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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三九:趙雲定陽救張遼 文 / 陳明弓

    沮鵠在士兵的保護下,狼狽的衝了出來,大口喘著氣。

    旁邊士兵說道:「將軍,我們的人馬已經被對方衝散了,這可如何是好?」

    沮鵠橫了他一眼,道:「如今還能有什麼辦法,還不給我鳴金收兵?」

    士兵應諾一聲,正欲傳令下去,那邊一騎匆匆趕來,見到沮鵠,落下馬來,拱手道:「將軍,呼廚泉單于命右賢王去卑領三千人馬,剛剛趕到城內,讓將軍去見他。」

    沮鵠眉頭一緊,他這時怎麼過來了?

    但他不好耽擱,趕緊領了數騎,回了城中軍營。

    「哈哈,什麼風將右賢王你吹來了?」

    沮鵠打著哈哈,一下馬,走進帳來,向右賢王行了個大禮。

    右賢王去卑一見沮鵠,鼻子一哼,說道:「我若不來,只怕將軍就要將我定陽關丟給賊兵了!」

    沮鵠臉上一紅,笑道:「這話是怎麼說的,這定陽關不還在我們手上嗎?」

    去卑轉過身來,道:「我王說了,此關已經交給我了,不關你的事了,你這個漢人可以暫時休息了。」

    沮鵠一怔,心裡罵了他八百代祖宗,但臉上仍是笑著:「將軍你可不能這麼說,說起來,這定陽關乃我漢朝土地。想當初你族人被鮮卑人所逐,若不是我大漢皇帝仁慈,特劃出這塊地方給你們,讓你們受我大漢保護,不然焉有你族的立足之地?」

    在先前時,右賢王去卑還在外地與羌人作戰,在匈奴單于的授意下,於是讓沮鵠這個漢人暫時半受節制的統管了定陽關的人馬。

    但沮鵠也沒有想到,匈奴人居然這麼卑鄙,人用到時盡情的用著,等用不著了。立即就要將他掃地出門。沮鵠想到這裡,焉有不怒的道理。

    那去卑聽沮鵠一說,氣得立即拔出刀子,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眼睛瞪視著他,鬍鬚猛吹著。

    沮鵠這時倒是表現出了莫大的勇氣,他將胡刀輕輕一推,笑道:「右賢王何必生氣,想必你平時也受了袁家的不少好處吧,如何就忘了?」

    去卑哼的一聲。喝道:「若非顧念袁紹大人的厚恩,我王焉能讓你這廝在我這裡放肆?」

    沮鵠嘿嘿一笑,拜了拜:「那多謝右賢王的不殺之恩!」

    去卑喝來一人:「請他下去!」

    旁邊一人伸出手來:「請!」

    沮鵠尷尬一笑,只好乖乖的下去了。

    那去卑又叫來一人,問道:「城外的戰況如何了?」

    那人答道:「我城外有五千人馬,但被賊兵衝散在各處,戰況不妙。」

    去卑哼了一聲,大罵了沮鵠一回,讓人好生看著他。他則一面點人守城。一面帶了三千人馬,又復開城來戰。

    這城外的騎兵,早已經是一盤散沙了,人人自顧自的戰著。在對方人數多的情況下,完全是兩個打一個,焉有不敗的道理?更何況,他們的主將不戰而走。徹底影響了士氣,他們只顧逃命,哪裡團結得起來。很快被張遼橫衝直闖,各個擊破。

    去卑一出城,立即讓人吹起了嗚嗚嗚嗚的號角,那些士兵一聽,盡皆歡喜,向著去卑這邊湧來。

    隨著嗚嗚嗚嗚嗚聲走了一圈,那些被散在四處的士兵,也漸漸團聚了過來。

    張遼遠遠看到「右賢王」的旗號,心知不妙,也即傳令下去,讓將士們團結在一起。

    但去卑乃是南匈奴國單于王的左膀右臂,能征慣戰,在集結了散兵後,立即又嗚呱呱的吹動了另一種號聲。而隨著這股號聲,他身後的騎兵立即分做兩股,如天羅地網一樣的有序散開來,對張遼所部隱隱形成了合圍之勢。

