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來乍到 第二十四章 眼界大開 文 / 賈牛呀牛雲海
第二十四章眼界大開
一九二九年三月三十一日，上午八點，北大營的南大門大開，門口的軍樂隊奏起了歡快的軍樂曲，兩千嘴邊毛還沒退乾淨的年輕軍人走進了北大營，開始了他們痛苦的軍事生涯。
一位其中叫王曉軍的士兵在寫回憶錄的時候寫道：「我們滿懷希望的走進北大營，是純潔的，可是北大營在那時就像一座瘋人院一樣，等待著新鮮血液……
歡迎是隆重的，讓新兵們感到無比的溫暖，他們整理好自己的住所，又回到了操場，準備東北軍特別行動縱隊的成立儀式。這個單位是團級編製，可是這個隊伍裡除了一個縱隊司令王長虎，其他的官全沒有；今天還要有一個教官選拔；，這讓新兵們感到很好奇，感覺也很興奮，覺得可以和老兵學到一些東西。
王長虎並沒有覺得來了一些十七、八歲的娃娃有什麼不好；因為年輕人的可塑性更強，所以這些兵的質量還是說得過去的。王長虎本來準備今天宣佈一下縱隊司令部的人選，可是還要等兩天，因為，他的後勤部長還得拿豬換回來才到任，所以他決定再等兩天，實在不行了，就叫教官先頂著，只要訓練能夠正常進行，幹部的任命不著急。
閱兵台上坐滿了北大營的官佐，少帥的特使劉教官負責宣佈縱隊的成立，並由王以哲中將代表少帥授軍旗。
軍旗很有特色，不是青天白日旗，它是以紅色為底色，上面畫了一個青面獠牙的鬼王，旗的左上角靠近旗桿的部分繡了一小塊青天白日，旗與旗桿的連接部是一條寸寬的白色飛邊，上書「東北軍特別行動縱隊」。
劉教官朗讀了少帥的致辭，希望兩千士兵在王長虎的帶領下走向輝煌。
然後王以哲將軍授旗，王長虎鄭重地接了過來，交到了李曉的手裡。
王長虎也講了幾條：
第一條：我們感謝少帥的關心和愛護，如果少帥要糧給糧，要餉給餉，我們的部隊肯定會更輝煌。這是典型的不要臉理論，下面的新兵百分之百臉紅。
第二條：我們來自老百姓，一定要愛護百姓，百姓是我們的衣食父母，任何浪費都是可恥的。
所以對於這些浪費資源的士兵要給於重罰。
第三條：既然新兵來到了縱隊，就要遵守部隊的規矩，要和其他兄弟打成一片，要互助等等。
下邊的老兵一聽到第三條「嗷嗷」叫好，有的甚至雙目含淚給王長虎傳跪下磕頭，王長虎笑呵呵地說道：「除了二十名教官，老兵規矩不變。」
老兵現在才明白，二十名教官具有極大的特權：「那就是王隊長的收錢代言人那！
老兵個個興奮的摩拳擦掌，就等著王長虎一聲令下——開干；新兵卻直納悶：用得著這麼高興嗎？
這時，王以哲將軍對著王長虎說道：「虎子，這些新兵還是些兵娃子，你可要注意點，別弄大發了！
王長虎笑了笑說道：「謝謝老大哥關心，我會有分寸的。」
王長虎對著下面說道：「大家都知道我們的隊伍擴大了，所以我們需要一些幹部，我點名的人員就不參加教官的比賽了。下面被點到的人到我身邊來，所有的老兵心裡都在祈禱：千萬別是我，千萬別是我……
「胡景中、黃一飛、黃一虎、劉方、趙宇、花福兒、徐英發七人就不用比了。
幾人垂頭喪氣的走了出來，下面的人一看出來的原來是軍中的幾位實力強勁的大佬，心裡的壓力一輕，頓時心裡萬分激動，有的人就開始喊道：「隊長英明；」
「隊長萬歲；」
「隊長俺不喊你王八蛋了」
