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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風起花飛 第四百四十六章 本來模樣 文 / 天淨沙秋思

    第四百四十六章本來模樣

    「怎麼可能,王上,他,他是殿下您的兄長啊!」王寶義驚駭的看著一臉平靜的青嵐郡主,不可置信的說道。聖堂最新章節.

    寒風呼呼吹過,漫卷的積雪,掃在臉上。冰一般的冷酷。而王寶義的心中,卻比這曠野中的冬雪,更為冰寒。

    雖然嘴上說的不信,但是他畢竟曾是晉王的貼身護衛。對於晉王的性格,他比任何人都瞭解。

    「呵……,兄長?」青嵐郡主笑了笑,美眸中閃過一抹決然之色,秀手勾起小指,將那被風吹亂的秀髮,撩到耳際。搖頭輕歎道:「或許是吧!」

    兄長,呵呵……

    青嵐郡主看了一眼,趴在地上,那一臉血污的禁軍侍衛頭領。淒美的笑著,搖搖頭。

    兄長,應該是什麼樣的?

    應該是對自己的妹妹,百般呵護。生怕妹妹受到一丁點的傷害。關愛,幫助,祝福。就像是,就像是……

    想著,想著,腦海裡不由的浮現出了那書生的樣子。

    那謙和的笑容,讓人心動不已的眼神,偶爾流出的噓寒問暖。總是讓人覺得臉上發燙。

    他……

    玉樹臨風應該就是他那樣的吧!

    想著想著,青嵐郡主的臉上,漸漸的浮現出了一抹羞澀的笑容。仰起頭的瞬間,陽光灑在她那絕美的臉上,折射出燦爛的陽光。

    這端莊的美態,竟是讓所有人都看的不由的一呆。

    只是,轉念一想。腦海裡,卻又出現了,那黃河岸邊,喋血的一幕。

    青兒臨死前,那蒼白的臉色,無神的眼睛,還有嘴角那黑紅色的血絲,一直縈繞在青嵐郡主的心頭。

    「殿下,小心!」

    那聲驚呼,那奮不顧生的遮擋。(《》7*

    眼前,似乎再次回到了黃河岸邊那個喋血的黑夜。

    不經意間,青嵐郡主已是淚染雙眸。抬起頭來,任由冬日的陽光,灑在姣好的面容。任由寒風吹過,帶去臉上的淚痕。

    「殿下!」王寶義猶豫了一下,抱拳拱手,沉聲問道:「他們,怎麼辦?」

    王寶義的聲音,將青嵐郡主的神思拉了回來。

    青嵐郡主深吸了一口氣,抬起袖子,擦去臉上的淚痕。轉過頭來,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那慘呼求饒的禁軍侍衛。隨後扭轉馬頭,輕輕的揚了揚鞭子,滴滴答答的離去。

    「殺了他!」

    一聲冷漠到了骨子裡的聲音,幽幽傳來,宛若從地下的九幽空間傳來的聲音一般。冷漠,冰冷,不含任何的感情。

    「是!」王寶義短暫的冷身後,臉色肅然,拱手領命。朝著身後擺了擺手。

    得到了命令的鐵衛門,舉起了手中寒光閃閃的鋼刀,猛地揮下。

    撲哧……

    腥紅滾燙的鮮血,橫空飛起,四濺在那皚皚白色的雪地上,宛若點點鮮紅的梅花綻放。

    撲通幾聲,斷首的屍體,摔倒在地,從那斷頭處,流出的鮮血,瞬間染紅了地上的積雪。

    武士再次揚鞭,昂揚的鬥志,迎著風雪,再次前進。在那武士的簇擁下,一身紫色長裙的女子,用力一抖馬韁,嬌奼一聲。座下的白馬,嘶鳴一聲,疾馳而去。

    「殿下,我們去哪兒啊!」

    侍女紅兒的聲音,有些激動,有些茫然。

    「……」

    「草原!」

    隆隆的戰馬疾馳聲,逐漸遠去。(《》.)

    身後,那紛揚的積雪落下。

    已經凍結的血水中,一個金燦燦的織繡錦囊,在那鮮紅的血水中,顯得格外醒目。

    ……

    大殿中,光線更加的黑暗。

    火盆中的木炭,早已熄滅,此時,已是一片冰涼。

    雖然關上了門,但初冬的寒冷,彷彿沒有阻攔一樣,滲透到了這大殿中。站上一會兒,便覺渾身凍得發抖。

    「陛下,這是在殿下留給您的!」兵部侍郎低著頭,生怕晉王看到他那躲閃的眼神。雙手捧著那沾血的錦囊。戰戰兢兢的說著。

    坐在那龍椅上的晉王,聞言後,緩緩睜開了眼。漠然的眼睛,掃過那錦囊。在看到了上面的血漬後,目光微微一凝。

    目光移到了兵部侍郎的身上,晉王敏銳的看到了他,那微微顫抖的身體。還有額頭上滲出的細微汗珠。

    「她走了?」晉王聲音冷的比寒冰更甚,抬起頭來,眼睛裡不含任何感情,也沒有喜怒哀樂。就那麼直直的看著兵部侍郎,淡淡問道。

    「是,是!」兵部侍郎吞了一口唾沫,抬起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戰戰兢兢的回答道。

