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來乍到 第四十章 拜訪(2) 文 / 賈牛呀牛雲海

    第四十章拜訪（2）

    王長虎和李曉跟著酒館老闆走出了酒館，鑽進了一個小胡同，七扭八拐，來到了一座小院前；酒館老闆上前敲門，當當，當當，噹噹噹；兩短一長。

    一會兒門開了，常三從裡面探出頭對這酒館老闆說：「家裡來人了？」

    酒館老闆回答：「來了，還是位貴客。」

    常三這時把門大開，三人走了進去。常三向四處看了又看，看到沒有什麼異樣，才小心翼翼的把門關上。

    在酒館老闆的帶領下，幾人進了屋。

    王長虎進屋後四處打量了一番：屋不大，地上放著一張桌子，上面擺了一些酒菜；靠牆的位置擺著一張大衣櫃，炕上靠牆邊擺著一個炕櫃，牆上掛著幾張相片，都是常三的戎裝照；很簡陋。

    常三一進屋就招呼大家入席，幾人分賓主落了座，常三對著王長虎說：「晚上沒怎麼吃吧？」

    王長虎一愣，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沒怎麼吃？」

    常三故作神秘地笑了笑說：「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王長虎一怔，哈大笑，說道：「得了吧！你不覺得時間不對嗎？搞得整個像個賣大力丸的。

    酒館老闆也是嘿嘿一笑說道：「怎麼樣，遇到對手了吧，把你那點小聰明收起來吧！我就說王上校不簡單，你還不信。」

    王長虎舉起了杯說道：「初次見面能得二位兄長如此看重，我敬二位一杯，先乾為敬，」說完王長虎先乾了一杯。

    酒館老闆和常三也一飲而盡，李曉抿了一小口。

    常三這時指著酒館老闆說道：「這位是趙雲飛趙大哥，郭大帥的侍從副官，你倆見過面了吧？」

    王長虎說道：「見過，見過。」說完，趕緊站了起來就要和趙雲飛握手，趙雲飛一愣，看了常三一眼，常三也是很緊張了樣子。

    王長虎也糊塗了心想：這是咋回事呀！

    趙雲飛笑了笑說道：「王上校真是深藏不露啊？」

    王長虎回答道：「這是從何說起？」

    常三端起酒杯「吱流」喝了一口說道：「王兄弟是『共產』黨吧？」

    王長虎一愣，哭笑不得地說道：「你們是不是情報研究太多了，腦袋研究臭了，你見過『共產』黨有五個老婆的？

    趙雲飛和常三面面相覷，互相尷尬地搖了搖頭說道：「誤會了。誤會了。」

    王長虎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說道：「你們從什麼地方判斷我是『共產』黨的？」

    常三說道：「握手。」

    王長虎疑惑的問道：「握手？難道你們不握手嗎？」

    常三說道：「也握，不過沒有你這麼熱情。我們對於初次見面的人很少握手，特別是民國的軍隊裡，一位高級長官很少和下級握手，要是握了，也是檢閱或者是拜託下級完成一些高難度任務，像你這麼熱情的，只有『共產』黨才有，你可要小心了。」

    王長虎一想：也對，自己剛才的表情就像多年失散的黨員找到了黨組織一樣。

    這讓他暗生警惕，以後一定要注意一些生活細節，因為細節真的可以決定成敗。

    這時，趙雲飛像是告誡王長虎似的：「一般我們初次見面也就拱拱手就可以了，千萬不要像你剛才的那個樣子，容易叫人誤會，那可就很麻煩了。」

    常三這時發話了，說道：「少帥今天通知我們你要過來，我們倆等了你好一陣子了，說吧，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

    王長虎笑了笑說道：「怎麼你們和少帥還有聯繫？」

    常三說道：「這不是什麼秘密，我們雖然反奉了，不過以前我們還是少帥的嫡系，有聯繫也很正常，只不過我們這些嫡系捅了一個天大的簍子，被遣散罷了。」

    王長虎說了一聲：「哦，是這樣啊，那麼既然是自家人我就不客氣了。我確實需要你們的幫助，我想要鋪設一個情報網，另外我還想招募兩位？」

    常三和趙雲飛互相驚詫地看著對方；常三一拍腦門笑著說道：「我看你不僅想要鋪設情報網，是不是也相中了郭大帥留下的一些東西？比如情報網？」

    王長虎說道：「是的，由於時間的原因，我想一個成熟的情報網絡對於我來說至關重要，這也是我要招募二位的主要原因，你們以為如何？」

    常三站了起來，低著頭在屋子裡走了幾個來回；突然他抬起頭問王長虎：「你對郭大帥怎麼看？」

    王長虎低著頭想了想說道：「民族之義士，愛國之先鋒；可惜辦事有些操之過急了。」

    趙雲飛和常三一聽這話，倆人的眼淚刷地流了出來。

    常三更是痛哭流涕，邊哭邊喊：「大帥啊大帥，我勸你你不聽，我就說時機未到，時機未到啊！可是你就不聽我的；嗚……」

    說完，常三抱頭痛哭，趙雲飛也是哭的肝腸寸斷；李曉也在一旁抹起了眼淚。

    王長虎眼含淚花地說道：「郭大帥已經去了，你們還要向前看，看看大帥有什麼未了的事業，我們幫著他完成吧！」

    常三聽完這句話喊道：「我要報仇，我要給郭大帥和死去的弟兄報仇，殺死那幫陰我們的日本人，我要殺光他們……」

    常三抹了把眼淚說道：「王上校，說句實話，我和一些兄弟都很敬佩你，區區幾百人就殺死鬼子上千人，按理說，我們應當無條件幫你，可是自從大帥走後，人心都散了；再加上我們內部的一些人並不看好你，所以我們提供的幫助對你可能有限，但是情報網這塊你放心，我一定幫你支起來，我手下的情報網也併入你的新情報網，你看如何？」

