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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六十章 越野急行(一) 文 / 絕對力量

    第六十章越野急行(一)

    休整一天後,比賽進入第三天,基礎項目比賽完畢,最考驗人的項目在第三天開始了。接下來的七天七夜,所有特種兵小隊必須要完成100公里的野外急行軍,每人只允許帶一壺淡水、四塊壓縮餅乾,身負重達30公斤的裝備,而且在急行軍的路上,還有假想敵設置的各種障礙和陷阱,在夜晚還要小心防範假想敵對的圍追堵截,最後要在指定的時間到達指定的地點。如果說單單完成100公里的野外急行軍,那麼這些特種隊員可以輕而易舉的完成,但是還寧防範敵人的偷襲,繞過敵人的障礙和陷阱,那就得來顯示特種兵們過人的本領來了。

    東方的天空已經發白了,在白亮的天幕背景襯托下,那突兀高大的黑色山峰輪廓也就顯得更加清晰了。西面,那月亮沉下去的地方,也有著一道白亮亮的光圈,但是這光圈卻漸漸地暗淡下去,一會兒,就被東邊那漸漸擴大的白光所融化了。晨星開始稀疏起來。

    鳥兒的叫聲破壞了叢林中的寧靜,清晨的陽光透過樹葉照在地上,斑駁陸離的光點讓這片叢林有一種神秘的感覺,霧氣升騰,飛舞在空際,逐漸消失在陽光中。

    一隻灰白相間的野兔急匆匆跑到一棵樹下覓食,香嫩的小草顯然很對小野兔的胃口,兩隻小小的前爪不斷地扒著小草往嘴裡送著,不時的還翹起小腦袋東張西望,以防天敵的來臨。

    小野兔正樹下覓食,樹上有根光禿禿樹幹動緩緩地動了起來,與此同時小野兔的後方地下的土慢慢地凸了起來,似乎和樹根一般無異的一隻手猛地抓住了野兔的後腿。

    四周的草叢動了起來,一條、兩條、三條身影竄了出來,那抓住野兔的手整個從地下穿出,緊接著一個人從地下爬出。

    樹上那根光禿禿的樹枝也長出了雙手雙腳,活動了一下四肢,跳了下來。幾條人影立時彙集一起。

    這五人,正是紅箭大隊的特種小隊。從樹上跳下來的是「叢林殺手」林軍、土裡鑽出來的是「變色龍」索格桑巴,偽裝成草叢的就是鍾行、高俊傑和嚴冬。

    急行軍已經三天了,在這三天裡,我們小隊至少躲過七波假想敵的分搜查,突破四道封鎖線,越過兩道河,翻過的山頭早已記不清有多少了。

    林軍不愧為「叢林殺手」,在叢林中猶如回到了家一樣,那般輕鬆自如,那般的熟悉,如果不是林軍的機智、警覺,我們至少要放倒三批假想敵才可以脫身,哪像現在不費絲毫氣力從容地在假想敵所佈置的陷阱和包圍中脫身呢?

    桑巴的潛行也是一絕,隨著他不停的變幻潛行,讓人很難發現他的行蹤。還好,我們幾人都多多少少得過桑巴潛行術的指點,應對起這些假想敵來說,自是輕鬆容易。

    這會兒桑巴抓到的野兔,將會是我們一頓豐盛的早餐,就在昨天晚上,所有食物和淡水早已消耗得乾乾淨淨,如果再找不到沒有東西吃喝,就必須吃些山野菜和樹汁來填飽肚皮了。

    雖然我們早就嘗受過野菜和樹汁的味道,但我們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還是不要吃這些東西。有一回我們吃過之後,苦澀的味道讓我們的味覺失效,只留下了滿嘴的麻木感。直到出了叢林,回到營地才緩了過來。

    假想敵追擊我們是定時的,今天的一天,注定是平靜的。我打開gps定位儀,查看了一下我們大概所處的位置,離五指山不遠了,只要翻過五指山,到達指定的地點,我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當然,時間用得越少,我們得分也就越高,在軍事五項上拉不開的分值,在這項上,我們怎麼也要超過其他軍區的特種小隊。

