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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十二卷 惡魔圍城 第四章 情障橫生 文 / 紫飛

.    「到我了,輪到我啦!」

    一名只有五、六歲的喜特拉小孩蹦跳著叫喊道,在地上撿起一塊拳頭大的石塊,奮力往前方的小溪扔,石塊只飛了兩三尺遠,便「噗通」一聲,掉到水裡,濺起一朵水花。

    在他身旁的四、五名年齡相仿的小孩,嘻嘻哈哈地跑過來刮他的鼻子,有的還譏笑道:「羞羞羞,扔得比小妞還差勁呢!」

    當中唯一的一名胖胖的小女孩聽到這話,雙眼都笑得瞇起來了,然後又有另一個小孩向那條小溪扔石頭。

    白水來就坐在這群小孩不遠處,發呆地望著他們。

    這些小孩是一些為天輝軍帶路的喜特拉嚮導的孩子。

    他們的家園早已被毀,當家的男人要為戰士們出一分力,暫不能重建家園,便一家子跟隨大軍的步伐前進,等喜特拉國全部光復後,他們的光榮任務也就完成了,到時再「告老還鄉」。

    處在這片被戰爭蹂躪過的土地上,常人的心情都會有些許壓抑與悲傷,但這些孩子卻一個個天真爛漫,大軍走到哪裡玩到哪裡。

    皮球山下,離天輝大軍營地不遠樹林內,有一條只及膝深的溪流,據喜特拉人說,以前不曾見這小溪的存在,大概是不久前連綿下了一個月的長雨開出的新水溝,小孩們不敢下水玩,便在河邊扔石頭賽遠。

    從昨夜回來後,白水來的大腦便塞滿了如何攻破敵堡的念頭,青石年等將領也日以繼夜地討論著,後來看到大家都沒什麼高見,他感覺自己也插不上口,腦袋更是有點暈昏,便出去走走逛逛,來到這裡,被一些發現小溪而興高采烈地趕去裝水的士兵吸引過去。

    看到小溪的那一刻,他竟憶起阿卡都麗城堡附近的森林小河。

    在那裡,他有過兩次美麗的經歷。

    一次初遇游雨蘭,另一次在救那只可憐的小鹿時碰上了青木年(他至今仍不知那是異人奇兵的比賽用品),如今仍記憶猶新,這不禁使他坐下來慢慢回憶種種往事,也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小溪旁何時來了一群小孩都沒察覺,直到他們無邪的笑聲將他驚醒。

    這時,輪到一名個子最瘦小的男孩扔石頭,夥伴們都賊笑著臉望向他,想來他的力氣定是最小,將會扔出最爛的成績,有他來墊底,夥伴自然開心。

    卻見那小男孩眼珠骨碌碌轉了兩圈,在衣服裡左掏右翻找出了一個小麻袋,倒出裡面的幾件小玩具,然後將一塊拳頭大的石塊裝了進去。

    小孩們與白水來都饒有興趣地看著,不曉得他在搞什麼,只見那小男孩右手握著裝有石塊的布袋,向小溪揮舞了幾圈,鬆手一放,石頭連著袋子「呼」地飛出老遠,才「噗咚」下水,竟然扔出了最遠的距離。

    小男孩高興地「哈哈」笑著拍手,其它小夥伴難以置信地瞪了老久,最後竟一起叫道:「不算,你賴皮!不准那樣扔石頭!」

    小男孩當然不讓步,與夥伴們「劈哩啪啦」地吵鬧起來。

    在這時白水來的腦袋彷彿被電了一下,似乎因此想到了什麼卻又不太清楚,他不禁生氣地伸手拍打自己的頭,想將硬繃繃的腦筋拍鬆一下。

    身旁響起一聲柔和的問候:「白大哥,你在這裡幹嘛呢?」

    一聽是游雨蘭,白水來十分驚喜,剛想到的東西馬上忘了,他乾脆不再去想,傻笑著轉過身去應道:「我……我在想事情。」

    只見一身紅衣裹體的游雨蘭緩步向他走來,笑臉如花,腳步輕盈,只是走過來的姿態已是千嬌百媚,身後還跟著獨角神獸白風。

    白水來望得兩眼發直,他發覺游雨蘭每次出現都像仙女下凡,令人如墜夢中。

    游雨蘭被他看得有點不好意思,粉臉一紅,更顯美艷,她略帶歉意地說道,「啊!對不起,我打擾你了嗎?」

    白水來馬上否定:「沒有,當然沒有,我……我在想……妳。」

    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何迷迷糊糊便說出這個句,但也不算說謊,他現在的腦海裡的確只剩下了她的影子。

