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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篇 第十八章 附身 文 / 柳暗花溟

    第十八章附身

    事到如今,再退回去已經沒有意義了,況且也回不去了,那個石柱門似乎是只能進,不能出。他們要麼被困死在這裡,要麼就要找出出路。

    這些乾屍大概和中國的殭屍是一樣的,被一種神秘的秘術所控制,意外的聲響刺激了它們,所以它們就如同機械一樣,照著既定的方向攻擊。從某種程度上講,這也是一種機關。這個陵墓看來不很複雜,但是比較邪,從一進入暗道,他們已經破解了兩道機關,每一道都充滿了神秘的氣息。

    那麼現在這個敲擊聲又是哪裡來的?沉睡的亡靈?還是當年的那位所謂貴人在故弄玄虛?

    看看手下的幾個兄弟,每個人都略有驚慌,一股有些絕望的情緒也在悄悄漫延。這個地宮地方不算大,可是卻找不到出口,那莫名其妙的、又像歌聲又像誦經的聲音又一陣陣傳來,攪得人心裡一直發毛,似乎空氣中有無數隱形的東西竄來竄去。

    這是沙漠地帶,地宮中本是十分悶熱的,但不知為什麼,這裡的每個人都不覺得熱,還覺得涼嗖嗖的,汗毛孔全張開了,心跳的聲音,一聲又一聲在死寂一片中響起,咚咚咚!咚咚咚!分不清你我彼此,也分不清是心臟的跳動,還是暗室中傳出來的敲擊聲。

    「我過去看看。」高闖低聲道,並打消了光軍阻攔他的念頭,盡量放輕手腳。可這裡太靜了。他的每一步都發出沉重地聲響,和那間斷而不規則的咚咚聲交錯響起。

    站在門邊向裡望去,暗室內完全空了,除了地上有一圈圈隱約的印跡外。那是那些乾屍採取跪姿,天長日久留下的,正對面就只有那口棺材還立在那兒。

    從聽覺上,高闖判斷不出那咚咚聲是從哪裡傳來的。似乎整個地宮都迴盪著這可怕的聲音。但是,他卻可以肯定聲音是來自那個棺材。因為從視覺上看,那棺材在動,奮力的敲擊使它在輕輕抖動。而且動靜越來越大,似乎再不過去扶一下,棺材就要倒下來了。

    棺材不平放著,而是立在那裡已經很奇怪了,現在又發出這種聲響。難道裡面囚禁地是活人?還是被驚動的死者?再或者是有什麼奇怪地動物?

    他以前聽人說過一個故事,說有人要報復一個仇人,就在仇人家的木門上抹上了王八血,有一種蝙蝠最喜歡這種氣味,所以半夜就去啄門。那人半夜聽到有人敲門,就戰戰兢兢的開門去看,蝙蝠自然是飛走了,所以門外無人。可是他一關門。蝙蝠又來,這樣幾次三番之下,這個人就活活嚇死了。

    這個故事雖然說的是疑心生暗鬼的事,但高闖卻突然想到,也許棺材中放了什麼壽命很長的動物,聽到了外面的動靜。就拚命掙扎起來。當然,也可能是別地。

    他握緊手裡已經砍鈍了的刀,慢慢走過去,覺得自己的心跳都要被這聲音的節奏搞亂了,可他還是咬緊牙關,逼迫自己近距離觀察。那棺材沒有刷過油漆,白慘慘的露出原木的顏色,形狀也不是尋常的樣子,有點像細長些的菱形,長和寬都不正常。似乎是小孩子地棺材。可是厚度卻是尋常棺材的兩倍,看起來還很沉重的樣子。

    這種怪模樣。並不特別像個棺材,好像一個外表精緻的木廂,但之所以高闖一眼就認為這是棺材,是因為它周圍散發著一股說不出的死亡氣息。棺材上也沒有雕刻咒文什麼的,卻在底部地地方有七個形狀不規則的孔洞,大小不一,但甚本上有茶杯口大小,看起來像是--鑰匙孔!

