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術士唐朝 第四五章 禮花斗蓮花 上 文 / 黑黑

    「瓊姑娘覺得我的行為很無恥嗎？」我向何瓊問道，她堅定的點了點頭。

    「法朗禪師，顯通禪師，窺基禪師，司馬道長，李榮道長，你們也都這樣認為麼？」我撇下了何瓊，又向和尚道士們發起問來，只是唯獨沒有問當初給我講「風動」的王玄覽。

    他們都點頭不已。

    「下邊的諸位也都覺得我很無恥嗎？」我又轉過身向台下的觀眾發問。「不，你最帥。」「對，你最無恥。」「全錯了，我才是最無恥的。」居然有人跟我搶起這個「無恥」的頭銜來。

    我知道這些跟我搶「無恥」頭銜人，肯定都是我讓李大替我物色的造勢幫手，和「托兒」，估計那些喊「你最帥」的人裡邊，也有不少是李替我物色的「托兒」吧。

    「玄覽道長，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大家都說我無恥呢？」我早就決定拿那個給我講「風動」王玄覽開刀，誰讓他閒著沒事兒講那麼小兒科的東西給我聽。

    「你……你當眾唱『淫』俗俚曲，還用那『淫』邪的物什作弄慧能法師，褻du神靈，簡直……簡直是邪魔歪道托生的敗類……」我這麼一問，王玄覽登時氣得鬍子都快要翹起來了，連忙聲色俱厲的歷數我的各大罪狀。

    「噢……」我擺出恍然大悟狀，然後又轉身快速走到慧能面前，「慧能法師，先借用一下你的木魚。」，不等他答應我就把那黃洋木精雕而成的玩意兒拿了回來。

    「梆！」我用那「木魚」在王玄覽面前的方桌敲了一下，「木魚聲裡梵音起，我與而曹論道心……玄覽道長，究竟是風動，幡動，還是心動？」

    「這還用問，當然是心動。」王玄覽毫不遲疑的回答道。

    「梆！梆！」我又用那「木魚」在王玄覽面前的方桌敲了兩下，「木魚篤篤能醒腦，梵音片片不清心吶……玄覽道長，你老是告訴我到底是風動，幡動，還是心動？」

    心動、心動、還是心動，你這豎子可是在消遣與我？」王玄覽幾乎被我煩的發起怒來。

    「那就好！」

    梆！梆！梆！」我這次用那「木魚」在王玄覽面前的方桌敲了三下，「木魚有聲滌紅塵，梵音繚繞難洗心啊……玄覽道長，那麼到底是我人『淫』邪，此物『淫』邪，還是……你心『淫』邪呢？」

    「這個？」王玄覽頓時遲疑起來。

    「梆！」我第四次又用那「木魚」在王玄覽面前的方桌敲了一下，這次王玄覽卻是被我嚇了一跳，「木魚本是用手敲，梵音卻得用心唱……呵呵……玄覽道長，最後再問你一次，到底究竟是風動，幡動，還是心動？」

    「當然，當然是……心動。」王玄覽不忿的嘟囔著，聲音卻是小得可憐，明顯的底氣不足了…。

    我仰頭一笑，不再理他，長身而起，梆、梆、梆、梆、梆！我迅速的走動著在法朗，顯通，窺基，司馬，李榮的面前各敲一下，森聲冷喝道：「諸位高人，風動，幡動，還是心動，我人『淫』邪，此物『淫』邪，還是諸位的心『淫』邪，速速答來！速速答來！！！」

    一時間台上靜悄悄的一片，竟是無人敢於回答。

    「當然是他們的心『淫』邪了，他們不是說心動嘛。」我的那些「托兒」見狀頓時行動起來，在台下邊大聲為我造勢，喧鬧不休，台下的聽眾也討論起來，爭論的吐沫橫飛。

    「二狗子，你說到底是什麼在動啊？」

    「我看八成是那些老和尚老道士的『淫』心在動，不是他們叫嚷著心動嘛。」

    「心動嘍，心動嘍。」

    「狗蛋兒，別亂嚷嚷，小心那些眼睛冒火的光頭把你的『小魚兒』給卡嚓了。」

    「他爹，台上那個後生說得也有些道理，這到底是什麼在動呢？」

    「我咋知道，可能不動就是動，動就是不動吧。」

    「切，不懂就是不懂，別亂裝懂。」

    ……

    惠范剛才還在洋洋得意，現在才知道我剛才的胡鬧其實都是有深意的，一看我居然來了個釜底抽薪大佔上風，連忙向慧能瞧過去，誰知慧能卻是皺著眉頭閉著眼睛，不知道是在思考還是在做夢，他又連忙向其他人瞧去，其他人都假裝沒有看到他的眼色，紛紛把頭扭上到了一邊。

    中央的豪華座席上，俜兒見我佔了上風，頓時眉開眼笑，似乎馬上就要跳起來了，李顯也偷偷的向我伸出大拇指，甚至韋氏也目光灼灼的把視線投在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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