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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三十四章 意外風波 文 / 絕對力量

    第三十四章意外風波

    三十公里外的廣南市軍區大院裡面。

    孫家獨院裡的「聽雨軒」,充份顯示著手擁重兵的一方諸侯的品味。

    這裡沒有現代別墅的影子,只有返古園林的風韻。

    四面廳的建築佈局,週遭園林內的百年老槐、蔥鬱修竹、婆娑柔篁,西北秀麗的夏山,東邊峭撥的秋山,北面的清池小亭,通過四面的大型花格窗,隱隱透入軒堂,有如使人融合在四季景色之中。

    廳堂內陳設著整堂的紅木傢俱,四壁張掛著名家的墨跡,屋樑上懸了六盞仿古八角宮燈,富貴中不失文秀之氣,處處顯示著孫培民的身份和情趣。

    盛夏的暑氣,在這裡感覺不到一絲熱浪。

    孫培民和孫亮節父子在堂心的一張棋桌相對而坐。前者還是那副自然閒適的笑裡藏刀神態,孫亮節則顯得有點沉不住氣。

    孫培民大有深意的微微淺笑,把黑子落在棋盤上,吃去孫亮節辛苦經營出來力求圖出生天的一條大龍,盤上的一角立被黑子盡佔其地。

    孫亮節垂頭喪氣地將手中的棋盒往棋盤邊上重重一放,說道:「爸,我說過沒有心情下棋。明天就是傑兒兩週年的死祭之日,如果不替他將這個仇報了,我枉為人父啊!」

    孫培民老沉地笑道:「我當然知道明天是士傑的祭日,仇當然要報,但得看如何來報。難不成你異想天開的打算派人到紅箭特種大隊裡面去找鍾家小兒?亮節,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孫亮節苦笑著說道:「如果不是找不到下手的機會,我又怎會心煩意亂呢?爸,鍾國強這個老狐狸這一招玩得相當高明,整個軍區只有紅箭部隊我們插不進去,他把鍾行這小雜種送進紅箭特種大隊當兵,挑明了就是在向我們示威。姓鍾的不僅擺了咱們家一道,讓您吃了個啞巴虧,且賠上了傑兒一條性命,每當想起這件事,我就窩了一肚子火。」

    孫培民深沉地一笑,站起身來,背負雙手走開去,直至抵達東窗,凝望著外面的園林美景,搖著頭說道:「鍾國強此舉並不高明,他其實是在把鍾行這個小畜牲往閻王殿送!這就是我為什麼不出面干涉鍾行入伍的主要原因。特種部隊,可是經常要執行特別任務的,每年都有特種軍人在國外光榮殉職。以鍾行的性格,他在紅箭部隊一定不敢丟他爺爺的臉,他一定會在紅箭特種兵裡面脫穎而出,他越是表現突出,就離死亡越近。現在國際局勢風雲變化,各國間的冷戰從來就沒有消停過,我會找機會點鐘行的將,讓他去和國外的特種部隊較量較量的。」

    孫亮節一動不動,雙眼精光閃現,盯著父親雍容的背影,沉聲說道:「爸,您到是快點找機會呀!傑兒的冤魂天天都在看著我們呢!」

    孫培民從容地說道:「全軍的特種部隊每隔三年就會舉行一次軍事匯演,七大軍區的七個特種大隊界時將進行大比武,從中選出代表中國特種兵參加愛沙尼亞國際偵察兵競技大賽的精兵強將。像這種賽事,是每一個特種軍人追求的最高榮譽。」

    他接著悠然轉身,微笑著說道:「鍾國強戎馬一生,極其好強,幾個子女目前在部隊也都沒混出什麼名堂,如果在他有生之年,看不到鍾家的後代能出一個將軍,他肯定會死不瞑目。」

    孫培民一邊說著,一邊舉步向棋桌走過來,重新落座,欣然說道:「這就是鍾家最大的軟肋。鍾行如果是進了別的部隊,可能我還說不準,但只要是進了紅箭大隊,肯定得想盡一切辦法替他爺爺爭光,這小子從小就被鍾國強當成特種兵訓練,現在到了正規部隊,他的各項軍事技能勢必是一日千里,進步神速。我等的就是鍾行鋒芒畢露!只要他在這次全軍特種兵大比武中盡出風頭,那麼,多的是九死一生的任務,在等著他!鍾行一死,鍾國強這老傢伙不倒下去,我就不姓孫!」

