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西遊 第十九章 白象成魔 文 / 吃書蟲蟲
第十九章白象成魔
白象菩薩到得那白雲山後，這天庭眾神布下的大陣也讓開一條路來。白象菩薩入的其中，到得那白雲洞前。
片刻都天魔王和周天魔王出了洞府，見得白象菩薩心下有些疑惑，不過片刻就打消疑慮，都天魔王道：「我道是誰來了，原來是佛門坐不住了，叫來白象菩薩收服我們兄弟二人。」
周天魔王道：「大哥，我們既然能打退天庭還怕這佛門不成，那菩薩，你既然來了，有什麼招數便儘管使出來吧，我們兄弟二人接下了。」
白象菩薩道：「南無阿彌陀佛，苦海無邊回頭是岸，二位也是有道之人，何不放那取經人西去也好結個善緣。」
都天魔王道：「你說的那取經人早就被我們兄弟二人蒸了吃了，我們吃剩下的骨頭也分給了手下，我們想放也放不了啊。你要是早幾日來，倒還能給你剩點骨頭，現在只怕小的們已經把唐僧的骨頭也吃完了。」
白象菩薩道：「取經人乃是天定之人，命不該絕，你們還是將他放出，免得貧僧出手。」
周天魔王道：「反正唐僧已經被我們哥倆吃了，你想要他只能找地府要人了。若是要打還是趁早的好。」
白象菩薩搖頭歎道：「阿彌陀佛，二位既然執意要貧僧出手，那貧僧得罪了。」說罷將手中念珠一拋，那念珠停在半空中形成一圓，隨後那些珠子如同子彈一般飛速朝二人砸去。
那念珠上的珠子如同無數一般，密密麻麻的朝兩魔王飛去。周天魔王將手中混天鈴取出頂在前面，那些珠子全部打在混天鈴上，根本傷不到二人。
白象菩薩見得那混天鈴眉頭一皺道：「原來你二人仗著寶物護身，貧僧若是不拿出真本事還真降服你們不得。」
周天魔王道：「禿驢，你有什麼本事只管使出來便是，我們兄弟二人接下了。」
白象菩薩單手一拖，但見一尊白色一尺高的寶塔立在手心。他將這寶塔一拋，那白色寶塔飛出後迎風而長，片刻就長大到百丈大，立在半空放下一道金光將二魔罩住。
周天魔王見此以混天鈴頂在頭頂將二人護住，那金光落在混天鈴上近不得二人週身，白象菩薩輕輕將右手朝下一壓，那白塔立即落下來。
周天魔王努力的將混天鈴頂在頭頂不讓那白塔落下，都天魔王將手上俘神索朝白象菩薩拋去，那俘神索飛出混天鈴的保護後進入白塔落下的金光中，那金光似乎將俘神索困住一般，俘神索在金光中擺動不斷，可始終不能脫離金光。
白象菩薩道：「貧僧的寶塔能收人拿物，你這俘神索雖能困人，卻逃不出被我寶塔克制，你既然送與貧僧一寶，那貧僧便笑納了。」
白象菩薩一指那俘神索，但見白塔落下的金光大盛，隨後俘神索被收進寶塔中。周天魔王吃力的頂著混天鈴道：「大哥，我快頂不住了。」
都天魔王道：「弟弟我來助你，你快搖動混天鈴。」說罷一道法力送進混天鈴中，將那快要落下的寶塔再次頂上去一些。
周天魔王吃力的舉起右手握成拳頭狠狠的砸在混天鈴上。「噹」一聲鈴響宛如炸雷一般響徹四方，這鈴響之後白雲山上的一眾小妖全部被這鈴聲震死當場，六丁六甲運轉全身法力護住唐僧四人。那周天星斗大陣中諸神早就準備好，未曾受到什麼傷害，至於白象菩薩有寶塔相助抵消不少的鈴聲倒是沒什麼傷害，不過那鈴聲是針對他發出的，威力巨大。雖然抵消部分鈴聲也讓他元神動盪一會。
周天魔王敲響一次鈴聲後，全身無力的趴在地上，只有都天魔王在那裡苦苦支撐著混天鈴，免得那頭上的白塔落下。
白象菩薩片刻恢復過來，臉色不悅道：「你們還真是冥頑不靈，貧僧只能下死手了。」說罷右手狠狠的朝那白塔壓去。
都天魔王根本頂不住白塔，兩魔王被這白塔完全罩住收進塔中。白象菩薩正要收回寶塔，卻發覺那寶塔似乎落地生根一般，根本不能找回來。
白象菩薩臉色一變，一對白玉鉤翻出朝塔邊一空地鉤去。一朵黑色蓮花從地下冒出，瞬間長大將整個白雲山籠罩，周天星斗大陣中的諸神見得這十二品黑蓮，心下疑惑，但又無奈，只能維持大陣防止那蓮花再次發難。
