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風起花飛 第四百六十一章 內奸(求月票了) 文 / 天淨沙秋思
第四百六十一章內奸(求月票了)
看到段鵬與王西讓那崇拜的目光,阿貴自是得意非常,微微一笑。《》.伸出手,輕輕的將額前一縷稍顯凌亂的黑髮,拋之腦後。然後輕輕的甩了甩頭髮,仰起頭,斜視四十五度。
本是一臉激動的阿貴和王西讓,看到這廝這般表情後,頓時一愣,面面相覷,目光古怪。
「王將軍!」呂恆看了一眼那癱軟在地,像是一條苟延殘喘的死狗一般的悟道,緩緩的移開了目光,指著悟道,對王西讓道:「他就交給你了,記住,好好的問。這傢伙知道的東西不少!」
能讓訓練有素的夜鶯,在太原府沒有容身之地。此人的手腕可見一斑。而且加上此人在大周佛教界不凡的身份,以及和眾多朝臣密切的關係。呂恆相信,在他的身上,肯定有非常重要的信息。
王西讓聞聲後,拱手對呂恆沉聲領命道:「軍師放心,末將會好好的問他的,嘿嘿!」
王西讓摸索著下巴,臉上帶著一抹讓人毛骨悚然的獰笑。目光邪惡的打量著悟道,
一旁,段鵬和阿貴看到了王西讓這般的笑容後,不約而同的歎了一口氣,然後用看死人的目光,看著悟道,眼中充滿了同情和憐憫之色。
隨後,全身武功被廢,下巴被打的脫臼相貌慘不忍睹的悟道,被士兵帶下去後。呂恆繼續帶著阿貴三人,有說有笑的朝著拱門中走去。
拱門中,是一個寬敞的小院子,院子裡種著花草樹木,別有一番洞天。院子的正北方,是一排整齊的房子。看了一眼這房子的佈局後,呂恆微微一笑,心中暗暗道,這裡是僧眾門平日裡休憩的廂房。
但是,此時,那些平日裡道貌岸然的僧眾們,此時,再也不復以往的風光。而是嘴巴被堵住,臉上青紅一片片,胳膊被緊緊的捆綁著。《》.一臉恐懼的樣子,戰戰兢兢的蹲在牆角邊。眼裡帶著無邊的恐懼和害怕,看著站在他們眼前,手持兵器,凶神惡煞的士兵。
而在那一排排廂房的門口,不斷有全副武裝的士兵進進出出。忙碌的搬著從裡面搬著東西。
見呂恆和眾位將軍走了進來後。正指揮著士兵將方丈房間裡的東西搬運出來的傘兵隊長,回頭看了一眼,頓時一喜,連忙跑了過來,點頭哈腰的對呂恆三人行禮:「末將,見過軍師,段老大,王將軍!」
呂恆看了這傘兵隊長一眼,正準備詢問一下有什麼收穫的時候,卻又發現這人似乎有些眼熟。好奇之下,便詢問道:「很面熟啊,咱們見過面?」
那傘兵隊長咧嘴一笑,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撓頭道:「小人,咳咳,小人!」
傘兵隊長一臉尷尬之色,撓撓頭,不知該如何說。
一旁,段鵬見這小子這麼扭捏,沒好氣的笑罵他一句狗崽子。然後轉過頭來,笑著對呂恆道:「軍師您還記得,咱們在保定的時候,在那家杏花村酒館裡見到的那群江湖悍匪嗎?」
聽段鵬這麼一說,呂恆恍然大悟。
怪不得這麼眼熟呢,原來這傢伙,就是那個江湖悍匪的頭領。
「呵,怎麼樣,在部隊裡還習慣嗎?這傢伙以後沒有欺負你?」呂恆笑了笑,指著一旁不斷咳嗽的段鵬,和和氣氣的問他道。
見段老大像是得了肺癆一樣,咳個不停。這傘兵隊長哪敢說什麼欺負不欺負的。連忙搖頭道:「段老大對我們這些人,都很照顧。小人在部隊裡過的很習慣,嘿嘿,謝軍師關心!」
見這傘兵隊長點頭哈腰的暗中奉承段鵬愛兵如子,呂恆笑了笑,也不再去理會這二人的雙簧表演。(《》.)
