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封魔大劫 第二十章 變數太多 天道重組 文 / 吃書蟲蟲
第二十章變數太多天道重組
何明見得所有人都為那聖子祈禱,上前道:「聖子所想無所不能。」此言一出天地色變,熊貓和諸聖奇怪的看著何明,所有人都不明白何明這是為何。而何明立下的話語卻一言成亟,這讓諸聖有些擔憂,那平心的轉世只不過是個小女孩,若是她想天地毀滅,那這天地說不准還真的會毀滅,雖說何明不是聖人,可是能出現在這裡的都是天道認定的人,說的話自然能成為天道定數。
何明看著眾人的眼光也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什麼,此刻天機大變,諸聖紛紛皺眉,原來何明一言既出,聖子便有十道聖言在身,天道之下極數只能為九,可是聖子卻超越了天道極數,這便逆了天道,而這又是天道定數,如此一來天道立即混亂。
正在閉關證道的嫦娥忽然看到平心轉世輪迴,如今的她那裡還不知道這是平心是為了自己才轉世輪迴的,而聖人劫的原委她也明白了,如今天道大變,嫦娥傷心之下忽然分出三道屍身,正是玉蟬、嫦娥、望舒三屍。望舒滿臉淡然的看著一切,天地間風雲捲動,一道威壓直撲向三界各地,所有的生靈紛紛跪拜新聖人的誕生。
這新聖人誕生之後三界眾人也總算知道這最後得到鴻蒙紫氣的還是望舒。南嶦部州無根山銀月洞中的逍遙散人苦歎一聲將鴻蒙劍朝虛空拋去。
蓬萊島上一道青氣沖天而去消失不見,熊貓見此搖搖頭道:「這又是何苦?唉。」
天地安寧了,可是天道卻不得安寧,當初張文給望舒的「道」是以力證道,可是現在望舒得到的卻是三屍大道,這又違背了天道,可這已經成了定數,那天道怎麼能不亂,加上剛才聖子之亂,如今的天道亂成了一團糊,即便熊貓也看不清那天道到底如何發展。
玄清道:「熊貓,這天道為何遲遲不能定下?莫不是又有了變數?」
熊貓道:「天道被攪亂了,如今天道正在重組,大劫也不知何時才會安定。」
此言一出諸聖愣住了,天道重組,這可不是開玩笑的,當初天道大變一次,那還只是天數重組,可是這次竟然是天道重組,日後將會如何演化誰也不知,而且在這斷時間裡,聖人也是能殺死的。
老子道:「天道重組,不知何時能安定,這大劫又當如何?」
熊貓道:「大劫依舊,只是其中變化卻不得而知,若是爾等能做完大劫,興許能定下天道。」
原始道:「封神榜上諸神皆以歸位,這封魔劫又當如何?」
熊貓歎了口氣手中六根清淨竹朝虛空一點,但見那虛空之上一片黑雲翻滾,諸聖見得那黑雲齊齊驚道:「封魔榜!」
熊貓道:「封魔榜上有魔神八十一,邪魔兵將當有三千六百人,封魔榜上諸魔不齊大劫不消。」
老子道:「這封魔榜如何封魔?」
熊貓道:「封魔當有這魔雲而定,但凡魔雲定下上榜著日後身隕當上魔榜封魔。」
通天道:「那魔雲如何定人?」
熊貓道:「天數而定,命中有殺劫者當有上榜之緣,命中無殺劫者若入劫中,也可上榜。」
此言一出諸聖心中開始打起了算盤,熊貓道:「爾等莫要違逆天數,否則大劫演化之下,又當有聖人出。爾等都散去吧。」
眾人走後,熊貓看著空蕩蕩的蓬萊島,歎了口氣朝翠峰山而去。
諸聖回到山門立即召回門下弟子,但凡無災無劫者全都留在山門中,而那命中有災劫之人都被放出去,至於做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就在諸聖靜坐雲床上關注天下變數之時,大宋皇帝趙匡胤駕崩了,小皇帝即為,那趙光義卻心中不服,勢要搶奪皇位,可是如今的小皇帝有道門眾人相助,趙光義卻無人幫忙。
這晚趙光義獨自一人靜坐府中喝酒解悶,誰知地上一朵黑蓮綻放,隨後無天和許仙出現在他面前,趙光義看著這兩人,心中一驚道:「你們二人是誰?為何半夜到本王府中?」
