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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風起花飛 第四百七十六章 草原烈酒飄香(今天依然三更,求訂閱) 文 / 天淨沙秋思

    第四百七十六章草原烈酒飄香(今天依然三更,求訂閱)

    雖然到了後來,士兵們認出了穿著一身便裝的武寧遠……(._《》)也紛紛給他讓路。但武寧遠還是固執的排隊,一直等著輪到自己。

    排隊的間隙,武寧遠也跟士兵們聊會天。說些自己年輕時候的事情。

    往往說道精彩之處,尤其是當年自己帶著的帳下十傑,征討突厥的情節的時候。這些年紀不到二十的小伙子們,聽的熱血沸騰。

    說這話,便輪到了自己。

    火頭軍特意給自己碗裡多放了幾塊肉。但武寧遠笑了笑,又把那幾塊肉分給了身旁的這些小兵碗裡。

    隨後,老頭端著一碗漂著油花的肉湯,取了兩塊烙餅。跟士兵們一起蹲在牆角下,一邊曬著太陽,一邊繼續聊天說笑。

    說笑間,一聲急促的馬蹄聲傳來。眾人抬起頭望去,便見一個鮮衣怒馬的傳令兵,騎著馬,狂奔而來。

    翻身下馬後,這傳令兵四下裡尋找了一番,然後朝著南牆根下看了一眼後,面露喜色,直接便朝著武寧遠走來。

    武寧遠將手裡的碗,交給了身旁的士兵後,便扶著膝蓋站了起來。

    起來的時候,身體乏力的感覺,讓武寧遠搖頭苦笑:老了,歲月不饒人呀!

