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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八卷 龍的傳人 第六章 猛虎揚威 文 / 紫飛

.    虎與斧,兩者同類,不但都是至剛至強之物,還同樣能輕易奪人性命,致人於死。

    豪烏巴的師父一生只愛這兩物,所以創出猛虎五絕,在天輝國鮮逢敵手,最後成為異人的狂戰士導師,豪烏巴則盡得其師真傳。

    他體內天生流淌狂戰士的血液,能瞬間激發自己的戰鬥潛能、將力量增強數倍變為瘋狂形態,這樣可使猛虎五絕威力翻倍激增,但豪烏巴極少嘗試,因為使出之後理智陷入失控狂亂中,不分敵我地攻擊,甚至會傷害自己,以前曾經因此而誤傷了好幾位戰友。

    現在,他面對著比自己強數倍的對手,夥伴們也離開了,已沒有任何理由不使出這一絕技--狂暴!

    豪烏巴雙目逐漸發紅,雙臂肌肉膨漲發黑,裂風斧猛地一旋將巨人的鏈斧擊出老遠。

    醜惡巨人微覺詫異,對方明明在自己玩耍似的攻擊下已近力竭,為何突然有此強大的還擊?

    只見豪烏巴抬起頭,齜牙咧嘴,唾液隨嘴角流淌,鼻子噴著粗氣,頭髮蓬豎,身上的衣服「嘩啦」破裂露出漲大得黑紅髮亮堅肌,忽地「哇--」狂吼著向醜惡巨人衝去。

    那巨人被他突發高昇的戰意嚇楞了一下,但同樣屬狂暴一類的他也張嘴咆哮起來,揮動鏈斧向豪烏巴甩擊,巨大的斧刃一把正面劈向他的頭,一把迂迴襲擊他的後背。

    豪烏巴似乎看不到鏈斧的攻擊,仍加速向前迎向鋒利的斧刃,醜惡巨人以為他真的瘋了,臉上露出興奮之色,等待血濺肉飛的場面。

    豈料鏈斧攻擊的目標忽地消失了,空中也沒他的蹤跡,雙斧旋轉飛過同時落空之後,才看到豪烏巴竟手腳撐地俯蹲在地上。

    虎擒羊!

    豪烏巴猛然手足一撐,身形如電般射向醜惡巨人的肚子,裂風斧隨狂叫聲揚起全力對準那圓鼓凸出的肚皮砍去。

    「砰!」

    震耳碰擊聲大作,醜惡巨人煞是厲害,在如此短瞬之間他將右斧收回橫擋前腹,豪烏巴一斧砍在巨斧身上,反彈之力令他向後翻倒。

    醜惡巨人也被那氣勢如虹的一擊震得向後退步,他眼神一凝知道眼前這「小矮人」比想像中要難對付,立即面露凶相,不等對方站穩立即劈下兩斧。

    狂暴中的豪烏巴不但力氣增培,連反應速度都暴長了,他在落地的一剎那反身保住平衡,雙腳一蹬縱身躍起,在醜惡巨人砍下雙斧狹窄的空間彈高飛起,躍至巨人之上的高度揮斧一劈,使出「虎落破」之式!

    此式全身勁力貫於斧上,加上迅猛的落勢,但求讓對方一擊即倒。

    這時醜惡巨人的鏈斧剛「轟!」砍進地板裡,眼看他已來不及回防,豪烏巴自信這一斧砍下,再硬的頭都得開花。

    但他錯了,不是因為巨人的頭太硬,而是他的動作之快超出了他的估計。

    醜惡巨人單手一抽,擊出的巨斧「砰!」地彈起,陀螺般旋轉回飛,在豪烏巴砍下前擋住了他的視線。

    「砰!」

    第二次交碰,那巨斧急旋之勢將豪烏巴全力之擊化解了大半,雖然那斧板被豪烏巴敲落撞在巨人頭上,但他已化險為夷,豪烏巴也被彈開,往旁摔落。

    醜惡巨人忍著頭上起包的痛楚,反手一拉,左手鏈斧馬上飛旋著向豪烏巴割去,鋒利泛光急旋的斧刃,即使比豪烏巴粗大的樹也能輕易割成兩截。

    豪烏巴的腳跟剛貼到地面,已趕不及換身形,只好橫斧於胸前拚力一擋。

    「框!」那旋斧之力兇猛無比地將他撞得飛出十多尺,在地上翻過幾個滾才止住退勢,但巨人的右斧又劃出一個大光弧向他砍下,那凌厲之勢比剛才一擊更甚,豪烏巴這才發覺之前自己能抗禦對方無數斧劈,只不過是對方未出真功夫,現在這幾次攻擊才感受到那醜惡巨人驚人可怕的力量,他已動用真格的功夫了!