    咚咚咚!

    似乎是在催促,似乎是不耐煩了,那敲擊聲再度響起。

    高闖把心一橫,一不做、二不休,伸手到那棺材上,看能不能打開。他仔細看過了,這棺材上沒有棺材釘,棺材蓋好像虛擺著放著那兒的。可既然有東西關在裡面出不來,這棺材肯定不是那麼簡單的。如果那七個孔真的是鑰匙孔,在沒有鑰匙的情況下,只有用蠻力一徒。

    他用力拉扯,可惜綰蓋紋絲不動,但裡面的東西似乎感覺到有人要放它出去,更加用力地敲了起來,震得高闖由手麻到心。

    怎麼打不開呢?難道除了鑰匙外就打不開?難道是粘的?不過也難說,老式的木匠可以一點鐵釘也不用,只憑著木銷釘和嚴絲合縫的木槽就能做出精美地木器,何況只是個棺材呢。現在以手打不開,乾脆用東西撬。

    高闖用刀比劃了一下,又放下手來。這佩刀雖然砍得都捲了邊了,好歹算個武器,還不知後面會遇到什麼呢,不能輕易損毀。四處找找,暗室內乾淨得連個木屑也沒有,倒是在棺材後面發現了一個撬棍樣地東西,好像就是為打開棺材預備的。

    他用力推了一下棺材,發現這棺材好像連在了石台上,根本推不動,他只得把其他弟兄都叫進來,和光軍聯手,才把那根不知是什麼金屬地撬棍拉了出來。撬棍被拉出,那棺材突然向前動了一下,嚇了大夥兒一跳。

    高闖揮揮手,讓手下都戒備好,提防棺材中跳出什麼東西來,他自己則手持撬棍,刺入棺材蓋下的一條縫隙中,用力一掀!

    紋絲不動!

    他的力氣算是非常大的,這樣一掀之下,就算打不開棺蓋,至少木頭會受損傷,但他用力連掀了好幾下,木頭完好無損,棺蓋也沒有打開。

    嗡--

    那怪聲又從四面八方傳來,直接拂進人的耳朵。高闖心下煩躁。知道再這麼下去,弟兄們地心理早晚給壓得崩潰,時間越久對他們越不利,況且花想容還等著他救呢。

    他一發火就犯了牛勁,有點不管不顧的意思,但無論他怎麼用力,那棺材還是沒有任何變化。而這時敲擊聲卻又沒了,棺材裡靜得好像從來沒發生過什麼。

    「高大人。會不會是我們被迷了?」一個士兵小小聲地說,一邊說,一邊向四周瞄,「其實根本就沒有敲擊聲,也沒有--怪聲,全是我們腦子糊塗了。」

    此話出口,好幾人都打了寒戰。生怕有鬼怪潛伏在他們身邊。不過高闖細想之下,卻覺得如果真的有幻覺,也並不全是,至多是真假摻半。他曾經被迷過,但那種幻覺中的真實和真正的真實,像如他這樣神經堅強的人會覺出小小的差別。

    可是,這是他**地什麼棺材,怎麼就打不開呢?既然打不開。又為什麼引他來,一定有古怪!

    高闖又拚力撬了幾下,仍然未果,煩惱之下用力以撬棍砸向石台的一角,心想實在不行,乾脆就用燒地。管他裡面是什麼呢,先打開了棺材再說。而正在此時,就聽嘎吱一聲,棺材沒有動,但下面的石台卻卡啦啦的伸出一塊石板來,似乎是高闖砸石台的時候觸動了什麼機關。

    石板出現得突然,精神高度緊張的士兵們都嚇了一跳,有兩個差點跳起來就砍,幸好高闖見機快,連忙攔住。細一看。那石台居然是空的。好像一個抽屜一樣,被高闖誤打誤撞的震開了。

