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來乍到 第十章 挑兵(2) 文 / 賈牛呀牛雲海
第十章挑兵（2）(《》)
昨天回到劉教官的家裡，王長虎的氣就不順，開始給劉氏姐妹吊起了小臉子；劉欣怡性格溫柔，就開始安慰王長虎，說什麼男人在外不易，一切要慢慢來，總之一切會好起來的；說的王長虎大為感動，深感有如此賢妻夫復何求！
劉欣宇的表現卻激怒了王長虎，不但諷刺王長虎的心理素質低下，還認為王長虎還是那個經不起風浪的小屁孩，並且拒絕三人同榻；王長虎心裡核計：要不是你哪個死爺爺老給我出難題，我至於吊小臉子嗎！
他抱著一個念頭——爺的債，孫女償；狠狠地蹂躪了劉欣宇一番，而對劉欣怡卻溫柔似水；這樣就造成第二天劉欣宇難以下地，劉欣怡卻早早起來吩咐傭人做飯，還親自幫王長虎收拾打扮；這直接給了王長虎一個印象：「越刁的人越懶，越溫柔的人越勤快。」
車已經來了，王長虎慢慢地上了車，慢慢地關好車門，車向著北大營進發。
對於王長虎來說，現在的北大營就是他人生的一個起點。閉上雙眼，北大營的歷史在他的腦海中開始上演。
北大營於清光緒三十三年（1907年）為東三省總督徐世昌所建，營垣內可駐紮20個營的兵力。整個營垣呈四方形，四周築有兩米高的土圍牆，每邊長2000多米，呈正方形，其外側還掘有1米深、3米寬的壕溝，在營的東西南北四面的中間各設有一個卡子門，在每個卡子門內均修築有一個排的衛兵房舍及軍用電話，門外分設左右兩個崗樓。南面的卡子門是兵營的正門，門內不遠處築有大影壁，在影壁旁還建有閱兵台。南卡子門外鋪有通往城內的沙石路。在營垣內，東西北三面是一排排駐軍營房，兵營中間是寬闊的大操場，周邊種植有楊柳樹木。北側營房前排的高大房舍為駐軍指揮部，稍後有一個面積不大的「饅頭山」叫北小山，兵營東北角處有一座子彈庫……
王長虎回憶了一會兒，眼睛一直閉著，與其說他是假寐，不如說北大營在中**事史上的沉重地位拉下了他的眼皮，使他不願回憶那段令人傷痛的記憶。
汽車開進了北大營的南門，繞過影壁牆向著北側營房的指揮部駛去，「嘎吱」汽車停了下來。門口有一位少校正在等待王長虎到來。
王長虎走出汽車，這名少校跑過來「啪」地來了個立正，敬個禮：「請問你是王長虎中校嗎？」
王長虎還了個軍禮說：「我就是王長虎。你有什麼事？」
那名少校回答道：「劉教官讓我通知你先到指揮部換身軍服，然後到大操場集合。」
王長虎點點頭，示意你頭前帶路，少校帶著王長虎來到一件更衣室，打開門，王長虎獨自走了進去，看見屋裡的桌子上放了一套中校軍服，還有幾雙皮靴、手槍、武裝帶、槍套、軍帽等。
他也沒客氣，穿好衣服，配上武器，換上靴子，收拾整齊，走出了更衣室。
那位少校還在那等著，看他出來啪地敬個禮：「請王長虎中校隨我去閱兵台。」
倆人向著閱兵台走去。
閱兵台上已經坐了一些人，有將官，有劉教官，還有幾名上校，坐著的人後面還站著一批校官，總人數大約有二十來人。一些人開始交頭接耳，看著空空的大校場不明所以。
王長虎上了閱兵台舉手敬禮：「報告，王長虎奉命前來報到。」
台上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王長虎的身上，除了劉教官，大家的眼光感到很驚奇：「這個中校也，也太年輕了，嘴邊的絨毛還沒退。這，這也太扯了吧，按照這個速度，他二十歲還不得干到上將去。」劉教官看著這些人眼神心理活動著：「你們都看他歲數小，他娘的，老子的倆孫女就是叫這個小兔崽子禍害了的。」
劉教官這時站了起來，所有坐著的大佬也都站了起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劉教官說道。
