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十九卷 穿越次元門 第八章 異世界 文 / 紫飛
. 青、藍、紫、綠、紅、黃、橙。
這是彩虹的七種顏色,當暴雨過後,它們就化成一道美麗拱橋遙掛在天空上,可望而不可及。
現在,白水來就彷彿置身於彩虹的海洋中,他數過剛好就是這七種顏色的光,在身旁不停地掠過,他自己並沒有動,但感覺就像飛一樣,四周除了這些彩光,就什麼都看不到。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猛地看到前方出現一個方形的白光團,在彩光中分外突出,然後他不能自控地撞了上去,視線頓時變得一片燦白。
當視覺出現影像時,他看到了一個絕美的少女,身形急速下墜,他連喊一聲都來不及,便撲向那名少女。
她大概聽到風聲剛好抬起頭,白水來的嘴便準確地印那少女的紅唇上。
四周便響起驚叫連綿的聲音,這時,白水來已完全看清所有事物,被他壓在下面的便是游雨蘭,他們兩人一般驚訝,大眼瞪小眼,竟一下忘了分開。
當白水來感覺到游雨蘭柔軟無比胸膛內,飛快的心跳之聲,登時反應過來,雙手撐地,一躍而起。
然後他便看到青木年、豪烏巴等夥伴們站在附近瞪著他,神情非常不自然,似乎想笑,又似乎想哭。
白水來知道他們有這種反應是正常的,因為自己又再次犯了游雨蘭的禁忌,他連忙走上前慚愧地道:「游法師,真是對不起。」
卻見游雨蘭緩緩站起來,低下頭,右手緊抓衣襟,全身發顫,好一會才發出聲音:「對不起、對不起……白神使你從來都沒做錯過什麼,又怎麼會對不起我呢?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你……」她咬著牙,強忍淚水,不在眾人面前淌出,飛快地跑回生靈法師的隊伍中。
剛才她是想來迎接一下最後一名西征勇士──白水來,卻想不到接了個正著。
白水來發呆地望著游雨蘭的背影,努力理解她剛才那句話,什麼誰對誰錯,他有點糊塗了。
「如果游法師不是身帶詛咒,我相信吻到她一定是件好事。」
豪烏巴走過來拍拍他的肩膀,道:「所以,小白你不要太自責,如果這一次吻過她你還沒被詛咒侵害,那我猜這世間就只有你可以吻她了,你應該高興才對。」
眾人明白豪烏巴的話,並不是普通安慰之語,而是事實,可白水來是否懂,那可就不得而知了。
至少白水來聽他這麼說,已露出了笑容,抓抓頭道:「哈哈,或許真是這樣吧。」
心情好轉,白水來這才開始留意西方極地的景物,想不到從黑夜的世界來到這裡,卻已經是天明了,點點滴滴的陽光從上方灑下,並無多少暖意。
他抬頭一望,嚇了一跳,這世界的樹都長得婆娑茂盛、參天筆直,有許多還超過百尺之高,而且奇怪的是,這些樹的樹幹大多是青綠色的,猶如葉莖。
說是葉莖也不過分,因為這些樹的葉片實在是大,形狀如鋸齒一般,看起來有點像原來世界裡一種叫蕨葉的植物,只是在這裡被放大了幾百倍。
而這一種類的樹遍地都是,組成一片稠密的森林。
他們這群西征的戰士,便落在了這片森林中央,四面八方都看到不樹林的盡頭,除此之外,倒也沒什麼其它的奇形怪狀之物,所見到的小草灌木仍和原來的世界差不多,不然連它們都變大了的話,人們真懷疑是自己被縮小了幾百倍。
