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十四章 罷鬥之後的暫時平靜 文 / 絕對力量
第二十四章罷鬥之後的暫時平靜
回到家裡，爺爺的電話已是不停的響起。
「老鍾啊，怎麼和地方上幹了起來啊？」這是孫培民的聲音。孫培民雖然是我爺爺的上司，但在軍隊裡，特種兵訓練和海軍陸戰隊，我爺爺直接對軍委負責，人手的安排和經費的拔付都是直接由軍委安置。
「鍾司令員，軍區查丟失槍支，也不能……」這是市國安局的聲音。
「國強同志，這件事情……」這傳來的是市委政法委書記的聲音。
「鍾國強，你行啊……」這是軍委一名高層的聲音。
「……」
幾乎在半個小時之內，軍區、當地政府各個相關部門的電話如飛一般飛到我爺爺的電話機裡。可惜，爺爺一個沒接，只是讓警衛員不停的說著鍾司令員不在。
聽著一個個焦急無比，而又無可奈何的電話，大華公司的後台一個個跳了出來。
「老鐘，怎麼搞的？」這是軍委一把手的聲音，也是爺爺的直接上級，這個聲音爺爺再也不能不接了。
「劉帥！」「孫培民參了你一本，說你縱容部隊，包圍警局。是怎麼回事啊？」
「劉帥，我的部下偶爾發現市裡一個企業竟然擁有伯萊塔。」
「什麼？什麼企業竟有這個？」劉帥的話也有了一絲驚奇。
「是的，這種手槍只是軍隊才有。軍隊時肯定出現了問題，於是我下令調查。」
「結果怎麼了？」
「總共查到了十幾支這種槍支。您知道武器這一塊是由軍區調配給我們的。」爺爺的話相當沉重。
「什麼？十幾支，我國一年進口這種槍也才一萬來支，一個企業就有了十幾支。孫培民怎麼管理的軍火……」
「劉帥，我早就申請軍械由委裡直接拔給……」
「好了，老鐘，以後你們單獨建個彈藥庫。這事情怎麼搞成圍攻警察局了？」
「劉帥，這件事相當複雜。後來地方警察進行阻止，首先開槍，擊中了一名隊員，幸好那隊員穿了防彈衣才保住了一條命。陸戰隊員氣不過，繳了他的械，找局裡評理。」
「他媽的，地方也膽敢這樣對軍區？」
「千真萬確！」
「你把此事專門向我匯報，一絲一毫也不准遺漏。」
「是，劉帥。」爺爺大聲的說。眼睛中熱情突然燃燒起來。
爺爺穩穩地坐著，我和王曉波坐在一邊，仔細地聽著這些聲，認真地看著各個電話傳來的訊息和地址。
「王乘風是你的父親吧？」爺爺瞇著眼睛看著王曉波。
王曉波終於認識他權力的力量，有些崇拜的望著爺爺，「是的。」
「你們畢竟太年輕了，你父親雖然在首都，但強龍難斗地頭蛇。」爺爺緩緩地喝了一口茶。「不給他們一些點教訓，他們不會收手。」
「爺爺，我們總算好好教訓了一下大華公司。」我興奮地說。
「小行，現在量他們也不敢對你如何了。」爺爺面色沉重了起來，「以後做事情要三思而後行，慎之又慎。」
「是的，爺爺。」
「你們都還小，這件事情雖然在這裡停了，但後面的事情還很多很多。」爺爺又開始走到地圖面前，思索著自己的問題起來。
我拉了拉王曉波的衣服，和她退了出來。
天空極為晴朗，我深深的吸了口氣，「我們不能蠻幹。」我笑著望著王曉波。
「你爺爺真了不起。」她崇敬的道。
我笑了起來，「司令員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做的。」
「真想不到，大華公司竟然有那麼多人說情。」
「是的，這個公司問題非常之大，已經企業化合法化了，欺騙了不少人，也瞞住了很多正直的幹部，但無論如何，他們總逃不過正義的處罰。」我堅定的回答。
我想當時我的眸子裡閃動著懾人的光芒，因為王曉波看著我的眼睛，久久沒有說話。
事件很快平息了下去，軍委採取了強硬態度對待地方，當地市委毫無辦法，只好承認其中的錯誤，將那個倒霉的警官撤職查辦。而孫培民司令員在軍區開展了反走私、加強軍械管理運動，查處了一些涉及走私和槍械管理失職的軍官和士兵，整個軍區氣勢為之一振。雖然沒有扳倒大華公司，但在這種壓力之下，大華公司已經無法利用軍區來獲取走私機會和槍械了。這只是鬥爭的剛剛開始，對於還幼小的我而言，這種政治鬥爭還是陌生了一些，實在是太陌生也太可怕了一些。