    「王爺!」

    傳令兵上前來,行軍禮問了聲好。

    「何事?」武寧遠抬起袖子,擦了擦嘴角上的油膩,朗聲問道。

    傳令兵咳嗽了一聲,一臉苦笑,反手指著大明宮道:「還不是那個嬌生慣養的平西王,他想見您一眼!」

    看著傳令兵一臉的無奈,武寧遠也知道,這士兵肯定是被平西王糾纏的不輕。估計如果不是顧忌他的身份的話,早就開打了。

    而且,破城那天,平西王被俘了以後。見了武寧遠的第一反應,就然是抱著武寧遠的大腿,哭訴著,這幾日自己只能吃些山珍,連海味都吃不上。

    當時,武寧遠想起他的那些兵,餓的面黃肌瘦的樣子。心裡頓時竄起一股無明業火,暴怒之下,直接就是一個耳光甩了過去。然後,一腳將他踹到了大殿外。

    之後,武寧遠便下令,將他關入了大牢裡。

    沒想到,這個傢伙,竟然在大牢裡還不安生。

    我那皇兄挺利索一個人,怎麼生了這麼多不成器的兒子。

    武寧遠想起皇兄為了大周社稷,操勞的神色憔悴的樣子。心中喟然長歎,為他感到有些惋惜。

    「還是因為那件事?」武寧遠皺眉,不耐煩的問道。

    「是!」傳令兵點點頭,語氣很無奈。

    「別理他!」武寧遠擺擺手,沒好氣的說道:「明天就差人,把他押往東京,他有什麼要求,向他老爹提,跟我說沒用!」

    「是!」傳令兵聞言後,心裡偷偷鬆了一口氣,沉聲答道。

    這兩天,負責看守平西王的士兵們,真的是被那個嬌生慣養的王爺折磨的夠嗆。

    一會兒說,這個不好吃,一會兒說,牢房太臭。一會兒說要絕食,一會兒要自盡的。

    大小的動靜,搞得這些士兵們焦頭爛額。

    如果不是他是平西王,皇帝的兒子的話。估計早就被這群性格火爆的漢子,揍得鼻青臉腫了。

    只是,無奈啊。對方是皇子,即便是犯了謀反的大罪,在皇帝沒有宣判之前,人家仍然是皇子。

    既然是皇子,自己就得小心的伺候著。再大的委屈,也得忍著。

    現在,有王爺這麼一句話,總算是輕鬆了。

    等把這個嬌貴王爺送走,兄弟們總算是得道了。

    「還有,剛剛收到了中軍的軍報!」傳令兵神色一凜,從懷裡取出了密封的軍報,低著頭,呈送到了武寧遠面前。

    武寧遠神色肅然,接過這小竹筒後,打開來看了一眼,然後合上。

    將軍報收好後,武寧遠對傳令兵道:「傳令各級軍官,馬上到大帳集合!」

    「是!」傳令兵領命而去。

    寒風吹過,枯樹發出嗚嗚的嚎叫聲。

    蔚藍色的天空下,武寧遠吧深吸一口氣。轉過頭來,手握著腰間的寶劍劍柄,目光如電,掃視著北方。

    「終於來了!」

    甩開披風,武寧遠神色肅然,闊步朝著大明宮中而去。

    身後,寒風掃葉,一片落葉順著光潔的地面,零落到了遠方。

    ……

    茫茫草原,天似穹廬。

    起伏不平的地面,一片枯黃之色。

    數萬大軍一字排開來,宛若黑色的一道線條一般,鑲嵌在天地之間。

    寒風掃過,大雪漫飛。

    印著大周字樣的軍旗,在寒風中呼呼作響。

    風雪掃過,打在冷冰冰的盔甲上,發出叮叮噹噹的響聲。

    從馬邑出征,已經三個月了。這支驍勇的大周騎兵,在這三個月裡,縱橫草原,所向披靡。

    連續剿滅了左王的多股軍隊。打得號稱草原雄獅的左王,心驚膽顫。

    如今,雙方的主力,終於在這一片起伏的草原短兵相接。

    飛雪連綿,寂靜無聲。

    雙方的軍隊,站在對立面上,一語不發。

    寒風肆虐,旌旗發出撕裂般的響聲。

    士兵們面容剛毅,手握著刀柄,死死的盯著對方。

    連續奔波了三個月的王功業,臉上早已沒有了二十歲年輕人的稚嫩。有的,只是屬於一員驍將的冷厲和果斷。

    呼呼……

    風聲更急了,雪下的更大了。

    一團團蓬鬆的蒿草,在茫茫的飛雪中,滾落而過。越來越快的朝著遠方滾去。

    擦擦擦……

    騎在馬上的王功業深吸了一口氣後,握著鋼刀的手,緩緩的抽出了馬刀。寒風捲帶著堅硬的雪粒,打在那刀刃上,發出叮叮噹噹的響聲。

    王功業眼睛微瞇,目視前方。深吸了一口氣後,手腕輕抖,輕巧的挽了個刀花後。胳膊伸直,閃爍著寒光的鋼刀,直指前方的突厥大軍。,

    「殺!」

    王功業深吸了一口氣後,身體微微俯下,用力一抖韁繩。大喝一聲後,胯下戰馬嘶鳴一聲,疾馳而出。

    「殺啊!」

    身後,數萬大軍齊齊衝出。

    馬踏草原大地,宛若雷鳴般的震耳欲聾。在此時,飄飛的大雪頓時凌亂,大地都在顫抖。

    駿馬奔馳,積雪飛揚。

    衝在最前方的士兵們,一邊驅使著戰馬飛奔,一邊搭弓射箭。

    隨著士兵們扣動了弩機後,無數黑色箭矢飛射而出。

    吱吱的箭矢破空聲響起,數不盡的黑色箭矢,宛若成災的蝗蟲一般,朝著對方壓去。

    撲哧……

    箭矢入體的聲音,猙獰響起。

    對面,騎著馬飛速接近的突厥士兵,慘叫聲不斷響起。紛紛滾落下馬。

    但是還沒等他們站起來,就被隨後衝過來的馬隊碾成了碎片。

    數百米的距離,眨眼即到。雙方的大軍如同兩股鋼鐵洪流一般,衝撞在了一起。

    士兵們收起弓箭,抽出寒光閃閃的馬刀,用力劈砍下去。

    撲哧一聲,鮮血飛濺。

    斷首的突厥人,墜落下馬馬背。鮮血從脖子裡噴射而出,剎那間染紅了地上厚厚的積雪。

    王功業揮刀打掉了一直飛向面門的羽箭後,手握橫刀,用力一掃。

    卡擦一聲,一個躍馬而起的突厥人,還沒等手中的彎刀麾下,就直接被攔腰斬斷。

    上半身直直的飛了出去。噴濺的鮮血,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後。整個身體噴的一聲,砸在雪地裡,濺起了茫茫的積雪。

    「殺啊!」

    王功業抹掉臉上的血跡後,如同一頭餓狼一般,揮舞著長刀,率先衝進了對方的陣營中。

    身後,刀光閃爍,血流成河。

    長刀起落,斬敵無數。

    大戰在持續了半個時辰後,從背後殺出的大周援軍,像是一股洪水一般,衝破了突厥左王最後的防線。

    趕來的大軍,瞬間將這突厥兩萬餘騎兵團團圍住。

    如同草原人狩獵一般,緩緩的對這群絕望的突厥人開始了絞殺。

    半個時辰後,血戰終於落幕。

    地上,到處都被風雪掩埋的殘肢斷臂,馬匹孤零零的走著。偶爾仰起頭,打一聲響鼻。然後低下頭,繼續嗅著味道,尋找著掩埋在雪下的主人。

    「將軍!」年輕的尉官,臉上掛著一條血線,抬起手擦了擦後。騎著馬走到了王功業身邊,翻身下馬,拱手道。

    「受傷了?」王功業看了他一眼後,皺眉道。

    「皮肉傷!」尉官若無其事的擺擺手,笑著說道。

    「一會兒找軍醫看看吧,這大冷天的,一個小小的傷口很有可能就要了你的命!」王功業從馬背上解下酒壺,示意尉官過來,給他沖一衝。

    這招,是在高麗的時候,跟展雄學的。聽展雄說,這招還是姐夫交給他的呢。

    呵,姐夫真是個奇才啊,連療傷都懂!

    尉官見狀,連忙點頭。然後湊過來,張開了嘴。

    「臉!」王功業見狀,收起酒囊,哭笑不得的罵了他一句,見這傢伙悻悻然的樣子,恨不得踹這個酒鬼一腳。

    「哦!」尉官悻悻然的哦了一聲,乖乖的將腦袋送了過來。

    稀稀拉拉的酒水,掉在臉上,火辣辣的疼。而那尉官卻似乎沒有感覺似地,只是張大著嘴巴,任由酒水混著自己的血水,流入嘴裡。

    「好了!」王功業收回酒壺後,蓋上塞子。看了一眼那軍官臉上的傷,笑了笑道。

    「真是好酒!」軍官伸手摸了一下傷口,然後意猶未盡的含著自己的手指頭,陶醉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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