正文 第七章 身世 文 / 血紅
公元2505年7月30日
龍風等人回到基地後，再也沒有新的任務，每天就是枯燥的訓練，艦隊模擬對戰，外交模擬談判，網絡攻擊等等訓練科目。
每天超高強度的**訓練讓他們也都有些吃不消了。每次訓練後，龍風總是草草的沖洗一把，就一頭栽倒在了床上休息。而超大的腦力訓練讓龍羽等幾個人也開始抱怨，都無法集中精神，最簡單的思維遙動都完成不了了……
龍風躺在自己臥室的床上，靜靜的凝視窗外天空兩輪紫色的月亮。龍傲沒有全部說出他知道的東西，龍風他們一門課就是根據對方的肢體語言，眼神，語氣語調等判斷對方所說是否可靠等。而根據龍傲那時候的表現來看，言不盡實。
但是龍風深深的懷疑龍傲隱瞞某些事情的動機，按照他接觸過的檔案資料來看，他們特a1的成員擁有除了元帥以上級別的所有知情權，他不認為沒有正式軍銜的龍傲，可以接觸比他更加深層次的東西。
公元2505年8月1日
一個古老的節日，龍風他們突然得到了連續三天的假期。龍元帥扔下了一句話：「你們喜歡幹什麼就幹什麼，三天後歸隊。」
其他成員按照自己的喜好，要麼去爬山，要麼去小行星獵殺猛獸，要麼去讀書，要麼去攻擊其他幾個國家的軍事系統。龍風剛剛在宿舍睡了半天，被凌雪強行拉了出去看電影。
離基地最近的城市是三十公里以外的濱海市，人口四百萬，非常繁華的一個城市。龍風反對凌雪提議的理由是：「基地也有電影院。」
凌雪撇了一下嘴巴：「基地的電影院啊，音響效果太差了。還有啊，我手裡的票是從老爸那裡弄來的招待卷，最好的位置，免費的飲料零食，而且是幾百年前的老片子，難得找到拷貝的。你到底去不去？你不去，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
龍風點點頭，可有可無的坐上了凌雪駕駛的四輪吉普車。凌雪歡呼一聲，四個輪胎在地面上劃出了一條長長的黑色痕跡，帶起一溜青煙，飛快衝出了基地大門。
龍元帥站在遠遠的辦公室裡，用一副望遠鏡觀看了整個凌雪威逼龍風的過程，露出一絲笑意，對旁邊的凌上將說：「嗯，你那兩張票怎麼送出去的。」
凌上將淡淡的笑起來：「不用送，我放自己辦公桌上，小雪自己看到了就拿去了。」
龍元帥嗯了一聲：「時間安排沒有問題麼？」
凌上將點點頭：「沒問題，女媧已經全程模擬了一次凌雪的反應，電影結束後，他們兩個會在電影院拖延三分鐘到五分鐘，走出電影院需要經過五十米走廊，兩百米的大廳，二十米階梯，他們的車會停靠在對面的停車場。等他們經過馬路，到達停車場，事故會及時發生，他們只有繞路走。他們的車上面的燃料指示燈已經做了手腳，只有過去的燃料，剩下的只夠他們開出不到五十米，他們得步行三百米坐公車回基地。外面能源供應站沒有特種燃料，他們無法補充。」
龍元帥提出一個疑問：「出租車如何處理？」
凌上將翻了一下手中的文件夾，掃了幾眼說：「女媧調整了四個出租車公司的程序，那個時間段，不會有任何出租車經過，他們只能去車站。」
龍元帥點點頭說：「其他人？」
凌上將微笑著說：「其他人的程序都已經安排好了。每個人都有兩套備用程序。希望他們不會像我。」龍元帥回頭看著他說：「你現在也不錯，基地的司令官。」凌上將搖搖頭說：「可是我被限制使用任何能力。白白辛苦了十幾年……」龍元帥默然不語。
凌雪一路大呼小叫的飆車前行，吉普車裡的音樂放得驚天動地。龍風實在忍受不住被凌雪超車的那些司機異樣的眼神，關閉了音響，冷聲說：「凌雪同志，請注意，我們是軍人，軍人的……」