    抽屜裡。有一個精緻極了地盒子,兩尺見方,上面雕刻著繁複的阿拉伯花紋,盒身上更是鑲嵌滿了珍珠寶石。霍爾木茲盛產寶石、黃金,當地婦女幾乎渾身上下都戴著珠寶,大明的船隊以瓷器、絲綢和茶葉換走了許多。花想容說大明的貨幣流通不暢,急需要貴重金屬投入,當時他還想,既然大明需要黃金,那麼他只撈點珠寶就好了。

    一想起花想容,高闖的心又揪了起來,現在看到這珍寶盒也沒有感覺了,倒是其他士兵在緊張中驀然見到財寶,有點意外的驚喜。

    「別凶星未盡,貪心又起。」高闖怕這神秘的暗室又突然冒出點什麼東西,揮手讓士兵們再度散開,自己則小心地蹲在石台側面,先是用刀碰了碰那個寶石盒,確定沒有機關暗器,才把它拿了出來。

    這盒子上有一個類似彈簧鎖的裝置,非常難以打開,幸好機緣巧合,這些士兵中有一個是鎖匠世家出身,上來鼓搗了半天,才聽到卡地一聲。這士兵開鎖的技術不錯,不過膽子偏小,聽到開鎖的聲音,竟然嚇了自己一跳。

    高闖閃在一邊,一手掩住口鼻,一手以刀尖挑開盒蓋,就見盒中赫然裝著七個小石雕,都是形態各異的動物,刻工粗糙,粗看下也分不清是什麼品種,反正有天上飛的,地上跑的,還是一個像是昆蟲,只不過都有一張人臉。

    一打開盒子,發現七張小小地石臉對著自己,多少是有點驚悚的。但當他意識到這七個人臉動物非常可能是七把鑰匙後又不禁高興。棺材中不知道是什麼等著他,他本不該高興,可必須要解開謎題才能出去,所以什麼險都是應該冒的。

    看著盒子,他又不禁有點啼笑皆非。世界上的東西真是奇怪,包裝越好的東西,裡面的東西越爛,這盒子豪華得連伊爾汗王都不可能有,可裡面卻裝了七塊破石頭鑰匙。

    「光軍,幫個忙。」他招呼了一下,「其他人站在兩側,離得遠一點,注意戒備。」

    七個士兵,剛才被*屍重傷一個,另一個人要背著他,所以他們還有五個人,他要站在棺材旁,其他四個人就分站兩邊。這棺材這麼邪,誰知道裡面是什麼,如果是乾屍那種程度的還好對付,真的出來個凶神,他們的命都不一定保得住。

    光軍捧著盒子,高闖按照棺材上的孔洞形狀,把小石雕一個個塞進去,每有一個石鑰匙正確被插入鎖孔,棺材裡就發出卡地一聲,似乎有機關在逐個打開。

    最後一個石鑰匙又是個人臉猴子。高闖十分厭惡這個東西,可又不能不做準備就打開這個棺材,只得硬著頭皮忍耐著,看大家全做好了準備,才把這個石匙插入了孔洞中。

    這次,表示機關打開地聲音沒有響起,就好像放炮仗啞了一樣。半天沒動靜。大家面面相覷,高闖慢慢往前蹭。伸手推了推棺蓋,一點反應也沒有。

    難道是最後一把石鑰匙沒有插好?

    他小心地探過身去檢查,因為離棺材的距離更近了,才發現這棺材地材質並非是真正的木頭,而是又像木頭又像金屬,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材料。那七把古怪的鑰匙插得好好的,並沒有什麼問題。

    噹的一聲。正在高闖逐個檢查鑰匙時,本來紋絲不動棺蓋突然彈了起來。高闖地精神正處於高度緊張狀態,因此反應奇快,一躍就跳到了棺材旁兩米的地方,眼見那棺蓋重重地拍在地上,落地沉重,把石質的地面都砸裂了。

    然而後面,什麼也沒有。棺蓋打開了,棺材裡居然沒有竄出任何可怕的東西。

    自從進了這個地方,沒有一件事是在高闖的預料之中的,似乎這裡的一切都違背了常理,違背了高闖從快三十年的冒險經歷中所總結地經驗,以為會有怪物的地方沒有。以為平安的地方卻偏偏有怪事出現。可是這個棺材中如果什麼也沒有,是什麼在敲擊棺蓋呢?

