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血色一九三一 第一九三章 佔領，挨揍也值(2) 文 / 賈牛呀牛雲海

    第一九三章佔領，挨揍也值（2）

    所有進攻北大營的日本士兵都被困得五花大綁，扔到了北大營校場的中央，王長虎領著蘇友誼師的所有高級幕僚向著南卡子門撤退了，所有的士兵看著朝夕訓練的所在，心裡有種別樣的思緒飄在了腦海中，王長虎看著情緒有些低落的士兵對著蘇友誼說道：「叫士兵唱首歌，振奮一下士氣，記住我們是有目的的撤離，不是敗退！」

    蘇友誼一愣，問道：「唱歌？唱什麼歌？」

    王長虎笑了，問道：「精忠報國會不會唱？」

    蘇友誼笑著說道：「會，不過你老是不是起個頭？」

    王長虎擼起了袖子，說道：「好！老子今天就獻獻醜，起個頭！」

    王長虎邊走邊起頭，唱到「狼煙起，江山北望……預備唱！」

    一萬多人的歌聲響徹了九一八的夜晚，甚至蓋過了零星的槍炮聲。

    不久，在另一個方向上也傳來了相同的歌聲，柳青師和齊飛的一個留守團也從瀋陽撤了出來，兩條洪流彙集到一起，向著青龍山的方向滾滾而去……

    指戰員們的情緒好了不少，柳青過來給王長虎敬了個禮說道：「柳青師奉命來到，請司令訓示！」

    王長虎問道：「有沒有什麼損失？戰士們的情緒如何？」

    柳青回答道：「損失到沒有，就是底下的人想和日本人痛痛快快地干一架，對就這麼撤了心裡有點不甘！」

    王長虎沉思了一下，說道：「有一位偉人曾經帶領一支部隊戰無不勝，可是老跟友軍鬧摩擦，友軍經常消滅他的地方政權和部隊，損失很大啊！他就提出了一條對友軍的作戰原則——有理、有據、有節；我們雖然對付的是日軍，不是友軍；但一樣可以借鑒此項原則！」

    胡景中問道：「如何借鑒？」

    王長虎回答道：「有理可以看作是戰略上我們有作戰的動機，有道是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日軍無端地侵略我們，使我們在戰略上對日作戰有了底氣；有據就是我們有了十足證據證明日軍對我們的國家進行了燒殺搶掠，這個還需要日軍在今晚努力的表現；等戰士們看到了日軍的暴行，就會產生對日作戰的動力，這樣會使戰士們更清楚我們的敵人是誰，我們究竟為誰而戰，這點很重要！至於有節不適合我們，它講的是作戰規模，在我看來，今夜過後，對日作戰可以採用任何模式，任何方法，只要能夠殺死日本兵，任何方法都是對的！」