「隊長我不叫你王無恥了；」
「隊長我祝你老婆多多，兒女多多；」
王長虎先前聽著聽著還挺高興，越往後覺得越不是味兒，他悄悄地瞥一眼自己的嬌妻們，看到她們的臉上已是一片殺氣。
王長虎連忙說道：「都……別說了，有勁往比賽上使。出來的這幾個人是比賽的裁判，黃氏兄弟負責搏擊；劉方負責拼刺、隊列；花福兒負責射擊；胡景中負責療傷；趙宇負責統計；徐英發負責公佈比賽結果。」
大家對胡景中的任命感到莫名其妙。
隊列的比賽要求是：在半小時內看你的訓練成果；現有新兵兩千名，參與比賽的大約五百人，每人分四名新兵，採用的是二十一世紀的解放軍隊列動作要領；半小時後看成果。
賽前，劉方找了幾個老兵把隊列比賽的流程演示一遍。
新兵很快被分了出來，他們還沒有意識到真正的苦難來臨了！
這些老兵可不管你是什麼身份，隊列的每項動作要領他只講一遍，四人做對了，就全過，進行下一項；如果第三遍還不對，倒霉的那個就會被皮帶劈頭蓋臉得來一頓；有一個會鐵砂掌的夥計一氣之下「光」撂到一個，胡景中過去一看，胸骨骨折；其他觀眾「唰」地都站了起來。
王長虎說道：「沒事沒事，大家不要緊張。」
他對軍需官說道：「比賽叫他繼續參加，那名士兵先送去醫院，花多少翻倍叫他簽了。」
軍需官答道：「是。」他趕緊聯繫車，把傷兵送去醫院去了。
大家聽到這，都習慣性的抽抽嘴角，沒有說話；而旁邊的幾個團的士兵有的已經臉色變得蒼白，他們還沒聽說練隊列有練出生命危險的。
過了半小時，將所有組分成五組一隊，分成了一百個小隊，一次考核一個小隊，時間為兩分鐘，分數為十分制，當場公佈成績。
一隊一隊的士兵進行會操表演，有的小組表演時間約為一分半，有的沒到一分鐘就下來了；劉方也沒客氣：不好的一律六分以下；好一點的六到八分之間，非常好的八分以上。
一個小隊裡成績有好有壞，分高的教練得意洋洋；分低的老兵回身就對四個新兵一頓胖揍。
經過近三個半小時的激烈比賽出現了兩個結果：一個是隊列比賽成績出來了；另一個就是新兵們大部分都是鼻青臉腫。
吃過午飯，下午繼續進行。
下午第一項比賽是射擊比賽：五十米手槍站姿射擊，每人五發子彈；採用十分制：四十環以下就得二分，四十到四十三環是三分，四十三環以上一環多一分。
王長虎叫軍需官準備了五百張靶紙，賽前將靶紙分到每個人手裡，比賽的時候自己先去靶子前把靶紙夾好，比賽結束後，靶紙卸下來，自己到花福兒那大聲報靶，很公平。
在閱兵台的對面靠牆的位置擺上了二十五個靶位，距離靶位五十米的地上花了一條長白線；射擊比賽開始了。
比賽進行得很激烈，很少有子彈脫靶的現象。台上台下的觀眾感到很驚訝，在他們的印象裡：手槍射擊的難度要求是最高的。而下面的報靶聲音很少在四十環以下。大家漸漸地以看怪物的眼光看著王長虎；王長虎感覺到眾人的目光說道：「沒什麼了不起，固定靶射成了這樣很一般。」眾人的眼光逐漸變成了刀光。
一個小時後，射擊比賽結束了。
下一項是搏擊比賽：規則要求在五米直徑的圈裡，倆人進行搏擊，被擊出圈者或被擊倒者算輸，另一人算贏。規則還要求不許使用硬性武器，如棍棒、槍械、飛鏢等，違例算輸。
五百人同時抽籤，一次上場比賽五十人，先前是淘汰賽；到二十五人時是循環賽勝十場者留，其餘按勝場次多者留。
王長虎宣佈：「比賽開始。」
這回大家可算開了眼界。