劉教官拉著他來到一位中將身前：「這位是王以哲中將，他既是北大營的最高主官，也是七旅的旅長；王長虎啪敬禮：「王將軍，你好。」王以哲還禮和王長虎握了一下手：「少年英才啊！見到你我都感覺到老啦！王長虎忙說：「王將軍客氣了，您現在是當打之年，中流砥柱，怎麼會老呢！」王以哲笑呵呵說道：「你小子還會拍馬屁，現在的年輕人了不得呀！你們說是不是呀！」大家都點頭說：「是呀，是呀！現在的的年輕人真了不得啊！
王長虎害羞地笑了笑。啪地敬個禮：「各位長官好。」
其中一位上校走過來拍著王長虎的肩說：「小伙子，多大了？」
王長虎回答道：「報告長官，長虎今年十四歲。
那名上校頓感驚奇：「十四歲，從軍幾年啊？」
王長虎回答道：「今天是第一天。」
大家紛紛向劉教官看去，目光中蘊涵著質疑。
劉教官心中暗自得意說道：「各位，王中校的來歷大家可能不知道，但我提一個人大家一定認識，那就是戊戌義士大刀王五眾人可識得，劉教官說到這頓了一下；眾將官心裡騰地起了一個念頭：」莫非這名中校與那王五有聯繫……
劉教官繼續他的大忽悠：「此子名叫王長虎，寓意長城之虎，大家都知道長城對於華夏的含義，王五先生就是希望此子成為我華夏防衛之屏藩。
王長虎心裡說：高，實在是高；其實劉教官並沒有指定王長虎就是王五的親戚。是的，只不過給在座諸位一個想像的空間，這個空間一展開，所有的話語就變成了真實的謊言。
劉教官繼續說：「王長虎四歲習武，6歲讀書，用了七年時間，武藝大成；並在此期間在東北陸軍講武堂學習，已於前年畢業，成績優異；由於其為人好學，所以少帥自己出資送其去美國西點軍校學習一年，如今學成歸國，要報效祖國，其心可讚，其行可嘉。（大家又一陣鼓掌）劉教官繼續說道：「王長虎中校為了挑戰自己，說要帶最難帶的兵，所以少帥同意了；今天少帥沒來，把這件事委託給我，我就給他最難帶的兵，在此我將與在座各位一同觀看王中校如何收復這些最難帶的兵。說完右手還誇張地用力一揮指向了操場。
王長虎有一點調入圈套的感覺。他走下了閱兵台，準備透透氣。
這時一位少校走了過來，遞給了王長虎幾個文件袋對著王長虎說：「王中校這是劉教官讓我給你的，他說你要的兵就在你手裡的名單裡選。一個小時後，你將挑兵。」說完，敬禮轉身走了，走時還露出古怪的笑容。王長虎邊還禮變納悶：「不就是一份名單嗎？」
從其中抽出一份，只見檔案袋上寫著：《黑龍江省死刑、死緩犯人名單》。王長虎腦袋嗡的一聲。依次一個一看：《吉林省死刑、死緩犯人名單》、《遼寧省死刑、死緩犯人名單》、《熱河、察哈爾死刑、死緩犯人名單》、《軍事監獄犯罪名單》、東北特殊犯罪名單》。
王長虎氣的要嘔血，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他回頭看了一眼劉教官，劉教官正在給他吹噓那，還說他的兩個孫女都看上了王長虎，他準備把兩個孫女都嫁給王長虎，說什麼美女愛英雄嗎，他一定要成全這件美事；結果換回了一陣恭喜之聲。這時大家看向王長虎的眼光頓時曖昧起來。王長虎是哭笑不得。而劉教官現在的神情就是得意洋洋。
一個團的士兵開進了大操場，開始用沙袋構築工事。整個工事是一個邊長大約一百二十米的正方形，閱兵台對面留了一個大約四五米的入口，其餘全部用沙袋砌死，正方形的四個角有四個輕機槍陣地，閱兵台前兩個重機槍陣地。沙袋是四層，士兵站立就可以射擊，沙袋的前面是鐵絲網。防線更是足有五六層。王長虎感歎道：「這陣仗搞得也太大了吧！」
現在他突然對手裡的名單感起了興趣，打開黑龍江省那個袋子，抽出了一疊紙張，上面都是一些表格，表格裡記著姓名、年齡、性別、判刑緣由，很簡單。
他看一下名單第一個人叫黃一飛，年齡二十三歲，因為與弟弟在外學習武藝，妹妹被一地主看上，搶走後姦污上吊而死，兩兄弟從師門回來殺了仇人一家二十多口後，到衙門認罪伏法被判死刑，執行日期就在秋後。
下一個人就是其弟弟黃一虎。
再下一個叫胡景中，是一名醫生，二十六歲，醫術高超，常年行醫採藥在外，妻子有了外遇，一怒之下殺了妻子和姦夫，後被報官判刑，身上好像也有功夫。