其實,這倒也不是什麼惡劣的環境,而且在森林中央,還可以將這群數量不少的西征戰士隱匿起來,倒不是壞事。
不過,在這片連站立之地都沒多少的天地裡,要造結界、建城寨,花的功夫就一點都不能少了。
戰士們各就各位,按自己的職能特長分任工作,開始異世界的發展之路……
「用力,大家用力砍,怎麼一個個有氣無力的?這樣子什麼時候才能砍完?」指揮官看到戰士們砍樹的吃力模樣,不禁喝叱起來。
劈樹的戰士們一個個累得滿頭大汗,向指揮官報道:「長官,這些樹實在很難砍啊,它流出來的樹汁像鼻涕一樣,把我們的斧頭都磨鈍了。」
這便引起了指揮官們的注意。
建造讓五千多人居住的城塞不但需要時間,還需要平坦寬闊的地面,那就必須砍光地上的樹木,然後將那些參天大樹做成城牆,一舉兩得。
想是簡單,可做的時候戰士們卻發現困難重重,那些巨大的綠樹幹柔韌且濕膩,一斧劈下去,便被粘住,推進的力量只剩小半,連拔出來都十分費勁。
而且,高達百尺的大樹都十分粗壯,三、四個人才能圍住,如此寬度,想砍倒一棵都十分不容易。
用火燒,確實是一個好方法,可是一旦引起森林大火,不用出現什麼敵人,他們的小命便得在此葬送了。
青木年、青石年與傑克西這三位將領,暫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便分出五百戰士作偵察,一千名戰士去打獵,然後將大部分的戰士都投入砍樹的工作中。
穿越次元門的時候,因為時間的不允許,他們只帶上了僅僅能挨過三天的食物,在這陌生、充滿危機的世界裡,得盡快完成最基本的生存條件──吃,所以青木年、傑克西與白水來都參與了狩獵行動。
他們分成三隊,在偵察兵探視過確定安全的區域內,搜尋獵物。
這森林也真奇怪,所找到的動物都像貓一樣小,真難相信這裡便是偉大的冒險家蘭得斯所說的暴龍世界。
幸好這些小動物的數量倒不少,花了將近一天的時間,打夠幾天的食物。
當他們回到基地時,頓時看呆了眼,三千人在他們打獵的時間內,竟然只放倒了一百來棵巨大的「蕨」樹,這跟預想中實在相差太遠。
城塞需要方圓五六里的空間,而這範圍內少說也有上千棵這一類的大樹,而那些砍樹的人看起來已十分疲累。
這使得青木年他們這些最高首領,重視到事態的嚴重性,單是砍樹都如此艱難,那加上將百尺長的樹身份解成段、築城建寨的時間,要到何年何月?
次日,所有將領都深入探討,如何更快地砍倒大樹。
他們將這種樹暫稱為「巨蕨」,仔細研究樹的特質,做許多不同的嘗試,但仍沒有什麼大的進展,不過一直只懂用拳頭解決事情的大石頭,卻突然冒出一句甚有意義的話:「連鬼王都被我們放倒了,我就不信使盡絕招,都對付不了這些樹。」
他走到一片空地,緊握震天錘,對準一棵「巨蕨」奮力扔去,這正是他最得意的絕技「轟雷擊」。
急速飛旋的大鐵錘「嗚嗚」呼嘯著撞在樹幹上,「啪」的一聲打出一個大坑,大鐵錘猶如石頭掉進泥漿似的陷了進去,但「巨蕨」的樹幹「肥厚」,並未因此而倒下。
大石頭移動了幾步,將另一鐵錘也以同樣之招飛出,將「巨蕨」之身打凹了半邊,然後他得意地走上前抽出雙錘。