    王長虎一聽，心中大喜，說道：「常大哥，太謝謝你了，不過你要過來可能要委屈你一些，過來當個副參謀長，中校軍銜，不介意吧？」

    常三笑道：「有個官就行，不過我醜話得說前頭，情報網的作用就是要消滅鬼子用的，做其它的我們可不答應？」

    王長虎說道：「這個我可以答應你，我王長虎來到這個世上，就是來找小鬼子報仇的。」

    幾人從新坐好，李曉給每個人倒滿了酒，自己也端起了一杯說道：「兩位大哥，你們能來幫虎子，我心裡特別高興，小妹這裡敬兩位大哥一杯，祝你們合作成功，我先乾為敬。」說完，李曉一飲而盡，亮了亮酒杯，趙雲飛一看笑了說道：「王上校，你這秘書不簡單那？你們的關係也不簡單吧？」說完也是一飲而盡。

    王長虎說道：「趙大哥，現在我們都是一家人了，瞧得起我就叫我虎子，別老是上校上校的，我聽著膩煩。至於李曉嗎？貼身秘書，貼身秘書，哎哎，你怎麼掐人呢？」

    李曉狠狠地掐了王長虎的腰間一下。趙雲飛和常三看得哈大笑，幾人彼此間的距離拉近了不少。

    常三這時問道：「虎子，你的情報網範圍要多大的？」

    王長虎想了想說道：「最好遍佈中國的東部，不行的話，就先僅東北和華北好了。」

    常三說道：「是這樣啊！那你手下有多少情報人員？」

    王長虎撓了撓腦袋，尷尬地說道：「一個沒有。」

    常三一聽，腦門上頓時出了三條黑線，心裡核計：感情你是空手套白狼啊！

    常三又問了一句：「那選拔情報員的人選你有嗎？」

    王長虎連忙說道：「有有，我那有三百女兵，還有兩千多新兵，差不多了吧？」

    常三擺擺手說道：「軍人最不適合情報人員的工作，我們要的是生活經驗豐富的人，能從事多種工作的人；比如拉車、挑東西、老媽子、小商小販等等；軍人的殺氣太明顯，容易暴露。」

    常三又問道：「你那三百女兵是幹什麼的？」

    王長虎不好意思地說道：「以後要做人肉生意的，」

    常三眼睛突然一亮：「這倒可以試試，不過這一陣子的軍訓就停了吧，否則人就練廢了。」

    王長虎點點頭說道：「行，回去我就叫他們停了。」

    趙雲飛這時有點緊張地說道：「虎子，如果你的人手不夠，我給你一些人你要不？」

    常三看了趙雲飛一眼說道：「你是說那些破爛？」

    王長虎問道：「什麼破爛？」

    趙雲飛喝了杯酒，面色黯然地說道：「一般的軍隊裡都有一些學兵娃，和一些軍屬，大帥起兵要成事了，這些人都會有個照應；可是大帥敗了，這些學兵娃就沒人要了，軍屬也就成了反屬；以前當軍屬的時候的時候張大帥不少吃也不少穿，學兵娃也有人照應。可是這一反起來，好的部隊都沒人敢要，更不要提這些累贅了，少帥對於這些人也是有照應的，可是這幾年，人數多了不少，錢數卻沒變，再加上孩子們都大了，能吃了，所以日子就不好過了，我也找過一些老部隊，可是隨著郭大帥的親信越來越少，老部隊也不願接濟了，這些人就變成了沒人要的破爛；這些人不少，也不知道你吃不吃得下？」

    王長虎皺了皺眉，問道：「多少人？」

    趙雲飛說道：「學兵娃有四五千，最大的十九，最小的十五；軍屬一共有二百多戶。」

    王長虎一聽這個數字，嚇了一跳，說道：「這麼多？」

    常三說道：「是呀，大帥起兵的時候，把部隊裡的小娃娃都清了出來，留在了灤州，可是前線的部隊一敗，這些孩子就沒人管了，幸虧少帥不記前仇，還給了一些錢財，否責就得餓死不少，裡面還有一些歲數小的，都是軍屬養不起了，後塞進去的，都是一些陣亡弟兄的子侄。」

    王長虎問道：「那這些孩子平時都幹什麼？」

    趙雲飛說道：「幹什麼的都有，不過每年山裡的弟兄都會組織一些軍事訓練，也可以說是准軍事組織，將來還是要和日本人幹的。」

    王長虎在了起來，在屋裡走了幾步說道：「這事少帥知道不？」

    常三說道：「知道，但是少帥也管不了太多，我們也不怨他，總不能說造反有理吧！」

    王長虎接著說道：「這些人全部吃下去，倒是沒問題，不過北大營沒那麼大地方啊！現在七旅也在那駐防，除非……」

    王長虎看向了二人，三人眼光都是一亮：「獨佔北大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