大陣中一朵巨大的黑蓮綻放，可是誰也不知道這黑蓮中的情況。也許天上的聖人知道，張文和鴻均知道，可是如來和昊天卻不知道。
黑蓮中白象菩薩立於虛空，四周什麼都沒有，只有那無盡的虛空。「你在找什麼？找我麼？」一個聲音將四下觀看的白象菩薩驚醒。
白象菩薩小心的注視著發出聲音的方向，那裡還是虛空一片，不過片刻之間，那裡出現一朵黑蓮，隨後一個黑衣男子從黑蓮中走出來。
白象菩薩驚呼道：「緊那羅？是你。」
無天道：「我不是緊那羅，我叫無天，天地初開清氣上升濁氣下沉，而後上清為天，下濁為地。所以自古就沒有天地，我就是無天。」
白象菩薩道：「不論你是緊那羅還是無天，你都是佛門棄徒。」
無天道：「對緊那羅是佛門棄徒，可無天不是，我是魔界大聖，一界之主，佛門棄徒以死，無天還活著，白象，你也是蓬萊叛徒，現在還是隨我去魔界吧。」
白象菩薩道：「當初不是我要叛出蓬萊，是蓬萊逼我叛出，如今我在佛門是一菩薩，何必隨你去魔界當一魔王。」
無天道：「佛就是魔，魔也是佛，你在佛門那麼久還未看清麼？其實我們都是佛，我是無天佛祖，你是白象魔。」
無天的聲音似乎帶了勾魂攝魄之能，即便是白象菩薩准聖的道行也感覺到心神晃動，一顆道心似乎出現了裂痕一般。
「當初蓬萊眾弟子入劫，完劫者可回到蓬萊繼續潛修，是誰帶你叛出蓬萊？以你的道行法力即便是佛祖也能當，可是你只是一個菩薩，佛之下的菩薩，是誰讓你成為了連佛陀也不如的菩薩？」
白象菩薩心神開始搖動，無天輕易的讓他心神露出破綻，一道魔氣慢慢的侵蝕白象菩薩的道心，他的心魔又出現了。
心神中一個猙獰的心魔在那裡狂吼著，似乎有無盡的怨氣需要發洩一般，白象菩薩被這心魔的狂吼弄得心神顫抖，他不斷的默念心經，希望能鎮壓這心魔，可是每次心經念出，那心魔的吼叫更加強盛。心神的中的元神散發無盡的金光籠罩整個心神海，可是那金光中始終有一小片的黑暗在慢慢壯大。
無天道：「魔其實就是佛，佛說度盡世人方成佛，可佛門度化世人卻是在斷絕眾生繁衍，於天道不合，是為大惡。魔殺盡世人，殺的是無惡不作之人那是挽救蒼生於水火，這是大善。佛將惡變成善，魔將善變成惡。善惡是非只要本心認可，便不必在會世間之人所言。一念為惡便是佛，一念為善便是魔。」
心魔越來越強大，它慢慢的靠近白象的心神中的元神，白象更加焦急的唸經，可是整個心神中早已充滿魔氣，再無佛門金光，唯有一片的黑暗。
白象菩薩眼神迷離渙散，全身慢慢的散發出魔氣。無天繼續說道：「善是魔，惡也是魔，善是佛，惡也是佛，修道之人當直指本心問是非，你是魔還是佛？」
無天這一字一頓的話音敲打在白象的心神中，那心中的狂吼的心魔忽然消失不見，他發覺自己心神中還有一個心魔，仔細一看那心魔，竟是自己，此刻無天問他是佛是魔，白象發覺自己看清了本心，找到自己的道，一瞬間他明悟了。
「我就是魔。我也是佛。佛本來就是魔。」白象靜靜的回答。「拜見無天佛祖。」
無天微笑著點點頭道：「白象魔果真大徹大悟了，既然成魔也就成佛。白象佛可悟了？」
白象身上金光一閃隨後一個佛門丈六金身顯現。「南無阿彌陀佛。貧僧白象佛見過佛祖。」
無天微微一笑隨後朝白象一揮手，整個空間變換，最後一尊寶塔飛來砸在白象身上將他砸飛出去，那周天星斗大陣中的黑蓮消失不見，白雲山再次出現在大陣中。都天魔王和周天魔王躺在白雲洞前大口喘氣，先前他們只知道自己被收進寶塔中，隨後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又出來了，而且兩件寶物也在身邊，只是先前耗費不少法力，現在已經沒多少力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