幾天的失蹤之後，各方的消息彙集了起來。基本上就是說大華公司收手，暫時放棄了器官走私的業務。而我那份職業便徹底的失去了。
回到學校，日子似乎比經歷追殺更加難過。面對大華公司，可以抵抗，尋求保護，但面對幾個mm卻是讓人萬般無奈的事情。
郭萬華在我身邊持續著溫度，宋向京持續的看著我。
下課了，郭萬華很自然的靠了過來，「班長，那天你對我好凶啊？」
她的身體的確是誘人，呼吸噴著我的耳朵，但令人奇怪的是這種誘惑力再不如那天晚上讓我身體反應劇烈。
「郭同學，我記得我幫你付了醫藥費。」
「班長，你……」郭萬華從未想到我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在她的潛意識中。醫藥費的事情已隨著那日的火熱盡數消失。
「郭同學，那天你說了還給我的。」我語氣有些冷。
「可是，我們不一樣了啊……」郭萬華面露焦急的神情。
「沒有什麼不同，郭同學，我們仍然是同學，並沒什麼不同。」我盯著郭萬華的眼睛。我從宋向京與郭萬華的爭執中找到了對付的辦法。永遠不要認為這件事情是男人佔了便宜，雙方你情我願，如果一方要用這來威脅另一方，那永遠只能是個錯誤。
「你……」郭萬華眼睛開始紅了。顯然她沒有想到我會如此無情的回應她。
「郭同學，還有，如果可能請盡早的還錢給我。」我知道她沒有辦法還錢，也沒有想過她還，但是我必須打個合適的理由讓她從現實中冷靜下來。
「好，我會還你的。」郭萬華狠狠地盯著我，我凜然不懼的笑著。
看著郭萬華憤然離去的背影，我內心深處閃過一絲痛楚，畢竟是這個女生教會了我第一次，奪去了我的初ye，那種快樂和感覺都會深深地印在我的腦海裡。
宋向京在離我不遠的地方看著這一幕，臉上的喜悅不由得顯了出來，但卻沒有說話，只是在一旁偷偷地看著我，臉上有一絲紅暈。當我回過頭去，不經意的掃了她一眼，她微微的笑意正向我投了過來。這個女生才應該是我內心的感覺，而不是那個久歷風雨的郭萬華。
高一的課程對我而而言是相當輕鬆的，在此之前，高強度的訓練之下，相當多的知識已存儲入我的大腦。只不過他們有時候隱藏的太深了，需要重新發掘。
數學課是我最不喜歡的課程之一。並不是因為這門課的枯燥，而是老師呆板的教學方法。
周老師是學校教數學的一塊牌子，也正是我的任課老師。他的確有能力讓大多數數學不好的同學，在較短的時間內成績提高三十分以上，由良變為優，由不及格變為及格。為此，許多學校出高薪請他，但他似乎更樂意帶一些有天賦的學生。
「鍾行，你這次考試成績很不理想，有四個大題出現了計算錯誤，以後要仔細計算。」一次數學考試完了之後，周老師特意叮囑我。
我看著我的試卷，一百五十分的總分上，因為計算錯誤被減去了三十四分，只有一百零九分的成績在這個重點學校的確排名有些靠後。
我笑著說，「老師，如果用計算機的話，我就不會出現這種錯誤了。」
周老師嚴肅的說，「可是高考的時候沒有計算機幫你運算。」
我心中對這種考試並沒有什麼偏見，但如果考試不能促進我們思考而只是一味的讓我們少出錯，我接受的各種知識早已經否定了這種教學方法。
周老師見我不說話，又繼續低下了聲音，道：「鍾行，這些題目都難不住你，我相信你的智力和聰明，但智慧也必須建立在慎重考慮的基礎之上。細心這種習慣不是一天就能夠建立的，但你一旦建立了，你的成績便會突飛猛進。」
本來覺得老師的話很囉嗦，但聽到這裡，忽然發覺老師雖然說的只是數學學習，但又何嘗不是我平時的社會生活。
「是的，老師，我明白了。」我這次是由衷的感謝。
「你是班長，需要考慮到你的形象。以後認真一些。」周老師的話很輕，但卻似乎穿透了我的心靈。這世界上有許許多多平凡的人，普通的人，但你只要認真觀察，他們許多行為和思想都足以稱的上是偉大和深遂。正像一句名言，這世界並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發現。