    游雨蘭的臉更紅了,羞答答地低下了頭,不再吭聲。

    白水來以為自己說話太唐突,覺得後悔,卻看到她一言不發地坐到了自己身邊,還挨得十分近,顯然並未生氣。

    白水來登時十分高興,向她問道:「游法師,妳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游雨蘭這才將頭抬起了一半,鶯聲燕語地道:「我回營休息,想去看一下你,卻發現你不在,希蕾兒也不知道你去哪裡。我……看到獨角神獸,不自覺地問牠一下,牠便把我帶來這裡了。」

    與游雨蘭相識多年,並不是沒試過如此靠近,但像現在那般悠閒地坐在一起並足細談,就只有在定風山上有過一次。

    現在白水來眼望著伊人輕語,聞著她獨特的少女幽香,大腦不覺感到陣陣暈眩,心臟飛快加速,有一種想將她緊擁入懷的衝動,但還是努力強忍下來了。

    游雨蘭發現他就只是在直盯盯地看著自己,臉上又一陣發熱,低下頭說道:「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怎麼老看著人家……」

    白水來這才發覺自己失態了,抓抓腦袋笑道:「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是我忍不住就想看妳,妳……妳太好看了……」

    這笨人不懂說話,卻也不懂撒謊,游雨蘭知道他說的是真切之意,不覺心神一動,向著他嫣然一笑。

    白水來只感眼前的景象如水荷綻放般動人,頓時又是一癡,不過他馬上感覺有點不妥。

    游雨蘭原本如櫻桃般艷紅的雙唇,如脫色般黯淡了許多,玉砌般的粉臉也蒼白無色,憑本能白水來馬上感到她身體的異狀,不禁一下捉住了游雨蘭的雙手。

    游雨蘭微吃一驚,卻並未掙脫,因為她無力而為,白水來感覺到她手足冰冷還有點發抖,意識飛快往她體內一探,嚇了一跳,她的身體彷彿成了一個空洞,幾乎所有能量都不復存,怪不得說話時如蚊子叫。

    這時,心裡響起獨角神獸的叫聲:「水來,從昨晚開始,她就不停地為傷員治療,已曾虛脫暈倒過兩次,直至其它生靈法師硬將她扶回來,才想到要去休息,所以我將她帶過來,讓你治療!」

    白水來馬上明白,這就如同那一次他吸收游雨蘭與希蕾兒的魔能時,被前來暗殺的魔物破壞的情境一般。

    游雨蘭現今的能量已耗乾了,她總是那樣子全心全意地為人類付出,從不顧慮自己。

    他急忙握緊游雨蘭的雙手,迅速將異能傳導她體內,雖然他恨不得馬上將全身的異能都灌給游雨蘭,但知道這種事不能太急,就像渴了三、四天的人不能一下喝太多水,不然身體會無法承受反遭其害。