只見參加比賽的二十五隊選手奇招迭出：有的扔花椒粉的，有的拋辣椒面的，還有的出手就是抱住對手，兩人向無賴一樣你一拳我一腳，更可氣的是兩選手：一個練的是鷹爪功，另一個是武當小擒拿的；倆人身上的衣服都抓破了，只剩下褲頭，倆人還是平手；王長虎氣的嗓子咳也咳不出來，他喘了一大口氣說道：「搏擊比賽每局要控制在五分鐘內。」
第一組就這麼過去了。
第二組走上了場地，大家忽然聞到了一股強烈的臭腳丫子味。大家互相看了看：「誰這麼不道德，腳這麼臭還敢亮，想要熏死人咋滴？」
大家沒看出個所以然來，目光又轉回到了場地中央：只見場地中間一名男子拿著一塊老太太的裹腳布圍著對手，上下翻飛，那名對手捂著鼻子苦苦忍受，突然「啪」的一聲裹腳布的一端忽在了對手的臉上，對手一聲沒吭的昏了過去；黃一虎捂著鼻子宣佈道：「歐陽慶勝！
比賽好像沒法進行了，這組周圍的比賽選手被熏得頭重腳輕，沒打幾拳，幾人已經晃晃悠悠地走出圈子，一起被宣佈退出比賽。
大家好像很懼怕歐陽慶，他一回到已經比賽完的隊伍裡。其他人紛紛躲避；終於有人無法忍受裹腳布的臭味，大聲的喊道：「歐陽慶在這我們不比啦，他這不是比賽，他這是殺人。」
一些人也跟著喊道：「不比了，不比了……
黃一虎也跟著喊道：「不裁了，熏死我了。」
黃一飛臉色蒼白的瞪了他一眼，又瞅了瞅王長虎，那意思你看著辦吧？
王長虎撓了撓後腦勺大聲宣佈：「歐陽慶退出比賽，任我部軍法處長，債務免除一百大洋。大家可有意見？」
低下比賽的人員都搖了搖頭表示沒有意見；比賽繼續進行。歐陽慶來到台上王長虎的身邊，奇怪的是他身上並沒有裹腳布的味道，大家對他感到很好奇。
沒有裹腳布的阻撓，比賽進行得很順利，只不過操場上又出現了一些爛菜葉子、西紅柿、土豆、臭雞蛋、康蘿蔔……
王以哲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說了句：「王隊長，晚上把操場收拾了。」
其他幾個團長幸災樂禍地看著王長虎，嘿嘿直笑。
王長虎沒理他們，對著歐陽慶說道：「歐陽啊把你的裹腳布拿出來，我們看一下。」
台上的人「騰」地站了起來，有幾個人誇張地從台上跳了下去，幾名團長連忙喊到：「王老弟，收拾操場的事我們包了，我們包了，別開玩笑！」
王以哲氣得哭笑不得，指著王長虎說道：「只有少帥收拾得了你！」
話說間，搏擊的比賽已經進入了尾聲，王長虎看了看時間對著軍需官說道：「晚上擺幾桌，我和老大哥們喝幾杯，新兵不算，其他弟兄伙食恢復到三菜一湯，一桌上兩罈子酒。」
軍需官回答道：「是。」
搏擊比賽終於結束了，下面開始的是拼刺比賽。
比賽規則是：倆人持刺具比賽，刺具的槍頭沾好白灰，在刺得過程中，槍頭的白灰先顯現在對方身上為獲勝方。
比賽進行的精彩激烈，看的所有觀眾大飽眼福，新式的刺殺動作，頑強的拚殺作風，給很多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即使是鼻青臉腫的新兵們也看得目瞪口呆，躍躍欲試。
所有的比賽結束了，飯後將公佈比賽結果。大家看得意猶未盡，王以哲將軍說道：「不錯，如此短的時間成軍，取得如此成績，實在令我等眼界大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