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八卷 龍的傳人 第二章 分道闖玄關 文 / 紫飛
. 看來族長不會再透露任何消息了,眾人無奈下只好回去休息地商討。
究竟應該全力衝上守神塔還是先擺平北部的麻煩呢?
眾人各說各話。
守神塔每十天才開一次,似乎應先從這入手,族長雖只是很隨意地描述過守衛者的強大,但已讓眾人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迫落在心頭上。
還有那第七關的神秘守衛者,相信他比第一勇士更強,既然如此,又為何不是他被稱為第一勇士呢?
青石年猜想那位守衛者並不是落基人,或者根本不是人,是神是魔不得而知,更難想像他的強是何種程度,只是闖守神塔可以有一個極大可能性的結果--傷亡沉重,這樣還有餘力去解決北部難題嗎?
族長的話實在吸引人,完成北部的任務能得到北部的神兵相助,那也十分不錯,而且這任務想來定比闖守神塔容易得多,但大石頭卻大力反對,甚至譏諷提出先往北部出發的青石年是膽小鬼。
青木年冷靜地想了一下道:「現在我們都只是在瞎猜,我們可以利用今天的時間查探這兩個任務的情況,掌握越多我們才能作出越好的決策!」
爭論下去也沒什麼結果,眾人同意這個方法,但能打聽消息的只能是白水來,因為只有他才能與落基人溝通,但他的腦瓜……時笨時靈,實令人擔心,最後讓豪烏巴和青石年與他同往。
三人迅速行動,其他夥伴則在原地為明天一戰作準備,青木年本想跟隨白水來去打探消息,奈何腳傷未癒,只好乖乖地繼續接受游法師的治療。
過了半天還沒看到他們回來,飛燕可坐不住了,拚命嚷叫:「悶死啦!悶死啦!求求你讓我出去走走好嗎?只去一會兒!」
她是搖擺著青木年左腿,看來是可憐巴巴地懇求著,卻很明顯帶有極大的威脅性--不讓我去我也不讓你好受!
這使青木年頭大了三分說道:「好啦,怕你了,快去快回,但要讓大石頭陪你去!」
游雨蘭擔心道:「他們一個調皮,一個莽撞,不會出事吧?」
青木年冒汗道:「應該不會吧?敢亂來,看我不割下他們的耳朵!」
「放心,我可不是小孩子啦!大媽!」
霜飛燕吐著舌頭嘻笑著馬上往外跑去,大石頭早有出外遊玩之意也高興地緊跟在後頭,氣得青木年牙癢癢。
到了街上,正午的陽光灑下,終於為這片北地帶來些許暖意,可惜街上入目的除了枯枝敗葉,就是褐黃的石房土屋,沒半點活躍氣氛。
霜飛燕嘟著嘴巴在街上漫無目的地亂走,淨往人多的地方走,在這寒冷的空氣裡,落基男巨人仍大多光赤著上身肩膊,冒著熱汗鍛煉修行,許多女巨人也只披掛一條簡單的獸皮在練習中,在對打較技的人群裡也有半數是她們的身影,看來這裡的男女地位十分平等,她們同樣強悍有勁,動作敏捷,對手是男巨人也討不了半點便宜。
這是與天輝國或弦影人極不同的景象,在他們的國度裡女性大多負責生兒育女、家族事務,像青木年這種參與戰鬥的女戰士並不多。