    過了良久,異能在游雨蘭體內游過數十遍,她的臉色漸轉紅潤,嘴唇也恢復了動人之色,她感動地望著聚精會神的白水來,卻知道此刻不能打擾半分,便欣然接受。

    又過了一會,白水來感覺她的體力又恢復充沛,這才放開了她的雙手,自己則盤膝調息,補充剛才流失的能量。

    游雨蘭感到只這一下子,體力又幾乎全部回來了,高興萬分,對白水來更深深地感激。

    又看到他額上冒出許多熱汗,便取出隨身布帕為他拭汗,眼神充滿了愛憐之意。

    白水來已將白日無極之功修煉得爐火純青,異能只在片刻便補充完畢,然後聞到陣陣幽香撲鼻而來,便睜眼一看。

    剛好看到了游雨蘭溫柔優美的表情,心裡一陣激盪,再也忍不住了,飛快地捉住那只幫他擦汗的小手輕輕往懷裡一拉。

    游雨蘭哪料到他會突然出手,身形一抖,便已半躺在他懷內,而他的雙手則緊緊地抱著自己。

    她想馬上站起來,卻感到白水來堅實的胸懷內傳來陣陣暖意,聞著他身上的男子氣息,不知為何,頓覺全身酥軟無力,猶甚於先前能量耗盡的狀況。

    她兩頰泛紅,美艷不可方物,白水來雖仍然有點傻笨,但已不再對男女之情一竅不通,特別是遇到希蕾兒後,其進步可說是一日千里也不為過,此情此景令他的心怦怦亂跳,慢慢俯下身向游雨蘭的雙唇吻去。

    游雨蘭感覺著他那急促的心跳,早也情迷意亂,當白水來深深吻在她嘴上時,她感到如被雷電一擊。

    然後白水來雙手自然反應地撫摸她的身背腹腰,她更是渾身酥麻,腦海翻滾,世間似變成混沌。

    但她內心有一股力量在掙扎,漸漸催醒了她的意識,使她使盡最大的力量,推開白水來,掙脫他的環抱,像驚慌的兔子般站起來,跳開三步,口裡喃喃地說道:「不可以!不可以!我們不可以這樣的……」

    看到游雨蘭如此反應,白水來整個人登時呆住,猶如有一把利刃在心口處刺了一下,忍忍生痛,心裡悲哀地想道:「難道游雨蘭根本就不喜歡我?」

    游雨蘭看到白水來神情悲鬱,便想到自己剛才的反應彷彿傷害了他的心,又失聲道:「不是的,白大哥那樣……那樣對我,我……我感到很高興,我也……很喜歡,但我們不可以做那樣的事,不能做的……」

    說著說著,她竟淌下熱淚,她實在無法釐清這箇中原因。

    這是白水來第一次看到游雨蘭哭。

    本聽她說並不是不喜歡自己,心裡馬上高興了三分,但後面又含糊不清的說什麼不可以,那定是因為自己剛才所做的事對她大大不敬,褻瀆了她神聖的身體。

    如此想著他懊悔不已,舉起手掌「啪」的一聲,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一掌還不解恨,他接二連三地猛刮自己的臉,一邊說道:「我該死,我對不起游法師,我不該做那種壞事……」

    他剛才迷糊間衝動地去親吻與撫摸游雨蘭,便認為定是這些壞事令游雨蘭生氣了。

    游雨蘭看到他自打嘴巴,把臉都打腫了,立刻止住哭聲,撲向白水來,抓住他的雙手嘶聲叫道:「白大哥,不要打了,不要責備自己,那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的問題啊──」

    白水來詫異地望著游雨蘭,在努力理解她說的話,游雨蘭望著他疑惑的眼神,認真地高聲說道:「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是我!是我的錯!」

    白水來仍不明白,仍張著嘴巴。

    他既不懂游雨蘭話中的意思,也不明白一向溫文儒雅的游法師為何變得如此激動。

    游雨蘭捉住白水來的手,數度欲言又止,忽地放聲大哭,站起來向營地奔去,白水來不知道該不該追過去,思量了一會兒,但見游雨蘭跑得只剩一個小紅點,也只好作罷。

    那群小孩子聚在一起向他指指點點,偶爾傳來一聲:「那個大哥哥把大姐姐弄哭了!」

    「一定是他對那大姐姐使壞,把大姐姐嚇跑了!」

    白水來苦笑不已,他的心情翻來滾去,剛才的事越想越不是滋味,最後還是認為是自己的錯,便下定決心再去給游雨蘭道歉。

    站起來準備騎上白風回營,遠處傳來一名少女的叫聲:「白大哥!白大哥!」

    聽聲音是游雨蘭的師妹奧絲米,白水來暫不上馬,快步向她迎過去。

    當奧絲米走近時,她看白水來紅腫的雙頰,不禁失聲道:「啊──果然是……」後面的卻沒說下去,改口說道:「軍裡發生了一件喜事,青石年命我們請白神使你趕快回營一趟!」語氣忽地變得頗為冷淡,還微翹小嘴巴,以惱怒的目光望著白水來。

