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一九三二年的那些事 第二五六章 以命搏命，有我無敵 文 / 賈牛呀牛雲海

    第二五六章以命搏命，有我無敵

    四十餘位抱拳拱手恭送東方明珠的漢子看著東方明珠的背影有些發怔，一個人說道：「咦！師母為何如此慌張？」

    另一個說道：「高興地唄！你沒看她的腳都扭了……」

    東方明珠忍著疼痛，跑回自己的屋子，剛要進門，見到了接替龍媚兒的劉欣怡，還有馬上就要北上的金雪兒，兩人一看東方明珠的狼狽樣，就想樂；不過沒笑出來。

    劉欣怡問道：「怎麼啦？明珠！」

    東方明珠臉一紅，回答道：「他們喊我師母，多難為情啊！」

    劉欣怡微笑著說道：「明珠，以後我們王家就是個大家族，見到外面生人的日子多啦，每個虎子的女人都要獨當一面，不能被大場面嚇著，一會兒我們一起敬杯酒！」

    東方明珠點了一下頭，說道：「行！不過我腳疼……」

    金雪兒過來，蹲下用內功幫她理順了一下血脈，疼痛減輕了一些，三人一起回到了大廳，這時，屋裡的人都坐了下來，酒菜已經擺了上來；王長虎看到他們進來了，說道：「你們三來啦？過來敬杯酒！」

    劉欣怡點了點頭，這時大家的目光全集中了過來，刷的一下又都站了起來，說道：「恭迎師母！」

    東方明珠還想跑，死死地被金雪兒拽住了；劉欣怡大大方方地說道：「大家辛苦啦，都坐吧！」

    說完，三人一同坐在了王長虎的身旁，王長虎更是撫摸了一下東方明珠的腳，問道：「還疼不？」

    東方明珠羞澀地搖了搖頭，低聲道：「不疼了，你鬆開……」

    王長虎鬆開了手，說道：「第一杯我來敬吧！諸位，我們做的事情為國為民，大家辛苦了，滿飲此杯，謝了！」

    說完，先乾為敬，亮了一下酒碗。

    大家幹完之後，酒又倒上了，劉欣怡和金雪兒拉著東方明珠站了起來，端起酒杯，說道：「敬在座所有為國奉獻的英雄們，干！」

    說完，一飲而盡；三人都干了！

    底下的人連聲叫好，眾人舉杯也干了，三人站了起來，對王長虎點了一下頭，又對眾人欠了一下身，離開了。

    眾人皆站了起來，喊道：「恭送師母！」

    三人走了出來，劉欣怡問道：「明珠感覺如何？」

    東方明珠笑著說道：「還好，就是有點暈乎乎的！」說完，就靠在了金雪兒的身上，她醉了。

    杜月笙這回坐到了王長虎的旁邊，問道：「虎子，下一步怎麼辦？」

    王長虎想了想，說道：「老蔣就派了第五軍來，我們的預備隊不多，將你手下那些經過短期培訓的漢子組織起來，編成兩個旅，作為預備隊，如何？」

    杜月笙想了想，說道：「沒有那麼多，也就四千多人，都派去了我可就成光桿司令啦！」

    王長虎點了點頭，突然他問道：「你覺著章路此人如何？」說完喝了一大口酒。

    杜月笙一愣，回答道：「貪財好色，心狠手辣！」

    王長虎喝的一杯酒全噴了出來，說道：「就這種印象？」

    杜月笙啊了一聲，說道：「是個能做大事的人，和我很配套！」

    王長虎點了點頭，說道：「上海戰事一停，中**隊就不能駐軍啦，我想在這邊放個釘子，就留章路在這邊，我也放心，你看如何？」

    杜月笙點了點頭，說道：「這事我看行，軍隊不在這裡，心裡不踏實，就叫這小子先跟我干吧，他吃不了虧！」

    王長虎想了想又說道：「找一些敢拚命的，安排一下家小；不是偷了一些炸藥出來嗎？做成一些炸藥包，今晚老子要他們日本人血肉橫飛！」

    王長虎的眼睛冒出了凶光，看向了虹口和楊樹浦方向。

    當夜，一百多名大漢被選了出來，集中到了練習拼刺的倉庫，王長虎看著這下大漢，發現都是一些有點殘疾的大漢，疑惑地轉過頭看了一眼杜月笙。

    杜月笙說道：「都是一群好漢子，歷次的幫斗中受過傷的，這回想再為幫裡出把子力氣，你就說話吧，都是爺們，不差事！」

    王長虎點了點頭，面向了這些漢子，說道：「弟兄們，我們的腳下是祖宗留給我們的家產，這裡是大上海，除了我們青幫，日本人想要在這裡站住腳，還得問問杜大當家的，現在連透話的人都沒有，明顯的是沒把我們青幫放在眼裡頭，人要一口氣，佛要一炷香！今天晚上，我們就讓日本人知道誰才是上海灘真正的主人，，在大上海，說話算數的只有中國人！」

    底下立刻喊成一片：「對……」

    王長虎點了點頭，說道：「你們就是第一批敢死隊，將炸藥包給我投到日本人最多的地方！另外你們身上炸彈背心就是生死符，記住，我們這次去了就是以牙還牙，以血還血，以命搏命，有我無敵！來呀，上酒，給各位弟兄送行！」

    杜月笙聽王長虎說完之後，一招手，上來十幾個人，給這些敢死隊的人一人發了個酒碗，倒上酒，王長虎端起一碗酒說道：「弟兄們，你們的家小會有人照顧，你們安心的去吧！」

    杜月笙的眼淚已經流了出來，說道：「老子就是流氓，你們也是！但是流氓也得有個流氓的樣子，國家被人欺負了，不能連個屁也不放，弟兄們，你們這一去，也是為我們流氓爭口氣，咱們白相人也出英雄！」

    說完端起酒碗一口乾了，啪的一下，將酒碗算得粉碎，一揮手，出發！

    一同前去的還有開路的幾十人，他們扶著為這一百多人掃清障礙，使這些人順利到達虹口和楊樹浦。

    杜月笙看著遠去的弟兄說道：「今天是2月24日啦！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記住我們白相人為抗日作出的貢獻！」

    王長虎拍了拍他的肩膀，回答道：「會的！全民族的抗戰怎麼會少了你們白相人，走，回去等消息！」

    是夜，虹口、楊樹浦一帶爆炸聲四起，日本人匯聚的餐館、旅店，還有道場等一些匯聚日本人比較多的地方受到了人體炸彈的襲擊，甚至醫院也被襲擊到了，損失的人數達到兩千多人，而前去開路的幾十人和一百來名敢死隊一名也沒回來，連續的爆炸驚動了正在激戰的日軍和國民黨軍隊，蔡廷鍇拿著望眼鏡看向了虹口方向，問道：「章路，這裡有沒有你們的人？」

    章路回答道：「沒有，聽說都是杜老闆的人幹的，瞧這架勢是玩命去了，估計這些人就是敢死隊！」

    蔡廷鍇疑惑地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章路說道：「爆炸聲裡有炸彈背心的爆炸的聲音，這玩意一爆炸，人就沒了！」

    蔡廷鍇問道：「為什麼這麼做？」

    章路沉聲地說道：「以命搏命，有我無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