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西遊 第十六章 猴子背黑鍋 文 / 吃書蟲蟲
第十六章猴子背黑鍋
張文見得唐僧回答不上，道：「其實這問題很簡單，一個小孩子也知道，不信大人可以隨便找個小孩子進來問問。」
縣官立即命人招來一小孩，張文再將這問題告訴那小孩，小孩聽罷笑道：「這太簡單了，那三烏鴉都是聽那只沒毛的烏鴉的，當然能賣那麼多了。這個問題我三歲就知道了。」
張文點點頭笑道：「你可以走了。」待得那小孩子下去後，張文道：「大人剛才那小孩子的話，您可聽得明白？」
縣官道：「本官自然明白，這問題連三歲小孩子都知道。」
張文道：「既然三歲小孩子都知道的事情，這大唐高僧卻不知道，那您說他是不是腦子不好，有問題呢？」
縣官道：「這種三歲小孩子都知道的問題，大唐高僧不知道，他當然是腦子不好。」
張文笑道：「這不就結了。既然一個腦子不好連三歲小孩知道的事情也不知道。他頭腦有問題所做的每一件事是否都是胡亂而為？」
「這是自然。」縣官點點頭道。
張文道：「試問大人，一個腦子不好的人說的話能否當真？他說的又能否當作證據？」
縣官思量片刻道：「這腦子不好的人所做的供詞證據卻是不能作證的。」
張文道：「既然如此，大人判案吧。」說罷微笑著退到一邊。孫悟空三人立即上前拉住唐僧道：「師傅，您腦子不好使，先歇息片刻吧，肯定是昨天那群老鼠把您嚇的，現在您神志不清別再胡言亂語了。」
唐僧還要說什麼，可是昨天就吐了半日，又未曾吃飯，身體不好，現在被三個徒弟拉著，摀住嘴根本不能說什麼。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縣官判決。
縣官驚堂木一拍道：「現在張氏告唐僧四人殺人一案純屬誣告，判張氏母女發配充軍，本案就此了結。」
望舒大哭道：「狗官，宋世傑，還有你這個草菅人命的和尚，我做鬼也不放過你們。」說罷拉著自己的女兒直接朝那牆上撞去。貝貝被望舒推著撞到牆上，頭上一片鮮血當場斃命，望舒自己撞在牆上也氣絕了。
那縣官見得這一幕，無奈道：「既然張氏母女身死，那就不充軍了，來人將她們安葬了吧。」說罷徑直離去，自有衙役來收斂這二人的屍體。
唐僧見得這一幕，心底如同刀絞一般，難受至極。張文朝孫悟空笑道：「猴子，現在這案子也結了，我也該走了，你們繼續西去吧，不送了。」說罷便離去，只是他離去的時候還不停念叨：「這案子白打了，可惜那白花花的銀子啊。」
孫悟空三人拉著唐僧離開縣衙繼續西行，一路上唐僧如同行屍走肉一般，雙目無神。
四人走得不遠，孫悟空準備前去化緣，唐僧自顧下馬來，道：「你們都過來吧。」
三人到得近前，唐僧道：「我受菩薩點化，又奉唐王法旨西去取經，如今還未到得西天便發生如此多事，今日更是害死一對孤兒寡母，我心下難安，你們三人根本沒有慈悲之心，如今你們還是各自離去吧，這取經之路你們三人的品行根本就不能到達西天取得真經。倒不如趁早散去。」
豬八戒道：「師傅，都是猴哥的錯，打死那兩人惹出這麼多麻煩，俺老豬可是真心保護師傅西去取經的，這些麻煩都是猴哥惹出來的，您別牽連我啊。」
沙悟淨道：「師傅，弟子承蒙觀音菩薩點化，保護師傅西去取經，如今剛過了流沙河您便要趕我回去，弟子如何向菩薩交代啊？」
孫悟空早就知道唐僧會這樣，只是呆在一旁不說話。唐僧道：「先前那對母女身死之際，你們為何不救？沒有慈悲之心如何能陪我到得西天取得真經？」
豬八戒道：「師傅，取經大事不能放棄啊，為了大局著想，老豬只能見死不救，畢竟她們是我們的仇人啊，要是救下她們，我們該怎麼處置這對母女？難道讓她們陪我們西去，還是我們留下來照顧她們一生？師傅您要是能想出一個好辦法處理此事那我們就認了。」
