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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血色一九三一 第二零六章 血戰鴨綠江(8) 文 / 賈牛呀牛雲海

    第二零六章血戰鴨綠江(8)

    劉義拿著騎一旅送來的電報,愣了半天,此時騎一旅又和敵人交火在了一起,傷亡很大,不過在衝鋒之前,報告了騎一團的情況。

    對於騎一團劉義還是很有感情的,說白了騎一團的部隊是他的老部隊,就是他山裡的親衛隊擴編的,這支部隊能征慣戰,為他擺平了不少事情,由一個連擴編為一個團,兩千多人,這可是實打實的一個團,戰力相當於東北軍一個騎兵旅的戰鬥力,這不是說瞎話,而是經過演習比試過的!

    劉義的心在滴血;這時機要主任拿著一封電報走了進來,說道:「司令,章路的偵察排來電!」

    劉義擦了擦眼角的眼淚回答道:「哦?拿來看看!」

    劉義接過電報一看,不由得老臉一紅,上面寫得很清楚:「你們就是一群土匪,離近衛部隊產的遠著那!為什麼不用轟天炮?為什麼不用機槍圍著打?為什麼不發揮你們的機動性……」

    劉義看完之後,說道:「我們離近衛部隊差的太遠啦!」

    機要主任鍾慶回答道:「騎兵旅的弟兄們殲敵心切,出擊猛了點,您看是不是先叫他們撤下來,然後再反擊一下子,然後在敵人的行軍路上不斷地騷擾,這樣即使敵人到了我們的側後,也沒有力量威脅到我們的側後?」

    劉義這時說道:「鍾慶,你是什麼時候來到我部的?」

    鍾慶說道:「我是北大營蘇師長手下的機要科長,奉命來到司令手下已經一年多了!」

    劉義看了他一眼,問道:「我問你一下,騎一團死的有價值嗎?」

    鍾慶看著劉義說道:「沒有價值,要是我是騎一團的長官,不會就這麼死掉,畢竟活著可以消滅更多的敵人!」

    劉義問道:「如果你是騎一團的團長,你會如何消滅第一股上岸的敵人?」

    鍾慶一愣,隨後馬上回答道:「我會不斷地游擊他們,然後再他們往我們前線的移動過程中消耗他們的實力,這樣,我有把握消滅他們七千人以上!」

    劉義又問道:「敵人過來的可是三萬人,你有把握全部消滅?」

    鍾情想了想回答道:「如果景參謀長配合我,我有把握!」

    劉義一拍桌子說道:「好!像現在我就命令騎一旅和騎二旅統一歸你指揮,並且再給你新成立一個騎兵師,上游就歸你了,要是丟了上游,我為你是問!」

    鍾慶一怔,說道:「司令,你不是忽悠我吧?你哪來的騎兵師?」

    劉義沒答話,拿起了電話說道:「給我要各部主官!」

    不一會兒,電話要通了,劉義說道:「我是劉義,將你們手裡的騎馬的都給我集中起來,向古樓子方向集結,馬上!」

    劉義又說道:「鍾慶將是這支部隊的指揮官,裝備都給我帶齊了!」

    說完,啪地將電話撂了下來,回頭對鍾慶說道:「去吧,你的官銜升一級是中將,我會在你走後上報的,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鍾慶回答道:「那還要看景參謀長如何配合?」

    劉義下著說道:「剛陞官就要權啦!好,我就對景參謀長說一聲,全聽你的!」

    鍾慶說道:「謝司令!」

    說完走了出去,帶著兩名警衛和一名發報員上馬向著古樓子方向縱馬而去,他不知道的是,他所面對的將是十萬日軍!

    一天就這麼過去了,騎一旅撤下去的時候就剩下了三千多人,而日軍過河的人數達到了一萬多人,在北岸構築了堅固的防禦工事,這回將敵人攆下去,加上景榮的兩萬人也不夠了,鍾慶統帥近四萬大軍,開始了艱苦的機動防禦作戰。

    夜晚剛剛降臨,一支部隊向著上游隱蔽前進,找到了一處樹林茂密的地方,開始伐木做木排,忙了大半夜做好了三百來個木排抬到了江裡,每個木排上坐著十名士兵,每人手裡那一籃子手榴彈和一把短槍,三千多人悄無聲息的從上游向著下游劃了下來,天空中,繁星點點,兩岸有軍隊的地方都有火堆伴隨,這些火堆在兩岸相映生輝,將岸邊照得通亮。

    凌晨兩點多,古樓子日軍鴨綠江橋頭堡外圍突然響起了一片密集的炮火,目標直指燃著的火堆,兩岸的火堆被頃刻間炸的灰飛煙滅,圍在火堆旁邊的士兵不少被炸傷,即使沒炸傷的也是撈起武器警惕的看著外圍方向,看看靖**是不是要有什麼行動!

    過了十幾分鐘,沒什麼動靜,困意襲來,大家以為這就是一場虛驚,於是又有一些火堆被點了起來,大家又為了起來,笑話靖**的炮彈多得沒處打,拿火堆撒什麼氣呢?

    大家又進入了夢鄉;「通」,又是一頓炮火,將火堆炸的稀巴爛,又有一些人負傷,氣得日軍破口大罵:「八格牙路,中國人死啦死啦地有!還讓人睡不睡覺啦?」

    日軍算是看明白了,只要你點火,中國人就不讓你安生,為了休息好,不點就不點吧,不過崗哨加了很多,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中國人終於消停了,日軍的夜睡也到了早晨四點鐘。天已經濛濛亮了,大地一片安靜!只聽到江水嘩啦啦的響聲,空氣裡飄散著一股清純的水草的味道!

