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西遊 第十二章 上了賊船 文 / 吃書蟲蟲
第十二章上了賊船
如來雙手合十口中念道：「南無阿彌陀佛」如來全身金光大盛，晚照亮了半邊天，右手直直朝蝠王抓去。那血翼蝠王被這金光罩住不能動彈。但見這蝠王張開大口，一道聲波從他口中傳出，可惜那金光實在強橫，竟然把這聲波也壓制下來。眼見這血翼蝠王就要被如來拿下，如來身上的金光忽然一暗，隨後一道黑光閃過，那血翼蝠王便消失不見。
如來見此搖頭歎息一聲，道：「孫悟空，血翼蝠王以被收服，你快去救你師傅去吧。」說罷就要回靈山去。
孫悟空道：「且慢，還得勞煩你將那洞中的黃風怪一併拿下，那黃風怪的三昧神風實在厲害，俺老孫可受不起那三昧神風一吹。你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也一併帶走那黃風怪吧。」
如來道：「你這猴子，也罷。那黃風怪本是我佛門鎮壓，如今我便一併帶走。」說罷如來伸手一抓，但見那洞府中黃風大王掙扎著被一道金光攝去，最後變成一黃鼠貂回到如來手中。
孫悟空見得這黃風怪被降服，朝如來拜謝道：「多謝，多謝。俺老孫這便去救我師傅。」
話說那血翼蝠王忽然消失，也不知是誰救下他，當時孫悟空也未曾注意那血翼蝠王是被人救下，只當是如來消滅了這血翼蝠王。
孫悟空救出唐僧眾人後毀了那黃風怪的洞府，又繼續西行。三人到得那流沙河畔，最後孫悟空收服沙僧，西遊四人組正式成立。不過沙僧被收服了，這渡河卻成了麻煩。
唐僧道：「悟空你不是說你一個觔斗雲十萬八千里麼，這流沙河只有八百里，你只需駕雲便能帶為師過河。不如背我過河吧。」
孫悟空連忙擺手道：「師傅，你不知道俺老孫最近老是敗給那些妖怪，身受重傷，要是一個不小心飛到河中間力氣不足掉下去，咱兩都得留在這河底餵魚。」
唐僧又朝豬八戒道：「八戒，悟空不願背我，你來背我吧。」
豬八戒連忙道：「師傅，俺老豬本來就長得肥重，駕雲還是勉強能行，俺老豬背您過河，不是害您麼。我可不想半路上就把您掉進這流沙河，沙師弟常年在這流沙河住最熟悉水性，您找他吧。」
唐僧看向那剛收下的弟子沙悟淨，沙悟淨急忙道：「師傅，我人笨手笨腳的，要是把您在半路上落進這流沙河該如何是好。我們還是找船家載我們過河吧。」
沙悟淨這話一說，孫悟空和豬八戒像看白癡一般看著沙悟淨，這沙悟淨的借口可真是爛的沒話說了，八百里流沙河鵝毛不浮，哪個撐船的能在此撐船呢。
就在眾人沿著流沙河尋找過河之處的時候，竟然有人撐船在流沙河上。唐僧見此連忙叫住那船家，三個弟子見此連忙阻止唐僧，唐僧氣道：「你們三個疲懶弟子，方纔我要你們背我過河，你們不願，現在我要坐船過河你們又不肯，以前你們不是說自己多麼了得多麼厲害麼，現在竟然來欺負為師不成。」
孫悟空道：「師傅，這八百里流沙河鵝毛不浮，試問誰能讓船在這河上行走？」
豬八戒道：「是啊，師傅，猴哥說的是，這流沙河人煙絕跡，怎麼會有人來這裡撐船，那人定是妖怪無疑，不信你問問老沙。」
沙悟淨道：「師傅，弟子在此呆了幾百年，未曾見得有人在這河上撐船，倒是有不少妖怪住在這河上，師傅，那人能在這流沙河上撐船肯定是妖怪。」
這流沙河的確是鵝毛不浮，只是這撐船的人是張文，那就算石頭也要浮起來。張文朝四人笑道：「四位大師以為我是妖怪，那你們可有憑證證明我這妖怪的身份，若是不能，那就別壞了我的名聲。」
唐僧道：「船家勿惱，我這幾個弟子只是猜測罷了，他們不上船，我要上。勞煩船家送我過河去。貧僧感激不盡。」
張文將船靠岸道：「大師上船吧。」唐僧上船，孫悟空三人也跟著上船而去。張文撐著船划向河對岸，待得船到了河中心，張文停下道：「四位，你們既然上船了，現在我也劃了一半了是不是把這船錢給結了。」
唐僧朝張文一拜道：「船家，我們都是出家人，身無分文，只望船家渡我們過河，貧僧感激不盡。」