無天和許仙看著趙光義模樣搖搖頭,伸手朝他眉心一點,趙光義定在當場,眼中一幕幕往事回放,最後見得一個和尚坐在那裡誦經,而旁邊無數厲鬼痛苦的哀號。
無天道:「地藏魔佛,你還記得你是誰嗎?」
趙光義忽然驚醒整個人變得有些莊嚴又有些邪惡。趙光義道:「你們兩個來這裡將我點醒為了何事?」
許仙道:「地藏,封魔在即,你有人皇之命,正好助我魔界成就大興之局。」
地藏道:「那道門眾人皆在此處幫助那小皇帝,我如何成就大事。」
無天道:「只要你奪下皇位,道門眾人又能如何,我魔界眾生即將降臨大地。」
地藏道:「我魔界子民怎可隨便傷亡,你們不可隨意妄為,奪取皇位之事我自會安排。」
許仙笑道:「封魔榜出魔人不死,我魔界子民自然不會隨便給人殘殺,你盡可放心,有我魔界眾生相助,你才能順利登基。」
地藏點點頭道:「我等何時啟事?」
無天和許仙伸手朝天上一指,那九天之上一道黑光落下峨眉山那個黑洞中無數黑影伴隨著黑氣衝出,很快南嶦部州上出現大量魔人,這些魔人降世後不殺凡人眾生,只是去抓那些修士,但凡修士被抓立即被群魔吞噬,最後只留下一點真靈朝六道而去。
無數魔人出現在南嶦部州,三界動盪不已,天庭上早就沒人了,而封神榜還沒回歸天庭,這天庭自然不會派兵前去鎮壓群魔,群魔亂舞自有降魔之人出來,佛門早就知道這魔界之人與自己敵對,不可能前來的,而道門中不少人打著降妖除魔的旗號倒是去南嶦部州降魔,不過去了的人沒一個回來的。
這日東京城外忽然出現數十萬大軍聚集,趙光義率軍來到城門下,身後眾將士紛紛吶喊,申公豹站在城頭上見得趙光義前來,道:「王爺,你為何率軍前來?莫不是要造反?」
趙光義道:「國師,我那侄兒還小根本不能主持朝政,可是朝中眾人卻將他推上皇位,分明就是想顛覆我趙家江山,本王此番帶兵前來就是要清理朝政,剷除奸吏正我朝綱。」
申公豹義正嚴詞道:「王爺,當初新皇登基乃是先皇所立,你敢違抗先皇旨意不成?」
趙光義道:「先皇旨意,只怕那聖旨不是我皇兄所書,而是你這霸攬朝綱的國師所書吧。」
申公豹怒道:「王爺你當真要造反?」
趙光義道:「我也是為了我趙家江山,國師你還是打開城門吧。莫要讓我等刀兵相見傷了顏面。」
申公豹道:「既然王爺要造反,那貧道也顧不得太多了,只看王爺有沒有這個能力進城。」說罷轉身離去。
趙光義揮手道:「攻城。」
身後的大軍立即開始向前衝,雲梯搭起,撞門柱不斷朝城門撞去。申公豹率軍抵擋大軍攻城,只是城中的兵將實在不多,而東京現在又被包圍,難以堅持太久。
當初趙匡胤一統天下之時,道門可是國教,而趙光義要造反也未曾與道門商量過,日後還會不會立道門為國教卻不得而知,而且那趙光義帶領的大軍中有不少魔氣,說不得他已經與魔界商議好了。
就在趙光義大軍攻城不下之時,天上一團血雲飛來,落到地上化作血魔,那血魔走到城門前朝城門一拳打去,申公豹早就見得血魔要來壞事,用法力護住城門。
血魔剛要再打一拳,只見得城中飛來一群道士,血魔立即化作血雲朝那些道士圍去,這些道士在血雲中不斷施法,整個血雲片刻就被打散,那天上一道黑光落下,血魔立即復活,冷冷的看著成頭上手執打神鞭的申公豹道:「想不到你竟然將封神榜上眾神招出來,怪不得我殺不死他們。」
申公豹一指打神鞭,又有一群榜上之人飛來,血魔連忙退回軍中,那些人只能停在牆頭上,趙光義見此飛上衝上城牆,那些上榜諸人紛紛朝趙光義衝來。趙光義朝眾人一掌拍去,那些榜上諸神紛紛消失,回到封神榜上去了。
申公豹正要再招出幾個上榜之人來幫忙,趙光義已經一掌朝他拍去,申公豹連忙將手中打神鞭祭起,誰知那打神鞭根本不打趙光義,就在申公豹一愣神的時候,趙光義一掌將申公豹拍成齏粉,申公豹的真靈晃悠悠的遁入六道消失在那六道旋窩中。
趙光義抓住打神鞭道:「吾乃真命天子誰能阻朕。」
天上一個大印落下直奔趙光義而去,趙光義見得那大印冷冷一笑,道:「廣成子你也敢與我作對,當真不知死活。」說罷伸手抓住那大印,提著打神鞭狠狠地朝天上打去。