可「巨蕨」竟十分硬挺,並未翻倒,這下大石頭有點氣惱了,拐到另一面,雙錘齊出使勁一敲。
「咚!嘩啦啦──」在此推加力的作用下,巨蕨終於不支,向缺口方傾倒。
叫好聲頓時大作,大石頭則十分得意地高舉雙錘,表示熱烈接受人們的讚美。
看到他如此有威勢,豪烏巴唾了一口,豪氣萬丈地道:「大石頭說得好,怎能讓這些不會動的樹逞威,就讓我們出盡全力,給它們點顏色看!」
豪烏巴把砍樹說得如臨大敵似的,引得人們發出陣陣笑聲,然後他托著雙斧走到另一棵「巨蕨」面前,擦擦手,吸了口大氣,將裂風斧甩了幾下,向前狂衝,大吼一聲:「虎擒羊──」
這正是他猛虎五絕中的第二式,斧光閃爍,他人與斧幾乎合成一體撞向「巨蕨」,響起「嘩」清脆之聲,豪烏巴的身形掠過了「巨蕨」,人們看到那樹身立即濺射出許多漿液,從破口看至少被劃開了三分一。
「虎擒羊──」、「虎擒羊──」
再次響過兩聲咆哮後,那棵「巨蕨」便離根而倒,人們歡呼四起,為豪烏巴這猛漢而喝采。
大石頭向他咧嘴一笑,豎起大拇指道:「豪大哥,好樣的!」
其實相對而言,震天錘又鈍又平,裂風斧卻十分鋒利,卻同樣以三擊之下將「巨蕨」放倒,顯然大石頭要厲害得多,但以豪烏巴這一常人之軀來說,已是非常的了不起。
這時,人群後方竟吵了起來,原來是跟著大軍西征的三位落基巨人中的兩位女戰士,哈利娃與閣瑪達娜,她們一美一丑,對比鮮明,卻偏偏站到了一起,使人們的目光,更嚴重偏向哈利娃那一面。
此時她們吵起來,卻是因為閣瑪達娜對大石頭表示不屑哼了一聲:「打倒棵樹有啥了不起,飛上天似的。」
哈利娃聽到便火大了,與她爭論起來。
人們對於閣瑪達娜的醜陋本就沒啥好感,此下更起哄地罵起來,認為她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沒本事別在那亂叫。
結果,閣瑪達娜自然要一展己才來平息民憤,她向青石年拋了個媚眼,道:「親愛的,我可不會丟你的臉。」
青石年擦了把被她的媚眼嚇出來的冷汗,苦笑著應是。
閣瑪達娜故意選了一棵比大石頭所砸倒的更粗壯的「巨蕨」,猶如獅子般吼叫起來,猛然原地急旋三圈,將右臂上的龜殼之甲脫手而飛,向「巨蕨」撞去。
這一招氣勢驚人,與大石頭的轟雷擊十分相似,只是她的打橫飛,大石頭的打豎飛。
「咚!絲絲……」龜殼之甲竟貼在「巨蕨」上旋速不減,如陀螺般不停地轉,一下切進了樹身之中,然後穿透而出。
只見她又大吼一聲,另一龜甲飛出,卻竟然向左方飛去,劃出一道圓弧,從另一角度打在「巨蕨」上,而且是剛被鑽出大洞之位。
當那龜殼亦急轉著從另一面穿出來後,在樹幹上打出一個十字大洞,那「巨蕨」才支撐不住,「嘩啦啦」地倒落。
人們頓時靜下,她只用了兩招,而且時間上還快了許多,這顯然比大石頭他們更勝一籌!
連大石頭與豪烏巴都看呆了眼,以前老聽說這「女龜婆」如何厲害,但見識不多,現在總算開了眼界,登時使他們啞口無言。
這時,霜飛燕推波助瀾地叫道:「傑大哥,青大哥,可不能只讓他們威風啊,你們也該表現表現了,他們也不過是一身蠻力而已。」
青石年與傑克西同時哀歎了口氣,馬上低下頭裝作聽不見。
他們知道霜飛燕這是在唱反話,對付這種難搞的樹,蠻力已顯然佔了極大的優勢,想不到他們千計萬算,算少了軍隊中必須有一定數量的暴力型戰士,現在確實給大石頭他們現足了威風。
