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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風起花飛 第四百八十九章 負心儘是讀書人(求月票,求訂閱) 文 / 天淨沙秋思

    第四百八十九章負心儘是讀書人(求月票,求訂閱)

    呂恆滿腹疑惑的看著這錦囊,然後又看看眼前,王西讓這點頭又哈腰的諂媚淫蕩笑容。

    遲疑的伸出了手,接過了這個錦囊。

    正準備打開來瞧瞧裡面有何天地的時候,卻見王西讓這廝秉著呼吸,瞪大小眼睛,一個勁兒的拉長脖子,朝著那錦囊裡探查著。

    呂恆咳嗽了一聲,不動聲色的的將錦囊再次捆好,然後在王西讓疑惑不解的目光中,放在了一旁。

    「你先出去!」呂恆眼中帶著一絲似笑非笑的神色,抬起手指著門口後,對王西讓道。

    被抓了個現行的王西讓,尷尬的笑了笑,然後戀戀不捨的看了一眼那放在床榻上的錦囊。轉身離去了。

    呂恆一直注視著王西讓離去,這才轉過身去,拿起那錦囊,緩緩打開來。

    紅綢金線的底子,做的有些像女子腰間的荷包。

    打開來,裡面是一張細細的紙條。

    上面寫著幾個娟秀的字跡:十月雪花漫天開,倩女雲山盼君來。

    這字……

    呂恆端詳著紙條上的字跡,臉上帶著一抹無奈的笑容。

    搖搖頭,將那紙條再次看了一遍。看了一眼桌子上,快要燃盡的燭火。

    搖曳的燭火散發著昏黃的光芒,朦朦朧朧的視線中,三年前的那個江寧的女子,惴惴不安的跟著自己,走到哪桂花爛漫處。然後可憐巴巴的看著自己,詢問自己能否帶她走的場景。再次浮現在了眼前。

    風吹來,門簾微動。

    清冷的風吹進帳篷,搖曳的燭火,終於被風吹滅。

    帳篷裡頓時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呂恆坐在床榻邊,搖搖頭,將腦海裡的那副快要淡忘了的場景揮散出去,低頭看了一眼手裡的紙張,胡亂揣進懷裡,便要倒頭睡覺。

    過去的,永遠都過去了。

    自己瞎想什麼呢。

    蒙頭躺在床上的呂恆,嘟囔了一聲後,便準備睡覺。

    「你就這麼絕情?」

    門簾被撩起,一身鵝黃道袍的歐陽莫愁,拎著馬燈走了進來。

    昏黃的燈光照在她的身上,在她身周浮現出了一層暖暖的光芒。

    走到了呂恆床榻邊的後,歐陽莫愁將那馬燈放在桌子上,緩緩坐下後,淡淡問了他一句。

    呂恆撩起被子,無語的看著歐陽莫愁道:「大姐,我在睡覺啊。你這麼不敲門進來,你就不怕我沒穿衣服?」

    「沒有門!你讓我怎麼敲?」歐陽莫愁白了他一眼,輕輕一笑道。

    呂恆無語,掀開被子坐起來。趿拉著鞋走到桌子前,江寧那馬燈的燈光調亮了一些後,緩緩坐在了歐陽莫愁對面。

    「看著我幹什麼?」發現呂恆直勾勾的看著自己,歐陽莫愁渾身不舒服,轉過頭來,瞪了他一眼,凶巴巴的問道。

    「你也說了,沒有門,就沒法敲!」呂恆將放在桌子上的錦囊拿起來,攤在手心裡,一臉無辜的看著她道:「我與她只見過一面,根本談不上熟悉。怎麼相處?寧老頭這明白就是胡亂拉郎配!」

    「哼,男人都是這樣嗎?」歐陽莫愁沒有接他的話茬,只是不屑的掃了一眼後,移開了目光,冷笑道。

    呂恆不解,歪著頭看著歐陽莫愁,納悶道:「什麼樣?」

    「無情無義之輩!」歐陽莫愁冷冷的說道。

    「什麼無情無義,這哪兒跟哪兒啊!」呂恆無語,鬱悶道:「剛剛不是跟你說了嗎,我與蘇倩倩只是一面之緣,何來的情義?」

    「借口!」歐陽莫愁看也不想看他,冷冷的吐出兩個字。

    碰到這麼愛多管閒事的歐陽莫愁,呂恆也無奈之際,一臉被你打敗的表情,苦著臉道:「大姐啊,我這不是借口。我說的是實情啊。你說,我與她根本沒有什麼交集,硬要拉到一起,這不是胡鬧嗎?」

    「可是你們有婚約!」歐陽莫愁轉過頭來,冷冷的盯著呂恆,面色不善。

    呂恆聽了頓時瞪眼,指著歐陽莫愁嚷嚷道:「你這人不厚道啊,不經我同意,就隨意探查我的**,佛主就是這麼教你的?」

    見著小子非但不知悔改,還敢指著自己吆五喝六。歐陽莫愁滿肚子的火氣頓時壓抑不住,唰的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盯著呂恆,嬌奼道:「你說什麼?有種再說一遍?」