天上一道劍光閃過,趙光義收回手來,只見闡教七位金仙到來。趙光義道:「闡教十二金仙,原來是你們啊。」
廣成子怒道:「邪魔外道天地誅之,趙光義,你如今叛逆造反,我等定要將你拿下交與人皇處置。」這闡教十二金仙在封神以前還是響噹噹的大名,可是封神後十二金仙四個判出師門,還有一個太乙更是化身六道中,這十二金仙已經成了闡教眾人的恥辱,只因為多了那四個叛教之人,所以廣成子才會如此憤怒。
趙光義道:「吾乃真命天子,爾等竟敢逆天而行,就算原始來此,也怪不得朕。」說罷拿著翻天印朝眾人砸去,廣成子連忙召回大印,趙光義早已拿著打神鞭朝眾人打來,七大金仙紛紛將手中法寶朝趙光義打去,趙光義根本不抵擋眾人打來的法寶,只管全力打向眾人,就在眾人法寶臨身之時,趙光義身上竟然發出一層紫氣護身,而九天之上的紫微星正好照著趙光義。
七人大驚道:「天定人皇!」
趙光義的打神鞭立即打在眾人身上,七人致死也沒想到趙光義竟然有如此高的道行,七大金仙紛紛投入六道轉世輪迴去了。
北俱蘆洲的何明皺著眉頭在那裡掐算天數,只可惜他那點道行根本算不出任何東西,本來他還想算算那魔界之事的,誰知天道又一個變數落下,闡教死了七個,何明惱怒成羞道:「媽的,這都什麼世道,怎麼說我也是天定聖人,現在連算個命也算不出來,以後怎麼混啊。」
白晶晶連忙給他端來一杯茶,道:「你不是說現在天道大變麼?你怎麼可能算到天數。」
何明道:「你有所不知,如今天數大變,南嶦部州又出現魔族之人,大劫也不知會如何變化,就在剛才天數又變,闡教死了七個人,我怕接下來就會輪到我妖族了。」
白晶晶道:「既然如此,我們只要不出去還怕遭劫嗎。」
何明苦笑著搖搖頭道:「大劫一到,不管你躲在那裡終究還是逃不過的。」何明說罷吩咐手下眾妖謹守北俱蘆洲不出。
原始冷冷的看著凡塵中的趙光義,就在剛才他感覺心神不寧,誰知門下弟子竟然被人皇打入輪迴,只可惜那人皇是天定,如今要對付他根本不行,除非原始不怕逆了天道。
原始起身朝虛空一跨,來到太清天中,老子道:「師弟,天數變數皆是劫數,你也莫要執著。」
原始道:「師兄,我明白,只是我那幾個弟子轉世輪迴也不知何時能回來,還請師兄助我。」
老子道:「師弟,你去吧。」說罷閉上雙眼。
原始見得老子如,此也明白老子不會幫自己了,只得離開。等到原始離開後,那太清天八景宮的大門慢慢關閉,而老子的弟子玄都正好在宮中。
原始看著緊閉大門的八景宮無奈的歎了口氣。回轉玉虛宮後,原始招來白鶴童子道:「你去召回幾位師兄,讓他們不得離開玉虛天,從此玉虛大門緊閉,待劫後自會開啟。」
白鶴童子領旨下界而去,等到雲中子和南極仙翁回來後,玉虛宮也閉關了。
通天早就看著一切,現在他卻有些擔憂自己的幾個弟子,多寶和三宵都有劫數在身,通天最是擔憂。而趙公明有大機緣護體,可是現在天道大變也不知那大機緣還能不能留下,這讓他萬分擔憂,畢竟之前的趙公明可是有一尊聖位的,日後截教大興就看趙公明能否成聖,而天道大變之後趙公明失去鴻蒙紫氣,也不知日後能否還有機緣。
通天招來五人道:「如今我那兩位師兄已經關閉宮門,門下弟子皆不能出去,我截教門下弟子如今只有幾位還在外面度劫,而你們五人命中都有一番劫數,即便度不過大劫也不過是轉世輪迴罷了,公明,你命中有大機緣,只可惜那機緣被蓬萊所得,如今天道大變,也不知你那機緣能否再有。」
趙公明道:「老師放心,弟子已經明悟,機緣所致定有大劫,得失之間不過如此。」
通天點點頭道:「你能有如此感悟,為師也能欣慰,你們去吧。」
眾人告別通天下界去了,待得眾人離去,通天也關閉碧游宮。
三清已關閉宮門,那西方二聖自然是讓靈山眾人留守西方不出,如今大劫誰知道什麼時候會完啊,而且剛剛一道變數直接讓闡教二代弟子死了七個,誰還敢大膽的入劫。
話說望舒成聖後沖天而去,走進那混沌之中,腳下混沌青蓮護身,手中鴻蒙劍護體,這混沌也哪她無可奈何,不過這混沌世界也不是望舒這樣的聖人能隨便來的。一腳踏入混沌,只覺得四周都是混沌一片分不清方向,算不明時日。
