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來乍到 第三章 出逃 文 / 賈牛呀牛雲海
第三章出逃(《》)
老鴇子在幾個人的簇擁下來到糞坑前，緊張地問了一句：你是誰？
下面傳來兩個聲音：我是龜田；我是大茶壺。
老鴇子下意識地坐到了地上：這禍闖大了！快、快來人，將他們拽上來。
大家七手八腳地放下繩子將兩人拽了上來，倆人身上破衣爛衫、血跡斑斑、臭不可聞；四周的人捏著鼻子逃得遠遠的。
老鴇子叫人先將兩人清洗一下，然後找來書館的夥計：你去請一下醫生，還有叫廚房準備一桌酒席，給龜田先生壓壓驚。
這時候，小紅捧著衣服和鞋子走進大門，看見兩個臭人滿身是傷，正在嘩嘩地用水沖洗。她皺皺眉頭打算繞過去。可老鴇子看見了她：「小紅啊，一會兒叫玉兒下來，陪陪龜田先生，給龜田先生敬杯酒。」小紅「嗯」的一聲上樓了。
呂鳳陽正在教訓女兒呢：「哈欠、哈欠……我說女兒呀，你看看你才結婚幾天，怎麼中原瘦得像猴子一樣，再這樣下去，會出人命的；我聽中原說你將我給他的房中秘籍撕了，你這不是要人命嗎？
中原，你今天在我這先別回去了，學完房中術，再回去。羅中原眼睛一亮：「謝謝岳父」。
呂娜心裡核計：學了也是白學……一看羅中原瘦得跟干皮猴似的。心裡一軟，以後在床上我讓著他點就是了。
王長虎現在感覺身體飄輕，精神煥發，內力已經恢復到十四、五歲的水平，個子也相應地漲了些許；由此他判斷出了自己的真實年齡大約在十三——十四之間。燕子門的武功也恢復到十五歲的水平，他拿出一把大洋，以暗器的手法向著牆壁扔了出去，只聽「噗」發出的聲音，大洋沒入牆壁的同時形成了一個王字，王婷玉拿了一件衣服披在了王長虎的身上，看到這一幕：王婷玉頓時目瞪口呆：「好厲害呀！姐姐賞你一個紅包。」說完走到自己的床頭拿出一個紅紙包的紅包，遞給了王長虎。
王長虎心裡苦笑：這也不是打把式賣藝，用得著給錢嗎？
看到王長虎不明所以，王婷玉低下頭小聲的說：「這是給童子雞的紅包，你別嫌少，給你的是最多的了——大洋一塊，其實我也只能拿這麼多……
說著說著，王婷玉悄悄地用眼睛瞄瞄了瞄王長虎，只見王長虎笑嘻嘻地看著她，嘴角殘留著一絲玩味，王婷玉一跺腳：「你不要，還給我。」說著上來就要就要搶，王長虎一躲，倆人開始了追逐。
這時，小紅走了進來，看見倆人衣衫不整地正在玩鬧，說了一聲：「玉姐，我回來了。」
倆人這才停了下來。
王婷玉整理一下衣服：「回來了，東西都買妥了？」
「買妥了。」小紅答道。
「那你去打一桶熱水，叫……說著狠狠瞪了王長虎一眼：我叫你弄了幾個來回，現在你的名字還不知道，真是賠了。
王長虎連忙說道：「你叫我虎子吧」。
王婷玉沒理他，繼續說道：「叫姑爺洗一下，再換衣服。」
王長虎和小紅同時：「啊」。這也太扯了吧！
倆人同時看著王婷玉，王婷玉落荒而逃，躲進裡屋也不知道翻什麼，一會兒拿把剪刀走了出來，笑嘻嘻地走近王長虎，一把拽住王小虎，微笑著說：讓你做我姑爺，同意不？
王長虎「啊」的一聲舉起雙手：「別鬧了，快把剪子放下，輕點，我，啊……又被捏了一下；我同意，我同意，我十分，噢不，我萬分同意！
王婷玉馬上剪子扔了：對著王小虎又是吹，又是揉的，弄得王長虎舒爽得直吸涼氣。
小紅看到了這一出，感覺就是：很黃很暴力……
王婷玉看到小紅還在那傻站著，不由一氣：「還站著幹啥呢？還不快去準備熱水？」
小紅趕緊向外走：噢，對了，媽媽教你一會兒去陪那個龜田喝杯酒。
王長虎「騰」地火就上來了：「什麼，叫老子的女人去陪日本人喝酒，小紅，你叫那個什麼媽媽上來，她敢叫玉兒陪日本鬼子喝酒，看看她的腦殼有沒有牆壁硬；說完就將紅包裡的大洋「嗖」地擲向了牆壁上的「王」字，瞬時，「王」字變成了「玉」字。王婷玉一看，滿心歡喜，走近王長虎的身邊，躲在他的懷裡，用手指在胸前劃著圈：「只要你有這份心，我就滿足了。你走吧，誰叫我命苦呢！
王長虎很想振臂一呼：「你就是我的女人，今生今世我要保護你……」
