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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風起花飛 第三百八十二章 交鋒(求月票啦啦啦) 文 / 天淨沙秋思

    第三百八十二章交鋒(求月票啦啦啦)

    本是很難解的氛圍,很凝重的感覺。

    但是,當青嵐郡主看著這書生舉著一個大酒罈,還很認真的問自己「可飲一罈否」的時候,青嵐郡主仍然是忍俊不禁,冰冷的眸中也泛出了點點笑意。

    自從那日在大街上,被這書生強吻後。青嵐郡主心裡很糾結很傷感。尤其是今天在大門口,自己跪在這書生的面前的時候。青嵐郡主心中隱藏很深的觸動,也隨之枯萎。

    所以,當她看到哥哥要過來向帝師問好的時候,心裡本是不想過來的。

    但是,無奈對方位高權重,而且此時又是賓客在場。如果自己等人怠慢了帝師,一定會落下話柄在別人手裡。

    一旦這樣的話,對哥哥的事情,是極為不利的。

    心裡糾結著,輕咬了下嘴唇,便隨著哥哥走過來後。

    只是,在走過來後,她便努力的做出一副不在乎,很平靜的樣子,但是,心裡卻是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青嵐郡主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

    美眸冷漠掃過,書生依然是江寧的那個時候的書生。只是,二人之間,有了一層厚厚的隔膜。一層化解不開的隔膜。

    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讓兩個本不該見面的人,走到了一起。但是造化弄人,卻給二人中間,製造出了不可調和的矛盾。

    自己,是世人眼裡的亂臣賊子。而他,卻是魚躍龍門的年輕才俊。

    天差地別的身份,以及截然不同的理想追求,注定了二人只能是敵人。

    如今,看著眼前的書生,雙手捧著酒罈。很好奇的看著自己。

    青嵐郡主真的是下意識的伸出了手,緩緩的從那書生手裡接過了酒罈。

    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後,纖纖素手捧起酒罈,緩緩的抬了上去。

    嘩嘩……

    甘冽的酒水,如同瀑布一般,從那酒罈子流出。流入了喉嚨中。四濺的酒水,打濕了她身上的長衫,也是打濕了她天鵝般的脖頸。

    火辣的酒水,順著咽喉流入胸中。強烈的味道,讓人難以承受。

    但是,青嵐郡主卻像是沒有感覺一樣,舉著那酒罈,嘩嘩的往嘴裡倒著。微微閉著的雙眸,淚水竟是不受控制一般,沿著臉頰潸然而下。淚水與酒水混在在一起,難分彼此。

    突然間,一隻騰空而出的手,突然間拔下了她手中的酒罈。

    青嵐郡主猝不及防之下,猛然脫手。手中酒罈徑直掉在了地上,嘩啦一聲碎成了無數的瓷片。那散發著濃烈香氣的酒水,濺得到處都是。

    「夠了!」

    朦朦朧朧的視線中,一身淡青色長衫的書生,面色凝重。眸中不含任何波瀾的看著自己。

    酒氣上湧的青嵐郡主,迷糊的搖搖頭。嬌軀宛若狂風中,枝頭搖曳的海棠花一樣。搖搖欲墜。

    一旁的晉王皺了皺眉,看了青嵐郡主一眼。目光中滿是失望之色。

    意興闌珊的喚過侍女,想讓侍女攙扶著青嵐郡主回去。

    只是,當侍女上前攙扶的時候。青嵐郡主卻是一把推開了那兩個侍女。

    然後,在圍觀賓客們不解的目光中。青嵐郡主突然笑了,仰起頭的時候,她那白皙的臉頰上,兩道淚痕格外的清晰。

    「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女子一邊淡淡的吟誦著,一邊搖搖晃晃的走到石桌處,伸手扶住了石桌。搖晃不定的身體,調轉過來。看著眼前飄忽不定,似近似遠的書生。

