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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十六卷 魔變青木年 第七章 風雨盡現晴天 文 / 紫飛

.    紀莫卡爾得手以後,坐倒在地上喘著大氣,前方大坑內已傳來了青木年的落地之聲,然後一陣「嘶嘶沙沙『的響聲,向著青木年所在之處靠近,他知道那是變大的掘地甲蟲,去捕食掉進陷阱的獵物所發出來的聲音。

    這個坑其實也不深,紀莫卡爾知道青木年一定能爬上來。

    但那只掘地甲蟲看起來非常兇猛,這位女將軍再厲害,也應該會被纏上一段時間,而在這段空檔中,他就要行動了!

    他丟下一句:「大將軍你慢慢玩吧,我待會兒再來看你!『然後便興奮地向山洞方向跑去。

    那片樹林離山洞約有兩、三里路,他大概過於激動,一路上跌跌撞撞,好不容易再次回到了山洞前。

    還沒進去,他便掏出了匕首,準備一看到白水來,就馬上刺穿他的咽喉。

    白水來一直盯著山洞之口,希望能看到青木年安全而歸的身影,可是,他卻看到了手持小刀、兇惡陰沉的紀莫卡爾,他的心開始滴血,他認為青木年已遇害了。

    當紀莫卡爾的臉靠近的時候,白水來用憤怒無比的眼神,凝視著他。

    紀莫卡爾本來還意氣風發,當接觸到白水來的目光時,他感到心神如同被鐵錘敲打了一下,呼吸似乎驟然中止,使他脫力地跪到了地上,就連匕首都差點兒丟掉了。

    白水來與紀莫卡爾同時吃了一驚,兩人都想不到這眼神具有這等攻擊力。

    白水來轉念一想,自己的精神修為早已非比尋常,身體雖然不能動,或許用精神力可以攻擊對方的精神意志。

    紀莫卡爾站起來的時候,再也不敢望向白水來的眼睛,於是低下頭盯著他的胸口,只要在那裡插上一刀,相信也會同樣的致命。

    可是,他向前移動了兩步,那股無形的力量又一次襲擊他大腦的神經,這次他踉蹌著連退三步坐倒地上,幾近窒息。

    龍神鏈之音又響了起來:「我來幫你,快把精神集中在龍神鏈上面,然後大叫一聲,並彈打第三顆龍牙。『

    紀莫卡爾喘過一口氣,按照龍神鏈之靈的話放聲大吼,當他敲擊第三顆龍牙時,那吼聲瞬間變大,並在洞中不停地迴響。

    紀莫卡爾可以感覺到有無數聲響的存在,而且那些響聲全往白水來身上灌,所以他一點也不難受,而白水來則露出了痛苦萬分的表情,看來,他已經不能再用精神力來攻擊自己了。

    紀莫卡爾又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舉起匕首,緩步地走向白水來,他不敢太貿然前進,只求穩穩當當地給他刺上一刀,然後再慢慢地凌辱他。

    當他的匕首高高舉起,並準備落下的時候,洞中傳來了一陣破空之聲,他的左肩「啪!『地被一個硬物擊中,登時站立不穩,幾欲跌倒。

    紀莫卡爾還未站定,後面便傳來了青木年怒不可遏的嬌喝聲:「紀莫卡爾你這個惡賊,將我推進怪物的坑穴,現在又來刺殺白神使!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紀莫卡爾被突然出現的青木年嚇丟了魂,一下瞠目結舌說不出半句話來。