張文道：「我是撐船為生的，你們上了我的船就的付錢，我可不管什麼感激不感激，沒錢我就不划船了。」
唐僧拜道：「船家，我們都是出家人，身無分文，如何付賬，您還是行行好送我們渡河，貧僧定日夜為您誦經祈福。」
張文道：「我是撐船的人，一生也就這樣了，那些什麼虛幻的福緣什麼的對我沒用，你還是給點實在的船錢好些。」
孫悟空怒道：「船家，你先前怎麼不說這船錢，現在將我們渡到河中央才說，豈不是敲詐俺老孫。」
張文笑道：「這世間眾生都是無利不起早的，我是凡人一個，怎麼能免俗呢，奸商就是我這樣的人，為了生活，咱也是迫不得已啊。」
孫悟空冷道：「你到真承認你是奸商，既然如此，俺老孫也不必手下留情。說不得今個還得讓你吃俺老孫一孤拐。」
張文有些害怕道：「你可是出家人，怎能隨便出手傷人。大師，你也不好好管教下你弟子。」
唐僧朝悟空道：「悟空，我們是出家人，出家人不可隨意傷人的，我們要以德服人，以禮服眾，為師教導你多次，不可任性妄為，你怎能再犯呢，須知這取經路上劫難重重，我等出家人若是失去慈悲之心，怎能渡過這些劫難，到得西天取得真經？何況……」
這唐僧一囉嗦起來那可真是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現在這四人都在船上，而且這小船只有那麼大一點，孫悟空只能緊緊握緊金箍棒忍住那唐僧的語言騷擾。豬八戒和沙悟淨則安靜的聽著唐僧的演講，這一講直接講到夕陽將落。
張文見得唐僧還有繼續說教的心思連忙打住道：「大師，眼看這天色將暗，你們可想好怎麼付船錢了？」
唐僧道：「船家，我們身上都沒有帶錢，此番你送我們過河，過河之後，我們自會將船錢補上。」
張文搖頭道：「這可不行，誰知道你們是不是上岸就不認賬了，現在正好一手交錢，我便渡你們過河。否則你們便下船吧。我這小船可住不下你們幾人。」
說罷張文取出魚竿坐在船頭開始釣魚了。唐僧道：「船家，如今我們身在河中央，無法下船，不如您送我們回到岸邊吧。」
張文回頭朝唐僧一笑，道：「這半路的划船是免費的，現在開始我劃一里路就收一文錢，兩里路兩文錢，三里路四文錢，四里路八文錢，如此加倍下去，只要你們還要我載你們過河就先給錢吧。給多少我走多遠。」
孫悟空聽得此言，當真氣得直跳腳，可惜唐僧在旁邊，他還不敢出手對付張文，只得忍氣吞聲，唐僧道：「船家，我們身無分文，你要如何才肯度我們過河？」
張文道：「這船錢其實也能用幹活來代替的，只是不知道你們肯是不肯？」
唐僧道：「只要船家載我們過河，我們定當留下為船家做事，清算船錢。」
張文笑道：「好既然你們答應了此事，那我就划船送你們過河，不過我們還得說清楚這抵債的事。這一文錢就算你們一人幫我做一天的活，如何？」
孫悟空冷聲道：「你這算盤可打得真響啊。一文錢換一人一天的勞作。一路劃下來少不得要我們幹上幾年才能還清。」
張文笑道：「你們可以不答應，只要給錢我就送你們過河。」
唐僧無奈道：「罷了，此事便由船家做主吧。」
張文道：「好，四文錢換你們四個一天勞作，錢沒還清便不能私自離開，否則我便要算利息。這利息也不多，就一成利息吧。你們可想好了，我為你們準備好了字據免得到時候你們不認賬。」
說罷取出一張字據，上面寫清楚了一切條款，只待唐僧四人簽字畫押了。孫悟空見得那字據，道：「原來我們是上了你的賊船了，師傅這人早就算計好咱們，只等我們上船。」
唐僧無奈只得簽字畫押。張文收好字據，立即收了魚竿，撐船去了。小船離岸邊還有一里之際張文停下船，坐在船頭休息。孫悟空道：「船家，我們已經立下字據了，為何你還不划船？」
張文道：「我們先把帳算算。先前我們走了四百里路，這剩下的一里水路我也不給你們算了，就算四百里吧，你們沒意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