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西遊 第八十四章 指點迷津 文 / 吃書蟲蟲
第八十四章指點迷津
張文道：「楊眉，你現在可曾後悔當初的選擇？」
逍遙散人歎氣道：「浮雲上人，貧道當初的確後悔，只是隱居多年，習慣了平淡生活，貧道已經淡忘了，往昔種種皆是命數，由不得貧道去改變，即便貧道改了這一定數，日後自當還有變數誕生，讓貧道再次失去，如此我又何苦去改變當初呢。」
張文點點頭道：「這億萬萬年來你沒算白過，你總算明白了定數不是你可以改的，我也不會因此原諒你的過錯，畢竟這些事情都是你引起的，億萬萬年的監牢生活，讓我記住了你，這億萬萬年來的罪孽都是你的錯誤選擇出現的，我不可能放過你的，只是我也很欣賞你，當初我給你三次機會，讓你選擇，現在我再給你三次機會選擇，只要三次你都躲過去，那我們就算兩清，我不會在管你，三界之大任你馳騁。」
逍遙散人皺眉道：「上人的三次機會不知道會在何時到來？」
張文閉目想了片刻道：「三次機會將會對應三次劫數，你只要能度過去，將會是天地重開之時。」
逍遙散人立即起身來，雙目圓睜，驚愕的看著張文，有些顫抖的道：「你想再立下一尊聖位，成就第十尊聖人？引出聖人大劫？」
張文微微一笑，道：「開天至今多少年了？」
「再過十萬年便是五十六億年。」逍遙散人說罷有些氣餒的坐下道，「原來時間過得這麼快啊！想不到五十六億年哪麼快就要來了。想必鴻均也不好過吧。」
張文道：「那老小子如今正在紫霄宮享受清淨，時間不多了，接下來的大劫誰也不知道最後的結局，也許天地會從新回歸混沌也說不定。」
逍遙散人喪氣道：「重歸混沌是你最大的夢想吧？鴻均和我都是依靠這天道生存的混沌神祇，即便大劫不死，最後也不過是被打回原形，慢慢等候醒來。而你這個最早誕生的混沌神祇，回歸就是你成道的機緣。」
張文笑道：「興許我不會讓這世界回歸呢，這誰也說不準，你也不必擔憂，還是先幫我把眼前的事情做好再說吧。」
逍遙散人想了想道：「我可以讓如來安然無恙的回歸，你答應我日後回歸記得及早喚醒我，我要看看盤古的誕生。」
張文皺眉看向楊眉，眼神中帶著幾分殺氣，整個銀月洞似乎凝結一般，那站立一旁從未發話的趙靈兒只覺得呼吸停頓，全身血液也凝固一般，宛如被冰塊凍住一般，整個人完全凝固。片刻後張文收回那淡淡的殺氣，逍遙散人頭上立即冒出大汗，宛如泉水一般不停地流下，過得片刻才恢復過來。
逍遙散人道：「浮雲上人莫非言不由衷，想要出爾反爾。」
張文道：「你很狡詐，只是你忘了這天地回歸還說不定，也許天地不會回歸呢。」
逍遙散人道：「若是天地不回歸，只怪貧道運氣不好，此事就當助道友一臂之力。」
張文笑道：「算你聰明，將來你的劫數都是由那小子引出來的，若是你想度過三次劫數，就須得先對付那小子。」張文沒說出何明，但是以逍遙散人的道行，怎麼會不明白張文說的什麼。
逍遙散人道：「多謝上人指點迷津，他就交給貧道吧。」
張文回頭朝趙靈兒道：「鵬兒，還不去拜見楊眉散人，多謝他幫你度過劫數。」
趙靈兒立即上前朝逍遙散人拜道：「拜見散人，多謝散人相助。」說著就朝逍遙散人拜了三拜。
逍遙散人正經端坐，受了這三拜，如此一來逍遙散人就必須幫助趙靈兒回歸了。
張文微笑著點點頭，起身道：「鵬兒，為師要走了，你醒來之後記得按路來這裡找楊眉，他會幫助你的，若是你來遲了，劫數將會找到你，到時候誰也幫不了你。」
趙靈兒道：「老師，弟子不是在這銀月洞中麼？怎麼還要醒來，再來這裡？」
張文笑道：「癡兒，你若不是夢中又怎麼會見得為師，來到這銀月洞中，快快回去吧。」
趙靈兒道：「老師，這若是夢中，弟子怎麼會感覺道一切宛如真實一般，似夢非夢。」