    「將軍,我等不可被對方給圍了起來!」

    聞字在身後提醒,張遼也當即喝令:「全軍跟我殺上!」

    他一騎當先,飛馬向右賢王大旗下衝去。

    他的馬極快,雖然相距了不下一兩里之遠,但在很快的時間內,他一騎衝上,如飛一般,眼看就要殺到右賢王旗下。

    「將軍!將軍!這廝出手特別快,莫要被他衝了上來!」

    隨著旁邊士兵的提醒,右賢王當機立斷,向著兩邊吹動號角,左右立即飛奔出不下三十騎人馬,一齊來攔截張遼。

    張遼馬不停歇,槍不住手,刷刷刷的向著左右刺去。

    攔他的畢竟都是些矯捷的健兒,而且在匈奴軍裡擔任不小的官職。他們雖然不及張遼兇猛,但人多自然勢眾,在匆忙的一陣攔截後,也就將張遼的去勢給阻擋了下來。張遼一匹馬左衝右突,在眾人陣中,團團轉開。他手中的一桿槍也不時飛出寒芒,一旦刺中阻敵,總用慘呼之聲此起彼伏,從著馬匹上落了下來。只可惜是奪人圍住張遼一個廝殺,場地自然不甚寬敞,一但落下馬來,不及別人搶救,又被馬匹四蹄團團一踩,早踩成了肉醬。

    那指揮全軍的匈奴右賢王,在看到場上一桿槍如驚電一般的掃射眾人,不時間已經被他殺了四個健將,心裡也是不由一愣。

    他縱然是自負勇力,但在他面前,還是不敢獻醜。他也怕一但被他衝開圍來,自己的安全就有了問題,所以他繼續指揮著其他人馬攔了上去,他自己則不知不覺的向後又撤退了一里地。

    那些跟隨張遼衝殺上來的士卒,畢竟沒有張遼跑的快,又被匈奴騎兵半路給攔了起來,也就纏鬥在了一起。

    當然,像有些跑得快的士卒,也緊緊追了上來。不過,也不能倖免的最終被對方包了起來。

    張遼一通廝殺,雖然解決了十數個,但他越往前衝,而對方阻擋的力量也就越加厲害。殺到後來,他忽然是想起了什麼。他向後望前,他的士兵被對方給切成數段,根本跟不上他的步伐。他大喝著,一槍盪開了十數般兵器的糾纏。猛然回轉馬來,往後衝去。

    一番廝殺,終於接住了後方的人馬,可一看,不過數百人而已,而其他諸路人馬早被對方圍住廝殺。

    張遼現在終於知道,他被對方狡猾的包圍了起來。

    他大吼著,只得不停往前殺去。只要殺到了右賢王旗下,那麼一切問題就解決了。

    後方,五六騎舉著槍。朝著匈奴騎兵猛扎去,而在五六騎的中間,是他們的將軍聞字。

    聞字遊走在他們身後,不停的發射著弩箭。

    簌簌的弩箭,一發一個准,當者皆死。

    終於在聞字四周倒下一片的騎兵後,那些匈奴人也感到了害怕,不敢過分的逼近。

    而聞字,則不停的尋找著目標。一箭箭的射去。

    他的箭快而準,一個長臂的機弩裡可以並排放三十支短小的弩箭,一般一盒發完,管保能賺個二十七八條的人命。若是超長髮揮的情況下。三十支箭三十條人命也是沒有問題的。

    當然,他發完一盒的箭,換起來卻也方便,只用將開關一按。空盒子出來,早備好箭矢的實盒子進去,也就可以接著射擊了。

    至於為什麼聞字非要躲在五六騎身後。自然是以五六騎作為掩護體,以好從容的將箭射出來。而且,他們在移動時,不注意的人,根本看不出他們其實走的是陣型。如此一來,一般很難輕易被衝破的。這樣的好處,在兩個兵種的配合下,遠近兼備,利於殺敵。近處的敵人可以交給這些騎兵,而遠處的敵人,則可交給聞字輕易解決。所以他們組成這樣的陣勢,實在是頗具威力,難怪能震懾住匈奴騎兵。