他說了句：「玉兒，你不要瞧不起自己，如果你不接客也沒有人敢逼你，我怕你和我在一起吃苦，而且，我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很危險，但我向你保證：少則半年，多則一年，無論我的事情辦得怎麼樣，我都帶你離開，否則讓我五雷轟頂，不得好……」話還沒說完，一隻小手已經摀住了他的嘴。
王婷玉聽了這話心裡高興得發抖：「你忙你的吧，我在這等你，噢，你餓了吧？現在你去洗一洗，我叫小紅給你拿點吃的，也不能只出不進那！
王婷玉喊過小紅要了幾樣小菜，一碗粥和幾個饅頭，就去給王長虎搓背去了。
龜田收拾完畢，坐在了老鴇子的房間與老鴇子聊了起來，聊了沒多久，已經是華燈初上，老鴇子叫了一桌足以叫她心疼的酒席；她見王婷玉沒下來，只好喊了幾個姿色也差不多的女兒陪著龜田；龜田心裡很不順，對這幾個胭脂俗粉也沒有什麼好臉色。老鴇子那是人精，一下子就瞧出來龜田的想法，決定親自出馬。
「龜田先生，酒菜不和你的胃口？還是我的女兒們伺候的不好啊？老鴇子問。
龜田本來就一肚子的氣，看到老鴇子裝傻，也沒客氣：「你地酒菜的可以，人的不行！」
老鴇子好像知道似的：「那讓她們下去，我陪你幾杯如何？」
龜田也沒跟她客氣：「你地不行，你地人老已經珠黃了，我要地是你們的頭牌——王婷玉陪酒地幹活。」
老鴇子心裡一怒，卻陪著笑臉：「好好，我馬上給您叫過來，你稍等啊！
「翠紅，你馬上去三樓把玉兒叫下來陪客，好好伺候著，就說我說的。」老鴇子喊道。
翠紅一路小跑，到了王婷玉的門前：「噹噹噹」敲了三下，玉兒我進來啦！說完，翠紅就快速地走了進來，眼前一愣：「哎喲，這不是小心肝嗎，你怎麼跑這來了，我找得你好苦呀！玉兒你快下來，我要帶我的小心肝回房，我要好好疼疼他。」
王婷玉正坐在王長虎的懷裡給他餵飯，一見翠紅上來要拽她柳眉一豎：「你要幹什麼，誰要你進來的？」
翠紅兩眼一瞪：「媽媽叫我來是通知你去陪龜先生喝酒，怎麼你不想去？」
王婷玉站了起來：「我沒說不去，不過我這房間不是什麼人隨便就能進來的，沒經我的允許你擅自進來，就是你的不對，現在你給我出去。
翠紅慢慢地走了出去，邊走邊說：「喲，瞧瞧，這玉兒的房子多精貴，咱可不敢再來了，再精貴的房子，主人還不是被千人騎萬人壓，精貴有個屁用！
剛說完，只見一隻大頭鞋飛了過來，翠紅想緊跑兩步，躲開鞋子，可是還是沒躲開：鞋底「啪」地砸在了後背上，翠紅當時就吐了一口鮮血。
一個聲音響起：「把你媽媽叫來，我和她說幾句。」說完，就沒人搭理他了。
翠紅慢慢地爬了起來，擦了擦嘴角的余血說了一句：「天下最毒之心莫過負心郎之心。」
她蹣跚走了出去。
王長虎站了起來對王婷玉說：「看來我得離開了，你是我來到這個世界認識的第一個人，真的不想離開。」
王婷玉說道：「如果你不想離開，沒人攔得住你。」
「這不是我的世界，我要走出去，到時候我要將你帶走，希望你不要說不。」說完王長虎開始收拾東西，王婷玉像瘋了一樣，打散王長虎要裝得東西，嘴裡說著：「我不讓你走，我不讓你走，我養護你，我倒貼你行不行啊！」「嗚」，她身子軟軟地坐在了地上哭個不停。
王長虎把她扶了起來：「別哭了，你一哭就是對我沒信心，你的男人留在你身邊就是一個廢物，你養著廢物，樂意嗎？我還是那句話，少則半年，多則一年，我就會贖你出去，你要相信我。」
王婷玉癡癡地看著王長虎，突然抓起王長虎的小臂狠狠地咬了一口，然後又在自己的小臂上咬了一口，最後將兩隻小臂重疊在一起，血混在了一起。
「現在我們的血流在了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希望你離開後還會記得我。」王婷玉說著。
這時，老鴇子領著一群人走了進來，她邊走邊鼓掌：「好感人哪，玉兒，你在哪淘來的小白臉子讓你動情了，難道他有些特別，我聽翠紅說看見他穿著大茶壺的衣服進來的，那麼大茶壺掉進糞坑裡是不是他做的，而且大茶壺說他是在找龜田先生時被打暈的，那麼龜田先生被搶和掉進糞坑是不是與他有關？玉兒你要想明白，這日本人可不是我們得罪的起的……
玉兒忽地跪在了老鴇子的面前：「不是不是，他是我鄉下的丈夫，是我叫小紅拿了一套大茶壺的衣服給他穿上進來的，媽媽看在我為桃園書館多年出力的份上，你現在就讓他走吧。」