凌雪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叫我大姐。誒，你和我老爸一樣囉嗦，小弟啊，不要忘記，你才15歲，不要這樣老氣橫秋的。什麼軍人儀表規範什麼的，大姐才懶得理會這麼多。」
龍風不甘的說：「你才18歲，剛剛從中級軍校畢業而已。」
凌雪猛的偏過腦袋，吼起來：「怎麼，不服氣？大姐我是才從中級軍校畢業，可是我就是……」
龍風猛的抓住了方向盤，狠狠的朝旁邊一扭，吉普車發出一聲怪叫，繞了一個大大的s形，從一輛高級汽車的尾巴後20厘米閃了出去，在路上扭了一段，才重新回到了右邊的大道上。對面幾輛汽車發出了不滿的喇叭聲，飛快的衝了過去。
凌雪一頭冷汗，訕訕的笑了幾聲，專心開車，不敢看龍風了。
在馬路對面的停車場停靠了吉普車，走過馬路，登上二十米的台階，走過了兩百米的大廳，領取了免費的飲料和爆米花，經過五十米的走廊，走進了放映大廳，坐進了兩個處於正中間的位置。
電影院的人不多，稀稀拉拉的就幾個人，凌雪非常不滿的說：「老爸他們的招待卷怎麼是這個德行的，一點人氣都沒有，難怪扔辦公桌上懶得理會了。」
片子非常古老，是二十世紀的一部講述母子感情的片子，龍風還好，凌雪的眼淚已經隨著那首「世上只有媽媽好」的主題曲流得一塌糊塗。龍風抿了一口飲料，平靜如秋水的心湖也微微的動盪起來。飲料的口感很好，龍風不自覺的全部喝了下去。
整個電影院五十多名觀眾，除了龍風，都哭得一塌糊塗。龍風的眼圈也微微開始發紅，但是過人的精神力控制了那股衝動。
電影終於結束了，凌雪已經抽噎著靠在了龍風的肩頭，直到散場後四分鐘，龍風才強行扶起她，兩個人慢慢的走了出去。
五十米的走廊，兩百米的大廳，二十米的階梯。他們剛剛經過馬路的時候，一輛轎車突然撞在了他們右側十米開外的路墩上，凌雪好奇的朝那邊走了幾步，龍風一手拉了回來，拖著她到了吉普車邊，而幾輛警車已經飛快的到了事故發生的地方，封鎖了二十米寬的大街。
凌雪哼了一聲：「煩死了，要繞路了。不就撞了一下嘛，幹嗎封鎖一條街啊。老爸也讓人煩死，招待卷居然是這種片子。天啊，難得有三天假期，浪費了半天了。」一邊抱怨，一邊發動了吉普車，但是，吉普車剛剛駛出了停車場，就熄火了。
凌雪在駕駛座上目瞪口呆，狠狠的砸了兩拳方向盤。龍風已經開始檢查車子情況了，下車打開一邊的防彈裝甲，撥弄了幾下油箱邊的指示燈，搖頭苦笑說：「沒辦法了，燃料用光了。」
手慌腳亂的看了一下儀表盤上的指示燈，凌雪瞪大了眼睛，惡狠狠的發誓說：「回去我不教訓一下維修連的那群混蛋，我，我，我就不是凌雪。小弟啊，現在怎麼辦？推著車回基地還是打電話叫基地派車接我們啊？」
龍風搖搖頭說：「基地今天全部休息，派不出車。除非是將領級別以上的人才能調用緊急備用車輛。」凌雪來了精神：「你不是有特權可以麼。」龍風搖搖頭：「我們坐公車回去。今天放假，不用麻煩其他兄弟了。」凌雪抱怨了幾聲，跳下了吉普車，拔了鑰匙，有氣無力的抱著龍風的手臂朝前走，嘴裡嘟囔著：「好煩，今天真是好煩，回去要打報告叫人來把車子弄回去，而且等下肯定被拖走，還要去治安局領車子。幸好是軍車，否則還要罰款……天啊，要是讓大姐我知道誰故意整我，我非整死他……」
走過了兩百米，路邊拐進去二十米，是一家幼兒園門口的花壇，現在正好是父母們接孩子回家的時候。
凌雪很有興趣的停了下來，不停的對著那些小孩子指指點點的說：「好可愛啊，你看，你看那個，臉蛋紅撲撲的，嗚，要是能偷一個回去玩幾天就好了。」