    我們並沒有卸下裝備和偽裝,以後的道路上,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意外,這也許就會是我們保命的本錢。

    林軍手腳麻利地解剖了這只野兔,把內臟埋好,桑巴早已挖好了一個隱蔽的土坑,我們可以在這裡享受一下烤兔的味道了。

    嚴冬早已爬上樹去,去充當哨兵了,誰叫他是阻擊王呢?他的那雙眼睛可毒的很,像鷹眼一樣可以看清很遠,並且很清楚。只有我和高俊傑在給他們打著下手。

    今天的早餐真是香啊,就算是在部隊,也很少能吃到這樣的烤野味,更何況我們有一個多月的時間都在訓練,能吃上一頓肉,就算是燒高香了。

    早飯很快就吃完了,大家整理了一下裝備,看看有無遺失。我把手一揮,叫著:「集合!」四人迅速站成一排,以林軍為排長整齊站好,「報數。」我面無表情。

    「一」

    「二」

    「三」

    「四」

    「報告,全隊到齊。」林軍回答道。

    「稍息!」我點了點頭,又道:「戰友們,我們前面就是五指山了,只要翻過這道山,我們就勝利的完成任務。而且,我們只要登上這座山,敵人就不會跟上來了,在前三天,我們已經躲了七批敵人,目前來講,今天我們是安全的,但大家不要掉以輕心,一定要注意安全。」

    「好,大家都明白了吧?出發!」我把手一揮。

    整個隊伍在快速的前進,前面沒有路了,沒關係,我們特種小隊的隊員們揮舞著匕首,在半人高的「飛機草」中間愣是砍出一條低頭彎腰才能通行的小路。但這樣走實在是太慢,想要走得快點,我們五名隊員抬起一根2米長的枯木,喊著號子,把附近的草籐壓向兩邊……這下不得了,枯木底下的毒蟻、馬蜂都飛了出來,叮滿全身,一巴掌下去就是一片血。

    前面有河阻道,我們頭頂著裝備,一步一步的趟過河去,在趟河時桑巴被螞蟥叮了一下,叮過的右腿一個勁流血,桑巴只是彎下腰簡單處理了一下,緊接著又一瘸一拐跟著隊伍往前走。

    到了傍晚,終於趕到五指山下,五指山的這一段路,山高石滑,……在太陽的餘輝下,只見一座座山峰像無數把劍剌向青天,低山逶迤,滾滾滔滔。各種奇峰異石,千姿百態,有的如金蛇狂舞,有的似烈馬騰空。在陡峻危立的絕壁上,一棵棵倔強的青松穿過乳白色的薄霧,在微風中婆娑起舞,好像有意向人們炫耀它那嫵媚多嬌的英姿。

    雖然我們振驚於五指山的壯麗,但此時並不是觀光的時候,必須休息一下,攢足體力才能爬過這五指山啊。

    高俊傑麻利地替桑巴消毒上藥,以免在水中泡久了,被螞蟥叮過的腿會發炎,我挖好了一個坑,四周墊上幾塊石頭,嚴冬和林軍去找乾枝和食物了。趁著這空閒的時間,我和高俊傑合力搭了兩個軍用帳篷出來。前幾天已經苦了大家了,今天,必須讓大家休息好,有了充沛的體力,我們才可以盡快的到達指定地點,算一算,時間只有三天了,這三天,我們不知道是否還有哪此好運,再睡一個好覺呢?

    仔細想了片刻,我決定在這裡多休息一下,十個小時,每個人輪流值勤只有兩小時,睡足了八個小時,精神將會更加飽滿,正所謂磨刀不誤砍柴工,多休息一會兒還是值得的。

    不大一會兒,林軍和嚴冬便回來了,還尋來了一些蘑菇,高俊傑收集了大家的水壺去山腳的小溪打水去了。

    淡水是野外生存中最缺乏的,人每天要消耗八杯水,才可以補充身體的水份,但在野外,你能找到水源就算是好的了,還管他一天能喝杯水?有了水,才可以繼續生存下去,就算是不吃東西,你也可以支撐幾天。如果沒有,那只有想辦法去靠雨水、溝水、樹葉、野草、昆蟲等存活下去了,在保證成生存的前提下,特種兵才會完成任務。