張文點點頭道：「世間一切，真真假假，如那水中花，井中月，似真似幻，夢非夢，真非真，假非假，你非你。去吧。」張文說罷朝趙靈兒一揮手，趙靈兒只覺得天旋地轉，一切都變得虛幻起來，片刻有見得四周樹林，一切又變成真的。
趙靈兒睜開雙眼看著那熄滅的篝火和樹林，只覺得一切都是假的，一切又似乎是真的，真真假假直讓他難分難解，雙眼一睜一閉間，他感覺到虛幻和現世的區別，那冥冥中似乎有什麼東西指引著他一般。抬頭看天，那明月撒下無邊光芒將這個天地照耀。
趙靈兒喃喃道：「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說罷他盤腿坐下雙手合十，默誦心經。
昏暗的夜林中，趙靈兒坐下顯出一座蓮台，這蓮台正是那十二品金蓮，隨著這金蓮的出現，趙靈兒腦後的功德金輪也顯現出來，整個樹林中一陣輕微的佛音響起。
朝陽慢慢生氣，第一屢陽光落在趙靈兒身上，將他全身染成金黃色，遠遠看去，他就像如來一般。趙靈兒睜開雙眼，那一雙眼中精光閃現，似乎能看穿三界一切，知曉世間萬物一般。
趙靈兒伸手朝那太陽不斷結出法印，這些法印結出後一道靈氣迅速結集到他身邊，圍繞著趙靈兒盤旋，隨著他的法印不斷結出，最後這靈力竟然壯大到令人恐懼的地步，千里之內的靈氣都被趙靈兒的手印調集。
「哎」一聲歎息打斷了趙靈兒的感悟，圍繞他盤旋的靈氣立即四散開去，形成一股強風，將樹木吹得晃動不已，那趙靈兒腦後的金輪消失了，坐下的十二品金蓮也消失了，似乎一切都未曾發生一般。趙靈兒起身朝四周看去，視乎想要找尋什麼，只是這樹林中除了他的僕人外根本沒有別人。
趙靈兒無奈的喚醒僕人繼續上山，此次上山，趙靈兒視乎變了一個人一般，那僕人即便跑步追趕也只能勉強跟隨趙靈兒的腳步，二人走了半日終於到了山頂。趙靈兒看著山頂上的一切，欣喜不已，加快腳步朝前方走去，二人再走了一段路，那僕人實在走不動了，趙靈兒只得讓他在原地休息，自己去找那銀月洞。
趙靈兒走了不久來到昨晚見到的懸崖邊，看著那深不見底的懸崖，趙靈兒深吸一口氣，踏步朝那懸崖走去。眼前一切立即變換，本來的懸崖變成花園，無數靈根仙草在這花園中生長。
而在趙靈兒踏步跨出之時，一直跟隨趙靈兒的僕人由於放心不下，特意跟上來，卻見得震撼人心的一幕，那僕人嚇得連忙跑到懸崖邊，往下一看，只見得那雲霧飄渺，根本看不見崖底。僕人無奈之下只能回轉下山，報告老爺此事。
趙靈兒走進花園不久正好見得那黑熊，黑熊上前道：「原來是佛祖到來，洞主已經等候多時了，請。」
趙靈兒朝黑熊謝道：「勞煩大王帶路了。」
黑熊帶著趙靈兒走到銀月洞前，此時的銀月洞正處在白日，金色陽光灑下，讓整個洞府變得金光燦爛，與晚上的銀色一片相比有另一番景色。
洞中逍遙散人道：「既然來了，就進來吧，老道等你多時了。」
趙靈兒進的洞府朝逍遙散人一拜道：「拜見散人。」
逍遙散人道：「你既然來了，那老道我自會幫你回歸，你可知道自己跟腳？」
趙靈兒想了想道：「弟子昨晚似乎變成了金翅大鵬，醒來後覺得這是一場夢，但又覺得這不是夢，而是真實的存在，後來我又覺得自己是佛，等到朝陽初升之時，我分明看清自己就是佛，可不知為何，我又變回這般模樣。」
逍遙散人笑道：「那你分清自己到底是誰了麼？」
趙靈兒皺眉想了想，道：「弟子分不清真假，悟不明虛實，興許這些都是真，也都是假。」
逍遙散人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夢中一切是真，醒來一切也是真，金鵬是你，如來是你，趙靈兒也是你，你還是你。分清了，都是你，沒分清你還是你，你又何必去區別分清？」
趙靈兒忽然明悟，大喜道：「多謝散人指點迷津，弟子已經明悟，不會再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