    大家聽完之後，都點了點頭。

    王長虎接著說道：「我們不應當在乎一城一地的損失，我們要努力殲滅敵人有生力量，不以城市的得與失看成敗，要大量的消滅敵人，城市自然就會回來的！」

    說著說著，瀋陽被遠遠地拋在了後頭。

    北大營槍聲一響，在瀋陽留守的榮臻就接到了報告，他立刻將電話打到了日本駐瀋陽總領事林久治郎的家裡，質問為什麼日軍向北大營開槍？

    林久治郎聽到了槍聲之後，既興奮又害怕，他興奮的是關東軍終於動手了；害怕的是王長虎部隊的表現如何現在還是個未知數！

    在給榮臻的回話中，他支支吾吾給不出個答案，只好推脫說道：「日本軍人地抉擇，與他無關……」

    氣的榮臻將電話「光當」的一下摔在了地上。

    這時，日本駐瀋陽附近的二十九聯隊和退役軍人手持武器開始進攻瀋陽，王以哲將軍詢問是否抵抗？

    榮臻回答道：「少帥反覆告誡不許抵抗，有抵抗者按違反軍令論處……」

    王以哲拿著電話發起了呆，這時旁邊一個人走了過來，從他手裡接過了電話，問道：「北大營的情況如何？」

    王以哲一愣，笑著說道：「王八蛋還能吃虧？」

    那個人也笑了，問道：「那你發什呆？」

    王以哲苦笑道：「還不是那個王八蛋給我出了難題！」

    那個人又問道：「什麼難題？」

    王以哲撇了撇嘴說道：「警鐘（黃顯聲的字），你不知道呀，王長虎這小子叫我把他在瀋陽的三個預備役旅全部帶走，並將武器全留下給預備役，你說這不是欺負人嘛！」

    黃顯聲一愣，問道：「讓你帶到哪？」

    王以哲回答道：「他也沒明說，只說帶出瀋陽就成，他還有用處，不過強調了，一定要將裝備留下來，說什麼這才像丟盔卸甲的樣子！」

    說到這，王以哲「呸」了一口，接著說道：「這個王八犢子損人利己，還說得冠冕堂皇，我怎麼認識這麼一個人呢？」

    黃顯聲問道：「預備役還有多少人？」

    王以哲回答道：「一萬兩千多人，關鍵是我的部隊你知道，拿槍的才七千多人，你叫我上那再去找五千人的裝備，這不是難為我嗎！」

    黃顯聲摸了摸下巴說道：「如果王長虎要是在這，缺少武器，敵人又來勢洶洶，他會怎麼做？」

    王以哲接過話茬，肯定的說道：「搶！這小子從我跟他認識以後，就不停地搶，都搶到蘇俄去了……」

    王以哲停了下來，疑惑地看著黃顯聲，問道：「你，你不會讓我領導這次搶劫吧？」

    黃顯聲尷尬地笑著說道：「哪能呢？是王長虎的部隊，跟我有啥關係？」

    王以哲深深地看著黃顯聲說道：「不對，你的表情有貓膩！說吧，有什麼想法？」

    黃顯聲摸了抹鼻子說道：「我覺著王長虎為了將他的部隊裝備齊嘍，想讓我們指揮他的部隊幹一下子撤出去，你看是不是這個理兒？」

    正說著，外面傳來了高亢的歌聲，有大量的部隊從瀋陽撤了出去，北大營的方向也有聲音傳來。

    倆人一愣，自言自語道：「王長虎撤了……」

    突然，王以哲辦公室的門開了，620團的團長王鐵漢跑了進來，手裡拎著一個木棒叫喊道：「旅長，旅長，你快點下令吧，要不我們這些老爺們都趕不上個老娘們！」

    王以哲和黃顯聲一愣，回過頭來更是大吃一驚，原來王鐵漢穿著褲頭背心，拎著木棒走了進來，軍服全沒了。

    王以哲皺著眉問道：「你怎麼這副打扮？」

    王鐵漢「啪」的來了一個立正，說道：「旅長，除了你的衛隊，現在全旅都是這個打扮！」

    倆人驚呼：「什麼！」

    王以哲問道：「你說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王鐵漢回答道：「榮參謀長叫弟兄們武器入庫，馬放南山；兄弟們不服；這時候王司令的預備役來了，由趙玉娘率領，說是要打日本人，大家都知道王司令的人說一不二，就將武器全部捐了出來，連衣服都捐了出來，這不，就這樣了！」

    黃顯聲問道：「趙玉娘？什麼官職？」

    王鐵漢回答道：「代理師長；哦他們師長也來了，叫徐精忠！」

    王以哲聽完之後氣得渾身哆嗦，「啪」地拍了一下桌子，吼道：「胡鬧！出去看看！」

    三人走了出來，看到校軍場上一小半的人和王鐵漢一樣，一大半的人穿著軍服，拿著武器，一名身穿少將軍服的女子抱著孩子正在教育。

    幾人走了過來，只聽孩子奶聲奶氣地說道：「媽媽，我們是去哪裡？」

    那名女子非常有耐心的解釋道：「兒子呀！我們是去搶東西，你王伯伯下了死命令，叫我們去搶日本人，好攢錢給你娶媳婦！」

    小孩子又問道：「那些穿褲頭的叔叔也去嗎？」

    女子撇了撇嘴回答道：「他們都是太監，沒力的，不敢去！」

    三人聽完後，有點臉紅。

    小孩又問道：「那我們為什麼要搶別人那？」

    女人接著說道：「兒呀！媽不是告訴你了嗎！人無外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要想富，多搶劫！明白了嗎？」

    三人聽完之後心裡合計：「你瞧瞧人家這家教，多與時俱進那！要是中國的小孩都這麼教育，日本人敢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