    這一斧豪烏巴自知無法抵擋,急忙就地打滾,「轟!」旁邊炸響巨斧入地之聲。

    空中光影一閃,另一片巨斧隨之而來,豪烏巴繼續拚命地滾。但滾勢及不上落斧的速度,緊接那一斧簡直貼著他的背門而下,將他的身體連石碎一起濺開,只要補上第三斧他便完蛋了。

    生死之間,豪烏巴心緒平靜,他知道第三式「虎躍崖」同樣是借助衝勢的橫劈之式,估計對巨人使出也是徒勞,虎咆哮卻仍未完全領悟,打不出師父那種虎吼山崩之勢。

    突然他憶起劍魂大師教導青木年時使出的月光斬,這與師父使出的虎咆哮大有異曲同工之處。

    精神力!對!是精神之能。

    豪烏巴摔下地之前想到了此點,精神為之一振,在第三斧劈下時迅捷地手足並用翻身閃開,然後咬牙一跺腳向前方的石牆衝過去。那醜惡巨人以為他想逃跑,嗚哇哇叫著緊追其後。

    豪烏巴只是利用這點空隙時間按心靈宗師教導之法,凝聚意識之能,快要撞上牆壁的一剎他猛地躍高,再伸腳在牆上一蹬借力轉身,反衝向醜惡巨人。

    醜惡巨人以為豪烏巴又想劈他的腦袋,右斧一甩,斧刃打著轉圈迎上。若豪烏巴再次使出「虎落破」,他必先被鏈撕裂。但豪烏巴的身形猛然下墜,與此同時發出震耳吼叫聲,裂風斧憑空揮劈。

    醜惡巨人微感奇怪之際,看到對方劃出那道斧影竟化作一道緋紅光芒迎面射來,驚訝詫異下自然閃躲,但光芒之速快如閃電「胡!啪!」擊中他的右臂,立即破開一道半尺之口,鮮血飛濺。

    想不到一擊成功,豪烏巴也呆住了,站直身回味剛才「虎咆哮」那種瘋狂澎湃的感覺。

    豈料醜惡巨人仿如不覺右臂之痛,用力一抽,剛飛出的鏈斧猛地迴旋,一下擊中了豪烏巴背門上。

    「咚!」

    豪烏巴被撞得撲前數尺,萬幸鏈斧因為對方臂傷下控制失靈了,只是斧背打中他,但也把他打得連吐三口熱血。

    在這短暫的瞬間裡,豪烏巴想明白了「虎咆哮」雖然已完成,但剛才一擊只是僥倖,再來的話對方一定有所防範,不再那麼容易成功的了,現在可以再試的只有「虎烈舞」!

    這式只見師父使過一次,不知道能否掌握領悟。

    這時,醜惡巨人發狂似地揮動雙鏈斧向他襲來,豪烏巴忍住傷痛東躲西閃圍著巨人奔逃。

    雖然醜惡巨人身手不大靈敏,但那對鏈斧似長了眼睛似的,無論他躲到那都準確地從他頭上落下,幾次危險之時他暴喝揮出「虎咆哮」讓對方回防。

    豪烏巴在努力尋找機會,但自知狂暴是極耗體力,體能正在下降中,快到身體承受極限了,而醜惡巨人卻越戰越勇似有無窮之力。

    身邊沒有任何人能伸出援手讓他歇一歇,豪烏巴感到意識漸模糊,身體靈敏度急速下滑,手中裂風斧越來越重,幾乎握不住它了,可在這迷糊之狀下他突然感悟到師父那句話。

    「虎烈舞,建築在前四式之上,突破你的極限,斧就是你,你就是斧,它是你的中心,你是它的中心,就像老虎一樣頭尾都是厲害的殺著,你和斧就是一體!」

    當鏈斧呼嘯著從右方劈過來的時候,豪烏巴拚力一擋,可在醜惡巨人的蠻力敲擊下連人帶斧被擊得飛起來,與裂風斧打著旋,撞向石壁。

    這一剎那,他心如止水聚集體內最後的點滴力量,快撞上牆壁的時候猛地伸腳再一撐,將剛才的衝力化為動力躍到高空用勁劈出一斧,醜惡巨人以為他又要劈出斧光,迅速抽回雙斧向他揮出,兩把鏈斧急速旋轉向豪烏巴劈去,這樣既可化解「虎咆哮」之式還能把對方像蒼蠅般拍下來。

    但豪烏巴這一招似乎控制不住,一斧劈過頭了,失重地在空中打著旋轉落下。

    不,細看下他蜷曲身體環抱裂風斧柄,旋轉之速急劇加快,比醜惡巨人的鏈斧旋力更強更猛,並泛出淺紅的斧光,四周空氣不斷被引得跟隨著流動飛舞,彷彿如裂風斧融成一體迎向雙把鏈斧。

    斧就是他,他就是斧!