我呆呆的想著老師的話，全然沒有在意同學們都離開了教室。鈴聲響起，已經放學了。
「班長，在這裡想些什麼呢？」宋向京在教室裡獨自等待著我，靜靜地等著同學們走完。
「哦，」我回過神來，看到一雙黑黑的眸子望了過來，笑了起來，「呵，沒什麼，我正看我的數學題呢。」
「班長這次考的可不太好啊，是不是前一斷忙著那些事情了啊？」宋向京關心的問。
「呵，沒什麼，我是太粗心了。」
「班長，我聽說有軍隊到大華公司搜查了，抓了不少人。看來那個大華公司被查處了吧？」
「哦，是的，是被查了，現在沒事了。」
宋向京慢慢地走了過來，坐在我隔壁的椅子上。「班長，你和郭萬華的事情是真的嗎……」她問的聲音很低，我能夠感觸到她有多麼的不情願問這個問題。
我盯著他的眼睛，沉默了一會，最後下定了決心，「是的，是真的。」
「班長還為她交了醫藥費嗎？」她咬著嘴唇低聲說。
「是的。」我不願意撒謊。
「但是她有過別人……」她的臉上的表情很複雜。
我心中突然驚醒，她怎麼知道的？我並沒有告訴班上任何人，但她是怎麼知道的？「你怎麼知道？」
「班長，我無意中看到的，我有個親戚在那所醫院裡，聊起來的時候聽他說的。」
「說的什麼？」
「他說郭萬華*有些薄，看樣子是流地幾次產了。」
我的臉色有一些不自然起來，雖然那一瞬間很讓我快樂，但聽到這句話仍然讓我心中有些不自然。
「這件事不能告訴別人，這關係到她以後的前途。」
「可是，班長為什麼……」宋向京欲言又止。
「什麼為什麼？」我有些奇怪。
「為什麼，為什麼和她有第一次啊？」宋向京低著頭，這些話仍然有些說不出口。
我微微笑了起來，隨即覺得這個問題很難回答，竟是沉默了。過了一會，我反問她，「為什麼不能和她有？」
「她配不上班長！」宋向京抬起頭來，深情地注視著我。
「可是這個與配不配地無關。」我望著她的眼睛，感受著她的溫柔。
「不，有關係。」她小聲說。
「有什麼關係？」
「班長說過愛我的。」她的聲音更低。
我心頭一陣溫柔湧起，不由自主的牽起了她的手，「是的，小姑娘，我很愛你。」
「那你為什麼還和她……」她紅著臉，嗔怪著說。
「那我以後不會了……」
「可是為什麼第一次你會和她？」
「你……」我很奇怪她反覆的問著這個問題，她那日與郭萬華爭鋒相對，毫不退讓的形象在這時變化了不少，變得有些害羞起來。
她又低下頭，低聲說，「班長愛我，又為什麼第一次不是和我呢？」聲音到最後幾個次，更是幾不可聞。
我情不自禁的撫著她的頭髮，頭面發柔順而光滑，她慢慢地抬起頭來，我的唇慢慢伸了過去，向她朱紅色的唇慢慢的，一寸一寸的伸了過去，她突然離開，站了起來，臉色通紅，小跑著走出了教室。我回過頭去，一個同學正從窗口一閃而過。
遇到愛情，女孩子總是會害羞的，男生也是一樣。
我出了教室，慢慢在學校裡走著，又回到輕鬆而安靜的學校氛圍裡，真是令人覺得舒心異常。同學們走來走去，匆匆忙忙，各自是忙著自己的學習、娛樂。
前面傳來爭吵的聲，我想起同寢室的那個男生和郭萬華的爭執，不由得搖了搖頭，經過上次的魯莽教訓，我內心平和了許多。
「你滾！」聲音竟是不聽勸戒的傳到我的耳朵裡，我想避也無法避開。
「我只想看看你……」這是一個男子的聲音。
「可我見到你就噁心！」女聲毫不客氣。我都懷疑現在的女子是不是再也找不到賢良淑娟這種了。
「我知道我讓你很傷心……」
「對不起，我有事情。」
「你聽我把話說完……」
「我不聽，你可以走了。」
「曉波，你聽我解釋，我是被逼無奈……」曉波？不會是王曉波吧，不會是我那個美女班主任吧。
一個女子轉身走了過來，把一個頗有幾分英俊的男子無情的擁有後面。那男子一把拉住女子的手，說：「曉波，聽我說完。」
我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這女子正是我的班主任王曉波，而這個男的卻是何平。只是再沒有看到他那輛捷良了。
王曉波突然一腳踢了過去，目標正是何平的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