    高闖伸手阻止士兵們上前,自己一步一步蹭過去,把刀橫在胸前,定睛向棺材裡看。

    確實什麼也沒有,只在黑色絲絨的裡襯上,隱約有一個人的形狀,似乎有人在那上面很久的躺過,黑色的絲絨已經有點陳舊了,年代久遠的樣子。只是。如果棺材裡曾經躺過一個死人。那麼屍骨到哪裡去了?就算是羽化成仙了,至少會有點渣子留下吧?最重要地是。剛才是誰在敲擊?

    對於進入地宮後所經歷的一切,高闖有半真半假、似夢似幻的感覺,或者與乾屍的戰鬥是真的,那個蠱惑人心的鏡子陣也是真地,但這些奇怪的聲音都是假的?

    高闖謹慎的走近了一步,想看看那黑色絲絨有什麼古怪。因為這個棺材極厚,是普通棺材的兩倍,可從這個角度看,深度只有外觀的一半,難道有什麼夾層嗎?

    突然,就在高闖的手指將要碰到絲絨的一瞬間,這塊黑沉沉的布動了一下,好像有一個看不見的人扯住這黑絲絨地四角一抻,整塊布變得平整了,上面隱約地人體凹形也不見了,感覺像是從沒有人躺過一樣。同時,高闖聞到了一股潮氣撲面而來。

    他怕這氣體有毒,連忙掩面閉氣,覺得這潮氣一閃就散了,明明沒有看到什麼,卻覺得有什麼在他身邊走過。

    「大哥,你怎麼樣?」光軍擔心高闖的安危,違背了命令,跑上來看。

    高闖搖了遙頭,還是盯著那個棺材看,似乎在認真地研究著什麼,然後也不理光軍地追問,上前一把扯下那塊黑絲絨。

    絲絨下面是一塊薄薄的木板,在木板的最上方有兩個圓圓的小洞,初看上去就好像板子上長了兩隻眼睛一樣,因為連番的怪事,所以讓人看得有些心驚。高闖非常莽撞的伸出手指,勾在洞上,用力往下一拉,在士兵們的驚叫聲中,把那塊夾板拆了下來,露出棺材的下半部。

    裡面全是黃金的雕刻物,形狀很奇特,不是圓圈就是橫線和各種幾何圖形,材質貨真價實,全部被一個架子樣的東西分隔擺放,在拉開木板的一瞬間,那耀眼的金黃晃了所有人的眼,一時讓人不知道該看向哪裡。

    士兵們低聲驚呼著,沒想到這個看似簡單,甚至有點寒酸的地宮居然藏著好東西,那個裝石鑰匙的盒子就已經價值連城了,這些個黃金雖然不很稀罕,卻是他們每人都能得到一點的。

    「這位貴人的培葬不錯嘛!」驚恐之下,突然的放鬆令大家忘記了潛藏的危險,沒人去想想,這棺材既然有人敲擊,卻為什麼沒有人。

    高闖站在一邊不言語。呆了半晌後,突然拉開圍在棺材前觀看的幾個士兵,一把拉倒這個堆滿黃金地架子,露出下面的最後一層來。

    空蕩蕩的棺材底板,除了釘了一個釘子外,什麼也沒有。而這個釘子上掛著一個印章樣的東西,不過巴掌大。後面安放著一個長長的把手,看模樣有點像長把的馬勺。不過這東西這麼鄭而重之的放在最底層。一定是極其貴重地吧。

    高闖拿過這印章,看到印底雕刻了好多字和圖案,在光線比較暗的情況下看得不太清楚,把手上也雕刻著花紋,材質有點類似於中國古代地青銅,也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

    「大哥,現在怎麼辦?」光軍一拉高闖問道。他愛黃金。但更愛的是小弓,現在救人是第一位的。

    他只是拉了一下高闖的手腕罷了,可高闖卻猛得拍開他的手,厲聲道:「放開,不許碰權章!」

    光軍嚇了一跳,自從認了高闖做大哥以來,他從來沒對自己這樣疾言厲色過,而且高闖的樣子看來是這麼陌生和可怕。其實他嚇了一跳。被高闖地大聲苛責驚嚇的不僅有其他士兵,他本人也是一樣。

    他怎麼了?還不能信任光軍嗎?再說這權章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東西?他不想和光軍發火的,但為什麼心中就有一團怒火壓抑不住呢?