望舒不斷朝混沌深處走去,越走她心中越是疑惑,這混沌中到處都是一樣,根本不知道怎麼走才是正確的。望舒終於還是盤坐下來,坐下混沌青蓮慢慢綻放清光,那青蓮帶著望舒在混沌中不斷穿梭,忽然整個混沌世界變了一番模樣,那暴躁的混沌氣流變得十分安寧,可是混沌靈氣卻越來越濃厚,若不是坐下青蓮護體,只怕望舒這個聖人也得在這裡受傷。
望舒睜開眼看著混沌青蓮將自己帶來的地方,心中十分疑惑,這裡的混沌氣流很安靜,可是混沌靈氣卻濃厚的足以讓聖人隕落,這混沌一直都是禁區,即便聖人也不敢隨便踏入,可是望舒來到這裡卻只是為了見一見張文和貝貝,斬了三屍的她全靠這最後一點**支持,否則她早已變得如鴻均一般冷漠。
望舒手執鴻蒙劍狠狠的朝混沌劃去,整個混沌世界顫抖著,那混沌如同煮沸一般不斷翻騰爆炸,數不清的混沌亂流在望舒身邊肆虐,混沌青蓮為她擋下所有的危險,望舒不斷揮動鴻蒙劍,那混沌慢慢裂開一個口子,清濁二氣分離出來,望舒依舊不斷划動,伴隨著鴻蒙劍的揮舞,混沌中出現一條巨大的裂縫,裡面的世界無邊無際只是這個世界還是清濁二氣糾纏的世界,需要望舒來開闢。
望舒額頭上滴滴香汗揮灑,手中鴻蒙劍越來越重,她終於停了下來,不停的喘息,開天不是她一個聖人能完成的,雖然有兩件混沌至寶,可是需要的法力也不是她能負擔的,如今開天完成也不過是順了「道」所以才能成功,可是要讓這個世界成型,再來幾個聖人興許能行。
天地分離,清濁二氣不斷上升下降,而這個新世界又將望舒拉進來,站在天地間,望舒不由自主的想要頂天,忽然的想法把她嚇了一跳,當初盤古開天後就是因為頂天力竭身隕,如今自己還沒找到要找的人,如何甘心。
望舒提劍朝虛空一劃,閃身鑽了進去,又回到混沌之中,看著新生的世界即將合攏,望舒心中有些哀傷,想要伸手去阻止這一切,可是心中的牽絆讓她放棄了。
「」無聲的爆炸在這混沌深處發生了,望舒即便有混沌青蓮護身還是不能保證她不受傷害。爆炸的氣流直接將她推進更深的混沌中。
忽然整個混沌定住了。隨後所有的混沌氣流朝一個方向流去,望舒也被混沌氣流帶著朝那裡飄去。不久混沌氣流停下來,望舒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一個旋轉的混沌世界。
這裡本來就是一個混沌的世界,到處都是混沌,可是望舒看到的分明就是另一個混沌,很奇怪的感覺。就像一桶水裡面看到那水中還有一小桶水。明明分不出,卻能感覺到。
而在那旋轉的混沌世界旁邊鴻均和貝貝都盤坐在那裡。鴻均睜開雙眼朝望舒道:「你來了。」
望舒點點頭朝貝貝走去,就在她要碰貝貝的時候,她竟然直接從貝貝身體中穿過。望舒道:「這是為何?」
鴻均道:「你所在的是盤古所在的混沌世界,而我所在的是浮雲的混沌,這不是一個地方,你只能看見我們卻碰不到我們。」
望舒道:「我夫君在那裡?」
鴻均一指那旋轉的混沌氣流,望舒愣住了。鴻均道:「浮雲本浮雲,來時浮雲,去也浮雲。望舒你可明白?」
望舒眼角落下一滴清淚,那清淚直接穿越一切阻隔落在貝貝手心。貝貝立即驚醒抬頭看著中間旋轉的混沌氣流,片刻喪氣的道:「鴻均,爹爹怎麼還不回來?這是誰留給我的?」貝貝發現了手中的那滴淚珠,朝鴻均問道。
鴻均道:「這是你娘留給你的。」
貝貝朝四周看了看,道:「娘怎麼能來這裡?我怎麼沒看到她?」
鴻均只是笑了笑,沒有回答。望舒驚道:「鴻均,這是為什麼?你能看見我,貝貝卻看不到我?」
望舒身邊的混沌一動,又一個鴻均出現在望舒身邊。後出現的鴻均道:「鏡像。彼界鴻均是鏡像,我也是鏡像。」說罷消失不見。
望舒道:「難道我就不能一家團圓?」
彼界鴻均道:「界不同相遇也是鏡像罷了,你這又是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