唐僧聽罷想了想，卻沒辦法安排好這母女二人，當心中又放不下，道：「即便如此，你們也不該見死不救啊，畢竟這母女二人是無辜的，你們怎麼能這樣呢。」
孫悟空道：「師傅，這對母女要被拿去充軍的，日後他們的日子根本就是受苦，說不得還會成為軍妓，母女二人生不如死，現在死了倒也是一樁美事，下得地府還能輪迴轉世。」
唐僧一聽孫悟空的話氣道：「你這猢猻，先前那禍事便是你惹出來的，現在你還在這裡說風涼話，若非你性子太野，任性妄為，又如何會惹出這等麻煩。」
孫悟空氣急道：「先前那船家敲詐我們的時候，你可是認同我殺人的，現在又怪起我來，俺老孫不保你也罷，你只要立下字據趕我離開，我也好拿了字據找如來說理。」
唐僧也是氣昏了頭，立即拿出紙筆寫下字據交給孫悟空，那猴子收下這字據裝進懷中一個觔斗雲朝西方飛去。唐僧趕走了孫悟空氣也消了不少，豬八戒再說些好話，唐僧只得先放下先前之事，繼續西行而去，至於那後悔的意思早就被他推卸給孫悟空了。
話說唐僧四人離去後張文一家也聚集在一起，至於這縣鎮則消失不見，只剩下一片荒野。望舒道：「先前我們演戲那唐僧還後悔來著，為何現在又沒事了？」
張文道：「唐僧將一切的後悔全部推卸給孫悟空，那猴子背了黑鍋，唐僧自然不會再記掛此事，不過我們這一劫還未過去呢，這才是剛剛開始。」
平心道：「那猴子離去，接下來該是白雲洞劫難了。沒了猴子，只怕這劫難還真能將天庭靈山眾人引來。」
張文笑道：「沒那麼快，先前那猴子離去，待會佛門就會找菩薩來開導他們。我們這一劫還得讓唐僧四人多在此留上一年半載才行。走吧，回蓬萊去吧。」
孫悟空拿了唐僧立下的字據找到如來道：「如來，那唐僧已經趕走俺老孫，這可是他自己立下的字據，你可別不認賬，先前我們打賭現在可作消了。」
如來道：「先前我們打賭一事卻是作消，只是那唐僧救你出困，你欠下他一樁因果，你保他繼續西行也是應該。」
孫悟空道：「那和尚老是找我麻煩，我欠他因果之事日後自當還清，不過這金箍你得給我摘下來。這是你們算計我的東西，若是不摘下來，那俺老孫就不會還那和尚因果。」
如來道：「這金箍無人能摘下，唯有你保護唐僧取得真經之時方能摘下。」
孫悟空坐在地上道：「俺老孫早就知道你挖好坑讓我跳了，這保護唐僧西行我也答應，可是你得讓他以後少對我念叨，更有此事還得你讓他回心轉意，現在那和尚鐵了心趕我走，你若不出面解決此事，說不得他就不讓我護送了，對了，那流沙河上渡船之人是何方神聖，為何立下此劫陷害俺老孫，害的俺老孫背了黑鍋。」
如來道：「那渡船之人是誰，我也看不出，此劫只是考驗你們師徒四人而來，日後自當有完結之時，你只管回到唐僧身邊，繼續保護他西行。我再讓觀音大士陪你走一遭吧。」
孫悟空道：「也好，有菩薩在，我也少了一番辯解。」
觀音陪著孫悟空找到唐僧三人，唐僧三人立即跪拜，觀音道：「唐三藏，先前流沙河上之事乃一仙神為你等所立劫數，只為考驗你們師徒四人是否齊心，一切皆是幻境。」
說罷帶了唐僧諸人駕雲回到先前那鎮上，但見這流沙河邊方圓百里之內那裡有什麼人煙，只有那一片的荒蕪大地。唐僧見得這場景心中迷霧卻完全解開，朝觀音拜道：「先前弟子未經受住考驗，現在得菩薩指點方才明悟，罪過罪過。悟空為師錯怪你了。」
觀音道：「唐三藏，西天路上劫難重重，你們師徒四人若是不能齊心協力，便不能到得西天取得真經，日後你們不得再如此。」
唐僧拜道：「弟子謹尊菩薩教誨。」觀音讓孫悟空回到唐僧身邊，道：「孫悟空日後劫數不斷，你不可再妄作非為，否則必定惹出禍端，猶如此事一般。」
孫悟空道：「多謝菩薩教誨，俺老孫以後不會再衝動了，我可不想再背上黑鍋。」
觀音讓孫悟空回到唐僧身邊，也就完成如來交代，便回去覆命去了。唐僧四人繼續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