霜飛燕直看得眉飛色舞,她感覺落基女巨人為女孩子大大地吐氣揚眉了一把,所以甚是喜悅。但看了一會她又覺得悶了,準備動身回去時卻看到大石頭呆若木雞似地緊盯前方對打的人群。
順勢望去,是一名身穿鮮艷米黃斑點獸皮的女巨人,與一個比她高四個頭寬差不多一倍的大巨人對戰中,但她卻沒半絲懼怕,踏出半步作了個起手之式。
這女巨人濃眉大眼,睫毛卻長得很長,高挺的鼻子,嘴巴絕不算小,也不算薄,但襯托在其霍霍有力長尖的臉形上,顯出另一種剛毅又不失嫵媚的女性魅力。
在女巨人裡,她的腰肢是纖細的,一雙赤腿是特修長的,所以圍在她身旁的男巨人也嚷叫得特別興奮大聲,看來這是落基人眼裡的大美人,怪不得大石頭也看得眼睛不眨不轉。
忽然,那名大巨人怒吼著雙手撲向女巨人,不知是否躲閃不及,「啪!」女巨人被對方抓住雙肩,大巨人喜上眉梢,欲將她扳倒在地,卻見那女巨人雙臂一抬雙手搭在大巨人前臂上,竟借力挺身飛踢。
一剎那間,那一對修長的大腳在大巨人的胸臉上連踹了十多腳,踢得他往後倒退,女巨人一個跟斗翻身落地繼續前衝,那大巨人勉強站穩揮舞雙手迎擊,但女巨人卻貼身快速地以拳、肘、膝、腳攻擊大巨人身體各處,招式狠辣連綿靈活迅猛,難以想像如此龐大的身軀能發出這種速度的攻擊,把那大巨人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只剩挨打的分兒。不知中了多少拳腳後他終於「咚!」摔倒地下,人群發出響亮的喝采聲。
那女巨人卻一臉不以為然拍拍雙手,然後單手叉腰竟向圍觀的巨人發出挑戰的手勢,這時那名倒地的大巨人爬起來,灰溜溜地鑽到人群深處,想不到他也挺耐打的,竟沒暈過去。
巨人們看著大巨人落敗的背影竟沒有人再敢上前應戰,霜飛燕卻看見大石頭一副蠢蠢欲試的姿態,急忙一把拉著他叫道:「喂!大塊頭,別鬧事了,小心青將軍的利劍無情!」她舉手做了個切耳的動作,這話十分有效,大石頭只好努努嘴忍住心裡那股衝動。
突然,天空傳來一聲長嘯,一隻灰白的大鳥出現在眾人上空盤旋,這引起了巨人們的興致,因為那大鳥看來想在此地尋找下腳點。
本已轉過身去準備回途的霜飛燕,聽到鳥鳴聲猛地全身一震,驚訝地望向那隻大鳥,突然大叫道:「大石頭,快看!那是我爸爸的雪藍!」
她忘乎所以地跑到路中心,拚命向空中的大鳥拍手叫嚷,那大鳥也發現她了,竟慢慢盤旋落下,這兩個小傢伙竟然都忽視了四周虎視眈眈的巨人們。
當雪藍輕拍長翅滑落靠近尚離地二十多尺時,只見一條黃影一閃在半空中一把捉住了它,霜飛燕「啊」地尖叫,看清楚正是剛才比武中獲勝的黃衣女巨人,想不到她能躍出那種高度。
霜飛燕大叫道:「大塊頭,快幫我搶回來,雪藍一定為我們帶來了爸爸的消息!」
大石頭暴喝著衝到黃衣女巨人跟前,揚手一抓。
女巨人閃身躲過那一招,右手握著大鳥的脖子作欲扭狀,眼直盯著大石頭,示意敢靠近就殺了它!