    孫亮節的嘴角終於掛上了笑容,他從棋盒裡捻出一粒白色的圍棋子,用手指不住的把玩著,點著頭說道:「嗯,就讓這小子再多活些時日,不過,讓他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死掉,死後也能封個烈士,還是有點便宜了這小畜牲。」

    孫培民淡然一笑,說道:「如果是那些見不得光的任務呢?」

    孫亮節挺身而起,右手握拳,說道:「爸,傑兒的仇,只能指望您了。」

    孫培民安坐不動,雙目射出令人複雜難測出的神色,輕吁了一口氣說道:「士傑難道就不是我的親孫子嗎?亮節,鍾國強的根基深不可測,如果不是這次的事件,我以前還真是小睢了他,你別看他在西南軍區手裡只握著紅箭部隊,但他的上頭的背景這次算是讓我見識到了。你幾時看過調動大部隊和地方上鬥,事後卻安然無事的先例?特種部隊,我以前忽視了它的價值啊!現代的戰爭,已經不再上當年的人海戰爭了。亮節,你好呆也是個師長,欲速則不達的道理難道就不明白嗎?我勸你近段時間還是少和大華公司的劉巨名來往點,別把自己套得太緊了!」

    賀子豪雖然很少下基層來檢查部隊的訓練情況,但對我的關心卻是面面俱到。

    代表紅箭特種大隊參加全軍特種兵軍事匯演的名額很快就確定了下來,我自然是榜上有名。

    與我一起的還有一團一連的湖南邵陽兵嚴東,一個服役了四年的老兵,紅箭大隊最有名的「狙擊王」,是梁鋒心目中的偶像。

    一團三連的山東淄博兵高俊,全大隊出了名了「爆破王」,還有一個綽號就是「破壞之王」。

    三團一連的西藏兵索格桑巴,能在任何惡劣的環境中生存下去的「變色龍」。

    三團二連的雲南西雙版納兵,以叢林戰見長的「叢林殺手」林軍。

    在二團,我也被戰友們取了個「格鬥王」的美譽。

    嚴東和索格桑巴都是黨員,而且還是一人少尉,一個中尉。隊部考慮到我的級別問題,破例提前吸引我入了黨,而且還晉陞成了一名少尉軍官。此舉,當然與賀大隊長的極力舉薦密不可分。

    這可不是因為我是司令員的孫子,用關係混來的,而全是憑我的真材實料爭取的,雖然只有兩年的時間,但從小打下的紮實基礎讓我在特戰隊裡面如魚得水,由於各項成績全都突出優秀,搞得隊裡的戰友們有時看我就像看外星人一樣,用梁鋒的長沙話來講,就是「咯扎別真是扎怪胎」(方言)。

    我提干了,林自強作為我的老班長,自然也得挪一挪。他的提干報告經大隊黨委一致通過後,報軍區首長批准。

    軍人提干,就意味著軍旅生涯的延續,朝著職業軍人的行列邁進了一大步。

    對於那些來自農村和鄉下的士兵,提干,也就意味著人生的轉折,幹部的津貼可以讓他們的親人在生活上得到一定的改善。哪怕是將來退役了,也能分配一份好的工作,不用再為養家餬口找工作而發愁。

