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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血戰洛城 第24章 陰雲密佈(中) 文 / 胡不歸

    也是在這一個時間段,日本,東京近郊白雪皚皚的富士山腳下。

    晚間剛剛下過一場大雪,放眼望去,四處都是漫無邊際變化無窮的白色,整個世界似乎成了粉妝玉砌的聖地,景美如畫,潔白而無邪。一座充滿古典日式風格的莊園便似一位清純可人的玉女,安靜而溫婉地棲臥在這聖潔宛若仙境的天地裡。

    庭院當中,墜掛著無數晶瑩剔透,如同夢幻水晶般的細長冰稜的幾株垂枝櫻旁,鋪著一塊純白羊絨織就的巨大氈毯,一個身著和服,氣度沉穩高雅,面龐紅潤望上去約五十許的銀髮男人盤膝而坐,優雅地品食著面前木几上的早點。

    他的早點式樣並不豐富,甚至可以說是非常的簡單樸素,只有兩個煮雞蛋、幾塊乾麵包和一碟水果,再加上一小杯清酒。但是他吃得非常的緩慢,每一口都要細細地再三咀嚼才吞嚥下去,神情莊重得像是在國宴上品嚐最美味的佳餚,花了小半個小時才用完這一頓早餐……

    等他放下手中的酒杯,一個身段姣美豐腴,身上僅著一層薄如蟬翼的銀色透明輕紗,將烏黑長髮梳成高高環髻的美貌年青女人微低著頭,赤腳在雪地裡踮著細碎的步子飛快走上來,像一隻貓兒一樣,動作輕盈地跪到銀髮男人跟前,撩開身上的薄紗,挺起胸脯,將豐滿得驚人的雪白雙乳輕輕托起,恭敬地奉獻到銀髮男人面前。

    銀髮男人微一探頭,張嘴便噙住了女人鮮艷如櫻桃的乳尖,來回慢慢地吸食起來。

    此時的室外溫度極低,幾已接近零度,時間稍長,女人光滑白膩的肌膚在寒風中漸漸起了一層細細的栗粒,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一線濃白的乳汁溢出了男人的嘴角。

    銀髮男人停止吸食,抬頭望住女人緩緩地說:「浪費,可是一種非常可恥的行為啊。」

    他的語氣和臉色都很平和,眼神安詳,女人卻不禁又打了一個哆嗦,急忙伏下身去,顫慄著連聲哀求:「對不起,教尊大人,請您寬恕……」

    「起來吧。」銀髮男人舉起手略往上方一探,一棵垂枝櫻上,幾根亮晶晶的冰稜倏地墜落下來,飛鳥般自行投入銀髮男人掌中。

    銀髮男人一手拈著冰稜輕輕擺了擺,女人眼中閃過一絲恐懼,輕快將木几上的餐盤收到氈毯上,再迅速地爬上木幾,跪伏著高高翹起豐碩滾圓的『臀』部,完全展露出雪股間的萋萋幽谷。

    幾根晶亮的冰稜很快就全然沒入了女人的體內,並開始慢慢融化,這時女人的肌膚已然微微泛起了青色,整個身體不停痙攣似地輕顫起來。

    銀髮男人雍雅可敬的臉上露出些許滿意的笑容,湊過去伸出猩紅的舌頭,如一條剛從冬眠中甦醒的邪惡毒蛇般蠕蠕捲掃著,將緩緩溢出的冰液啜吸吮舔得乾乾淨淨……

    一個身著黑衣面目陰鷙的男子忽然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庭院的台階上。

    銀髮男人沒有理會,自顧繼續,將冰稜所融的水汁完全吮盡,拿起一條絲質繡花餐巾慢條斯理地拭去嘴角的水漬,待女人抖顫著身體虛弱地離開庭院之後,才慢悠悠地說:「什麼事?」

    黑衣男子上前,深深鞠躬道:「教尊大人,宮本秀次今天凌晨被人殺死了。」

    「什麼?」銀髮男人面色陡然一變,眼中爆出一團森戾的寒芒來,身上逼出一股酷厲之極的陰森氣息,沖激得身旁雪地上的雪沫紛揚,庭院中的溫度似乎又陡地下降了好幾度。

    黑衣男子陰沉的面上亦不由閃過一絲悚意,低下頭再稟報了一次:「這個消息是佐佐木剛剛從香港傳來的,同時宮本秀次的得力下屬尾井崎亦於昨晚身亡。」

    「八嘎,沒有用的廢物,枉自耗費了十來年的心血……」銀髮男人面色反而恢復了正常,眼中的戾色卻愈發森濃,慢慢握緊手中的絲巾,再鬆開手時,絲巾已是如雪片般紛紛墜下。

    「是什麼人下的手?」銀髮男人神色似乎完全平緩下來,輕輕拂去和服上沾著的些許絲巾碎屑。

    「尾井崎應該是在刺殺三江會龍頭楚丁山的時候被香港警方所捕殺。」黑衣男子沉聲回答:「宮本秀次被什麼人所殺還不清楚,但是據屬下分析,可能是出自楚丁山的指使,因為在此之前,宮本秀次要行刺楚丁山的消息不知道怎麼走漏了風聲。」