    他怎也想不到,青木年能這麼神速地解決掉巨大的掘地甲蟲,還這麼快便趕了回來。

    其實這也不能怪他,他並不知道青木年也曾經加入魔道,被鬼王灌注了邪惡的鬼力。

    雖然鬼王操縱她的意識被驅走,鬼力卻仍然存在,加上她自身的戰鬥力量,一隻甲蟲怪和一個只有十多尺深的坑,根本就留不住她的腳步。

    看到紀莫卡爾半天不答話,青木年越看他越生厭,大叫道:「既然你不解釋,我現在就殺了你!『只見蕭玄劍的銀光閃動,如電擊般向著紀莫卡爾刺去。

    在這生死關頭,紀莫卡爾靈機一動,飛快地俯下身,用匕首抵著白水來的脖子,大吼道:「給我站住!不然我殺了他!『

    青木年大驚失色,驚呼道:「不要──『她立即止住劍式,一動也不敢動。

    看到青木年如此緊張,紀莫卡爾心中更清楚白水來的利用價值了,他緩緩地說道:「退後,退到洞口!『

    青木年知道,這個陰險之人什麼事都幹得出,不敢有違他半分意願,於是迅速地退開,口中恨恨地說道:「你這無恥之徒,如果白神使掉了一根頭髮,我就將你砍成十八段!『

    「嘿嘿!『

    紀莫卡爾有了皇牌在手,頓時鎮定起來,獰笑道:「我不但無恥,還很瘋狂呢,你若肯乖乖地聽我的話,我或許就會放了這個廢人,不然的話……我即使死了,也要他陪命!他是神使者,我是爛命一條,划算不划算,你自己看著辦囉。『

    青木年怒憤地罵道:「你這個畜生,你就乖乖地放了白神使,不然我會讓你不得好死!『

    但紀莫卡爾卻無懼青木年的威脅,他腦筋飛快地轉動著,思忖著該如何脫身,還有殺死白水來的方法,但前提是一定要保住自己的小命。

    洞中的氣氛深重如鉛,雙方都靜默起來,各有所思,只有燃燒中的柴火,毫無影響地「劈哩啪啦『跳動著。

    在艷紅的火光映照下,只穿著單薄、貼身衣衫的青木年,曲線玲瓏的身段被一覽無遺,紀莫卡爾望著她那高聳的胸部、堅實平坦的小腹、修長的大腿,心中不禁升起了一陣燥熱之意。

    他舔了一下發乾的雙唇,慢慢地說道:「把你的劍扔到地上,然後脫下你的衣服!『

    前面的話青木年照辦了,但後面那句話卻把她嚇了一跳。

    她難以置信地望著要挾白水來的惡徒,看到他的雙目噴火似地在自己身上的敏感之處游移,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失聲叫道:「你……不行!『雙手自然反應地捂著胸部,雙腿也收緊地夾了起來。

    這種女人天生的羞怯舉動,更勾起了紀莫卡爾最原始的男性**,他嘶啞地吼道:「脫,快脫!『他加大了匕首上的力度,使白水來的脖子滲出了縷縷的血絲。

    「不要刺,我脫!『青木年幾欲落淚,她一生何曾受此屈辱,但為保住白水來的性命,她願意捨棄自己的尊嚴。

    她將手緩慢地伸向肩上固定衣衫的結繩,在這一剎那,她感覺雙手如有千斤之重,在記憶中,她的**未曾給任何男子看到過,此刻竟要在這個猥瑣、卑劣的男人面前展示,令她感覺到生不如死。

    她暗下決心,只要救出白水來,將來再遇到這個惡賊,一定要將他剝皮抽筋!