大石頭呆了,不知該怎辦只好先停住腳步和動作,卻見女巨人將大鳥交給身後另一名女巨人咕嚕了幾句,然後向大石頭擺出了對戰的架式,向大石頭招招手,並指指大鳥。
她一直沒有向大石頭講話只打手勢,顯然知道對方語言不通,這證明她十分瞭解這兩位陌生人的來歷。而誰都看得出大鳥是屬於飛燕的,她故意捉走大鳥是為了要跟大石頭比武。
這卻大大地迎合了大石頭的心意,他圓圓的厚皮寬臉張嘴哈哈笑了幾下,也握緊雙拳準備迎戰。
經歷過心靈特訓後,大石頭在戰鬥時已能克制焦躁的性子,此刻他只是靜靜地望著黃衣女巨人,目光猶如一個男人在欣賞眼前的美女,從上到下從下到上,彷彿已將對方的一切衣物洞穿飽覽她的**。
黃衣女巨人怎耐得這種眼光,怒喝一聲飛躍而起橫踢右腳,聽那風聲足能把一隻五百斤重的野牛踢到半空去,她盛怒下竟使了極大的力度,這麼一來便將招式用死了。
力氣對大石頭來說比老爹還親,那一腳踢過來他抬手一抓,身子微微一震便緊緊握住了她的腳踝,黃衣女巨人這才一驚,似乎想起了不可與對方拚力,自己已犯了大忌。
大石頭咧嘴一笑,正想把她拖倒便罷休,不料黃衣女巨人煞是厲害,左腳一蹬迅速踢中了困住她右腳的手腕,大石頭失聲叫喊,只感手腕一麻便鬆開了剛捉到的美腿。
黃衣女巨人摔落地上猛的挺身躍起,忽地俯身旋踢兩腳。
這下大石頭可不敢大意,腳上功夫他自知是較弱,被掃倒了可不好玩,連忙抬腳左閃右躲,幸好對方踢了幾下大概力盡不再逼近,剛鬆一口氣,那女巨人卻如蚱蜢似地彈起來跳到他跟前,雙拳如錘般擊向他的臉頰。
大石頭揚手揮擋,豈料對方身形竟又一沉,瞬間換招右手曲肘轉擊他的前胸,速度之快令他無法抗禦,「噗!」悶聲一響正頂進他的胃部,這是人較脆弱的地方,雖然大石頭平常海量大食令胃肌皮厚肉粗,但黃衣女巨人集中一擊足令他痛得一口氣竄不出,全身力氣便渙散無法凝聚。
黃衣女巨人似乎早知這一擊之效,拳頭腳掌如雨點般灑至,在大石頭臉上身上打得「劈劈啪啪」響亮動聽,就如先前那大巨人的情境,連飛燕也驚叫起來,想不到這女巨人竟將在天輝國幾乎無所匹敵的大石頭打成這個樣子,禁不住擔心他要落敗了。
但大石頭畢竟經歷過險關,挨這幾十下拳腳算得了什麼,他屏氣回復了少許力量看準對方踢來的一腳擊出一拳,「啪!」在那隻腳的脛骨上打個正著,讓那黃衣女巨人直痛得緊皺雙眉放下腳換以拳頭攻擊,但這便慢下了半拍,足夠讓大石頭緩過一口氣,然後打出灌滿力量的一拳。
那一拳平平擊出,但黃衣女巨人感覺到內裡蘊藏的力量不敢直碰,只往左閃了一下腰,反手直切大石頭空出的脖子,正要速決此戰,豈料大石頭忽然整個人撲壓過來,咧著一張大嘴神情可怕,令她情不自禁後退,卻想不到大石頭剛擊出的右拳已轉向攔住她的後腰,這下她後悔靠得對方太近了。
大石頭已不容置喙地攔腰將她抱住,將她緊貼在自己的胸前,雖然她拚命掙扎拳頭猛敲大石頭的腦袋,但此刻她是入了虎口的羊,不知是否故意,大石頭還緊抱著她在自己身上左右上下地磨擦,盡享她身體的軟柔之感。
四周的巨人們竟沒有上前插手阻攔制止,還加放盡嗓喉高聲叫喊,特別一些面腫臉黑可能被黃衣女巨人「修理」過的男巨人,簡直是激動地又跳又叫,只一會兒,那名黃衣女巨人在大石頭堅實的胸膛裡「酥軟無力」了,舉手示意讓那握著大鳥的女巨人將大鳥還給飛燕。
大鳥拍著得到自由的白翼,馴服地站在飛燕手背上,大石頭才輕輕放下懷裡的「大鳥兒」。