    林自強當兵六年,終於守得雲開見明月,他在接到指導員李海雄的通知後,這位鐵錚錚的山東大漢,居然激動得虎目含淚。

    是晚,我們原三班的戰友們決定開個party慶祝一下。大家約好去營區外面的ktv歌廳痛快地放鬆一下緊張的訓練生活。

    安陽鎮,是廣南經濟開發區裡極具特色的一個小鎮。

    說它是個小鎮,是因為它方圓不到十平方公里。但是,它的經濟呈一種畸形的繁榮,鎮上的居民是中國最早達到小康水平的那批人之一。餐飲娛樂行業,在這裡極其發達。

    紅箭特種大隊的營區,就緊鄰安陽鎮而建,軍民關係建設得相當融洽。這裡,也成了紅箭的官兵們休閒娛樂的好去處。

    我因為入伍以來長時間專注於各項訓練,幾乎沒有什麼娛樂休閒的時間和機會,所以那一個月近五百多玩的士兵津貼根本就沒花費多少,兩年下來,也算是薄有點積蓄。

    今天的機會難得,我和林自強是主角,但我知道班長的家裡非常的困難,還有四個弟妹在上學、務農,沒工作。是以今晚的開銷,自然是我全包了。

    華都娛樂城,是安陽鎮有名的幾座集餐飲、洗浴、ktv夜總會於一體的大型娛樂場所,小鎮上的居民對於紅箭的官兵們算是司空見慣了,所以當我們全班十名戰士,身著清一色的黑色軍裝出現在華都的餐廳中的時候,服務生也好,還是在座的客人也好,並沒有什以大驚小怪的表情出現。

    晚上九點,是娛樂場所營業的黃金時間段,不過我們早就通過電話訂下了一個vip包房,用不著去大廳中和眾多三教九流的客人們混座在一起吃喝。

    我們三班的戰友們,除了我之外,都是一幫酒桶、酒仙、酒鬼,特別是林自強,六十五度的紅星二鍋頭,喝個一大瓶下肚那是面不改色,心不跳。

    戰友們各自點了自己愛吃的風味菜,最後輪到我點。

    負責點菜的是一名十七八歲的女服務生,長得還算是眉清目秀,一米六二的身材不算高,也不算矮,體型也很勻稱。

    我點了一道紅燒獅子頭,然後將菜單遞給女服務生。

    「先生,請問您們需要上點什麼樣的酒水?是啤酒、白酒、紅酒或者是其他的維生飲料?」女服務生極有禮貌也很專業地向我問道。

    我望了戰友們一眼,笑道:「喝什麼酒,你們看著辦,我可是從不喝酒的。」

    梁鋒手裡拿著一雙衛生筷,一邊輕輕地敲著桌上小白碟,一邊說道:「鍾行少尉同志,今天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這酒量嘛,我們這些兄弟們怎麼著也得幫你練出來,對不對,兄弟們!」

    秦雄附和著笑道:「沒錯,老四,你雖然現在提干了,但我還是得叫你一聲老四,你其他什麼都好,就是這酒量,有點丟人現眼,為了你將來官運亨通,我們只能捨命陪君子,替你練個二斤高度白酒不倒的酒量出來。」

    林自強坐在我身旁,拍著我肩膀說道:「鍾行,弟兄弟們說得有道理呀,是爺們的就喝白的。這喝酒,應該說比那些軍事訓練輕鬆簡單多囉。」

    身體素質過硬,就是最好的本錢,我猛地一點頭,說道:「就來白的,班長說得對,我就不行我鍾行會讓這區區小酒給難倒了!」

    說完,我轉首對女服務生問道:「小姐,你們這都有些什麼白酒?」

    女服務生微笑著說道:「先生,不論您們需要什麼品牌的白酒,我們都能讓您滿意。」

    我想想爺爺常喝的五糧液,爺爺愛喝的,應該差不到哪裡去,於是說道:「先每人替我們來一瓶五糧液。」

    女服務生十分專業地問道:「先生,五糧液的種類有五糧液、五糧醇、五糧神、五糧春、人民大會堂國宴酒、火爆酒、三杯爽等系列,而且每種都分為低度,中度,高度三種,不知您需要的是哪一種?」

    她這一問,我這個外行就傻眼了,於是將目光投向梁鋒。

    梁鋒是一個城市兵,見多識廣,又是個酒仙,他想也不想就說道:「五百毫升五十二度的五糧液,你們這賣多少錢一瓶?」

    女服務生眼光望向梁鋒,說道:「這位先生,五百毫升五十二度的五糧液的價格為三百五十八元,不過我們華都對軍人都有特價,可以打八折。」

    我對錢可沒有什麼概念,馬上接口說道:「那就先替我上十瓶,再加一條軟中華香煙。麻煩小姐盡快將我們點的酒菜上齊。」

    女服務生好像見慣了大場面,並不因為我開口就要了十瓶五糧液而面現驚容,向我用她的職業微笑說道:「先生請放心,十分鐘內,我們一定可以將您點的酒菜全部上齊。不知先生還需要什麼其他的?」