    呆笨的白水來並未注意這些,笑道:「什麼喜事?」

    奧絲米呶了一下嘴,沒好氣地說道:「你去了就知道,再見!」說罷,便轉身離開。

    這下白水來也看出了丁點端倪,但還是未放在心上,自己躍上馬背,向奧絲米叫道:「奧絲米,來啊!我載妳回營!」

    若在平常,奧絲米早就歡喜地跑過來爬上獨角神獸的馬背,此刻卻努力板著黑臉,冷「哼」一聲,說道:「不敢,不敢。」腳步卻已緩了下來。

    「為什麼?」白水來奇道。

    奧絲米轉身叉腰說道:「如果靠得白神使太近,我怕……又會像游師姐那樣被你欺負得哭著回去,那多難看,不行不行。」

    想不到游雨蘭的異狀被奧絲米看到了,回想那件事,白水來尷尬的臉上一紅,口裡隨意地說道:「怎麼會呢?

    我怎會欺負妳,怎會讓妳哭呢……「表面是對著奧絲米說,其實心裡卻暗喊著游雨蘭的名字。

    「那……」奧絲米生的悶氣似乎有點接不上了,畢竟面前這位是大英雄神使者,說的話應該不會有假,語氣也就軟了許多,猶豫了一下說道:「你不是把游師姐惹哭,被她打腫了臉嗎?」後面還咕嚕了一句:「還不承認,上一次已經欺負了希蕾兒姐姐……」

    她年紀尚輕,對男女之事只是朦朧半懂,欺負兩個字已概括了男人對女人所幹的所有壞事。

    白水來怔了一下,明白她誤會了自己臉上的痕印,失聲笑道:「那是我自己打的,因為……因為……唉,我也不曉得是不是我錯了……」

    想到游雨蘭一再說是她自己的錯,神情不禁又憂鬱起來,難道她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密秘嗎?

    連自己也不能說?而自己又是她的什麼人呢?

    能想到這裡,對白水來來說委實不容易,再深遠一點的他已無力去想,便暫時放棄。

    奧絲米聽到白水來解釋得古里古怪,前言不著後語,還沉默地露出鬱鬱寡歡的樣子,反倒覺得自己有點過分,令他難為了,便柔聲道:「白大哥,我不怪你啦!只是我以為你那麼好……好色,所以才會對你生氣,其實游師姐她也很……好了,我們走吧!」

    她感覺把師姐的心事道出並不好,便止住不談,走過來爬上獨角神獸,表示已原諒了他。

    白水來看到她不再怪罪,心裡甚是高興,但想到游雨蘭的事,心裡又不能釋然。

    白風與他心神相通,待奧絲米坐穩後,四蹄揚起向營地飛馳而去。

    營地面向東北,背向落基人休息的皮球山頂,此刻營地正門圍滿了一大群士兵,偶爾還聽到許多馬匹的嘶叫聲。

    凌羅多的大軍裡共有八千鐵騎兵,休兵的時候,馬匹都拴到營地南面的樹林之地,為何營地正門會有那麼多馬呢?

    帶著疑問,白水來讓獨角神獸加快了腳步,像風一般掠過去。

    他剛出現在營地時,士兵們已高喊傳令:「神使者到──」然後一點一節跳躍式地,由營中放哨的衛兵傳向正門,如此傳令已證明,高官將帥都聚集在那方。

    當站於正門崗哨上的衛兵,正想高喊前面士兵傳過的號令時,那位神使者已出現在下方翻身下馬,令那名衛兵不覺失了聲音喊不出來,他第一次看到有馬匹比聲音跑得還快,不禁嚇呆了,如果他看到白水來雙腳跑步的速度,可能更是會嚇暈,立即從哨崗上掉下來。