    豪烏巴與斧,化作鋒利無比的光輪,與巨大的鏈斧相碰相撞!

    「噌框啷……」

    陣陣刺耳破擊聲,醜惡巨人臉上現恐懼、難以置信的神色。

    那道巨大的光輪不但衝破他的鏈斧旋擊,將兩把斧和鏈劈得粉碎,還毫不停滯迎面飛來,他迷惑了,他不相信有人能將斧頭使得比他還精,竟發出這種有如神鬼之舞的斧擊之式。

    「噗!」

    一聲悶響,豪烏巴的大斧斜劈在醜惡巨人的肚子上,幾乎整把斧刃全部沒入,濺出的鮮血灑了他一身。他失力地脫手從斧柄上滑下,「啪!」一聲跌落地。

    他的身上被鏈斧碎塊割出了無數口子,鮮血急相湧出,他受的傷並不比巨人輕。可他臉上仍綻開了微笑,他做到了,成功了,可以安息了。

    醜惡巨人低頭看著肚子上那大破口,顫抖著伸手將裂風斧拔出,任憑傷處大口噴出血柱。

    他舉起裂風斧用心看著,他希望能看出這把「小斧」

    有什麼魔力,竟能砍出這神來一擊,但他是永遠不明白真正的魔力是在豪烏巴身上,而不是這把冰冷的斧。

    「轟!」

    他巨大的身軀也終於倒下了,第四層恢復了平靜。

    豪烏巴靜靜地閉起眼睛,他希望自己的靈魂能回到妻兒身邊,看她們一眼再到天國。

    但他這願望是暫不能實現的,因為大石頭從第三層衝了上來,只要他還未嚥氣,生靈**師就能讓你看到明天的陽光。

    而大石頭肩上正坐著擁有這神奇魔力的生靈**師游雨蘭。

    「哈啾!」青石年打了個噴涕,鼻水竟立即在嘴鼻間結成冰條。

    希蕾兒看到後,冷喝道:「噁心死了,給我走遠一點!」

    「是,是。」青石年聽話地走開了數尺才去揪他的鼻涕冰條。

    他們跟在落基人後面追尋山上的落基「流氓」,越走越高,空氣也越來越冷。

    一路上曾打過幾場架,但那些「流氓」哪是憤怒的落基戰士對手?或被打得頭破血流舉手投降,或拚命逃竄。

    他們集中逃往一個方向,估計逃向他們的陣地,落基人也不趕上他們,想借此揪出他們的老大,一網打盡。

    快走到山頂的時候,山路轉向右拐,繞山走了半圈後,竟來到一片寬闊平整的山地前,上面蓋著幾座簡陋難看的石屋,這就是他們的「基地」?

    逃到此處的落基「流氓」大多已口青鼻腫,加上基地內的兄弟也不及落基戰士們半數,只能作最後的垂死掙扎。

    落基戰士隨時能將他們撂倒,但他們只是排開一字半包圍著路口,而落基「流氓」則雜亂地擠成一堆,不時回望像在等什麼人。

    落基戰士也不急著開打,靜靜望向「流氓」後頭,他們似乎也在等。

    究竟他們都在等什麼呢?

    青石年與希蕾兒遠遠站在後頭,前者高興地觀看著熱鬧,後者則人在心飛,希望落基人能盡快擺平那些傢伙,任務完成離開此地,到守神塔與白水來並肩戰鬥。

    雙方對峙了良久,落基戰士們終於忍耐不住吼叫起來,握緊手中的棍棒向落基「流氓」衝過去。

    忽然,望向後方的落基「流氓」面現喜色轉向落基戰士,猛地變得神勇無懼迎上洶湧的對手。

    是誰令他們有如此巨大的改變呢?