    就在肩繩之結將要解開時,白水來的懷內「骨碌骨碌『地滾出了一顆石珠,撞向了紀莫卡爾握著匕首的手。

    這正是青木年曾搜索到的淡灰色的石珠,它的出現並未引起紀莫卡爾的注意,他兩顆眼珠正萬分期待著青木年準備袒露的艷麗春色。

    當石珠碰到紀莫卡爾的手背時,閃電般綻放出了萬道光芒,一瞬間變得如燃燒的火炭般熾熱。

    「啊──『

    紀莫卡爾慘叫了一聲,右手在劇痛下,自然張開並縮了回來,匕首隨之落地。

    這個突變得令青木年愣住了,解繩結的手也停了下來。

    在這電光火石的剎那間,她完全出於一種自然反應地俯下身、拾劍、向前衝、揮劍,其速度達到她平生之最,蕭玄劍如同一道閃電般,刺中了紀莫卡爾剛撿起匕首的右臂。

    蕭玄劍以鋒利見長,入肉無聲,只見輕微的「卡嚓『

    骨折聲,紀莫卡爾整條右臂便脫體飛出,鮮血噴灑了青木年一身。

    紀莫卡爾狂叫一聲,在這生死一線的瞬間裡,他的求生之力猛然爆發,左手抄到白水來的腦後奮力一推,將白水來撞向了青木年。

    利用青木年扶住白水來的空隙之時,他衝到火堆旁,舉起腳,將柴火往青木年身上踢。

    為避免柴火燒到白水來,青木年一邊托著他,一邊揮劍抵擋。

    火堆一踢即散,再無其它東西能擋住青木年的反擊,紀莫卡爾知道,這位劍聖的行走速度遠遠在他之上,即使她現在受阻,相信很快就能追上他。

    死亡隨時降臨的恐懼,並未嚇愣紀莫卡爾,他的求生**令他的頭腦運轉至極速,他馬上想到了先前對付白水來精神之力的方法,立即大吼一聲,用剩下的左手,使勁地彈擊龍神鏈的第三顆龍牙。