一個少婦抱了一個肥肥胖胖，大概兩歲多的小男孩走了過來，小男孩身手突然抓住了龍風的衣領，笑嘻嘻的說：「解放軍叔叔好。」那個少婦連忙說到：「乖寶寶，不要抓住叔叔的衣服，嗯，叔叔衣服被你弄亂了，叔叔疼哦……」
凌雪早就湊了過去，輕輕的捏著小男孩的臉蛋說：「沒事，沒事，他不怕疼的，乖乖，幾歲了？」
小男孩有點害羞的突然把腦袋縮到了少婦的懷裡，清脆的說：「兩歲半了。就要滿三歲了，媽媽說到時候明明就是大孩子了。明明最乖了。」
那免費飲料裡參雜的精神刺激劑開始發揮完全的作用了，龍風臉上露出了春風一般的微笑，也湊上去逗弄起那個小孩子起來。
幼兒園被接出來的小孩子們，都圍了過來，在自己父母的擁抱下和一位解放軍叔叔，一位解放軍阿姨玩鬧起來。小小的一個花壇邊，歡聲笑語不絕，父母疼愛自己寶寶的膩聲不絕。龍風已經徹底沒有了平日那股玄冰一般的面色，和幾個小孩子開心的玩鬧了一陣。
在一聲聲清脆的稚聲「再見」中，龍風和凌雪笑嘻嘻的朝公共汽車站走去。
凌雪的情緒也很高，一路幾乎是跳著走的，笑呵呵的說：「小弟，今天第一次看到你笑這麼多。哈哈，嗯，想起剛才的片子啊，這些小寶寶好好哦，嗯，從小有人疼愛，好幸福。」瞇起了眼睛，一臉陶醉。龍風的臉色黯淡了一下，眼圈突然一紅。
凌雪在公汽上，簡直就是滔滔不絕的把廢話灌進了龍風的耳朵：「小弟啊，今天的片子你看進去沒有啊？」「小弟啊，那些小孩子好好玩啊。」「小弟啊，那個叫小瑛的小女孩的媽媽好漂亮啊，她長大也一定是個大美人啊。」……
離基地還有五百米，是公汽的終點站，兩人下了車。
凌雪，剛好看到了兩位通訊中心的同事駕車經過，連忙叫他們停了下來，兩人才免去了「走500米回基地的悲慘生涯」－－凌雪語，並且按照凌雪的說法，龍風需要好好的請她吃一頓冰激凌感謝她。
一名軍服筆挺的中校嚴肅的站在基地門口，龍風他們的車剛到大門，他就大聲的叫起來：「龍風少校，去龍元帥辦公室，跑步前進，現在。」
龍風微笑著點頭，跳下車，憑空跳起了十米，一聲呼哨，跑得沒影子了。凌雪在後面嘀咕到：「今天他吃錯藥了？這麼興奮？」
地下一百八十層，龍元帥處理機密事件的辦公室。龍風剛剛走進去，龍元帥就站了起來，低聲說：「跟我來，給你看一點東西。」龍風不由自主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大步跟了上去。
在對面十三號走廊，龍元帥帶領龍風進了一間上面掛著『檔案室』牌子的辦公室，對著裡面兩位女軍官點點頭，經過掃瞄後，逕直走了進去，進了一個小房間，牆上一道密門緩緩打開，是一架小小的電梯。
示意龍風跟了進去，龍元帥合上電梯的門，淡紫色的晶卡在讀卡器上一刷，輕輕的輸入了210。
龍風忍不住了，開口問說：「基地地下建築只有兩百層吧？哪裡來的二百一十層？」
龍元帥沉吟了一下，突然微笑起來，回頭說：「下面十層是機密，只有這部電梯可以下去。」龍風點頭。
龍元帥大步出了電梯，前面十米處，就是一條起碼三百米長的金屬通道，規格和所有的安檢通道一樣，就是長了許多。
兩人慢慢的走了上去，通道上各色光芒飛快的閃動，一絲不苟的掃瞄兩人所有的身體特徵。五十多架加強型殲滅－11型戰鬥機器人緩緩的從地板上浮現，黑漆漆的粒子槍口對準了兩人。
在通道的盡頭，兩人交出了所有的武器以及金屬物，那道三米厚的銀色合金門才緩緩打開，兩人走了進去。