老鴇子伸手就給了王婷玉一大嘴巴：「現在要走晚了，我已經通知了警察局，還有日本憲兵；他走了，那龜田先生的損失你賠還是我賠，我養了你十幾年，你為了一個外人和我撒謊，你哪來的丈夫，你就是一個婊子，還要丈夫……
老鴇子剛說到這，有一隻鞋和她的嘴唇接起了吻，她的頭向後一仰，「撲通」倒了下去。
王長虎把玉兒扶了起來走到床前，背對著來人將槍插進懷裡的褲腰，其他東西收拾收拾包個包裹斜挎在肩上坐下，雙手扶著玉兒的雙肩：「別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玉兒撲哧一樂：「你還有心思鬧，快走吧，一會兒就走不了啦！
王長虎說：我馬山走，稍等一下。說著他來到了老鴇子的面前伸手就是一大嘴巴，接著按住老鴇子的手，拿出匕首「嗖「地將她的小指剁了下來，老鴇子慘叫一聲，開始啊地不停；王長虎接著說了一句：再讓玉兒接客，下一回就剁你腦袋。其他人被他的狠毒嚇傻了，自動地退出了玉兒的房間。
王長虎回頭看了看玉兒，「嗖」地從三樓跳了出去，眼看要落地了，單腳一點向前一滾，緩衝一下，站起身來向著大門走去。
這時，書館已經開始營業，大門旁邊已經有很多姑娘開始招攬生意，也有客人要進入大門裡邊找樂子。
王長虎剛出大門：只見距離大門的左側二十米處來了幾名穿戴制服，手持警棍的傢伙，有一個腰裡還別著一把槍。
右側差不多的距離來了五六個身穿米黃色軍裝，個子矮小，背著長槍的傢伙。
這時，樓上傳來了一聲女人尖叫：「抓住那個一身黑的傢伙，那傢伙打上了趙媽媽……
王長虎回頭一看，距離自己三、四十米遠二樓，有一個女人在狂喊，手還指著自己，好像那個叫什麼翠紅的。
王長虎看了看距離，手握手槍對著翠紅就是一槍，翠紅的聲音嘎然而止。
門口一片大亂，往裡進的，往外跑的，亂哄哄，王長虎趁機向著門口的正前方跑了下去。
警察和日本人幾下就驅散了人群，抓來幾個嫖客問了一下：「看見穿黑衣服的往哪跑了？這幾個嫖客一人指了一個方向，東南西北全包括，這給警察氣的。
這樓上有很多聲音在喊：往前面去了，往前面去了……
警察和日本兵匆匆地向著前方追了下去。
王長虎不認識路，見到小巷就開始往裡鑽，鑽來鑽去迷路了，他站在一個高一點的地方想看看路，不想被警察和日本憲兵發現了，他連忙跳了下來，縱身向黑暗處奔去。
警察和日本憲兵鍥而不捨，緊緊跟隨，警察開始喊了起來：「快停下，要不我們開槍啦！
王長虎回頭看了一眼，甩手就是一槍，警察立馬就趴了下來，一名日本憲兵「啊」的一聲不知死活。日本憲兵開始還擊：啪，啪，啪槍聲一槍緊是一槍，王長虎有時「之」字形跑，有時在地上在地上滾了一下。四五個日本兵開槍很有規律：一人放槍三個人追，一人準備下一次射擊，根本不給王長虎反擊的機會；警察已漸漸地落在了後面；天越來越黑，形式漸漸地有利於王長虎這邊。
王長虎向前一滾，滾入了一個煤坑，弄的滿臉黢黑，他悄悄地露出腦袋看著追擊的人群，將手裡的手槍瞄向了跑的最快的一個羅圈腿，「啪」的一聲槍響，羅圈腿腦袋向後一仰，趴了下去，所有追擊的人都趴在了地上一動不動，這時整個瀋陽都沸騰了起來，槍聲就是號令，已經很久沒人敢在瀋陽撒野了。
王長虎知道再等下去就會叫人包了餃子，於是平心靜氣，將槍上的準星瞄在了四十米開外一個羅圈腿的露出的肩：「啪」的一聲槍響之後傳來了一聲慘叫，王長虎趁機一躍在地上滾了一下，爬起來又跑。誰知，追擊的人追的速度降了下來，慢慢地採取了合圍的態勢，王長虎心裡「咯登」一下繼續往前跑，果然前面是一個死胡同，王長虎躲在角落核計著：現在要是用輕功那就是個靶子，只有雙手攀住牆頭，一用力貼著牆沿翻過去才有希望。於是王長虎找到一個黑暗角落，輕輕一縱，雙手攀住牆頭，在黑暗角落，沒敢露頭，雙腳用力一蹬，倆手一較勁，貼著牆頭就翻了過去，這時槍也響了起來：啪，啪，啪三槍，兩槍擦身而過，第三槍擊中了王長虎的肩胛。王長虎啊的一聲向院裡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