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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風起花飛 第五百七十一章 情花 文 / 天淨沙秋思

    隨後,趙雲逸又讓眾人退後了十幾步,再次朝著前方扔了幾次石頭。

    不過,這幾次沒有出現塌方,也沒有出現任何異常。

    但是,地道裡的眾人,依然是眉頭緊皺。就是因為面前,這個長達五米的深坑。

    這坑緊貼著牆壁,逕直朝下。沒有一絲可以攀附的地方,觸手就是刀刃都插不進去的牆壁。

    看著眼前的陷阱,趙雲逸頓時頭大如斗。

    「怎麼了?」呂恆走過來詢問了一句。

    趙雲逸伸手指著前方那長長的陷阱,尷尬道:「過不去了!」

    呂恆走上前來,看了一眼眼前的情況後。轉過頭,對阿貴道:「能射過去嗎?」

    阿貴瞇著眼睛,仔細的看了一眼前方那石柱,點點頭:「沒問題!」

    「真喜歡聽你這句話!」呂恆聞言,笑著說道。

    身旁,趙雲逸愕然的看著這對主僕,心中不解。

    不過,等看到阿貴搭弓射箭,而那箭矢後面拖著一條長長的繩索後。趙雲逸才知道,阿貴將軍這是要幹什麼了。

    他是要用弓箭射到那牆壁中,然後用繩子搭起一條長索,士兵們可以沿著繩索攀爬過去。

    只是……

    對面可是石頭牆壁啊。

    趙雲逸不可置信的看著阿貴,等待著他的表演。

    用箭矢射穿石頭,雖然此事說起來有些荒誕。但昨日城門口,見識過阿貴將軍的追星箭法後,趙雲逸心中還是非常的期待的。

    在趙雲逸猜測的時候,阿貴已經將那只綁好了繩索的羽箭,搭在了弓弦上。而在他的手指中,還夾著另一支箭。

    此時,王世超,洪全,趙雲逸還有弓箭手們都不約而同的聚集了過來,屏住呼吸等待著阿貴的表演。

    阿貴手指捏著箭矢,定睛看著前方的石柱,深吸了一口氣後。單臂撐開,拉弓如滿月。

    錚……

    弓弦的顫抖聲中,那只綁著繩索的箭矢,及射而出。

    只是……

    趙雲逸看著那飛過去的羽箭,似乎是朝著石柱的邊緣射過去的。

    難道,射歪了?