龍風控制不了自己的好奇心，問到：「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龍元帥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神色，微笑著說：「讓你看一些東西的地方。」
一個長寬都超過二十米的房間，一面碩大的屏幕，龍元帥輕輕的敲擊了幾個按鍵，上面出現了一個美麗的少女以及一個俊朗的，渾身散發出一股無形的壓迫力的青年人。
龍元帥介紹到：「風清揚，今年四十五歲，風氏集團的創始人，也是現在的董事長，擁有資產超過三十萬億標準貨幣。那個女人，趙雅儀，他的夫人，今年四十三歲，擁有七個高級學位。兩個人擁有非常出色的自然基因，也是現在標準的社會成功人士。這是他們年輕時候的照片。」
屏幕閃動了一下，出現了一位雍容，但是依然散發著無窮氣勢的中年人圖像，以及一位華貴不可方物的貴婦圖像。龍元帥看了龍風一眼說：「這是他們現在的樣子。他們有一個女兒，風靈，今年十三歲。就讀於獵戶座第四行星國立高級中學，非常優秀。他們的家庭，非常美滿，除了一件事情。十五年前，趙雅儀的第一個孩子在醫院剛剛出生不久就突然夭折。」
龍風皺眉，問到：「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龍元帥嗯了一聲，開始播放一段從遠處拍攝的風家人日常生活的圖像，慢慢的，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兩百三十年前，為了抵抗美利堅共和國的人體改造戰士，以及新日帝國的人獸基因雜交的強力戰士，中國啟動了龍軍計劃。就是對所有的出生嬰兒進行體檢，對於其中符合標準的孩子……謊報給他們父母說他們已經夭折，其實是被軍方收養，接受特別訓練。」
龍風吞了一口口水，慢吞吞的問：「那麼，我……」
龍元帥飛快的說：「你的父親：風輕揚，母親：趙雅儀，妹妹：風靈。你就是他們認為十五年前夭折的那個孩子。特a1並不是唯一的這樣的組織，這樣的部隊編號到了特a329，一共有六千七百五十名少年。你們日後，就會成為龍軍的正式成員。」
龍風渾身哆嗦了起來，顫聲問：「為什麼現在告訴我？」
龍元帥突然冷聲說：「加入龍軍後，可能會執行非常危險的任務。那個鬼塚英男的實力，你也感受到了，一拳的攻擊力，純肌肉力量超過四千公斤。我不想你在臨死前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我想你多少應該有知道自己親生父母身份的權利。我只想告訴你，你不是孤兒。以前我告訴你們的話，全部是謊言。」
龍風被精神刺激劑弄得不清醒的頭腦，加上前一陣子的高強度訓練消耗了大量的能量，腦力訓練消耗了大量的腦力，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行動，狠狠的一拳砸中了龍元帥的左臉，拳頭上卻傳來了一陣劇痛。
龍風嘶叫起來：「為什麼告訴我這些？把我偷偷的帶到軍事基地，十五年鐵血培養，你乾脆就讓我這一輩子當個合格的戰士活下去算了，為什麼告訴我這些？證明你很仁慈，這算是你良心發現，讓我感恩你麼？」
剛才的一拳，連龍元帥的一根寒毛都沒有傷到，龍元帥冷冷的說：「你現在可以做出決定。加入龍軍，或者……你回去做風家的繼承人。風輕揚是個非常有才幹的人，他二十歲以前的資料不明，二十歲時突然從商界湧現，短短十年時間，自身資產膨脹了上千倍。你如果回去，你會受到重用。你在軍隊，會流血，流汗，隨時可能喪命。鬼塚英男的實力，你也感覺到了。美利堅共和國的改造戰士，實力更加可怕，你能勝過他們麼？」