    「去年,今年!」女子慘笑了一聲,美眸中滿是醉意的看著呂恆,深吸了一口氣。慵懶的說道:「呂恆,真的,真的被你……」

    話還沒有說完,就見青嵐郡主嬌軀一軟,無力的倒了下去。

    一直守在身邊的侍女見狀,連忙上前,攙扶住了她。

    「郡主喝醉了,送郡主回房休息!」晉王走上前去,看了醉的人事不省的青嵐郡主一眼,擺手對侍女道。

    「是!」兩個侍女屈膝行禮後,便攙扶著青嵐郡主離去了。

    看著青嵐郡主的身影消失在了夜幕中後,晉王這才收回了目光。低下頭,臉上神色掙扎之際。許久之後,他握緊拳頭,深吸了一口氣,宛若是下了什麼重大決定一樣。

    轉過頭來,看到呂恆目光淡淡,神色不改的樣子。晉王笑了笑,上前拱手對呂恆賠禮道:「舍妹失禮了,還望呂大人莫要見怪!」

    呂恆將目光從那前方的夜幕中收回來,看著對面彬彬有禮的晉王,搖頭淡淡道:「怎麼會呢!」

    晉王笑了笑,轉過頭來。看了一眼已經佈置好的主會場,很熱情的伸手拉住了呂恆。然後伸手指著那主會場道:「宴會就要開始了,呂大人請隨本王一起入座吧!」

    這般熱情的態度和高規格的待遇,讓在座的賓客無不側目。

    不過,想到呂恆的身份後,也覺得晉王如此禮遇呂恆,也實屬應該。故而,大家只是在短暫的好奇後,便不再唏噓了。

    賓客坐定後,便有侍女傭人將茶點水果端了上來。

    等所有桌子上都擺滿了酒水茶點後,晉王伸手端起了金色的酒樽,然後站起來,環顧了一眼四周道:「今天乃是犬子的婚宴!本王在此感謝各位的賞光!」

    「列位,請滿飲此杯!」晉王舉著酒樽,掃過賓客們後。最後將目光頂在了坐在身旁的呂恆身上:「呂大人請!」

    「王爺請!」

    二人碰了一下,然後對視一眼,微微一笑。

    隨即,舉起酒樽一飲而盡。

    喝完第一杯酒後,晉王這才站起來,為到場的賓客解惑。

    但見他,站起來,整理了下身上的長衫。然後咳嗽一聲,俊臉上帶著一抹羞愧之色,搖頭歎息道:「諸位或許疑惑,為何這婚宴是在晚上舉行!」

    聽晉王說起這件事,在場的多數人都點頭,然後好奇的看著晉王殿下,等著他的解惑。

    晉王苦笑了一聲,搖頭道:「實乃是家門不幸啊!」

    看著賓客們那好奇的神色,晉王唏噓長歎一聲,懊喪之意溢於言表。

    眼角閃動的餘光,瞥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呂恆。嘴角竟是抹起了一抹詭異的陰笑。

    「諸位不知啊,犬子未曾婚配。本王以為他是眼高於頂之輩,豈料,這個不成器的逆子,竟然喜歡上了一個名聲敗壞的女子!」晉王說起這件事的時候,手掌猛地排在了桌子上。眼睛紅紅的,腮幫子都在顫抖。憤怒之色,讓場中賓客都有些驚嚇不已。

    「王爺不必太過生氣,年輕人嘛,總有些獨特的想法!」此時,賓客中有人出言相勸。

    然後,很多人便齊齊開口,皆是勸慰之語。

    聽著這麼多人開口好言相勸,晉王臉色也好了很多,逐漸平息下怒火後。晉王苦笑著搖搖頭,看著賓客們道:「本王起初聽到這個事情,憤怒之極。然後去問犬子。哈,那小子竟然說,那女子是真心喜歡他,如果他不娶那女子的話。那女子便以死明志!」

    說到這裡,晉王長歎一口氣,搖頭苦笑著道:「本王乃是皇親貴胄,聖祖嫡孫。維護皇族尊嚴,是本王的職責。既然身份在此,豈能失信於人!」

    話說到這裡,賓客們也聽出了剩下的意思。竊竊私語一番後,便有十數人站起來,拱手奉承晉王道:「殿下仁厚,我等佩服。只是,這女子實在是幸運啊,我等也是羨慕不已啊,哈哈!」

    聽到有人如此說,晉王那張俊臉上滿是無奈之色,擺手苦笑道:「諸位就不要那本王開玩笑了!」

    見晉王如此平易近人,那十數個賓客頓時受寵若驚,連忙拱手說著豈敢豈敢。

    晉王笑了笑,再次舉起了酒樽。遙敬完畢後,轉過頭來,看著身旁面色平靜的呂恆,眼睛微微瞇起,笑著問道:「不知呂大人如何看這件事?」

    呂恆聞言,斜著頭看了晉王一眼。端起了酒樽,笑著道:「男歡女愛,此乃自然之道。呵,呂某恭喜王爺了!」

    晉王臉上肌肉不察的抖了下,隨後看著呂恆那真誠的目光,心裡不免有些嘀咕。

    按道理,憑藉著呂恆的人脈和手段,他應該知道自己所言的那女子是誰。只是,看他現在的樣子,怎麼會一點反應都沒有。

    仔細的端詳著呂恆的神色,卻依然是一無所獲。正向著開口再次試探的時候,呂恆卻率先開口了。

    呂恆搖晃這茶盞,微微笑了笑。抬起頭來看著晉王道:「不過,呂某乃是帝師。帝師所擔任務極為重大。天下事物,禮儀規格,三綱五常等接在範圍之內。這個,殿下知道吧!」

    「自然知道!」晉王雖然不知道呂恆這麼說的意圖和在,但是在心裡分析了片刻後,察覺沒有陷阱,才點頭承認道。

    呂恆笑了笑,看著晉王。平淡的目光,逐漸變成了嚴肅:「剛剛殿下也說,要讓世子做天下人的表率。善待入門之人。呂某說的沒錯吧?」

    「是啊,皇親之言,豈是朝令夕改的?呂大人怎麼會有此疑問?」晉王神色放鬆了下來,看了呂恆一眼,語氣明顯戴上了不屑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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