黃衣女巨人雙腳剛著地便飛快揚手「啪!」給了大石頭一個響亮的手印,狠瞪了他的一眼,然後一跺腳在眾巨人的嘻笑下,與幾名女巨人鑽出人群飛似逃走了。
大石頭咧著嘴巴傻呼呼地擦著被打紅的臉頰,望著黃衣女巨人的背影,直到飛燕在他腳上狠跺了一下才醒轉過來,兩人便急忙趕回住處看看雪藍帶來什麼消息,奔過兩條大街仍能聽到後頭巨人們的歡叫聲。
回到休息的石屋,兩人都不敢說出打架的事情,只告訴青木年等人看到送信的雪藍便回來了。
拆開大鳥腳上的紙卷,霜飛燕慢慢讀出霜領主帶來的話語:勇士們,幹得還好吧!能讀到這封信的內容,證明你們還沒死,很好!不錯!……(眾人相望一眼,怪不得飛燕那麼調皮,真是有其女必有其父)你們走了半個月後,卡拉多國王便派了一位高官要員來定風山,與我們簽下結盟之約,條件相當不錯呢,早就這樣的話阿泊羅那個大笨蛋就不用死得這麼冤了……
呵呵,閒話不說,卡拉多國王派來了許多石匠,還帶來許多笨重的開山煉石機器,但很有用呢,現在我們盡全力估計一個月能製出五千隻銅人機兵,本來很高興的,但北方傳來了噩耗,又一個國家被滅了,現在只剩下最後一個鄰國約達斯仍在支撐中,但敵軍的數量再度暴漲至二千五百萬左右。
而且……天輝國有一位藍石大將軍陣亡了,他名字好像叫歇度姆,他為了保護最大一批難民逃進城堡免得成為死靈大軍的食物和傀儡,不惜只帶五千近衛兵與死靈軍隊斗纏,壯烈犧牲了,你們要加緊時間啊,不然像這種英雄會越來越多變成烈士了,大地的命遠在你們手中,願神保佑你們!
霜飛燕讀完信收起卷紙,眾人面色灰沉低落,很明顯,歇度姆為了彌補所犯之錯,早存為國捨命之意,卻想不到發生得如此之快。
人死可輕於鴻毛,也可重於泰山,他選擇了後者,即使他曾是有罪之身,但同樣使人敬仰。
此刻最令眾人擔憂的是北境之況,死靈大軍的數量只漲不降,不敢想像等他們成功帶上援兵時他們達到何種量度?何況此行是否成功仍是未知之數。
眾人心裡不禁燃起戰火,不論如何明天一定要盡己之能一闖守神塔!
不久,白水來他們三人回來了,青木年講出剛才得到的消息使他們悲憤了好一會,待心情平靜了少許後,青石年把寫滿打探回來的資料的皮紙展開,給眾人一一解說。
原來戰神之鄉的北部離此地並不遠,那裡北面的雪山上不知什麼時候聚集了上百個好玩懶散的落基人,他們不求上進經常在北部搞惡作劇,給那邊的落基人帶來許多麻煩,最近還不知從哪搬來巨冰堵住山路,揚言讓人定時帶食物給他們,不然在山上的泉水裡撒尿拉屎,落基人曾上山找他們算帳,但他們的首領很有本事非常難對付,而且他們守著山口以一擋百,以致拖了好一段時間還未能解決。
這消息令眾人忍俊不禁,他們專搞這些無聊的事簡直是落基人裡的流氓地癩,想不到這個神兵之族也有這些人存在,怪不得族長不肯自己說出來,那可是有辱落基人戰神之威的事情。
經過一番討論,已確定守神塔是一定要闖的了,而北部那些落基混蛋的問題想來並不難對付,機智的飛燕馬上想到讓希蕾兒大姐去給他放一把火,溶掉堆在山口的冰山,讓落基人自己去教訓他們不就行啦。這話甚有道理,眾人均表贊同,但為免發生意外之事,眾人商議讓機智的青石年與她同往。
「不!我要和白水來一起戰鬥!」希蕾兒卻冷冰冰地高聲反對。
眾人呆了,一下未想起這位大美人個性冷傲孤僻,不是那種你說走西絕不走東的人,在她眼裡,自己是最大的!