簡單地翻了翻，大部分都是以武犯禁被判刑的；估計其他幾個省份的犯人狀況也差不多。
王長虎又翻了一下軍事監獄的罪犯簡單地看了看：「裡邊有打架鬥毆的，有賣裝備的，還有一個老夥計用電子設備組裝了一部功率強大的監聽電台，對瀋陽周圍的電子信號進行監聽，到處炫耀的時候被憲兵抓了起來，丟進了軍事監獄，另外這個叫周強的夥計還懂四國語言，分別是中、英、日、俄；王長虎看完之後發出感慨：「人才啊！」
軍事監獄裡面的人才不光這些，有一個叫劉方的日本士官學校畢業的軍官身材矮小，拼刺勇猛，平時因其他士兵老是嘲笑他就是日本人的特務，他大怒，拼刺的時候下手不留情，結果用木質刺具造成對練士兵一死兩傷，被投入軍事監獄。
總之，軍事監獄犯罪的要麼是軍人中的天才，要麼就是武力值強大的要命。
王長虎繼續翻到了特殊犯罪：第一名姓名：趙宇，性別：男；罪名：詐騙，騙取錢財共十餘萬大洋，被幾十家商戶懸賞緝拿。最後被捕。
第二名姓名：龍媚兒；性別：女；年齡：十八歲；不知用什麼方法詐開銀行金庫，致使金庫損失嚴重，丟失錢財金額巨大，至今無法全部追回。
最後一名叫花福兒是一名民間改裝槍支的高手，他改裝的一種步槍穿透力極強，為了試驗這種槍的威力，他四處尋找射擊目標，最後瞄上了少帥的防彈車……
簡單地翻了翻這些犯人的資料，估計大約有七百多人，其中死刑和死緩的大約有四百左右；軍事監獄的犯人大約一百五十多人；特殊犯罪的人有二百多人。
這其中會武的大約佔到一半以上，這是不是老劉頭在以權謀私呀！王長虎偷瞄了劉教官一眼，劉教官朝他尷尬地笑了笑，果然如此。
王長虎現在一無所有，所以就養成了雁過拔毛的習慣。
現在有一個機會，自然不能放過，他奸詐地對著劉教官笑了笑，向其招招手，劉教官趕忙跑了下來，態度很不錯。王長虎對劉教官說：「這批人不好管那，難度太大，我有點勝之不武……
劉教官馬上接話：「你放心所有的人我都打了招呼，全部表示都聽你的。」
王長虎又說：「這訓練的費用、服裝、武器彈藥、馬匹、藥品……」
劉教官馬上接到：「少帥說了，這次訓練你所在的部隊待遇一切從優，一切要求全力滿足。」
王長虎又道：「我現在還沒有地方落腳啊，在面對欣怡和欣宇的時候，我很慚愧，這樣會影響訓練的……
劉教官馬上說：「我那所宅子就送給你了，傭人也白送。王長虎接著說：「工錢……」
「我付。」劉教官說著。不過他心裡恨恨道：「媽的，孫女都沒了，要宅子有屁用，那，那是我的傷心之地。」
忽然。王長虎問道：「我們在哪訓練？」劉教官回答道：「就在這兒。」
王長虎感歎道：「離家有點遠那，可惜我這腿腳啦！」
這句話劉教官沒敢接，這傢伙要求有點過分，大部分上校還沒車呢，你一個中校先配上汽車，這事有點過。
劉教官只好回答道：「這事我得和少帥商量一下，這事我說的不算。」
王長虎笑著說：「就知道你說的不算，不過我和你打個商量，如果給我配車，我想要一個美國車——美國jeep；那開起來凶得很，別提多帶勁，記住了。」
劉教官一愣：「美國雞脯，還挺凶；美國雞，脯，凶；還挺繞嘴的，美國雞脯凶，美國雞胸脯，這多好記啊！，好勒，我記住了，回去就和少帥說，你放心吧！」
王長虎接著又說：「那訓練費你還……」
劉教官揮了揮手：「不要了不要了，你自己留著用。」
正說著，外面開進了一列車隊，加上護衛的車隊足有五十多輛，所有車輛都開到指揮部前，依次排開，押運的士兵咧開嗓子喊道：「到了到了，都下車都下車。」所有汽車的後擋板「光當，光當地逐一打開，很多穿著囚服，戴著手銬腳鐐的人跳了下來。都下來後，有一個士兵小頭目喊道：「列隊，列隊。」所有犯人都規規矩矩的列著隊；小頭目繼續說道：「往前走，進入操場，快點，站齊了，往前走，快點，站齊了。」
十幾分鐘後，所有犯人站在了正方形工事的中央。
王長虎走上了閱兵台心裡核計著：「我的兵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