    當然有種,不過我不想說了!我可不想平白無故的被人毆打一頓。

    呂恆嘴唇嘟囔了兩下,然後明智的決定,不再暴怒的歐陽莫愁身上火上澆油。

    「怎麼,不敢說了?」歐陽莫愁冷冷的盯著他,冷笑道:「說來說去,還是無情無義,你這是自私,極度的自私。我真不明白,我家若蘭怎麼會看上你這個自私自利的無恥之人。你一直以來,都是自己想當然的認為,從來都沒有考慮過別人的感受。你認為,你們兩個人只有一面之緣,沒有情義,所以就可以對人家不管不顧,。甚至連看上一眼都不想。你怎麼這麼狠心?這麼無恥?」歐陽莫愁指著呂恆的鼻子,氣的嬌軀都在顫抖,罵著罵著,呂恆還沒什麼反應,她自己倒是先哭了。

    「看什麼看,老娘又不是為你哭!」歐陽莫愁抬起袖子,擦了擦臉頰上的淚水,瞪了呂恆一眼後,轉過頭去,哽咽道:「老娘是為那蘇家小姐感到不值!」

    「不……,不是,你這是幹什麼呀!」呂恆伸出手扯了一下歐陽莫愁的袖子,哭笑不得的說道:「至於嗎,我說什麼了。你就哭了。讓外面的兄弟們聽見了,還以為我把你……怎麼了呢?」

    說順了嘴,差點把強暴給說出來。幸虧傷心之下的歐陽莫愁沒有察覺,呂恆暗自鬆了一口氣。

    「好吧,我跟你說個實話!」呂恆見歐陽莫愁哭哭啼啼不止,雖然不明白她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但是寂靜的深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而這女子還在哭哭啼啼的。這顯然不是一個正常的畫面。如果真讓外面的人聽見,自己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在我還沒出身的時候,蘇家和我們家就定下了婚約。可是世事難料,多年後,我們呂家家道中落。一夜之間,從書香門第,變成了窮困潦倒。而那蘇家嫌貧愛富,便要與我家撤銷婚約。而且,不光如此,蘇家的大少爺,看上我嫂子,嗯,咳咳,也就是我現在的娘子!」

    說到這裡,呂恆自己都覺得有些尷尬,咳嗽了一聲,掩飾住心虛的樣子後,抬起頭看一眼歐陽莫愁。見她靜靜的聽著,呂恆暗自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呂某幾番忍辱,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無奈對方欺人太甚,所以,呂某只好陪他們玩下去了!」

    「後來的事情,你也知道了,蘇家家破人亡,柳家滅門!」呂恆歎了一口氣,幽幽說道。

    「這下你聽明白了嗎?」呂恆抬起頭來,看著歐陽莫愁,無奈苦笑,攤開手說道:「我跟她是沒有可能的!」。

    「都是借口!」歐陽莫愁不為所動,擦乾了臉上的淚痕後。,轉過頭來,冷冷的盯著呂恆道、。

    我……

    呂恆差點被這兩個字憋死,張了張嘴後,蹦出兩個字:「我靠!」

    「你還沒聽明白,呂家與蘇家關係已成死敵。而且,從蘇倩倩出身,到兩家徹底破裂、我只是見過她一面,而且,當時的她並不喜歡我,只是想讓藉著我的手,帶她離開!你說,我能帶她走嗎?」呂恆口乾舌燥的解釋著,一時間急得滿腦門的汗。

    「你怎麼知道她不喜歡你,你怎麼知道她只是想利用你。」歐陽莫愁針鋒相對,斥責著呂恆道:「如果她想借別人之手離開江寧那個是非之地,那為何偏偏選中了你?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能給他什麼?當時的你,有什麼利用的價值?除了你是個男的,我還真沒瞧出來。」

    「這個……」呂恆聽了,頓時為之口塞。想了想後,還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呵。無話可說了?」歐陽莫愁冷笑道。

    「在當時的亂局之下,蘇倩倩能拋棄家世,不顧自己的清白,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到你的手裡。這是對你莫大的信任。可你呢,你做了什麼。冷冰冰的拒絕了他,不管不顧,任由她一個孤苦柔弱的女子,如浮萍一般飄零在這亂世之中。你怎麼這麼自私,你想過他的處境嗎,你想過她的感受嗎?你讓她一個弱女子,在這群狼環視的塞北如何自處?你明知道,蘇倩倩心性堅定,身背著婚約就不可能再嫁人。你就忍心讓她一個弱女子孤苦伶仃的一個人度過,紅顏變白髮?你除了想著你那什麼虛無的情義,自己的感受,你為她考慮過嗎?你這個無恥無情無理取鬧的人,你說,你給老娘說,別低頭!」

    見呂恆低下頭沉默不語,火大的歐陽莫愁上前一步,直接揪住了呂恆的領口,一把將他拎起來。眼裡噴火的沉聲問道。

    「哎!」像是一個小雞仔似地被人拎起來,呂恆雖然感覺到顏面盡失。但心裡還真生不出半點的惱火。苦著臉歎了一口氣,抬起頭來看著眼前憤怒無比的歐陽莫愁,攤開手,苦笑著道:「不聽不知道,現在聽你說了,我頭一次感覺到自己原來這麼差勁!無情無恥無理取鬧,自私冷漠不是人!禽獸不如啊!」

    「哼!」歐陽莫愁一把將他推開,任由他倒在地上。冷冷的轉過頭去,看也不看他一眼,冷哼道:「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儘是讀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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