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風起花飛 第五百九十九章 遊園與陰謀(求月票) 文 / 天淨沙秋思
第五百九十九章遊園與陰謀(求月票)
極品賬房第五百九十九章
清風徐來,湖邊水波漣漪。(聖堂lvex.)被風吹皺的湖面上,荷葉輕舞。遠方,火紅的楓林,在風中輕輕搖曳。沙沙的葉子敲打聲中,那如火雨一般的紅葉,速速落下。
下午的陽光溫暖明亮,照在湖面上,閃爍著粼粼的波光。
身著盛裝的女子們,圍攏在書生身旁。巧笑倩兮的看著那神色平靜,臉龐清秀的書生,美眸中柔情萬千。女子們偶爾會抬起頭來,彼此對視一眼。那濃濃的情意中,散發而出的嬌羞,讓這深秋中的花園,頓時春意盎然。
呂恆停在書桌前,手持著毛筆,看著身旁的這四個明艷動人的女子。心中滿意之下,也略有些遺憾。
身體輕輕向前俯下。柔軟的筆端,浸淫著濃墨。劃在了那光潔的宣紙上。
秋風吹來,書生衣襟翻飛。俊俏的臉龐,在波光粼粼的湖光中,別有一番滋味。
俊逸的黑髮,在風中,輕輕舞動著。
整個人,一襲青衫,一支毛筆,宛若凌波仙人一般。氣質非凡。
筆端落下,一個個遒勁有力的小楷,出現在了宣紙紙上。
柳青青偷偷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呂恆,見秋風中,輕拂的黑髮下,叔叔的那張臉龐,格外的清晰。柳青青臉紅了一下,輕輕咬著嘴唇,將目光投向在了那宣紙紙上。
「清平調!」
當看到了紙上出現了這三個字後。
柳青青臉紅了一下,不由的想到了去年春天的時候,與呂恆攜手游白馬寺的情景。
而一旁的王婷芝三女,在看到清平調這三個字後,淺淺一笑。對視一眼後,然後三人擠在一起,眼中滿是捉黠之色,看著柳青青。
柳青青臉若火燒,低頭羞澀不語。《》lvex.
在三女嬉笑的時候,呂恆已經落下了筆端。
「名花傾國兩相歡!」一旁,柳青青輕咬著嘴唇,隨著呂恆的筆端,念出了這首詩的開篇。
身旁,幾女聽到這華美的開端後,眼中皆是不約而同的流露出一抹喜色。對視一眼後,又急忙將視線投在了那宣紙上。
「名花傾國兩相歡,長得帝師帶笑看。」
柳青青小手揪著裙角,緊張兮兮的看著宣紙上。秋風中,柳青青那長長的睫毛,隨風抖動著,煞是可愛。
隨著筆端的遊走,她輕聲念著,神色緊張兮兮的,讓人愛戀不已。
「真是我見猶憐啊!」性子幹練的蘇倩倩,在看到柳姐姐那美的驚心動魄的容貌後,心中輕聲歎道。
「解釋春風無限恨,沉香亭北倚闌干!」
隨著最後一筆收起後,呂恆將毛筆放在硯台上,含笑看了一遍後。轉過頭來,看著眼中難掩喜色的柳青青幾女,笑問道:「如何?」
歐陽若蘭也不知道是被誰推了一把,走過來的時候,腳步還有些踉踉蹌蹌。,
好不容易穩下身形後,歐陽若蘭,目光崇拜的看著呂恆。不過,聽到身後一聲輕輕的咳嗽聲後,歐陽若蘭連忙換上了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像後世的文學家一樣,嚴肅點評道:「嗯嗯,姐姐們說,尚可!」
呂恆愣了一下,隨後,仰起頭哈哈大笑。
「倩倩姐姐和亭芝姐姐都這麼說的!」歐陽若蘭睜著純真的大眼睛,很認真的說著。
一句話說出,身後正賞閱詩詞的王婷芝和蘇倩倩,頓時鬧了個大紅臉。
呂恆哈哈笑著,伸出手,捏了捏歐陽若蘭的嬰兒肥的臉蛋,
看到歐陽若蘭紅著臉,氣呼呼的把自己的手打掉。呂恆心裡更是開心,笑的更厲害了。
那躲在一旁,笑嘻嘻的看詩詞的幾個女子,看到歐陽若蘭和呂恆的這一幕後,眼中柔情萬千,微微一笑。聖堂lvex.
