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源新生 七二三章 原因 文 / 一碗星辰
聽了金林的話，楊叔一尋思，果然如此，以對方恐怖的實力，根本沒必要跟他們廢話。想明白了之後，楊叔很快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大家都把刀收了吧。」
「這刀……」張貴看著自己手中已經像是紙片一樣的刀，只有苦笑。
「都收了吧。」金林淡淡說道。
他還是沒有做什麼動作，但是眾人手裡的那些「紙片」，又突然變成了原本堅硬、鋒利的刀子。
這回真是把他們給嚇住了。
「先生……」楊叔試小心地、探性問道，「您真不是老妖怪派來的？」
「我不知道你說的老妖怪是什麼東西，不過你認為，有人可以派得動我嗎？」金林只是在說著很平常的話，但是在這裡的人聽來，他的語氣非常囂張。可是，大家也不得不承認，這個陌生人有囂張的本錢。
「老妖怪，就是國師龐仲陽。」張貴插嘴道。
「國師？我不認識什麼國師……」金林搖搖頭。
「先生不認識國師？」楊叔愕然。突然，他把刀扔到了地上，然後自己人也跪到了地上，雙手抱拳說道：「楊某誤會先生了，請先生恕罪。」
就像金林說的，他們也不是傻子，以金林的能力搞定他們整個村子的人，都已經綽綽有餘。這種厲害的人物，沒必要如此麻煩去騙他們，更加犯不著去告密。想通了這一層之後，楊叔不由對自己之前的行為很後悔，平白無故得罪了一個厲害人物。
「你們都不問清楚，就打打殺殺的，唉……」金林半開玩笑說道，「這要不是我還有點小本事，不就成了你們刀下的冤死鬼了麼？」
「這……」楊叔沒有聽出來金林是玩笑，他被金林的話給嚇住了，沉默了一下，他斷然說道，「楊某做錯了事，甘願領先生責罰。即使先生現在立刻殺了楊某，我也毫無怨言。不過懇求先生，可憐那些無辜村民，放過他們吧。」
「你倒是算個敢作敢當的漢子。」金林笑道，「好了好了，看在這份上，我大人大量，既往不咎，都站起來吧。」
「多謝先生。」楊叔雖然稱謝，但是並未站起身來。
「還跪著幹嘛？」
「先生，請先生放過無辜村民。」
「我很奇怪，為什麼要你要求我放過那些無辜村名？我跟他們無冤無仇，沒事亂殺人幹嘛？」金林奇怪道。
「先生真的不會遷就於那些村民？」
「當然不會。」
「多謝先生開恩。」楊叔大喜，又磕了個頭，這才站起來。
看到楊叔都磕頭了，那些人咚咚咚地，把頭磕得跟敲鼓似的，隨後一個個，站起身來。
「你們為什麼認為，我會殺掉那些村民？」
「先生，恐怕你真是外地人，有所不知。唉！」楊叔歎了口氣，「在我們這裡，人命如草芥，像先生這種有大本事的人，一個不高興，屠戮整個村子，太正常不過了。」
「一個不高興，就要屠戮整個村子？」金林還真被楊叔的話嚇了一跳，這人命還真是不值錢啊。
「何止是村子。」張貴插嘴道，「那老妖怪，因為自己一時高興，就發動戰爭，死上幾十萬，幾百萬人，都不算多。」
「那老妖怪，是不是就是你們說的國師？這是怎麼回事兒？」
「先生，看來真是不知道了。」楊叔說道，「我們原本都是晉國的子民。和我們晉國相鄰的，是衛國。晉國和衛國之間，百年來連年戰爭，從來就沒有停息過，民不聊生。」
「國家戰爭，的確是很慘烈的。」
「可是，晉國和衛國，在百年前還是友好鄰邦。自從百年前，我們晉國來了龐國師這個老妖怪，就開始改變了國策，發動了對衛國的戰爭。」
「是嗎？」金林訝道。
「是啊，這戰爭，完全就是那老妖怪挑起的。」楊叔憤然答道。
金林的心裡，也起了一些好奇心，不由問道：「你們說這個龐國師是個妖怪，那麼，你們知不知道，他是什麼妖？」
「這龐國師，是不是妖怪，我們可不知道。老妖怪是因為大家恨他，所以才這麼叫的。」
「這……咳，咳！」金林差點被嗆住了。心裡暗道，恨別人就罵別人是妖怪麼……誰說妖怪一定不是好人了？或許，在這些凡人而言，這種罵人方式很正常。可是，他們不知道，金林本來就是個妖怪啊！
金林又問道：「你們剛才說，這個龐國師，百年前就已經來了，也就是他一直活到了現在？」
「是啊，這老妖怪已經控制了晉國一百年了。」
「太好了！」金林喜道。
「先生？」楊叔被金林搞懵了，「先生，這好在哪裡？」
「啊，不不。」金林連忙搖頭，「我剛想到了別的事，和你說的這個無關。」
「哦？」楊叔聽得雲裡霧裡，但是也不敢多問。
實際上，金林剛才想到，龐國師既然百年前就是國師，活到了現在的話，看來應該是修煉過的。相比這些凡人來說，去找修煉過的龐國師來問路，顯然更好一些。不過他一句太好了，讓那些人誤會了。
他隨口轉移了話題：「聽你們剛才的話，你們似乎很忌憚那個姓龐的傢伙，他要來抓你們？」
「先生……」楊叔猶豫了下，隨即像是下了一個重要決定，說道，「不瞞你說，我原本是晉國的一名參將。在一次晉國對衛國的戰爭中，我手下的兄弟們，死得差不多了。雖然我們最終打贏了，但我也徹底厭倦了這種毫無意義的戰爭。所以，我沒有回去，而是從戰場上逃走了。現在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原本我的手下。還有幾個，則是後來遇到的流民。我們遠遠離開，躲避到了這個無人知曉的角落，種田為生。但是，我們一直擔心，龐國師會發現我們，如果被他發現，就是我們的死期了。」
「原來如此。」金林這才明白了，為什麼他們對外地人這麼小心謹慎，換了是金林自己，多半也會跟他們一樣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