    「一個小小的三江會竟然就把宮本秀次消滅了,該死籐原家族的籐原仁雄也是在香港突然被人消滅,難道,會有什麼人知悉內情在對付本教麼?」銀髮男人沉吟了一刻,卻不得要領,搖搖頭冷哼了一聲道:「還好香港教區的櫻花普照計劃已經及時進行,否則就會全壞在宮本秀次這個沒用的蠢貨身上……原定按步就班的計劃看來要修改了,交待佐佐木,讓他用心點籠絡三江會那個叫強牛的傢伙,加大出貨量嗯,那個強牛的勢力太弱了,該死的宮本秀次,他當初應該多培植一些更有用的人基次郎。」

    「嗨咿。」黑衣男子恭謹地道:「請教尊大人吩咐。」

    「既然宮本秀次已死,那麼宮本家族的那些廢物就根本不值得我再去信任指望了。」銀髮男人緩緩道:「基次郎,這麼多年來你一直忠心跟隨在我身邊,也是讓你擁有自己的家族勢力的時候了你有信心發展壯大伊吹家族,讓它取代宮本家族成為本教的四大家族之一嗎?」

    「謝教尊大人賜予伊吹家族的榮耀。」黑衣男子欣喜欲狂,立即趴到雪地裡,感激零涕地叩首道:「伊吹基次郎必將竭力以赴壯大家族勢力,誓死為教尊大人效命,絕不辜負教尊大人的信任……」

    「很好。」銀髮男人滿意地點頭道:「那麼,你可以從總部選出兩個高級衛師作為自己的直系家將,以前由你統領的部屬也全部交給你,立刻啟程趕赴香港,把三江會的幾個首腦人物全給我殺了,讓那個強牛能夠爬上更高的位置。」

    「嗨咿。」伊吹基次郎重重叩頭應令,站起來準備離開。

    「唔,等等。」銀髮男人止住他,沉思著道:「香港政府我們沒能滲透進去,而香港的安全部門更不好對付,你這次帶過去的人手不少,不能直接從官方途徑入境,否則一定會被他們盯上基次郎,你聯繫在泰國的籐原龍男,讓他幫助你從泰國轉道偷渡到香港境內去。」

    「嗨咿。」伊吹基次郎再次鞠躬應令,轉身飛快地離去。

    「多麼聖潔美麗的天地,不過,這只是虛幻的聖潔而已……」銀髮男人眺望雪白無垠的大地感歎著,眼神逐漸變得狂熱而虔誠,慢慢舉起雙手,神情崇高而肅穆,喃喃道:「只有當摩瑪大神神聖的榮光普耀在大地上時,讓高貴的大和民族統治世上所有低劣下賤的種族時,徹底淨化一切的罪惡與不潔時,這個世界才會成為真正的天國聖地」

