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源新生 八五八章 萬水之源(六)-狂暴的魚群 文 / 一碗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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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海藻編織成了一張四方形的「毯子」，它的四個角，各自和外圍那些粗大的海藻固定住，就像是吊床一樣懸浮在靠近水底地面的地方。
毯子中擺放了一大堆七七八八的食物，都是些海藻啊，海菜啊，還有貝殼、小蝦什麼的。
族長將金林和柳依雲請到了毯子的上首位置。而他們自己也坐在毯子上陪著。一群人圍繞毯子，坐成了一圈。他們都是魚尾巴，所以坐的姿勢有些滑稽，魚尾巴躺在毯子上，而上半身直挺挺地立著。
因為在水裡的關係，所有的東西都顯得輕飄飄的。不過人魚似乎有特殊的本領，能夠在水的浮力作用下，還能坐的很安穩。
從他們的口裡，金林打聽到了緣由，原來，在人魚部族的傳說中，就有這麼一位神，曾經幫助了人魚部族做了很多事。而這位神，出現在人魚面前的時候，就是人類的外貌，有著和人魚同樣的上半身，但是和人類一樣的兩條腿。
「以前，這片水域裡面只有我們人魚部族，並沒有什麼魚人。」人魚族長說道，「但是很多年以前，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漸漸地出現了一些魚人。這些魚人智慧低下，但性情殘暴，攻擊性很強。魚人部族發展很快，現在大部分的水域都被他們控制了。我們人魚部族，只剩下一小片水域安家。要不是以前神教會給我們一種隱藏的辦法，可能我們的處境，還會更差。」
「哦，是這樣。」金林心道原來如此，是某個神人將簡單的佈置幻陣的方法，教給了人魚。依靠這些幻陣，人魚部族才能生存下來。以魚人部落那些小腦袋，是斷然不可能破解這些幻陣的。
族長歎道：「我們不知道，我們的未來會如何，我們祈求神的指引，但神已經很多年沒有現身了。現在，又有幸見到兩位神，懇請兩位神，給我們族人指引，我們的未來，何去何從？」
說完，族長俯下身子，對著金林和柳依雲兩人，恭敬地行了一個類似磕頭的禮節。
金林忙道：「你們先不要急，你們的問題，我會想辦法的。但是我想，最好是先找到你們說的那個神，問問他的意見。」
「能找到以前的神當然最好了，我們也想過去找他，尋求他的指示，但我們自己沒有能力去找他。」
「你說的那個神，也有可能就是我們要找的人。」金林說道，「你能告訴我，到哪裡可以找他嗎？如果找到他，我幫你們問問，關於你們的未來。」
「這是我們族裡流傳下來的說法，神在水底深處的一個巨大的漩渦裡面，進入漩渦，就可以找到神。但是那個漩渦非常危險，我們人魚族最善於游泳的人，也沒有能力穿過漩渦。」
「嗯，行。我們現在就去找他。等我們的好消息吧。多謝族長的招待，我們這就告辭了。」
「神客氣了，這是我們的榮幸。」族長恭敬說道。
問清楚了漩渦的大致位置之後，金林和柳依雲起身告辭。
「對了，小姑娘，以後不要一個人偷偷溜出去玩了哦，外面很危險的。」柳依雲對那個小女孩招了招手。
那小女孩有點不好意思，鑽入了母親的懷抱。
離開了人魚村子之後，金林和柳依雲兩人，向著那個漩渦的方向游去。一路上，他們碰到了不少魚啊、蝦啊之類的水生生物。令人奇怪的是，很多魚都顯得很不安，很暴躁。有不少魚群都互相攻擊、撕咬。
在有些水域，可以見到一些死魚的屍體，在水流的帶動下，到處漂蕩。
有些安靜的水域，甚至有魚蝦的屍體碎片，還有白花花的骨頭碎片，在水中不斷下沉。那情形，就像是水裡在下雪一樣。
一條巨大的鯊魚在前面快速游了過來。
它比起正常世界的鯊魚，要大上許多倍，體型就像鯨魚那麼大，足有幾十米。一路上，凡是在它身邊出現的小魚，都會被它一口咬死。但是它似乎並不是為了進食，因為它咬死了小魚之後，並沒有吃下去，而是一口吐掉了。
這是一條攻擊成性，不是為了捕食，而是純粹為了攻擊而攻擊的鯊魚。
這鯊魚發現了金林和柳依雲，這「兩條特殊的魚」引起了鯊魚的興趣，它尾巴一甩，如同利箭一樣，速度再次加快。還沒靠近的時候，它已經張開了血盆大口，嘴裡的利齒，根根豎立。
它衝到了金林面前，眼睛中露出嗜血的光芒，張口對著金林咬下。
一束金光飛入了鯊魚的嘴巴，在下一秒，這條兇猛異常的鯊魚，就變成了一條死魚。
「這裡，果然是有問題啊，鯊魚居然連我們都攻擊。」金林看著自己面前龐大的鯊魚屍體說道。這種巨大的動物，按理說應該有避開危險的本能。就算它們沒有修煉過，認不出金林是神人，但至少也應該明白實力差距，遠遠地避開，不會主動攻擊。
鯊魚會主動攻擊他們，這本身就不正常。
「小妖怪，你說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柳依雲問。
「不知道啊，看來只能找到水靈，才能知道了。」金林搖頭。
他們繼續向著漩渦方向游去……
越是靠近漩渦，生物們就顯得更加狂暴。「正常」一些的生物越來越少，而嗜殺的生物越來越多。到達人魚提到的漩渦附近的時候，已經看不到任何生物了，只有一些生物的屍體殘骸。大部分生物，都在互相攻擊中死去，僥倖還活著的，也跑到別的地方去了。
確定了一下漩渦的位置，他們向著水的深處，不斷下潛。
原本平靜的水，開始出現了一些水流。隨著下潛的不斷深入，水流也越來越湍急。
下面，一個巨大的漩渦，已經隱約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