看他們沒反應,霜飛燕便轉向青木年道:「木年姐姐,妳可是新一代的劍聖,身上背的都是削鐵如泥的寶劍,還擁有魔鬼之力,該輪到姐姐妳發威了吧?」
青木年卻十分誠實地道:「雖然我也可以獨自砍倒這些樹,但一定比他們多出好幾倍的時間,因為寶劍雖利,可招式卻都是點、刺、削、劈為主,並不能一下劈開這麼大的物體。」
本來人們十分期待,並準備叫嚷不停逼她出手,可她那誠懇得像認錯的態度,使人們覺得那已是十分精確的答案,便不好意思壓迫她了。
霜飛燕眼珠一轉,抬高聲調道:「那麼……不知道我們的白神使又有沒有興趣試一試呢?」兜了半天,這才是她真正的用意。
聽到這話,人們登時全體靜下,他們相信「巨蕨」必定難不倒白水來,只是他動手後會有如何的效果,那才是真正的看頭。
白水來竟爽朗地應道:「好!」然後大步走向樹林的中央。
其實他剛才看著三位夥伴施威,不自不覺地對他們的砍樹方式評頭論足,不斷思考,若換成自己該如何做到最快砍樹速度,即使霜飛燕不喊,他都會試一試。
眾人凝神屏息,準備觀望好戲,可是白水來竟就在那裡站著,過了好一陣子仍不動。
常人不曉得他在幹嘛,可修行較深的人,卻感覺他身上漫著令人難以捉摸的氣息,似高似低,似強似弱,似有似無,似實似虛,甚至到了最後連他本人都彷彿變成了這樣,若不是視覺仍有他的影像,還以為他已與空氣同化了。
他的夥伴們都詫異無比,以前從未見過他出現這種狀態,不知道又代表著什麼意義?
忽地,白水來動了,人們完全沒看清他如何動?動了哪一部分?便看到他停在了一棵「巨蕨」面前,龍神爪竟已刺進樹身上,然後那樹幹四周透出一閃即逝的亮光。
「巨蕨」卻沒倒下,仍屹立原地,可白水來又動了,人們眼前一花,他又到了另一棵「巨蕨」面前,龍神爪刺進的地方閃過亮光後,他又到了第三棵樹。
如此相同的情況反覆了十次,卻沒有一棵樹倒下。
突然,他將龍神爪收回腰間,取下龍弦弓,對準另一片沒動過的「巨蕨」樹林用力拉弦。
這次,人們能看到整把龍弦弓泛起刺眼的光芒,一束光箭無聲射出,可在眨眼間變大變圓,一路膨脹,到了那片「巨蕨」林的時候,竟變成了一個至少有百尺之寬的光環。
那光環看起來只是向前飛,並沒有動,可眼利的神射手古鋒,卻看出那光環旋力之速快得令人難以置信,可那光環彷彿只是一團空氣,無聲穿越了那片樹林,大概飛了半里之遙便消去蹤影。
仍沒有一棵樹倒下,輕輕的吵雜聲在人群中響起,那是對白水來的行動疑惑不解的討論。
白水來將龍弦弓背回去,拿出龍角杖,這次他發呆了片刻,竟向人群回頭走去,一路出神地望著龍角杖。
經過人群時,夥伴們聽到他喃喃自言:「用不了?奇怪?奇怪……」連呼他幾聲都彷若未聞。
這時,討論聲更大了,有的已叫嚷起來:「白神使在搞什麼啊?是在玩把戲娛樂我們吧?」
「對啊,怎這麼差勁?一棵樹都沒砍倒……」
這句話被大石頭聽到了,立使他暴跳如雷地用力在地上一跺,吼道:「誰敢說白神使的壞話?我殺了他!」
突然,樹林響起無數「嘩啦啦」的聲音,如暴雨傾瀉,然後「轟隆」聲連綿大作,人們便如同看到奇跡一般瞠目結舌,剛才白水來所碰到過的「巨蕨」,竟在大石頭跺腳後,幾乎同時翻倒,同時著地。
天啊!