    我擺了擺手,說道:「先這麼著,呆會兒需要的話,再叫你。」

    女服務生向我微一恭身,然後拿著菜單離去。

    林自強的生活一向十分節儉,他有點捨不得似的對我說道:「鍾行,用不著這麼破費吧,十瓶五糧液,可得三千多塊呀。」

    我將身體向座位後靠了靠,笑道:「班長,錢財身外之物嘛,今天難得開心盡興,再說我平常也沒什麼花銷,錢留著也沒什麼用,讓大家吃得開心,喝得舒心才是最重要的。」

    梁鋒樂呵呵地笑道:「難得宰老四一次,這次讓他大出血,那是順應民意,嘿嘿,我估摸著十瓶,還不夠我們兄弟們喝個盡興呢。」

    我將桌上酒杯裡的一紙餐巾紙拿在手裡折疊著,無所謂地笑道:「鋒哥,你就闖開肚子盡情喝,反正我今晚將存折裡的八千四百六十塊全取出來了。你看著辦總成了吧。」

    這喝白酒與喝啤酒的差別還真是大,看著別人用小酒杯一杯一口,喝得舒心寫意之極,我依葫蘆畫瓢往口裡一倒,嗆得我差點連眼淚都流出來了。

    把戰友們樂得一個個笑彎了腰。

    我用紙巾將眼淚和嗆出來的口水拭乾淨,然後一發狠,站起來又替自己倒了一大杯,端在手裡向戰友們說道:「tnnd,我就不信我鍾行會敗在這白酒之下,今天,哪怕它真是穿腸的毒藥,我也得將這瓶喝光。」

    說完,我仰脖將手裡那杯足有三兩的五糧液全倒進了口裡。

    不過結果是,酒是喝下去了,我人也倒下了。而且將先前吃進肚裡的菜全嘔了出來。

    林自強忙將我扶起,攙著我出了包廂,去外面的洗手間清理一下。

    梁鋒這傢伙還真將刀磨得鋒快無比,喝完了先上來的十瓶,又要了五瓶。

    戰友們並沒有因為我喝趴下了而掃興,一邊喝著,一邊談笑風聲地談天說地。

    林自強心情很好,喝了起碼有兩瓶。不過他比我強得多,只是微帶醉意。

    他喝酒不上臉,我成了紅臉關二爺,他是越喝臉越像白臉的曹操。

    我彎腰埋首在洗手間的面盆裡,就差沒將膽汁都給吐了出來。

    林自強不住地拍著我的後心,讓他吐得舒服一點。

    將胃裡的酒精全吐了出來,人也很快清醒過來。我手捧著自來水,使勁將發燒的臉擦了擦,而且還將頭也沖洗了一下。雙手搓著士官寸頭,再向上伸了個懶腰,我苦笑著說道:「班長,酒這玩意,還真有點邪門呀,怎麼你們像是喝白開水一樣,到了我嘴裡,我就成這幅德性了呢?」

    林自強從口袋裡將中華香煙拿出來,先替我點了一根,遞給我,然後再自己點上一根,笑道:「那是你的胃酸對酒精還沒有完全適應,其實喝酒也沒什麼竅門,多喝幾次,多醉幾次,酒量自然也就起來了。」

    我揉了揉太陽穴,說道:「媽的,我呆會兒還得喝一杯試試,今天這人可算是丟大了。」

    這時,洗手間外面忽然傳來一陣男女的爭吵聲音,不一會兒,就聽一聲女子的驚叫救命聲,緊跟著一個穿著打扮得像個「雞」似的少女似是慌不擇路地將男洗手間的門一把推開,衝了進來,然後一把將門反鎖上。

    我和林自強還沒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洗手間的門被人從外面一腳大力踹開,一個五大三粗的中年男人闖了進來,那女人被開門的衝力撞倒在地。

    中年男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是狠狠的踢了躺在地上的女人兩腳,然後一把揪住那女人的長髮,像著一個小便池拖去。