    青石年心裡剛冒出這個疑問,眼前便有了答案。

    在落基「流氓」後方跑來三個落基人,跑在兩旁的是比一般落基巨人還高上一個頭、悍肉橫生、頭戴牛角帽、混身長毛的落基人。

    像這種兇猛貌樣的巨人在落基戰士裡不乏其數,真正可怕的是在中間跑著的那名落基人,一個可能是女的巨人。

    為何這麼說?

    青石年看過不計其數、形形色色的女人,但從來沒有見過這麼醜的,濃眉小眼、豬鼻盤口、寬大的顴骨和下顎襯合在圓月般的盤臉上,只有胸前豹點獸皮包裹的兩塊巨大贅肉隨步伐跳動才能猜出她是女人。

    如此粗壯長相的她卻偏偏將頭髮紮成小女孩雙辮,凹凸不平的臉頰塗了個猴屁紅,青石年覺得昨夜的飯菜在胃裡翻騰著。

    這女巨人比兩旁的落基人更高更壯,擺動的雙臂綁著兩個巨大的橢型甲盾,隨手划動兜起空氣發動「呼呼」風聲。

    此時落基戰士與「流氓」們已打得天昏地暗,殺聲撼天,戰況可謂是一邊倒,躺下的大多是落基「流氓」。

    但那名女巨人趕到後,情況來了個大逆轉。落基戰士與那兩名看起來兇猛的「救兵」戰個旗鼓相當,可是在那女巨人面前竟擋不住她三招。

    那對龜殼般的甲盾可攻可守,揮動時發出偌大的空氣撕裂聲,撞過來能將擁有巨人身軀的落基戰士擊得飛起來,可想其重定必驚人,但在那女巨人手中如燕子般輕靈。她在落基戰士的包圍下如入無人之境,左衝右突、來去隨意,迎上她的落基戰士大多已倒下地滾動呻呤,骨折吐血。

    青石年與希蕾兒傻眼了,半天合不上嘴巴。

    青石年終於明白昨天打聽消息的時候,為何落基人提起山上落基「流氓」的首領就顯得十分懼怕。

    在他們驚呆的那短短片刻時間裡,落基戰士已有半數被打倒,連那位落基祭司多洛奧也退出戰圈,抱著剛被敲中差一點斷掉的右腿。

    落基人流淌著好戰的血液,這裡得到十分肯定的答案,明明不是那女巨人的對手,落基戰士仍毫無懼意吶喊著向她狂攻過去。

    這根本不是屬於人間的戰鬥,巨大如天神的人兒在交錯拚殺,大地顫抖、風生雷作,震耳欲聾的喊殺聲直衝雲霄,直把青石年和希蕾兒的眼睛都看花,大腦都震得麻木。

    他們很想幫忙,但可能還未插上一手已被狂亂的大腿踏扁,只好乖乖地留在原地呆看著。

    一會兒,所有敲擊聲突然停下了,落基戰士們竟全數被打敗,在地上喘氣、扭動、吐血,對方也盡數躺下。

    那名女巨人至少挨了上百棍,最後被兩名落基戰士的凌木棍狠打在額上才倒下的,而那名打中她的戰士此刻胸口在大口吐著血,那傷勢即使不死也得躺上半個月。

    看到這結局連足智多謀的青石年也楞住了,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他咳嗽兩聲擦擦鼻子盡量使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向希蕾兒道:「看來我們得回去一下帶其他的落基人來清理這個地方了。」

    希蕾兒卻玉臉冰寒沉聲道:「我想我們不能這麼做!」

    「為什麼?」青石年奇道。

    希蕾兒高喊道:「因為有人不讓我們回去!給我讓開--」她一把推開青石年向前揚出右掌,口中念動烈火咒。

    青石年這才看到那名女巨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站了起來,頭上被敲破的地方還淌流著鮮血,但她似乎沒有痛覺,腳步如飛地向他們走過來。

    對這女怪物青石年既感噁心又覺可怕,實在想不出有什麼辦法能對付她,只好期盼希蕾兒的魔法之威了。

    「胡胡胡……」

    希蕾兒一口氣發出數十個大火球,左手替換又在高空降下無數鋒利的冰箭。

    「轟轟……」

    烈火球纏繞著女巨人炸開,揚起的煙浪中心不斷有藍白冰矢「噌噌」飛落,場面煞是華麗悅目。

    想不到希蕾兒一來便使出如此強大魔咒,青石年喜出望外,還有誰能抵擋?相信那女怪物已變成烤豬或箭豬。

    煙塵漸散,希蕾兒靜觀其變,若對方還不倒下,看清情況再補上一道更強的魔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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