    富士山寂然無聲地矗立著,瑩白如玉的峰頂反射出冰冰涼涼、譏嘲而不屑的寒光,一如一隻巨大的白眼,冷冷地,漠然地俯視著這個渺小得可悲的蟻螻般的卑微身影。

    仍舊是同一時刻,非洲西部科特迪沙共和國,濃濃的夜色還籠罩著這片處在瀕臨幾內亞灣的熱帶大草原上的國土。

    科特迪沙共和國的首都亞穆蘇克羅這時亦沉睡著,既空蕪又陰暗,絲毫尋不出日間的半分浮華喧囂……毫無規劃的城區街道雜亂不堪,交錯得有如大草原上被刮出的一道道醜惡傷疤。

    城中心,幾棟光鮮的摩天大廈驕傲地聳立著,猶如搔首弄姿盡情炫耀美艷的風流女郎,襯得周圍的低矮樓房更顯灰暗破敗,愈加死氣沉沉,彷彿一枚枚病變的畸形腫瘤。

    一幢最高的摩天大廈頂層,燈光明亮如晝。

    一間寬闊得不可思議,幾乎佔去半層樓面積的豪華辦公室中,一個深目高鼻,氣度威嚴得有如一位國王的金髮中年男人還在孜孜不倦地處理著政務。

    他,正是世上最大恐怖組織聖戰軍大首領,亦是科特迪沙共和國擁有實質權力的國防部長,握掌所有科特迪沙公民生殺大權的獨裁者——魔王喬森納。

    「丹尼爾。」沙沙的紙張翻動聲中,喬森納渾厚低沉,充滿男性魅力的聲音響起。

    「在……」一個身著科特迪沙共和國少將軍服,體格魁偉如熊,動作卻輕捷如豹的黑人男子穩步上前,利落地敬了一個軍禮。

    「明天一早你去總統府。」喬森納合上手中的一宗案卷,吩咐道:「請我們的總統先生頒布一道特赦令,免去阿肯部族族長阿契巴德的所有罪責,放他回自己的部落領地。」

    丹尼爾黝黑剛硬的面龐上明顯地浮現出愕然的神色,但仍然堅定乾脆地應道:「是。」

    喬森納儒雅地微笑道:「你可是覺得奇怪麼?」

    丹尼爾遲疑了一下才應道:「是,大首領閣下。」

    「丹尼爾,你勇猛有餘,但是智謀不足啊。」喬森納微微歎息著,轉過頭去道:「桑特,你來給他解釋。」

    一個眼神陰沉銳利的白人男子從燈光的陰影裡悄然站出來,欠了欠身,以呆板沙啞的嗓音道:「是丹尼爾將軍,雖然阿契巴德挑動了這次暴亂,理應判處極刑剮首示眾,不過叛軍的中堅武裝力量已經完全被我軍剿滅,阿契巴德現在已經不足為患,其殘餘勢力根本無礙大局,不必要再當眾處死他,公然激發占國民人口總數百分之四十的阿肯部族族民的民憤……況且,我們還可以」

    「可以了。」喬森納揮手打斷他,對丹尼爾和顏悅色道:「這些日子你率軍平亂也辛苦了,早點回去休息吧,等過兩天中將銜授下來後再放你大假,讓你好好輕鬆輕鬆。」

    「是,謝大首領閣下。」丹尼爾雙腳一拼,啪地敬了一個禮,轉身大闊步邁出。

    等他的身影消失後,喬森納搖搖頭又歎息了一聲道:「丹尼爾秉性豪勇,命令他指揮軍隊衝鋒陷陣就行了,政治上的事情也不用讓他過多參與進來桑特,阿契巴德回歸他的部落領土之後,你仔細去安排策劃一下,盡量做出意外的效果,起碼,不能有明顯的證據清楚了嗎?」

    桑特恭敬欠身道:「是,大首領。」

    「還有一件事。」喬森納皺眉道:「前一段時間,科弗利率隊去香港執行任務,結果全軍覆滅,普通隊員也就罷了,但是四個戰鬥型覺悟者連一個也沒能逃離,香港的安全部門應該不會有如此強的能力,我一直懷疑這件事有點蹊蹺。嗯,確切地說,我有一種預感」

    喬森納一直淡定優雅如尊貴君王的面容忽然微微地扭曲起來,眼中透出濃烈之極的凶邪殺氣以及刻骨的恨意,仿似在瞬間便遽然化身為殘暴恐怖的魔王撒旦,獰然切齒道:「我懷疑,就是那個膽敢背叛組織、背叛真主的異教徒雜種,遊子巖,他很有可能藏身在香港,並且在其中破壞了那一次任務。」

    桑特臉色微是一變,喬森納如此大失常態的一面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可見其對遊子巖是如何的刻骨仇恨,小心翼翼道:「大首領,要不要我帶隊去香港一趟追殺那個叛徒?」

    「不。」喬森納轉眼又冷靜下來,否決道:「亞洲地區不在我們的勢力分佈範圍之內,而中國的反恐力量又相當強大,科弗利的事已經給了我們一個沉痛的教訓,我們不能再輕舉妄動輕率行事。而且,遊子巖也不是輕易就可以將之捕殺的人物,要是驚動他再想找出來就非常困難了桑特,你先選派幾個辦事機靈,活動能力強的情報人員去香港,偵查出詳細情況做好計劃準備之後再行動,我絕不容許出現什麼意外,明白嗎?」

    「是,大首領。」桑特被喬森納身上所散出的森濃殺氣激得一顫,悚然應命。

    此時,香港原本清朗的湛青天幕上,漸漸積起了一層陰鬱的烏雲,緩緩地蔓延擴散,愈積愈厚,愈積愈濃,逐漸佔據了整個天空。

    「該死,這見鬼的天氣又要變了。」有人鬱悶地大聲詛咒起老天爺來。

    本書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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