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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風起花飛 第二百九十五章 瘋子(拉票啊!!) 文 / 天淨沙秋思

    見呂恆詳細的詢問著馬清源的事情,幾乎每個細節都不曾放過,盤查細緻的程度,讓一旁圍觀的刑部侍郎洪全都為之汗顏。

    這簡直比刑部那些老傢伙盤問疑犯的話,都職業的多啊!

    親娘哎,如果這小子去刑部供職的話,估計幾句話問下來,那些疑犯都的被查個底兒掉。

    真是沒想到,這小子對刑訊方面的事情,竟然也如此的熟悉,嘖嘖,人才啊!

    見呂恆的問話告一段落後,獨自坐在那裡沉思。

    洪全趴在桌子上,屏住呼吸,看著面前這低頭沉思的書生,心裡似乎有些明白了。本想問問,卻怕打擾了這書生的思慮。幾番猶豫之下,欲言又止。

    「永正,你的意思,難道………………」洪全實在是憋不住心中的疑慮,搬著板凳靠過來後,粗短的手指偷偷的指著安鵬那邊那個文士,壓低聲音道;「難道那個文士是………………」

    呂恆聞言,抬起頭來,看著洪全那凝重的神色。微微思索了一番後,神色嚴肅的點點頭。

    洪全見狀,神色頓時一凜。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低頭思索著,是不是要考慮讓京兆尹抓人了。

    「洪老,切不可輕舉妄動啊!」見洪胖子這般凝重的神色,呂恆哪兒還能不知他的想法。當即出言制止!

    如果自己的猜測成立,那文士便鐵定就是朝廷通緝的要犯馬清源了。呵,過真的是這樣簡單的話,抓住他,便可為朝延除掉這個心腹大患。

    但是,……………

    事情應該不是這麼簡單的?

    「啊?」洪全的確是想著如何有效的抓捕,正盤算著如何排兵佈陣的時候,卻被身旁的書生一語道破天機,驚訝的咦了一聲後,看著書生那微微搖頭的樣子心中滿是不解。

    「哎,你們兩個偷偷摸摸的說什麼呢?」見這倆人湊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說著,張文山和武寧遠不禁有些納悶。

    有什麼話不能當著我們倆說,偷偷地說悄悄話,幹嘛啊。

    聞言,呂恆轉過頭來好笑的看著神情很受傷的武寧遠和張文山。嗯,如此看了一陣後,心裡卻是一陣玩鬧之心而起,端起茶水,悠閒的吹著茶——悠的歎了一口氣。轉過頭去,目視著那文士,微微一笑,手指輕輕磕著桌面,目光中滿是自信的說道;「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而你我,當以非常之理度之,方可取其真意!」

    言罷,見武寧遠三人皆是皺眉沉思,呂恆也不著急,便讓他們繼續想著。自己則是悠閒的拎起茶壺…倒了一杯後,自己悠閒的品著茶。

    轉過頭去,淡淡一笑,看著那舉止有度,頗為鎮定的文士,心中微微一歎,暗讚一聲,真是真是個瘋子啊!!

    不過,雖然嘴上如此說。但是…在心中,呂恆卻覺得自己這個借口,雖然說服了張文山等人。但是,卻竟然無法說服自己。

    抬起頭來,透過手中茶杯…裊裊的熱氣,樓上,與眾人談吐風雅的馬清源,呂恆的眼神漸漸瞇了起來。

    這馬清源在突厥地位甚高,權傾草原。如此謀略深沉之人,單單用偏執來猜測他此行的目光,顯然是有些有失偏頗了。

    那除了參與這百花盛會以外,他來到這裡的目的…到底是想要幹什麼?

    是對大周的一次戰略試探?

    還是一次引魚上鉤?

    呂恆眼睛微微瞇起…看著那坐在安鵬對面,舉止沉穩的馬清源…心中思索片刻,眼前終是一亮。

    是了!他是突厥汗國,地位僅次於國師的人物。身份尊貴,權勢極大。

    以目前,大周和突厥的實力對比。即便大周朝廷,知道他來到大周,也確認了此人的身份,但顯然也沒有辦法的。

    如果,大周貿然抓捕此人,那就是給了突厥動武的借口。

    那僖嬪貴妃遠嫁突厥所達成的脆弱的和平協議,當即就失去了作用。

    而此時,大周內部,正在處理王儲繼承一事。軍備還沒有準備到位,顯然是不能在此時和突厥人動手的。

    此時,這馬清源突然來到大周東京,想必是知曉了這一呵,此人心思縝密,膽大之極,竟然以自身為誘餌,引誘大周動手。

    真是好算計啊!