在亭子裡坐了一會兒,說些動人的情話。時日倒也過得飛快。
幾乎是不知不覺間,已是日暮時分。
畢竟是深秋季節,氣溫寒冷。
坐了一會兒後,雖然心中不捨。但呂恆還是讓柳青青帶著三個衣著單薄的女子回去了。
一直目送著女子們離去後,呂恆微微一笑,站起來,朝著一處院落走去。
穿過門口的時候,桑彪迎了上來。
「公子,我們找到履誠了!」桑彪一邊走,一便壓低聲音道。
呂恆腳步微停,皺眉道:「那這麼說,之前的那具屍體,真的是履誠的移花接木了?」
桑彪點頭,語氣中難掩興奮,嘿了一聲道:「幸虧公子您的提醒,要不然,就讓另一幫人搶先了!」
「到底怎麼回事兒,桑彪你細細道來!」呂恆聽出了其中的細節,轉過頭來,詢問桑彪。
桑彪點點頭,仔細說道:「今天中午的時候,我們的人發現了履誠的行蹤。一直跟蹤他到了城南的一家破落酒館裡。沒想到,那履誠信任的酒館掌櫃,竟然出賣了他,把他的行蹤說給了吐蕃奸細!我們到的時候,履誠已經身受重傷。帶兄弟們拿下了那些吐蕃奸細後,履誠已經只剩下半口氣了!」
「他說什麼了嗎?」呂恆皺眉問道。
桑彪點頭道:「黃國安是這次爆炸案的主使之一!而且,履誠在臨死的時候,告訴了我們,他把這幾個月來,黃國安與吐蕃人的往來的書信藏匿地點!屬下知道這個消息後,便派人馬不停蹄,趕到了地方,將這些東西取了出來!」
說著,桑彪從懷裡取出了一個厚厚的油紙。打開來,遞給了呂恆。
呂恆接過來,打開一封信,看了一眼後,臉色微變。垂下手中的書信,轉過頭,對桑彪道:「給東京發信!」
桑彪點點頭,對著身後擺擺手。
一個瘦小的煙雲衛,走上前來,從懷中掏出了紙幣。等待著呂恆的發言。
「開春祭天大典……」
……
夜,殘月。
成都府城西的一處偏僻的院落裡。
三個鬼鬼祟祟的人,趁著夜色,沿著牆角,溜到了這院落的門口。
其中一人,伸出手,有節奏的叩響了那破舊的柴門。
不多時,柴門打開。一個個子不高,膚色黝黑的男子,鬼鬼祟祟的從房門裡探出了頭。
等這男子,看到門口的三個蒙面人後。眼中掠過一抹嘲諷之色,伸出手,催促道:「東西呢?」
「錢呢?」蒙面黑衣人摀住腰間的一塊凸起,警惕的退後一步,看著這門中走出的男子道。
男子冷笑一聲,從懷裡掏出了一個裹,隨手扔給了那蒙面人。
蒙面男子接過,裹,連忙打開來。等看到裹裡,一疊厚厚的銀票後。蒙面男子的眼裡,頓時閃過了一抹喜色。
撩起蒙在臉上的布簾,手指伸進嘴裡,沾著口水,將那裹裡的銀票數了一遍後,滿意一笑。
而在這過程中,那個從門口出來的男子,眼睛裡,先是閃過了一抹放鬆之色,繼而,卻突然閃過了一絲狠戾之色。
「怎麼樣,沒問題吧!」站在門口的男子,拎著裹,顯得有些不耐煩。
「沒問題,沒問題!」蒙面男子跟同伴點了點頭後,笑著對門口的矮壯男子道。
「既然沒問題,那你們就拿著錢滾吧,記住,別讓我在成都看到你們!」矮壯男子厭惡的看了一眼這三人後,轉身走回了院子裡,順手還關上了門。
「您就放心吧,您一準不會見到我們了!」門外,那黑衣男子扯著嗓子,朝著院子裡喊了一聲,媚氣十足。
不過,話說完後。等院子裡傳來了一聲房門的開關聲後,那黑衣男子,連忙從腰間翻出了一顆藥丸,仰起頭吞了進去。
「媽的,比老子還卑鄙,竟然在銀票上塗毒,干!」蒙面男子氣急敗壞的罵了一句,與剛剛的卑躬屈膝的樣子,截然相反。
「桑彪大哥,以我看,那房子裡也沒幾個人,要不,咱們現在就進去,宰了他們?」同伴掏出了長刀,躍躍欲試道。
原來,這三個黑衣人,皆是煙雲衛所裝扮。而那領頭的,剛剛站著口水點銀票的壯漢。正是桑彪。
想起剛剛自己沾口水點銀票的時候,那個王八蛋才放下了心中的警惕。桑彪也不由的在心中暗呼僥倖。
幸虧,白天裡,從那奸細嘴裡敲出來不少東西,其中就裹他們老大的這點毛病。要不然的話,這假裝的任務,還真有點難辦。
此時,聽到手下殺氣騰騰的說,要衝進去大開殺戒。桑彪無語的白了他一眼,罵道:「宰什麼宰,動動腦子好不好!」
見手下嘿嘿傻笑,桑彪沒好氣笑罵道:「公子這麼做,就是怕打草驚蛇,你倒好,不光打了草,連蛇也打死了!」
「那,桑彪老大,咱們現在幹嘛?」屬下撓撓頭,很乖巧的問道。
桑彪咳嗽了一聲,昂首挺胸醞釀了半天情緒。
然後在兩個屬下近乎崇拜的目光中,是在憋不出什麼文采的桑彪,不由的心虛。咳嗽了一聲後,大步搖搖擺擺離去。
「咳咳,回去睡覺!」
屬下愕然片刻,對視一眼。
「……」
……
成都府
燈火闌珊的書房中。
一個面色陰沉的吐蕃人,坐在主位上,瞇著眼睛,盯著對面,戰戰兢兢站在面前的黃國安。
而在兩人之間的書桌上,一個散開的油紙裡,數十封信,雜亂無章的散落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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