龍風跪倒在地上，渾身顫抖，腦子裡面走馬燈一樣混亂，如同一條受傷的野獸一般嚎叫起來。
龍元帥冷冷的說：「你，還有機會的，只要發誓不洩漏特a1的相關資料，不對外人提及你知道的一切東西，你，可以回去做一個大家公子。」
龍風抬起頭，淚如泉湧：「十五年，我們沒有感受一絲溫情慈愛……十五年，我們每天都在超負荷的訓練中度過……十五年，我一直把你當作父親一樣的人……十五年，支持我挺下來的動力就是……」
龍元帥非常冰冷的說：「不需要說這些，你的決定是什麼。你可以恨我，恨基地，恨我們的軍隊，甚至可以恨我們整個國家，你的決定是什麼，告訴我。」
龍風慢慢的站了起來，緩緩的擦乾了自己的淚水，慢慢的站成了標準的立正姿勢，抬起頭，非常嚴肅的，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十五年來，支持我堅持下來的動力，是因為我是中國人。五歲的時候，我們學過的那片課文，我還記得：我們是中華民族的兒子，我們願意為了他的利益，他的光榮，犧牲我們的一切。我的回答就是：我是中華民族的兒子，我願意為了他的利益，他的光榮，犧牲我的一切。我的生命，我的靈魂，屬於我的祖國。世界上，沒有任何東西可以代替祖國和民族在我心目中的位置。」
龍元帥冷冷的說：「你不恨麼？剝奪了你的母愛，父愛，倫常親情。十五年，不要忘記，你們過的是什麼日子。」
龍風眼裡透出了毅然的精光：「如果是我，我也會做出龍軍計劃創始人一摸一樣的決定。為了大家的利益，必須犧牲個人的利益。我感情上無法接受，但是我理智上認同這種做法。既然無數人都可以為了自己的祖國犧牲一切，為什麼我不可以？」
女媧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思想波動97％，穩定值99.752，可靠程度99.973％。通過測驗。」龍元帥緩緩的走了過來，緊緊的摟抱住了龍風，第一次如此失態的輕輕的在龍風的額頭上吻了一下，低聲說：「三十年前，我通過了同樣的測驗。我現在的名字是龍炎，但是我的父親，複姓上官。」
龍元帥微笑起來，一臉神往的說：「他現在是一個大學的教授，門人弟子滿天下。他一定沒有想到，他以為死去了的兒子，一直就在離他不到五百公里的地方。」
龍風凝視著龍元帥的眼睛，輕聲問：「為什麼不去看他，制度不允許麼？」
龍元帥輕聲說：「我怕他承受不了。每年，我都會抽空到那個城市，偷偷的看他幾眼。足夠了，起碼我知道，我自己在為了他的幸福，我自己家人的幸福，在默默的做著自己應該做的事情。不過，你如果有空，又有機會的話，可以回去看看自己的家人，軍方會給你發證明的。不過，要確保他們不洩漏任何消息，這就足夠了。」
龍風深深的點頭。
龍元帥突然大步退後，嚴肅的說：「龍風少校，現在你正式隸屬中華人民共和國龍軍大隊預備役，軍銜提升為中校。你有十五天的時間休息，隨後，你會接觸真正的訓練，真正的力量。」
龍風『刷』的一個立正，大聲說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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