    不過,想要完成這一系列的動作,自然要平時不斷的配合訓練,非下苦功夫哪裡輕易辦到。

    戰鬥經過了一個時辰後,右賢王終於滿意的點了點頭。對方,終於被他的騎兵給圈住了!接著,就是慢慢的蠶食,直到將對方一個個的吃掉。

    他這時也開始巡視著各個戰場,派兵進行支援。

    當他看到聞字時,他發怒了,叫來將士:「為何空出如此大的範圍讓敵人任意衝刺?」

    將士苦惱的說道:「將軍有所不知,這廝手上一把弩箭十分厲害,當者立死,又加上保護在他左右的長槍騎兵,遠射近攻,我等根本無法接近他呀。」

    「混蛋!」

    去卑拔出胡刀來,喝道:「爾等看好了,看我如何將這廝拿下!」

    「賢王不可輕易冒險!」

    可惜去卑根本不聽他的,舉起胡刀,打馬飛奔而去。

    眾人留不去,又怎能讓賢王親身涉險,不敢怠慢,也就紛紛跟著殺了上去。這邊留下幾個護住大旗,正觀望著,那邊傳來嗷嗷的慘叫聲,轉眼只見他們偉大的右賢王去卑的肩膀上帶著一支短箭,狂奔了回來,一路不停的大罵著:「這廝不近人理,老子要跟他單挑,他居然一句話也不說,陰了老子一箭。要不是老子躲得快,只怕……嗷嗷……」

    那邊士兵被他話一說差點弄笑了,但看見去卑這般痛苦的樣子,不好表現得太過幸災樂禍了,只得跟著大罵。

    那邊張遼雖然不將這些騎兵放在眼裡,但殺到後來,心裡也就越發的毛了起來。若不能立即突圍,只怕當真再也出不去了。

    他左衝右突,四出四進,帶著部下一路迴旋著殺去,但怎麼也會合不上聞字的人馬。而聞字身後跟著的也不過兩千左右的人,還是靠他這支弩箭打出的天下。他想找張遼,無奈不知張遼被衝到了何處。

    定陽關下,一遍混戰。

    「將軍,你要不要先回去一下?」

    去卑哭皺著眉頭,用手覆蓋住箭矢四周溢出的鮮血,回頭看了將士一眼,怒問道:「我回去幹嗎?」

    那關心他的將士用手指了指他肩膀上的那支帶血的箭。

    去卑鼻子一哼,手放開:「些許小傷能耐我何?用得著這麼大驚小怪的?」

    那將士點了點頭:「那就請將軍暫時忍了痛楚,我為將軍你將這支箭矢給拔出來,不然插在將軍肩膀上,不好看不是?」

    他說得也有理,去卑點了點頭,看看後面有一堆小土丘,他也就下了馬來。一屁股坐在了上去。

    伸開臂膀,喝道:「拔吧!」

    將士看了去卑一眼:「賢王,你忍著一下。」

    他說著,搶過去卑的肩膀,一手就去抓他肩膀上的箭矢。

    「慢著!」

    去卑立即問道:「爾等誰帶了酒沒有?」

    左右一聽,紛紛去解腰間酒袋子,遞給了他。

    去卑仰脖子,剛剛張口,就被一陣痛楚給震得額頭上大汗淋漓。他長大嘴巴,正欲發出淒厲無比的慘叫聲。但他的嘴巴剛剛張開。想要合攏時,發覺早已一牙齒咬在了酒袋子的壺口上。