青木年急道:「希法師,現在天輝國的景況你是瞭解,當務之急是盡我們所能以最快的速度達到最理想的結果,北部的問題由你去辦比較妥當,請與我們合作一下好嗎?畢竟我們是曾共患難的朋友!」她是壓下心中的悶火,客氣地向希蕾兒懇求,如果希蕾兒是她的部下早被她以軍法處置扁一頓再說。
但希蕾兒毫不賞面說道:「哼,你別自以為是,我從未當過你們是我的朋友,我的一切來去只是因為我想跟著他走……」她的手方向明確地直指白水來。
與希蕾兒相識的時間並不短,眾人都看出她十分喜歡白水來,但如此大膽明瞭地當眾將情感說出來,眾人還是有點吃不消,一下不知該如何與她答話,目光均射向白水來,希望他能解決這位脖子如牛一般堅定的女孩,然後北部的難題才能有下文。
白水來再笨也知道眾人定眼望著他的用意,但他自己也不知道面對著這位時而熱情如火、時而冷若冰霜的希蕾兒該說些什麼,把頭髮都抓亂了也想不出半個詞兒。
眾人的目光毫無放過他的意思,他只好硬著頭皮向希蕾兒走去,口吃著說道:「希……希蕾兒,嗯,是這樣的……那……那裡的事……」眼睛卻往地上看。
希蕾兒並不回答他,也只是淡淡地問道:「怎麼了,我很醜嗎?」
「不,不!」白水來馬上糾正道:「你很漂亮!」
「那你為什麼不看著我說話?」希蕾兒仍平淡地說道,語氣冷得讓白水來直打寒顫。
白水來抬起頭,馬上發現希蕾兒火熱懾人的眼光目不轉睛地直視著他,令他直冒熱汗。
希蕾兒繼續道:「你想說讓我到北部去不要跟著你是嗎?」
白水來笑道:「是的,原來你已明白,那太好了!」
他哪知道希蕾兒這話仍有下文。
這使希蕾兒眼神閃過一絲失望之光,咬著牙道:「原來你這麼討厭我!」
白水來怔了一下急道:「不,不是的!我很喜歡希蕾兒你啦!」他本意是認為希蕾兒是好朋友,所以應該以很喜歡來表達。
這話卻希蕾兒冰冷蒼白的臉露出了如玉荷綻放般的笑意,讓眾人泛出驚訝之意,青木年更感心情如墮入深谷木然不語,大石頭則咧嘴竊笑地回想起那位黃衣女巨人,當時他心裡也直冒著「喜歡」這兩個字。
希蕾兒放下環抱在胸前的雙手,輕輕牽著白水來嫣然道:「謝謝你,白水來,我會去的!但是……」
白水來奇道:「有什麼困難嗎?是否覺得還需要人來幫你?」
希蕾兒竟緩緩將白水來的手放在自己腰上,然後雙手輕輕圈住白水來的脖子,她身材修長,差點兒比白水來還高,此刻鼻尖幾乎與對方貼靠著。
白水來一下緊張起來,神經繃緊心裡直冒不好的預感,只見她甜笑道:「只要你這位白神使者大英雄給我一個鼓勵,我馬上出發行動,絕無異議!」
她曾給白水來一個特殊的鼓勵,然後白水來學會了施用在霜飛燕身上,眾人自然能想到希蕾兒想要的是什麼,想不到的是她竟當這麼多人面前公然要幹這事兒,在天輝國裡女性大多含蓄矜持,哪有如此大膽的女娃,更令人咋舌的是希蕾兒還聲明道:「我要你昨天與青木年那種激烈的鼓勵!」
昨天為救青木年用力過度所致的尷尬親密場面,竟被她用來比擬作準了,這讓白水來情不自禁回味起與青木年相貼那種奇妙舒服的感覺,此刻希蕾兒也緊靠在咫尺,從她冰冷白晰的肌膚上傳來陣陣少女幽香,這一切讓白水來感到大腦發麻發漲,快克制不住想緊抱眼前這位美艷絕倫的少女。
他勉強歪斜著眼光帶著求救之色望向同伴們,男人們臉上是一副幸災樂禍的笑意,他們心裡肯定叫著:這等好事還用說,干吧!