    溪水很清澈,但高俊傑還是仔細地檢查了一下水源,然後把手中的五個軍用水壺打滿了水,飛快的奔了回來。

    我麻利地用刀把樹枝砍成小段,讓樹技得以充分的燃燒。在野外生存,必須帶有刀之類的東西,這將會對生存有著很大的幫助,除了開山辟石,還可以斷樹升火,而是主要的則是護身,誰也不會清楚在野外會遇到什麼情況,尤其是在南方的亞熱帶的叢林中,生存著蛇類、穿山甲以及一些大型動物。如果遇到野豬之類的,沒有刀,那只能快跑了。

    經過消毒上藥,休息了好一會兒的桑巴緩過來了,也過來幫著點火做飯。待把火升起,林軍拿出簡易鋁鍋架在上面,高俊傑把打回來的水倒了進去,嚴冬一邊和桑巴交談,一邊添著柴火,高俊傑在旁把鋼盔當水盆用,洗著蘑菇。

    只有我一人無事,靜下心的我,心絮飛揚,想著爺爺那晚和我的談話:

    「未來戰爭不可能再爭城奪地,而是在極短的時間內解決戰鬥,以迅速達到軍事的、政治的或者經濟的目的。」

    爺爺說到激動處,揮動手臂身體前傾,彷彿面前有千軍萬馬正待調遣。

    「我們要給我們的軍隊插上科學的翅膀。軍事過硬上,我們要世界一流;管理上,我們要世界一流。把地方優秀青年培養成合格特種兵,我們作為老一代軍人首先應該從自身的養成做起。在部隊戰備訓練上,我們應該有清晰的思路,前瞻的規劃。解放思想必須先有思想,否則無從『解放』!」

    「誠然,我軍特種作戰部隊從正式組建至今,尚未參加過一場真正的戰爭,也未經受戰火的洗禮與考驗,但在中國最高軍事決策者們的心目中,特種兵的地位將越來越重要,」『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黨會需要你們的,人民也同樣會需要你們的。中國人民熱愛和平,但我們不怕戰爭。我們的特種兵們,將一定會不辱歷史賦予的使命,成為一支真正威猛無比、驍勇善戰、臨危不懼、百戰百勝的『神兵奇旅』!」

    爺爺震耳欲聾的聲音在我腦海中迴盪著,爺爺雖老,但雄心不老,那豪言壯志一時間讓我思絮萬千,感慨萬千。

    淡淡的香氣,刺激著我口鼻,讓我從沉思中驚醒過來。不知何時,蘑菇早已下鍋,在煮沸的水中上下翻動。除了早上吃過些兔肉外,我們一路的急行軍再也沒有吃過半點兒東西,飢腸轆轆的我早已食指大動,想一飽口福了。

    添飽了肚子,緊張了幾天的神經終於松施了下來,人也變得沒有精神了。安排好林軍值勤之後,其他四人分別住進了兩個軍用帳篷,鑽進睡袋,不過片刻,便深入夢鄉。特種兵就是這樣,到哪裡都能迅速的適應周圍的環境。

    朦朧之中,被人拍睡,我迅速地爬了起來,是桑巴叫我起來值勤了,我把睡得暖和的睡袋讓給了桑巴,帶上自己的槍,執行著為期兩個小時的值勤任務。

    這時候,天空象濕墨渲染過似的,兀立在前面的大山,就像是個巨人,把它的頭插入夜空;而它的肩膀上,扛著幾顆明亮的星星。眼前的漓水,像黑色的綢緞,發出幽暗的亮光。偶然一聲魚躍,衝破江夜的寂靜,接著又陷入無邊的靜謐,側耳細聽,遠處小溪的流水聲,隱約可聞。

    一邊警覺地觀察著四下的情況,一邊也計劃著明天行軍的路線。直到天際有些發白,霧氣漸漸升起……我才轉身叫醒嚴冬接班值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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