    壺口是鐵做的。

    那人一把將他肩頭的箭矢拔了出來,一支血箭跟著沖天而起。他丟下箭矢,看了右賢王一眼,大讚道:「賢王這次居然沒有叫一聲,當真了得!」

    去卑咬著壺口的牙齒都快蹦下來了,冷汗直冒,他真恨不能大罵他一頓。

    但好在,他不能出賣自己。

    他猛灌了一口酒。忍住不罵他。

    但他的酒袋子很快又被那人奪到了手上,將酒袋子的酒骨碌碌的撒在了他的傷口上。右賢王這次,忍不住痛得一聲大叫……幾至昏厥。

    「賢王,還點了沒有?」

    去卑接過酒袋子。看到他那張笑臉,真恨不能上去撕了他。

    眾人都知道右賢王有個怪脾氣,喜歡開玩笑,故而跟他熟悉的人。都可以拿他沒大沒小。

    也正因此,右賢王的能征善戰,是建立在他能跟將士打成一氣的基礎上。

    這邊。右賢王摸了摸被手下紮好的白色繃帶,不覺得傷口那麼痛了,也就開心的站了起來,打了那人一拳頭,說道:「想不到你這庸醫倒是會包紮。」旁邊眾人都是轟然的一陣大笑。

    但他們還沒笑夠,已經聽到了遠處的雷鳴聲。

    右賢王立即躍身上馬,他身處之地地勢稍微有點高,故而站在這裡,可以俯覽整個戰場。

    而他一但看清遠方平地上揚起沖天的灰塵,正有一支人馬向著這邊衝過來時,他不由微微一愣。旁邊將士已經看了出來,指著那邊旗號:「賢王請看!」隨著他的手勢所指,去卑已經看清了對方一桿旗上大書「飛騎將軍趙」字樣,顯然他是沒有聽過趙雲的名號,表現得比較淡然。而當他隨著另一名部將手勢所指,卻清楚的看到了「劉」字大旗,他心裡隨之震撼非常:「是劉軍的援兵!」

    去卑隨便目測了一下,對方清一色的騎兵,而且兵力不在三五千以下,若是被他們衝到了跟前,勢必對自己的方陣形成不可估計的衝擊力,也會瞬間擊潰自己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所佈置好的圍陣。他當機立斷,當即大叫著:「眾將士都隨我來!」

    他身後尚且還有可隨意調度的騎兵兩千人,他就帶著這些士兵,從旁邊繞了過去,逕直迎向對方的騎兵。

    來救張遼的這伙騎兵,也正是趙雲所部。

    趙雲奉了劉備的命令,作為左右救應,雖然沒有緊跟著張遼的隊伍行進,但也在并州一帶活動。他的隊伍先在并州南面,後來聽說張遼等佔領了狐平關,接著又對上黨形成了圍勢,他也就將軍隊一路向北而來,輔助他們拿下了附近未曾歸附的郡縣。後來聽說張遼等圍攻上黨時,樂進所守的狐平關遭到了匈奴騎兵的襲擊,他也就立即想到了南匈奴與袁家緊密的關係。

    為了讓張遼等放心對上黨的作戰,趙雲立即改變了目標,一路向南匈奴單于庭殺來。然而,南匈奴雖然已經沒落了,但勢力畢竟還在。趙雲經過多番戰鬥,也才打到了駱縣附近。他一面在駱縣駐紮下人馬,又一面不斷派出偵騎進行偵查,嚴密監控南匈奴的動靜。

    也就在早上時,終於讓他們的人馬偵探到了準確的消息,一支劉軍的人馬已經開始對南匈奴王庭進行宣戰了,而且戰況愈烈。

    趙雲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張遼等攻下了上黨城後,感覺到南匈奴的威脅,於是,對南匈奴終於發起了挑戰。

    他在得到消息後,不敢耽擱,立即帶了本部五千多人馬,一路直奔而來。

    直到現在,趙雲終於看到了劉軍跟匈奴決戰的場面。不過讓趙雲鬱悶的是,此時的劉軍已經被匈奴騎兵完全給包圍了起來,看來形勢已經是不容樂觀了。

    他帶著人馬,第一個衝了上去,他身後的飛騎營將士,也是人人奮力爭先。

    隆隆的馬蹄踏著大地,揚起的灰塵不知有幾十丈的高。

    趙雲身後,一人叫道:「將軍快看!」

    其實不用他指點,他也已經看到了。對方在發現了他們這支不速之客後,也迅速召集了人馬,迎頭衝了上來。

    迎面而來的,趙雲看清了,是匈奴右賢王的大旗,他的嘴角不由嘿然一笑。

    「喝!」

    提起馬韁,捏起長槍,直向著那桿大旗下衝去。

    對面,右賢王也已經看清了趙雲相貌,對身後的將士說道:「原來來了個小白臉,眾人且莫動手,看我捉了這小白臉來!」

    他說著,提起了韁繩,亦是喝喝有聲,直衝趙雲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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