游雨蘭低下了頭雙手合十像在念什麼禱詞,顯然不想看到他等會兒的表演,霜飛燕則雙手捂著臉,眼睛卻在指縫間骨碌閃動大有興趣地看著,青木年甚至轉過身去來個眼不見為淨,雙肩卻微微發抖不知在想些什麼?
看來他們都默然贊同白水來作「犧牲」,白水來心裡大叫道:「光之神,我應該這樣做嗎?總覺得不對勁!」
光之神笑道:「呵呵!不需要想得太多喔,順其自然吧!老實說,我發現你心裡也挺渴望這麼做嘛!」
白水來臉紅了,誠實地說道:「是的,所以我才感到奇怪覺得不妥。」
光之神道:「這是男女間很正常的反應,況且你的『鼓勵』若真能帶給她動力去完成任務,對大家來說都是很好的事,是好事就勇敢去做吧!這可是你爸爸教的噢!」
「哈!明白了!」白水來心裡應道,終於定睛望著希蕾兒對她深深一吻。
本已現出不耐之色的希蕾兒馬上反應過來,笑意盈盈地閉上眼睛全心接受,白水來還十分聽話地將她緊緊擁抱著,這一次雖然是她主動要求,但由白水來吻她還是首次,她感覺全身似融化掉一般,溶進了愛人的懷裡。
白水來享受著男女熱烈擁吻所帶來的奇妙迷茫之感,兩人久久不願分開。
青木年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眼角竟不自覺欲掉出淚花急忙輕聲道:「嗯,看來成了,我出去走走……」話未說完,便往另一扇通往大街的大門跑了出去。
「青將軍!」游雨蘭呼叫著,向青木年追去。
這聲音把白水來拉回現實,忙輕輕推開希蕾兒說道:「好了,希蕾兒你要加油,那邊的事交給你了!」
希蕾兒仍緊靠在他胸前好一會兒才滿足地離開。
她整理一下衣服,忽然冷冷地說道:「好,我們走吧!馬上出發!」
青石年當然知道那「我們」是包括了他,失聲叫道:「現在就走?都快傍晚了!」
「到那裡還需要時間,還不知道要發生什麼事?你不去作罷,我走了!」希蕾兒沒好氣地說著,取了她的簡單行裝便往門外走去。
她行事真如疾風般飄忽迅猛,青石年拚命擦了幾下鼻子,無奈下急急拿上魔法長槍和行袍隨之出發。
眾人這才深吐了一口氣,他們若成功而回,便能帶上北部的落基戰士,有了這副底牌就可以專心於明天的闖關,心裡終於踏實了些許。
落日低沉時,青木年與游雨蘭回來了,經過游雨蘭的妙語安慰,青木年已恢復平靜,但卻一直躲閃白水來的目光。
看來青木年身上的難言之結仍未解開,豪烏巴與古鋒這兩位過來人自是看了個瞭然,望著那個還在天真傻笑中的白水來,想到將來他這些情帳要清算時,有苦他受呢!
兩人不禁搖頭輕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