    剛放下白水來、準備去教訓紀莫卡爾的青木年,猛地聽見「嗚嘩……『的一聲巨響,使她頭痛欲裂,全身乏力,搖搖欲墜。

    而紀莫卡爾不敢久留,趁此時機抱頭鼠竄,迅速地消失在洞外的黑暗中。

    紀莫卡爾一口氣衝到了聖水河邊,看到發白的河水,才曉得要收住腳步,結果一個踉蹌摔在地上,差點兒撲到河中。

    這一摔,衝勢總算化去,但他的懷裡卻飛出了一樣東西,「撲通『一聲掉進了河中。

    他記起那是心靈宗師用過的神器「翡冷雪『,但現在保命要緊,再顧不得去撈這神器了,馬上爬起來,往下遊方向狂奔而去……

    過了好一會兒,青木年才脫離了魔音的滋擾,她估計現在是追不上紀莫卡爾的,但那惡徒失去了右臂又重傷在身,一定逃不遠,所以她先將凌散的柴火重新集結成堆,以免火源消失。

    又為了不讓白水來再次受到傷害,青木年乾脆將他背到身後,舉著火把追蹤紀莫卡爾的蹤跡。而紀莫卡爾斷臂所流出的血滴,就是最好的追尋線索。

    青木年沿著血跡一直走,穿過了雪山相交的樹林地帶。走了約有四、五里路,血跡拐進了一片佈滿荊棘籐木的狹窄小路中。

    青木年越走越奇怪,紀莫卡爾斷了右臂,竟然還能走這麼長的路,而且也沒有停頓半刻,再加上他在山洞中發出了那一下詭異、可怕的吼聲,絕不是常人能擁有的能力。

    這傢伙到底是何方妖孽?青木年想著想著,忽然看到路已到盡頭了。

    她詫異萬分,這小路並沒有任何可以藏匿的地方,兩旁是筆直的山壁,幾乎在路頭便能看到路尾的景物,路尾也是一片光滑的峭壁,而血的痕跡來到了這裡,便消失了。

    青木年用劍擊打著盡頭的山壁,「當當『作響,確實是真材實料的岩石,紀莫卡爾若不是從空氣中消失,就是穿進了這面山壁中。

    青木年百思不解,找了一會兒,想到白水來被折騰了這麼久,也該肚子餓了,便背著白水來返回山洞。

    回到洞中,青木年小心翼翼地將白水來放下,卻發現他正雙目圓睜地望著自己,眼眶發紅,似乎想哭的樣子。

    她馬上感應到,這是白水來對自己不惜犧牲一切救護他的恩德,感動過度所造成的。

    她笑了笑,說道:「白大哥別這樣,只要你沒事,我就開心了,我開心,你也應該笑嘛。『

    聽到了這話,白水來的眼神果真便帶上了笑意。

    笑了一下,他的眼光忽地轉向青木年胸前,瞪了好一會兒,又面頰發紅地閉上了眼睛。

    青木年詫異地望了望自己的前胸,駭然看到左胸的衣襟已經掉落,露出了半邊酥胸,她尖叫了一聲,馬上抱住胸部,嗔聲道:「白大哥,你這個大壞蛋、大色鬼,看到我的衣服掉了,也不告訴我……『

    話一出,她想到白水來確實講不了話,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起來,她記得這衣服在進洞前都安然無事,想到那上面的衣結其實已被解開了一半,定是在放下白水來的時候被扯下來的。

    青木年綁好衣結後,發現白水來的雙眼正充滿歉意地望著自己,她知道一定是剛才慌亂間所說的話讓他誤會了,其實她毫無責備之意,但白水來那個木瓜般的呆腦袋,會想成什麼就很難說了。

    為了安撫白水來的心,青木年溫柔地伏在他的胸前,幽幽說道:「白大哥不要介意啦,我說笑的,其實……其實只要白大哥喜歡,我……我的身體隨時可以給你看……『

    說到後面,青木年的臉已經紅得像發燒似的,她也不知道為何會跑出這種話來,似乎是被灌上了迷魂藥,但她心裡卻是一百個願意實現自己話中的承諾。

    忽地,她感到白水來胸口上的肌肉跳動了一下,不等她猜想,她已感覺到白水來的右手放在了她的頭上,並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長髮。

    青木年全身一震,不用去看,已經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白水來終於能動了!

    她沒有別的反應,她喜極而泣,竟趴在白水來的胸前不停地流淚。

    過了一會兒,白水來的左手也動了,他伸出雙手,使盡最大的力量緊抱著青木年。

    或許是因為紀莫卡爾的出現刺激了白水來,或許是因為自己的犧牲終於有了回報,現在可謂是風雨過後、晴天將臨,在雪谷的辛苦與努力,終於不會白費了!

    青木年心亂如麻地想著,卻一動也不敢動,深怕動一下,白水來的雙手就會放開。聽著白水來已然變得強勁的心跳聲,聞著他那濃濃的男子氣息,青木年覺得世界已經化為混沌,自己完全沉醉在這個幸福的混沌中。

    兩人一直保持著這個相擁的姿勢,青木年在迷迷糊糊中便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她發現自己仍躺在白水來胸前,不覺大吃一驚,擔心白水來被自己壓壞了,當摸到他的心跳如常、呼吸暢順後,她才吁了口氣,放下了心中的大石。

    因為這樣一來,便已經證明白水來的身體,康復得比預料中還要神速。

    這是掉下懸崖的第十八天,從這一天開始,青木年感覺她在雪谷的日子越來越幸福,因為白水來已逐漸能動、會講,而他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謝謝你,青將軍!『

    青木年聽到了這句話,當時的感覺就如同一劍刺穿了她的心窩,她想不到與白水來親密地渡過了這麼多天,他仍然如此客套的稱呼自己,把他們的關係一下子又推回到從前的地方。

    看到青木年臉色發青,滿臉的失望之情,白水來並不知道自己的語病,卻緊張地問道:「青將軍,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我知道你這些日子照顧我很辛苦,你過來睡一會兒好嗎?『