    不過,還沒等他想多久。就看到阿貴再次閃電般的搭弓射箭,指縫中的箭矢及射而出。

    在眾人的目光中,只見第一支羽箭已經快要擦到石柱的剎那,第二支羽箭急速追上,彭的一聲,射在了第一支羽箭的白羽紙上。

    嗖……

    那被射中的繩索,突然在空中出現了一個變線。

    在眾人驚呆的目光中,沿著石柱繞了一圈,而那繩索也牢牢的綁在了石柱上。

    「趕月箭法?」

    圍觀的人群裡,一個弓箭手看到眼前的奇景後,失聲驚叫道。

    「趕月箭法,是趕月!」一聲說出後,整個弓箭營的士兵頓時喧鬧成了一堆。大家用看妖怪的目光,看著已經收起弓箭,站在了呂恆身邊的阿貴。眼裡滿是崇拜之色。

    追星趕月,這兩種箭法一前一後,代表著弓箭手最高的造詣修為。

    昨日,在城門口看到阿貴將軍表演的追星箭法後,大家已經是驚為天人。

    如今,僅僅隔了不到一天,阿貴將軍竟然再次射出了趕月。

    這般箭術,用箭神來形容,也毫不為過啊。

    一旁,呂恆看著趙雲逸和他的手下,那癡呆的樣子。心中有些好笑。

    你們要是見到阿貴的三箭連環絕技,就知道什麼是爐火純青了。

    繩索綁好後,士兵們開始攀爬著繩索,往對面而去。

    隨後,過去的士兵又將幾個綁好的繩索傳遞過來,架了一個簡易的索橋。

    隨後,呂恆等人才踩著索橋,小心翼翼的走過了腳下滿是尖銳刀鋒的陷阱。

    到了對面,饒是王世超這等武將,都緊張的出了一頭冷汗。

    長出一口氣,回頭看看自己走過的路,眼裡滿是驚駭之色。

    過了陷阱,再次朝著走廊深處走去的眾人,皆小心了許多。

    兩關被破,似乎對地下城池的人,震懾不小。一路上走來,再也沒遇到任何的干擾。如果不是知道,這個地宮只有這一條路進出的話。呂恆還以為地宮裡的人,早已逃竄一空。

    但是,就是這長長的沒有任何阻攔,沒有任何陷阱的路。趙雲逸的兵,卻在這裡出現了傷亡。

    原因無他,只是長時間的恐懼和心理壓抑後,出現了幻覺。一個走在前方的士兵,突然間像是發瘋了一樣,瘋狂的六親不認,拿起刀就捅進了身旁的一個士兵的腰間。

    那被砍了一刀的士兵,倒在地上,捂著肚子上的血洞,慘嚎幾聲便沒了聲息。

    事發突然,誰也沒有預料到這種事情。當時,大家都愣住了。

    雖然,趙雲逸最後出手,將那士兵擊暈在地。但是,這一幕,卻在後來的百米的距離離,不斷上演。

    先是一個士兵發瘋,到了後來,被這種氣氛影響下,好幾個士兵都出現了異狀。

    當有一個士兵突然間發瘋,一頭撞在石壁上,腦漿迸裂慘死當場後。,呂恆終於意識到,這事情似乎有些蹊蹺。

    僅僅是心理的壓力,應該不會出現這麼嚴重的後果。

    告訴趙雲逸,讓僅剩下不到十餘人的士兵停下來後。

    「軍師,這到底是什麼呀?」手下的弟兄一個個發瘋,趙雲逸心如刀絞,說話間,眼中流出了淚水。

    呂恆眉頭緊鎖,靜靜的思索著對策。

    「剛剛,你們有沒有聞到什麼?」心裡似乎想到了什麼,但是卻僅僅是一閃而過。呂恆努力的抓著那絲靈感,皺眉問道。

    趙雲逸搖搖頭,喟然歎了一口氣。

    呂恆站在原地,靜靜的思索著。片刻後,呂恆盯著哪個被同伴被在肩上,昏迷不醒的士兵,對趙雲逸道:「叫醒他!」

    趙雲逸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答應了。但害怕這個士兵醒過來再發狂,在叫醒他的時候,趙雲逸讓幾個士兵上前,按住了他的手腳。

    伸出手指,在那士兵的人中按了一下後,昏迷不醒的士兵長出一口氣,悠然轉型。

    醒過來的士兵,並沒有發狂,而是愕然不解的看著按著他的幾個人,納悶道:「你們這是幹什麼?」

    四個同伴愕然,抬起頭不解的看著趙雲逸。而趙雲逸則是看著呂恆。

    「沒事兒了,你們放開他吧!」呂恆擺擺手,淡淡說道。

    等那士兵一點事兒都沒有的站起來後,呂恆詢問他道:「你在昏迷前是不是聞到了什麼?」

    臉上有著大巴掌印兒的士兵,仔細回想了下後,連忙點頭道:「是,小人聞到了一股很純的香味,好像是花香。就聞了那麼一下子,小人什麼都不知道了!」士兵慚愧的說著,抬起頭看了呂恆一眼,眼中滿是悔恨之色。

    剛剛的時候,他已經從同伴那裡得知了自己剛剛失手殺掉了自己的同袍的事情。此時,心中被一股深深的自責所籠罩著。難以自拔。

    聽到這個消息後,呂恆微微點頭,皺眉思索著。

    「香味,你的身上也有香味啊。而且好像也是花香!」氣氛壓抑的緊,連洪胖子這等樂天派都有些受不了。心裡焦慮之下,洪胖子便開始尋找話茬。聞到了呂恆身上的一股淡淡的香味後,洪胖子苦中作樂,笑著說道:「紅顏知己送的?」

    呂恆笑了笑,點點頭,翻起身上的長袍,看了一眼別在腰間的香囊,微微一笑。

    這香囊是在四川的時候,白素顏親手相送的。當時,她只是說,這個香囊裡的東西,能夠克制情花,能讓自己神志清醒。是個寶貝。

    當時,呂恆也沒往心裡去,而且還覺得一個大男人帶著這麼秀氣的香囊有些丟丟臉。但礙於白素顏的一片癡情,也只好掛在身上了。

    此時,洪胖子提起來這件事,呂恆才想到了白素顏的那款款深情。

    「這香味真的很獨特!」洪胖子享受的深吸了一口氣,一臉愉悅,伸出大拇指讚道:「在這潮濕陰冷的地道,也感覺不到那股子發霉的氣息。倒像是在百花園中一樣!」

    呂恆嘿嘿一笑,下意識的伸出手,將掛在腰間的香囊端起來,看了一眼。

    深吸了一口香囊中的氣息後,呂恆正準備放下的時候,突然間想到了剛剛士兵們自殺的原因。

    低頭看看手中的香囊,再想想剛剛士兵們那神經錯亂的突發情況。

    情花!

    呂恆眼裡精光一閃,抬起頭,看著前方幽深的走廊,冷冷笑著道:「我知道了!他聞到的香味,應該是黑色曼陀羅的味道!」

    當初,在江寧的時候,武寧遠的士兵就曾經發現過這種花。當時,呂恆還以為是安家散佈的。但是,現在看來,自己好像冤枉了安鵬了。

    得知了罪魁禍首是有了些年頭的曼陀羅花後,事情也變得簡單起來。呂恆讓士兵返回取來了甘草等一些藥湯。讓士兵們撕下布條,澆上藥湯後,裹住了口鼻。

    起初,士兵們還有些忐忑不安,懷疑這破湯藥管不管用。但是,過了一會兒後,他們發現,他們再也聞不到那股味道,而且也沒有人再出現發瘋的症狀後,終於是放下了心。

    一行人沿著走廊,一直朝前走,在繞過一個拐角處的時候。呂恆他們終於看到了引發了十幾個士兵發狂的罪魁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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