    晉王聞言,臉上神色閃過一抹黯然。抬起頭來,眼裡帶過一絲失望之色,歪著頭,看著兵部侍郎道:「你故意放走她的?」

    「不!」兵部侍郎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急忙解釋道:「不是的,陛下。是那些鐵衛忠心保護殿下。臣派出的三十餘人,皆無法阻攔鐵衛的攻擊!臣,盡力了!」

    「愛卿不必驚慌,朕知道!」晉王嘴角一翹,露出了一抹神秘的笑容。上下盯著這兵部侍郎道:「朕也知道,你曾經向我妹妹獻媚,希望博得美人一笑。但我妹妹卻拒絕了你。是吧!」

    見兵部侍郎渾身一顫,眼中滿是驚恐。作勢就要下跪。晉王笑了笑,抬起手擺了擺道:「你放心,朕說這些,並無他意。只是說,以你的性子和心胸,對於此事一定是懷恨在心的。所以,呵,說別人故意放走青嵐也許有可能,但是,你不會,永遠都不會!」

    「臣!」兵部侍郎擦了擦汗,感激的拱手對晉王行禮道:「臣,謝陛下!」

    晉王搖搖頭,死灰一般的目光,看著這空曠的大殿,還有那從門縫中射進來的明媚日光。嘴角掀起一抹苦笑,搖頭道:「青嵐走了,哎,永遠的走了!」

    長歎一聲,充滿了不甘,也帶著一絲的歉疚。

    晉王歎氣後,低著頭,心中想到自己這些天做過的事情。突然覺得很好笑。

    越想,越覺得有趣。心中茫然之下,竟然是笑了出來。到了最後,他竟然是笑的止不住了。

    仰起頭來,哈哈大笑著,如同瘋癲一般。

    「陛下!」兵部侍郎見狀,心頭一驚,連忙擔憂的問道。

    「朕沒事兒!」晉王笑著回答,擺擺手後。看著兵部侍郎道:「你說,朕現在算不算是眾叛親離啊?」

    兵部侍郎聞言,心頭一抖。低著頭,擦拭著額頭因為緊張而滲出的汗珠。眼神閃爍著,不知該如何回答。

    「算了,朕不為難你了!」晉王苦笑著搖搖頭,隨即將目光,再次投在了桌子上的那沾著血的錦囊上。

    「來,讓我們看看,我親愛的妹妹,給我留下了什麼妙計!」晉王笑了笑,伸出手拿過那錦囊,隨意的抽開了絲線。

    從中取出了一張柔軟的絲帛。打開來看了一眼,晉王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烈。

    「哈哈,真是好計策!」晉王看完之後,眼裡那抹灰色頓時消失不見。拍著龍椅的扶手,擊節讚歎道。

    摸著鬍子,讚歎了一番後,晉王將那錦囊湊在鼻子前,深深的吸了一口上面傳來的淡淡的脂粉香味。然後,像是拿著珍寶一般,將那錦囊貼身收好。

    「傳旨,命,晉中歐陽克所部,立即向太原靠攏。護衛京師!另外……」晉王宣佈完這道命令後,語氣突然一頓。轉過頭來,看著兵部侍郎道:「另外,王愛卿。你即刻起身,戴上朕的信物,去突厥,請求突厥可汗,立即發兵雁門。如果攻下大周東京,朕……」

    晉王神色猶豫了一下,眼神閃爍片刻後,終是下定了決心,咬牙切齒道:「願奉突厥可汗,為我大周天子!」

    去突厥?

    聞言,那姓王的兵部侍郎,頓時身體一顫。抬起頭,眼中滿是驚慌之色,看著台上意氣風發的新任陛下。

    現在,北邊全部都是呂恆的部隊。自己這麼出去,不是自投羅網,,找死嗎?

    這個廢物王爺,難道是察覺了某的事情。要借刀殺人不成?

    心裡掙扎著,不知該如何辦的兵部侍郎,一時間呆在那裡,不知該如何回答。

    許久沒有等到回答,晉王眼睛微瞇,眼裡閃過一抹厲色,盯著這兵部侍郎,俯身上前,沉聲問道:」怎麼,國難當頭之極,王愛卿難道你還有什麼顧忌?「

    「臣……」

    兵部侍郎心頭一跳,看了一眼這殺氣騰騰的陛下,心頭一震。

    低著頭思索了一陣,心裡的求穩之心,終是戰勝了鋌而走險的念頭。咬了咬牙,兵部侍郎拱手行禮,彎腰領命道:「是!」

    「既如此!」晉王開心的笑了笑,靠在椅子上道:「既如此,那就全靠王愛卿了!」

    「臣不敢!」兵部侍郎難看的笑了下,隨後拱手道:「那臣,現在就下去安排了!」

    說罷,兵部侍郎再次行禮後,轉身就朝著大殿外走去。

    「王愛卿!」在他臨出門後的時候,身後再次傳來了晉王的聲音。

    「陛下!」兵部侍郎轉過身來,躬身回答。

    「你我現在是一條線上的螞蚱,而且,傳國玉璽只有我武家的人知道在哪裡。而突厥人,非常想要這傳國玉璽。所以……」晉王笑了笑,端起一旁桌子上的茶水抿了一口後,瞇著眼睛,看著兵部侍郎淡淡道:「所以,朕相信,你會辦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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