    「對不住,我太緊張了。」他道了個歉,可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光軍就覺得他可憎。見他因為緊張得吞嚥唾沫而滾動的喉結,忽然想一刀抹過去,看看血是不是紅的,熱的。

    一定是高度緊張造成的,人地心理真是複雜的東西,時常會冒出奇怪的念頭。他想著,甩了甩頭道:「既然這棺材裡沒什麼怪物,大家就找一下出口,我感覺這暗室裡有風,這就證明一定有通道。」

    他下了命令。可大家面面相覷。不知道從哪裡找好。整個暗室什麼也沒有,一眼就能看清。乾屍都在外面,現在都成了殘塊,而這棺材和棺材下的石台是唯一存在的。

    「還不快去?幾時我說得話不算了?你們是想違抗軍令嗎?」高闖突然發怒。

    鄭和的船隊紀律嚴明,違抗軍令這四個字雖然簡單,卻是很嚴重地罪。大家沒有辦法,急忙四處去找,既然地面是平坦的,只好從磚縫和牆縫中找起。

    高闖看著大家都忙活起來,唯有照顧重傷戰友的那個人不動,幾步走上去,掄圓了就是一個耳光,「你為什麼不動?誰允許你可以不服從命令!」

    那士兵沒料到高闖會這樣,吃驚多於痛楚,委曲地道:「是高大人讓我在這裡照看傷兵的啊。」

    高闖一愣,似乎記起是有這麼回事,可又記不太清了。再回頭一看,其他士兵都驚異的看著他,眼神裡還有一絲不滿,立即怒火升騰。

    為什麼帶這些廢物來?他們什麼也不會做?有著有人腦子,身體卻愚笨之極,即沒有力量,也沒有速度,除了拖後腿,什麼也做不成。這樣的人留著有什麼用,不如殺了乾淨。

    他這樣想著,手掌摩梭著刀把,心中的殺意越來越濃,好像要把所有人都殺了才開心。那是無法抵制的感覺,似乎血液都要燒著了。低頭一看,那名重傷的士兵雖然傷口已經止血,但被血染紅的衣服看來那麼刺目,感覺相當不錯。

    他地血是甜地吧?其他人的血也會是一樣。而且因為還在血管裡流動,喝起來一定溫熱又甘甜。殺了他們!殺了他們!殺了他們!這些人都是要害他地,是拖累他的,是這個世界上的毒瘤和病菌!殺了他們,這個世界會乾淨得多,也許他可以做創世神,救世主!

    殺了他們!

    他腦子裡全是殺人的念頭,眼前閃現出一幕幕殺人的場面,似乎都是他所經歷的。他並不知道,他這樣想的時候,人已經開始行動了,慢慢拔出了刀。

    其他人驚異的看著他們的上司,不知道他拔刀是做什麼。就見他眼神狂亂,把刀舉在眼前,輕劃了一下自己的手指,舔掉血跡,然後突然舉起了刀,對著那名看護傷兵的士兵揮去。

    「大哥,住手!」

    「高大人!」

    大家終於看明白他是要殺人,為了一個無緣無故的理由就要殺人,一起驚叫了起來。可是他們離得遠,阻攔已經來不及,而那名士兵因為還抱著傷兵,即無法反抗,也無法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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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昨天沒更,今天是6000字。補上。呵呵。

    2,拉票。這本書的讀者少,而且很可能沒有包月的讀者。但我需要女頻的包月月票,所以如果萬一奇跡降臨,哪位有票,或者朋友有票的話,請投給《神仙也有江湖》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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