這幾乎是所有人心裡的呼聲,因為在白水來剛才兒戲般地打了一會,至少倒下了三十棵「巨蕨」,然後許多人在擦眼睛,認為所看到的不過是幻覺,有的人臉色蒼白地跑向倒地的「巨蕨」,檢查事實的真相。
被白水來砍倒的「巨蕨」,切口平整,若不是流著樹液,人們感覺那些「巨蕨」天生就是這樣的。
人們發覺讚美已不能表彰白水來的神功,只能對他膜拜大禮,才能發洩心中對他的敬意。
當然,白水來是不會讓他們這樣做的,砍樹一事,他不過是牛刀一試,發揮一下修行了一年的效果,但他十分不滿意,因為龍角杖握在手中便感覺抓著一團空氣,完全不曉得如何用,甚至連那是什麼東西都感覺不到。
這也是他在一年裡百思不解的心結。
不過,砍樹並不需要動用到它,龍神爪或是龍弦弓已能輕鬆勝任。
在往後的幾天裡,白水來便一直在砍樹,而且似乎砍上癮了,日夜不停地幹活,誰也不敢叫他停,因為誰也不敢靠近他幹活的圈內,而且還明確劃出一道分界線,不准人跨,以免被誤傷。
而其它人雖然知道砍樹的速度不可能跟白神使比,但總不能坐著看戲,亦「伊伊呀呀」地在分界線的另一邊砍,盡一下他們職責與力量。
結果,三天內,方圓五、六里的「巨蕨」樹被砍了個清光,在人們的千呼萬喚下,白水來才依依不捨地停止了手中的活兒。
他感覺實在太好玩了,他把那些大樹幻想成敵人,然後毫無忌憚地打,隨心所欲地練習太極能的實用之技,只這三天已使他掌握了許多種運用太極能的方式,而不是招式。
建城寨的原料有了,但必須切成所需要的長短,擁有這能力的有三人,白水來、青木年與豪烏巴,他們彷彿成了切割機器,不厭其煩地為工匠們工作。
其它人也不閒著,除了搬運造城和打獵,傑克西的武鬥兵們還要不停地發揚他們的「搓繩」神功,用以連結城寨的一樁一柱。
十天過去了,城寨開始出現雛形,看著方狀的城牆一天比一天高,人們更幹得熱火朝天。
在人們勞碌不已的時候,有人卻悶得發慌,那便是希蕾兒,她既沒太大力氣搬東西,也不懂如何打獵,砍樹肯定沒她的份兒,因為一燒起來,人們的生命便有危險。
當然,她也不是一無所用,一到生火煮食的時候,她們就特別受歡迎了,不過那種小事,火魔兵們都會爭著做,她身為頭領也不好意思跟她們搶。
白水來忙碌不堪,沒什麼人陪她講話,她便獨自到處逛。
這天傍晚,她看到獵人們已哼著難聽的歌背著獵物回營,便也準備回去,因為用餐的時候,白水來總算會閒下來,跟她講上一兩句話。
不過她等所有獵人都走遠了以後才動身,這時,她聽到旁邊一片稠密的叢林裡傳來「窸窸窣窣」的響聲。
難道還有獵人現在才回來?這麼想,使她裹足不前,靜心等待。
卻看到那樹林「呼」地躍出一隻她從未見過的怪物,不過她一點也不懼怕,因為這怪物從頭到尾不足兩尺,前爪短小,只用後腳撐地,看起來四足有點像雞腳,而且牠那尖細的尾巴竟跟身體一般長,向後伸得挺直,偶爾還翹起尾尖,大概用以平衡身體。
牠的外皮沒毛,長滿綠白相間的斑紋,腦袋有點像橢圓形的蛇頭,卻長著兩隻黑溜溜的大眼,看到希蕾兒竟也不走,咽喉發出了「啊噢啊噢」的叫聲。
按理說,方圓數十里的怪物、甚至是一切能跑的東西都被獵人們捕捉了,這小東西竟能倖存下來,實在奇怪。
希蕾兒不禁向那小怪物靠過去,看清牠大張的嘴巴並沒有尖牙,想來應該是食草獸,便走上前蹲下,向牠伸出左手。
這小怪物有點驚慌地後退兩步,望著希蕾兒的微笑,竟向她走去,伸出尖小的舌舔她的手。
這使希蕾兒有點發癢,咯咯笑了起來,看到這小怪物這麼可愛,她將之抱了起來。
牠也十分溫馴地蜷起尾巴,希蕾兒更開心了,一邊抱著牠回營,一邊跟牠說話,並將牠起名為「阿奧」,因為牠總是「啊噢啊噢」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