    自從白水來會動以後,青木年便每天躺在他旁邊,讓他抱著自己睡,而這也已經成習慣。

    現在聽他這麼說,青木年不由得心中一熱,但聽到他仍堅持喊自己將軍,也只能幽怨地把頭偏到了一邊,喃喃道:「將軍,將軍,這個呆瓜難道就不會用其它的稱呼來叫我嗎?『

    而青木年的自言自語,卻被白水來聽了個一清二楚,他抓抓頭說道:「啊,我是很笨的啦,不過我一直都叫你青將軍,除了這個,我不知道該怎麼叫你啊?『

    青木年臉上微紅,輕嗔道:「你都可以叫希蕾兒的名字,為什麼就不可以那樣叫我?『她一直對白水來稱呼那個魔女為「蕾兒『感到耿耿於懷,現在藉機引爆而出。

    白水來哈哈笑道:「是啊,我怎麼沒想到,那我以後就叫你木年,對不對?青將軍?『

    青木年被他的話氣得哭笑不得,轉過來舉起粉拳往他的胸口打去,已能坐起來的白水來,一動也不動地挨了她好幾拳,等她打完才伸出雙手抱著她,說道:「打完了,累了吧,來,睡一會兒。『

    這下子,青木年什麼氣都消了,乖乖地被他抱入了懷內。

    兩人深情相望,已經享受過許多次熱吻之樂的白水來,把嘴重重地壓到青木年嬌艷欲滴的紅唇上。

    此刻的這個吻,再也不是什麼餵食、餵水了,而是情到深處、自然而然的解欲行為。

    青木年為白水來所做的一切,他自醒來後皆歷歷在目,加上這些日子來的親熱相處,在白水來的心中,早就把青木年當成了生命中的一部分,不想再與她分開。

    在紀莫卡爾要用他來要挾青木年的時候,他難過、憤怒、瘋狂,精神力極度集中地想打開紀莫卡爾的手,結果龍眼石似乎感應到了他的呼喚,從懷中滾了出來大展神威。

    當然,青木年也問過那顆發光神石的事,而白水來只是很平淡地告訴她,那是一件防身寶物,有救命之用,並未說是龍神寶器之一。

    這是遵從光之神的叮囑,越少人知道龍神之器在他的身上,那他、光之神與龍神之器就會越安全。

    自從龍眼石發過一次光後,又變回了晶瑩的白玉之色,緩緩地給白水來灌輸能量,藉由它的幫助,白水來感覺那幾乎全部消失的異能,又逐漸地在體內滋生,猶如一棵大樹枯萎後,又重新生枝、發芽。

    對此,白水來也十分奇怪,在紀莫卡爾激起他的鬥志以前,他完全感覺不到龍眼石的存在,彷彿龍眼石的力量也隨著他的生死意念而起伏。

    看來,紀莫卡爾這次的出現,為他帶來的是先禍後福,享用無窮。

    在這幾天裡,青木年覺得這片冰雪世界便是天堂,但幸福到了極點後,也意味著幸福的時光將要結束,這種心情算是樂極而憂。

    她既想白水來快點好起來,又希望能在這雪谷中生活多一點光陰,心中著實矛盾重重。

    到了第二十天,白水來已能緩步而行,和她出雙入對地劈柴、捕魚,以及尋找紀莫卡爾的行蹤。

    但紀莫卡爾像是從空氣中化成水霧升上了天空,雪谷再沒有出現過他的蹤影。

    就在白水來能走動的第三天,他們在上遊方向的河岸邊,發現了一個暗紫色的人形之物,當他們發現這人形之物擁有呼吸的時候,幾乎嚇壞了。

    因為這活著的物體根本不像人,不僅頭上長著一隻長而彎的尖角,雙手、雙腳也各有一隻,身上皮膚則長滿了一道道的皺紋,臉相既猙獰又兇惡,十足的妖怪魔鬼。

    想到魔鬼,白水來一拍大腿,跳了起來,叫道:「它是大惡魔阿卡思,我的天啊!快救它!『

    青木年感到萬分詫異,白水來既稱那人形之物是大惡魔,又為何要救它呢?

    但她想到,白水來既然能說出這魔鬼之名,證明他們相識,白水來要救它必定有箇中之理。

    於是她不再多疑,馬上把這個大惡魔拖回了山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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