    呂恆微微一笑,點點頭,心中對此的這番行動,頗為的讚歎。

    如果雙方戰火重燃,突厥騎兵南下,大周拿什麼來抵抗o

    到那時,江山淪落,生靈塗炭,呵………………

    呂恆深吸一口氣,平和的目光,也變得凜然了許多。看著那呵呵笑著,與身旁官員聊天的馬清源。心中頓時升起了一絲涼意。

    呵,真是一條毒計「真是好膽!」身旁,武寧遠一拍桌子,臉色陰沉的看著那文士,咬牙切齒的說道;「如此狂妄,簡直視我我大周無物!」

    「來人!」武寧遠盯著那易容了的馬清源,深吸一口氣,突然轉過頭來,對身旁的隨從喝道。

    「慢著!」想清楚了馬清源此行目的的呂恆,當即制止住了武寧遠。

    「永正,機不可失!此人逃匿一年多,此時,正是抓捕的好時機啊!」武寧遠急切的說道。

    「王爺!」呂恆沉沉的看著他,伸手按住了他那顫抖不已的手。轉過頭去,看了一眼那似乎是有些察覺的馬清源,低聲說道;「王爺,難道你想在避個時候挑起兩國的戰爭?」

    「永正,你……………」聽到呂恆這句話,武寧遠當即一震。驚愕的看著呂恆,眼神滿是震驚於不解。;「你為何如此說?」

    武寧遠行軍打仗上的本事,那是沒的說。但是要說起這勾心鬥角之事,仍然是少了些經驗的。

    此時,見呂恆如此凝重的神色,很嚴肅的制止自己動手。一時間,他有些想不通了。

    「王爺,永正此言在理!」張文山面色同樣難看,但是,他細細思索了呂恆的話後,心中頓時生出了一絲寒氣,心有餘悸的收回目光後,轉過頭來,奉勸武寧遠不要輕舉妄動。

    「文山,你們!」武寧遠有些錯愕的看著這倆人,一時間眼神都有些陌生了。

    在他的心裡,這倆人可都是心思沉穩,手段果敢的人物。怎麼在這個時候,這般懦弱。

    「王爺啊!你知道,馬清源在突厥的地位的。」張文山抬起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臉上帶著一抹苦笑,按著武寧遠的肩膀,耐心的解釋道;「但是,你知道,這馬清源為什麼這麼大膽…敢這麼光明正大的來到東京嗎?」

    「哼,他無非是想羞辱一下大周!」武寧遠冷哼一聲,神色依然是憤怒不已。

    「這是其一!」張文山先是肯定了武寧遠的話,然後指著那馬清源,低聲說道;「但是,王爺你既然知道馬清源在突厥那至高的身份…那麼,你想迂沒有。突厥國師在東京出事,這意味著什麼嗎?」

    「這意味著戰爭!」張文山長出一口氣,同樣是心有不甘的看了一眼那馬清源,沉聲說道。

    此言一出,武寧遠身體不禁一震,眼中神色閃爍,重新坐了下來。低頭思索著,抬起手…讓走過來的隨從下去了。

    許久之後,武寧遠終於抬起頭來,臉上帶著一抹不甘的苦笑,長歎一聲,對呂恆三人道;「幸虧有三位好友勸解…要不然…老夫今晚可是犯了大錯了!」。

    呂恆笑了笑,親手給武寧遠斟滿了茶水,將那茶盞推到了武寧遠面前後,淡淡說道;「寧遠公你也是一時被怒火沖了心…可以理解的!是吧,兩位!!」

    「正是,王爺英明神武…豈會做出這等事?」洪全和張文山對視一眼後…紛紛點頭奉承道。

    見這兩位好友替自己圓臉面,武寧遠感激的笑了笑…擺手歎氣道;「哎,兩位不必給老夫臉上貼金了!」

    看著武寧遠那訕訕的笑容,呂恆搖頭笑笑,指著身旁低頭不語的洪全,打趣武寧遠道;「不過,王爺你剛剛的眼神,可真的是霸氣外lu啊!看看洪大人,嚇得連話都不敢說了!」

    武寧遠抬起頭來歉意的對洪全拱拱手。然後苦笑著搖搖頭,歎了一口氣道;「永正莫要笑話老夫了,老夫魯莽,差點讓大周………………,要不是你等出言提醒,老夫………………哎!」

    自責了一番後,武寧遠抬起手,對呂恆抱拳道;「武寧遠謝了!」

    呂恆看著他微微一笑,端起那茶碗,塞到了武寧遠抱拳的手中,神色平靜的按下他的手,搖頭道;「寧遠公啊,以你我間的交情,用不著這樣的!」

    武寧遠看著手中的茶碗,微微一笑,感激的對呂恆點頭。

    抿了一口茶後,武寧遠轉過頭,看著那風光無限的馬清源。心仍有不甘的歎氣道;「如此放過他,讓他逍遙東京,心中不甘啊!」

    聽聞此言,張文山和洪全也是一臉苦笑。

    看到那曾經大周通緝的欽犯,此時逍遙無比的坐在那裡,與大周官員喝酒聊天。他們心裡的氣憤,比之武寧遠只多不少。

    要知道,這個時代,文人恪守聖人言論。叛國投敵,不僅僅是個人行為。更是為天下讀書人抹黑,讓聖人顏面掃地。

    對於品行高潔的文人來說,見到這種事情,心中感想,可想而知了!

    呂恆目視著那馬清源,目光中神色閃爍。許久之後,他收回了目光,嘴角掀起一抹詭異的笑容,淡淡說道;「呵,豈能容他如此逍遙?」

    此言一出,一臉沮喪的武寧遠三人頓時神色一震,詫異的看著面前這一臉微笑的書生,心中滿是驚喜。

    「哦?」武寧遠三人眼中一亮,急忙湊過來,急切的詢問道;「永正有何妙策,快快道來?」

    呂恆笑了笑,收回目光後,聳著肩膀道;「他不是想試探嗎,想低調嗎?王爺你打亂他的計劃,不就行了!」

    放下茶盞,勾了勾手,將三人聚在一起後,呂恆笑著在他們耳邊低語一番。然後支起身子,對著面前這掩飾不住欣喜的三人,一臉遺憾說道;「如此一來,有東京百萬雙眼睛盯著他,有大周精兵保護著他。他心裡想的什麼試探,什麼引誘…一切都將化之於無形。到那個時候,他還能幹什麼?」

    三人愣神片刻後,對視一眼後,震撼的點點頭。

    突然間三人紛紛起身,然後站成了一排,拱手作揖,鞠躬九十度,看著面前一臉無奈之色,只好站起來的呂恆。三人欣慰的笑了笑,齊齊對呂恆道;「帝師,威武!」

    「你們……………」呂恆無奈的看著這三人,苦笑著搖頭;「你們,這………………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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