    這時,洗手間的門外走道上,有不少看熱鬧的客人在圍觀,像是看戲,沒有一個出面治止這個中年男人暴打女人的惡行。

    林自強有點看不下去了,他一把攔住那名中年男人,沉聲喝道:「住手!有什麼事可以講清楚,再怎麼說,你身為一個男人,怎麼能如此毒打一個弱女子。」

    中年男人看到有人出面阻止,再看到外面還有那麼多的觀眾,越發囂張起來,他突然一拳近向林自強的臉部,罵道:「媽的,老子教訓女人關你鳥事,老子看你這個傻大兵是欠揍!」

    林自強沒想到中年男人會對自己動手,猝不及防,鼻樑上吃了中年男人一拳,出於一種特種軍人的本能反應,林自強想也沒想抬腿就是一腳踹了出處。

    那名中年男人馬上慘叫著被踢飛出近米遠,撞在洗手間的牆壁上再重重落在地上。

    原想這事應該結束了吧,沒想到那個被毒打的女人見中年男人讓林自強踢傷躺在地上,她反常地爬了過去,居然面現極度關切之色,哭著喊道:「老公,你怎麼了……」

    那中年男人估計是痛暈過去了,以林自強的力量,那一腳只怕夠他受的。

    「解放軍殺人了!解放軍殺人,救命呀!」挨打的女人撒起潑了,像個瘋婦一樣抓住林自強的手不放:「快打110啊!解放軍殺人了,我老公被他打死了。」

    外面還真有不明情況的好事者,撥打了110,通知了警察局。

    110巡警的效率還真高,三分鐘後,便有兩名巡警來到了現場。

    自從上次軍區的特種部隊和廣南市的警察部隊衝突過一次後,軍警兩方算是結下了樑子。

    林自強讓巡警以協助調查為理由,要帶他回警局。

    這時,其他的戰友們見我和林自強出去了這麼時間還沒回包廂,再聽到外面的吵鬧聲,一個個都衝了出來。

    戰友們都喝得有點過了,哪肯巡警將林自強帶走。

    梁鋒面紅膽脖子粗地噴著酒氣吼道:「誰敢帶走我們班長!先打倒老子再說!我們紅箭特種大隊的人,還輪不到你們警察來管!」

    我的酒意現在完全醒了過來。而這個時候,兩個巡警已經向總部呼救,說華都有當兵的在借酒鬧事,請求增援。

    其中的一個巡警如臨大敵似的還將*配槍掏了出來。

    事情越鬧越大了!

    很快,此事驚動了廣南市公局和西南軍區的首長。

    那名中年男子經法檢醫院的驗傷,診斷是右肋骨被踢斷了四根,而且還傷及了脾臟,屬一類重傷,如果不是救治及時,很可能還有性命之憂。

    廣南市公安局像是好不容易抓住了軍區特種大隊的小辮子,要求先將林自強先收審,再進行調查。

    孫培民這個司令員此次則擺出了一幅鐵面無私的面孔,要求紅箭特種大隊徹查此事,並報軍區黨委審查。

    我非常清楚,這是孫培民借題發揮,存心將我爺爺一軍,擺上一道。如果我爺爺不讓賀子豪將此事嚴辦,肯定會向上頭參我爺爺一本,說我爺爺縱容下級,破壞軍民警關係,破壞現在改革開放的安定團結的大局。

    賀大隊長當然不會讓警方將林自強收押,而是將林自強關進了紅箭的禁閉室。

    經過反覆的取證調查,警方給林自強安了一個防衛過當的罪名。在我爺爺現面,以及賀子豪通達關係進行疏通,總算將林自強的案子擔了下來,由軍區內部處理。

    孫培民下了指示:此風不可長,特種兵是用來對付敵人的,不是恃技欺侮人民群眾的,請鍾副司令員嚴格管轄好紅箭特種大隊,林自強一事,必須作為典型的反面教材進行全軍通報,引以為鑒。

    很快,關於林自強酒後傷人,防衛過當一事的處理方案定了下來。法律責任可以免了,但得承擔傷者全部的醫療費用,計兩萬四千七十玩整。另提早退役復原,不能再在部隊呆下去了。

    如此處理方案,在我們一連可是掀起來喧然大波。明明是見勇義為的義舉,現在不但得不到嘉獎,而且還得承擔一筆巨大的賠償費用,更不值的是,不僅是提干之事泡湯了,還得退役復員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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