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術士唐朝 第一八章 婦科大術士 上 文 / 黑黑
我笑了起來：「才子，這人間最浮浪無行就是才子，要不是司馬相如的負心薄倖，又怎麼會有文君日後的《白頭吟》呢？」
「如山上雪，蛟若雲間月。
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
今日鬥酒會，明旦溝水頭。
躞蹀御溝止，溝水東西流。
淒淒復淒淒，嫁娶不須啼。
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
竹竿何裊裊，魚尾何徒徒。
男兒重意氣，何用錢刀為……」
我緩緩的低聲把文君的《白頭吟》頌了出來，然後注視著韋氏說道：「聽聽，多麼讓人佩服的女子，欺騙和傷害她的司馬相如不是一個低賤的人渣是什麼？」
說到這裡我忽然動起了真怒，以前我就對許多的才子頗有腹誹，總是幻想我把他們暴揍一頓讓他們都對我服服帖帖，看見我都乖的跟孫子似的。
只是那時鞭長莫及，只能幻想而已，可是現在不同了。
李白……不知他出生了沒有，可是他是個謫仙啊，不算才子，那就饒了他吧。
杜甫……天天睡茅草屋，不知道禁不禁打，可是好像老傢伙『安史之亂』的時候還活著，現在應該也沒有出生吧。
不過武則天曾有一個面首叫宋之問，可也是一個在歷史上小有名氣得才子啊，宋之問……你慘了……
對，還有駝賓王，後來起兵討武的時候他不是還寫了什麼檄文來著，流傳千古啊。
這邊我方盤算著到底這個年代有多少「才子」能夠讓我大快朵頤，那邊秀依就又插上話來。
「可是郎君你也不能一桿子打翻所有才子吧，我覺得你就和司馬相如不一樣，你絕對不會浮浪無行的，你對我和露兒珠兒都是那樣的多情仁愛，情意摯摯，甚至對她……」她的俏目不屑的瞟了韋氏一眼然後才接著說道，「也是不忍心加以絲毫的傷害呢。」
原來她居然還在對我剛才放過韋氏而感到不滿，不過我並不在意她話中的這一層意思，我在意的是她話中的另一層意思。
「你們也覺得我是個才子嗎？」我的目光轉向露兒珠兒，向她們詢問道……
「公子你當然也是才子，清泉石上流，嬌啼山更幽，我再也沒有聽過比這兩句更雅致而又引人遐思的佳句了。」竟是一向嬌羞柔媚的露兒搶在珠兒的前面向我回答道。
「哼哼，才子！」我冷笑起來，嚇得露兒登時噤若寒蟬，小臉上佈滿了不知所措的恐慌。
趕忙給露兒一個安慰的眼神，接著我才傲然說道：「不要把才子這個稱呼冠在我的頭上，才子這個稱呼，配不上我的。」
「對對對。」韋氏竟然附和起來，「才子這個庸俗的稱謂，絕對配不上你，我覺得你應該叫黑社會才對，黑社會的四大控制法門端得是絕妙無比，有了這四個法門，肯定能夠控制一切。」
我說韋氏這一會兒看我的眼神怎麼不對了，原來是這麼回事兒啊，也難怪，在歷史上她不就是一個控制欲很強的女人嗎？
韋氏看向我的眼神此時隱隱約約的透露出「酒逢知己」的喜悅，分明是還想與我討論一番控制的理論，顯然我那套「黑社會控制理論」深得她心啊。
你說我黑社會我就是黑社會啊。
可不能就這麼憑空的被她說成黑社會，我伸出二指挑起韋氏尖尖的下巴，向她警告道：「以後不許這麼說我，聽到沒有，現在，就讓你為方纔的言論付出些代價吧。」
說罷不等她回答，大嘴就對著她那與平常女子風味不同的嬌唇印了下去，更讓我詫異的是，她竟然一點兒掙扎都沒有，還十分配合的和我來了次唇舌糾纏。
直吻到她鼻息咻咻，我才放開她的嘴巴，再看她已經是桃腮緋紅，媚眼生波了。
「好了，今天就到這裡，你也該回去了，別讓我們的太子殿下等久了上門討人來……」我不理仍臉帶回味的韋氏看向我那略顯哀怨的眼神，向她下逐客令道。
韋氏看到我一點挽留她的意思都沒有，只好引了她那兩個婢女離開。「以後記著每天都要穿鼻犢短褲，要不下次見面我還把你剝光。」就在她快要跨出門檻的時候，我忽然想起此事，又趕忙向她吩咐道。
韋氏身影一頓，似乎隱隱約約的低應了一聲，就又領著她那兩個婢女快步離開了。
「你也一樣。」我回頭又對一臉媚笑正想和我說話的秀依吩咐道，「裙子底下光禿禿的像什麼話。」
「遵命，夫君大人。」秀依滿口應承下來，過了一會而，嘴下卻又開始小聲的嘟囔起來，「怎麼跟武後一樣，都喜歡逼人穿那種衣物，我們女子這麼穿著，還不都是為了你們男人。」
「武後也曾逼你們穿過這種東西？」聽到秀依嘟囔，我突然大感興趣，連忙向她發問道。
「是哩，你當露兒珠兒是自願穿上那鼻犢短褲的呀，那是武後的命令，以前鼻犢短褲可都是葛布麻料，後來武後才命人用絲綢仿製了鼻犢短褲，讓女子都穿在裙內，宮女凡婦自是不敢違抗，可是皇親國戚哪個不是陽奉陰違，誰都不願穿那下等人穿的鼻犢短褲。」
「鼻犢短褲就是鼻犢短褲，縱是換成了絲綢布料，不還是鼻犢短褲。」秀依還在不滿的抱怨。
皇親國戚代表著反動勢力，代表著保守勢力，代表著封建勢力，這是我從小學就知道的「三個代表」，我早就預料到這些人會對「女子內褲」這種新生事物抱以排斥心理，只是這武則天實在是太出我的意料之外了，看來她應該先是一個改革者，然後才是一個蕩婦啊。
我的心下對武則天好感大增，又隱隱約約感到她有那麼一點點的高深莫測，這樣的武則天，真是了不起，看來，我還是絕對不能小覷她啊。
「不管別人怎麼樣，那個鼻犢短褲，你必須穿著，還要盡量發動你要好姐妹一塊兒穿著。」把心下對武則天的感慨放在一旁，我正顏向秀依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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