看了一眼那方丈住的地方裡,士兵抬著東西進進出出的繁忙景象。伸手指著那門口,詢問著士兵道:「怎麼樣,搜出什麼了沒有?」
見軍師問起正事,傘兵隊長臉上笑容收起,警惕的掃了一眼四周後,壓低聲音,一臉肅然的對呂恆道:「有,軍師請隨小人來!」
看到這傘兵隊長一臉凝重之色,呂恆微微點頭。隨後邁步,便隨著這傘兵隊長,朝著前方一處重兵把守的房間走去。
「打開!」走到門口的時候,那傘兵隊長大手一揮,命令守門的士兵將鎖頭打開。
嘩啦一聲,胳膊粗的鐵鏈被截下來後。守門的士兵將門推開,然後推到了兩旁。
「軍師,將軍請進!」那傘兵隊長站在一旁,伸手指著門內,對呂恆四人道。
呂恆點點頭,抬腳邁步,低下頭,邁步走進了那光線略顯昏暗的房間裡。
「好好看著,不許任何人接近!」傘兵隊長見諸位將軍進去後,面色凝重的叮囑了一聲守門的士兵後,便邁步走了進去。
進了屋,傘兵隊長在呂恆等人期待的目光後中,逕直走到了一堆大木箱前面。
嘩啦一聲,傘兵隊長伸手,揭開了一個木箱的蓋子。
轉過身來,指著木箱裡整整一箱,整齊疊放的書信道:「軍師、各位將軍,這些書信。都是從那禿驢的房間密室裡搜出來的!」
「哦?」段鵬聞言,上前一步,看著那一箱的東西,好奇問道:「上面寫的什麼?」
「呃……」傘兵隊長,尷尬的笑了下,撓撓頭道:「小人還不曾看過!!」。
段鵬見他這般樣子,哪能不知道內情,上前一步,在他胸前錘了一把後,笑罵道:「以後多看點書,以後當了將軍,不識字怎麼行?」
那傘兵隊長嘿嘿一笑,連忙點頭道:「是是!等打完仗,小人一定會去跟村裡的夫子,好好學習!」
他二人在一旁打趣聊天。呂恆則是徑直走到了箱子前,隨手拿起了一個信封,打開來看了一眼,待看清楚書信上面的內容後,面色微微一變。
身旁,王西讓見狀,心裡咯登一下。舔了舔嘴唇,忐忑不安的問道:「軍師,上面寫的什麼?」
「你看看吧!」呂恆面色有些凝重,隨手將書信交給了王西讓,淡淡說道。
王西讓點點頭,接過了書信,看了一眼後,臉色頓時大變,驚叫道:「怎麼可能,怎麼會這樣?」
聽到王西讓的驚叫聲後,正與那傘兵隊長聊天的段鵬,好奇之下,連忙走過來,急切的說道:「上面寫的什麼呀?我看看,我看看。」
王西讓面色凝重,將書信交到了段鵬手裡後,低下頭,一臉後怕的神色,舔了舔乾裂的嘴唇,艱難的說道:「竟然有這麼多人與突厥人有瓜葛,真是匪夷所思啊?」
呂恆撿起一封信看了一眼後,隨後將那封信放回了巷子裡,聽到王西讓的話後,冷冷一笑,卻是什麼話也沒有說。
一旁,段鵬在看完那封記錄著一個朝廷兵部官員提供給突厥人,朝廷大軍的行進路線信息後,頓時大怒。伸出手,啪的一聲,將那書信排在桌子上,眼中滿是怒火,大聲罵道:「***,這群狗官,老子和兄弟們在前線拚命,他們這幫王八蛋竟然在後面下絆子!禽獸不如!」
呂恆想了想後,突然轉過頭,詢問那傘兵隊長道:「這些書信都有誰看過?」
傘兵隊長連忙上前,仔細的回憶了一番後。搖頭道:「沒有,小人發現了這些東西後,就直接讓人抬到這裡,嚴加看管。沒有人接觸過!」
「那便好!」聽到傘兵隊長說這些信息仍然處於保密狀態後,呂恆微微鬆了一口氣。轉過頭來,看了一眼那些堆得滿滿的書信後,轉過頭來對依然暴怒不已的段鵬道::「段鵬,你抽調一千精兵,將這些書信通通押送回東京。記住了,一定要親自交到陛下的手裡,除此之外,任何人都不得接觸!」
「是!」段鵬也知道此事牽涉太多,如果一旦洩密,後果極為嚴重。聽到了呂恆的命令後,一刻都不肯耽擱,當下拱手行禮後,轉身出了門,去徵調士兵去了。
房間裡,只留下了呂恆幾人,目光中充滿了震驚,看著那堆積如山的絕密情報。
外面明媚的陽光,從窗縫中射進來,明亮刺眼。投在這昏暗的房間裡,形成了一道明亮的光速。
無數細小的塵埃,在那光束中漂浮著,顯得格外的明亮。坑哇不平的地面上,如杯口一般的光斑,靜靜的停留在那裡,折射著刺眼的光芒。
房間裡,死一般的沉寂。僅能聽到幾人沉重的呼吸聲。
站在那箱子前的王西讓,轉過頭,看到軍師那如冰一般冷厲的目光,心裡忐忑不安。,斟酌了一下後,開口問道:「軍師,您說,陛下看到這些東西後,會不會把這些人全部……」
王西讓舔了舔嘴唇後,伸出手做了個下切的動作,眼中厲色閃爍,臉色極為猙獰。
呂恆思索了片刻,隨手拿起一封信,看到這封信上,寫著的,竟然是自己家庭詳細情況的消息後。微微一笑,將那信封扔到箱子裡,冷冷一笑道:「陛下會怎麼做,我不知道。但是……」
呂恆盯著箱子裡那封被打開了的信,冷冷笑著道:「但是,敢打我家人注意的人,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