    四點過一分,鴨綠江上游響起了沉悶的轟天炮的聲音,大約近五百多門轟天炮一起怒吼了起來,轟炸的目標就是日軍的橋頭堡——長七公里,縱深三公里。

    炸藥包橫飛,巨響連綿起伏,「通……轟……

    日軍在睡夢中驚醒,慌忙拿起武器對著前方瞄起准來,可是一片硝煙,看的不是很清楚,可是本方的士兵卻不住地有人在死亡,腦漿不停地翻滾著,讓人一陣陣泛嘔。

    日軍的第一道防線很快就分崩離析,所有剩餘的人移向了第二道防線,可是第二道防線遭到了更猛烈的打擊,對岸日軍的小口徑炮火開始還擊,可是這些中國人冒著炮火繼續發射著炸藥包,眼瞅著士兵們被炸得肢體破碎,彈坑纍纍。

    這時,中**隊的炮火開始對日軍炮火進行壓制,狙擊手開始向前移動;抵抗開始強烈,日軍開始通過反突擊擺脫困境,可是迎來的全是炸藥包,人數越多,人的密度越大,這種炸藥包爆炸的威力越可觀,再加上狙擊手的定點射擊,日軍傷亡慘重,不得不退到了第三條防線。越往後退,人員越密集,炸藥包的威力奇大,每次爆炸都會讓日軍死傷一片,就是趴下了也會被爆炸聲炸得七竅流血,昏迷不醒!

    再走就是江邊,一些日本兵已經退到了岸邊,就是要離開這種可怕的武器爆炸範圍,很多人眼睛都流著血,恐懼地看著前方,手裡的武器指向了前方,失去了反擊的勇氣!

    江岸上集中了四五千的日軍士兵,已經無路可退了,再退就要進江裡喂王八了。

    這時上游下來一批木排大約有一百多艘,飛速地先下划動著,距離江岸也就二十多米遠。

    江岸上的日軍官兵爆發出一陣歡叫聲,援軍來了,這些木排最少有五千多人,只要這些人上了岸,陣地就鞏固下來了!

    可惜歡呼迎接來的是雨點般的手榴彈,有的士兵還趴著的時候,就覺得褲襠的部位多了一件冒熱氣的鐵傢伙,可惜明白是手雷的時候,褲襠已經四分五裂了……

    日軍開始兩面遭受攻擊,死傷慘重,對岸的日軍也是在欣喜之後發現了悲劇,可惜對岸無重炮,只能以小口徑炮火對著進攻的木排進行騷擾,距離岸邊太近,不敢進行覆蓋式射擊,眼睜睜地看著木排沿著江岸穿梭而去。

    日軍橋頭堡的的士兵剩下不到兩千,他們需要支援!

    對岸的日軍開始集結,在渡口下水,一下子就過來五千多人,半小時後,終於趕到橋頭堡的日軍完全覆滅前,重新鞏固了陣地,援兵不斷地前來,橋頭堡的陣地鞏固了,而對岸的日軍除了一些輜重兵只剩下了一些炮兵和運輸兵,加起來不到六百人,大量的輜重擺在對岸,一會兒將全部過江!

    日軍指揮官為自己的英明決定感到驕傲,只要橋頭堡站住了,勝利就會很快的到來,看著對岸如山般堆積的輜重,他充滿了信心,心裡合計:朝鮮人還是很能打的嗎……

    沿江又下來一批木排,不過是衝著他的輜重部隊去的,這些人上去真不講理,挎著籃子,玩命地投著手榴彈,幾乎是三個打一個!不一會兒奪取了輜重,過一會兒,奪取了炮兵陣地,驅散了炮兵,將炮口對準了日軍的橋頭堡。

    好像他們拿的都是短槍,這回鳥槍換炮了,拿著三八大蓋和一些機槍武裝了自己;炮彈堆滿了炮兵陣地,看來他們是要大幹一場。

    果然,十分鐘後,炮彈像雨點一般地落在了橋頭堡的陣地上,日軍軍官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哭著叫道:「不帶這麼玩的,我滴要控告……」

    景榮看著鍾慶問道:「你為什麼要將一千多人放到對岸?」

    鍾慶說道:「對面的排長是在北大營混過的,給他一千多人我放心!」

    景榮譏笑道:「他也上過東北講武學堂?」

    鍾慶撇了撇嘴,回答道:「我們訓練都是真槍實彈,都是死過無數次的人啦,你們的訓練才哪到哪!」

    景榮反駁道:「那也不能將一千人送到一位排長手裡!」

    鍾情傲然的說道:「在北大營,你說自己是司令沒人認識你,有的只是兄弟,我們學習的刻苦是你們想像不到的,為了不當破鞋部隊,一位排長勝似團長!」

    說到這,鍾慶說道:「其實我這是舔著臉皮求人家,我不對他說一句話,送給他這麼多人,他就明白了,不信一會兒你就會看到他的行動。」說完走了。

    炮火不停歇地傾瀉著,打到日軍跪地求降的時候,炮火突然停了下來,一千多人收拾了一下武器輜重向著遠方的群山退去;最後來了一名工兵在岸上拿著三八步槍噗的一下刺進土裡,立住,掛了一隻破鞋。

    這時,鍾慶也拿起了一支步槍,繞過日軍俘虜,立住,掛了一隻破鞋,並拱了拱手喊道:「謝了,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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