    遠遠看到神使者到來,士兵們立即讓開一條寬敞的信道,前方視線豁然開朗。

    白水來看到營外密密麻麻地排滿了身披淡紅皮甲的鐵騎兵,他們均已下馬,排列成整齊的隊伍,足有數千之眾。

    前列中央的一匹鐵騎上,插一面天輝國的軍旗,上面大大繡著一個「青」字。

    白水來認得這是青石年的近衛軍標記,那麼說他的五千近衛騎兵,終於回到主子的身邊了,這隊騎士與他們的主人青石年在天輝國立下不少功勞,已被卡拉多國王策封為聖戰騎士,在天輝國也算是顯赫有名。

    白水來看到青石年與幾名將領,都圍繞在一匹全身烏黑卻長著一頭黃毛的駿馬旁,時而發出「嘖嘖」讚歎聲。

    那正是青石年最鍾愛的坐騎「黃毛黑兒」,如今與之重逢,他抱著那馬頭,不停地與牠廝磨親熱。

    可圍在門前的士兵,大半都不是望著威武的聖戰騎士,而是雙目發亮地盯著正門左側的地方,因為人群與柵欄遮擋著,白水來看不到那裡有什麼。

    他走過去與青石年他們打過招呼,眼光好奇地望向吸引士兵眼睛的地方,心裡「登」地一跳!

    那裡竟站著一兩百個美麗性感、皮膚略呈藍色的少女。

    她們分別穿著藍白與紅白的套裝短裙,不但露出修長的雙腿,連雙臂肚皮的肌膚也顯露無遺,怪不得那些士兵會看得眼睛都快掉出來了。

    單看這群少女的裝扮,白水來便馬上想到那位時而冰冷時而火熱的**師,其實不用想,他也已看到了。

    那群少女前面站著一個披灑一頭火般焰紅的長髮、身穿淡紫短裙、身材婀娜多姿的女子,便是白水來所想到的希蕾兒,而那群少女就是希蕾兒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女魔兵,竟然也趕來了,這點實在出人意料。

    白水來記得希蕾兒曾提過,她的女魔兵是步行而來,至少要花一個月才能趕到此地,難道她們會飛不成?

    對他想到的疑問,心裡的光之神笑道:「當然不是,你看看那隊聖戰騎兵的馬匹裡,有將近兩百匹在不停喘氣,而其它的都已氣定神閒,再加上聖騎兵中一少部分偷望女魔兵時,臉上露出些許神往的表情,這證明女魔兵是聖騎兵順路帶到這裡來,因此她們才縮短了到達此地的時間!」

    白水來恍然道:「噢!原來如此,光之神妳真是厲害,一眼便看出來了!」

    光之神淡淡地道:「其實許多事情因果,只要多去細心觀看,就有可能看出來,多去思考,你也能做到這點。」

    白水來點頭稱是,卻聽到希蕾兒高聲叫道:「白大哥,快來啊!我的姊妹們都來了,快來給她們打招呼!」

    聽聲音甚是喜悅。

    眾人嘩然,這魔女也太不懂禮貌了,竟然反過來讓神使者去給她的手下問好?

    但希蕾兒平常的行事舉動都甚是怪異,加上她是白水來身邊的「女人」,所以眾人都只是敢怒不敢言。

    白水來本身卻不以為然,高高興興地應道:「好!」

    果真快步走過去,給那些女魔兵打招呼。

    女魔兵們對這位神使者早已十分熟悉,笑語盈盈地響應白水來,她們大多個性爽朗,雖然也如主子一般一身傲骨,卻少了冷漠的氣息。

    白水來也不偏心,問候過女魔兵後,又主動向聖戰騎士們問好,聖戰騎士登感無上光榮,紛紛半跪而下敬下大禮。

    這與凌羅多的軍隊形成強烈的對比,因為聖戰騎士在參與援救精靈國那一戰裡,見識過不少神使者的神跡,相反地,凌羅多的部將卻是半信半疑。

    其實,白水來也不大喜歡這種過度熱烈的禮數,連忙請聖戰騎士們起立。

    兩隊可算是增援而來的生力軍,在主子的安排下各自安營紮寨,此後青石年與將領們才興高采烈地拉著白水來到議事廳,商議他們想到的最新大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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