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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萬騎正龍驤 卷四:金鼓震上下 第二百九五:城將崩 文 / 陳明弓

    卷四:金鼓震上下第二百九五:城將崩

    壽春城裡。

    連日的陰鬱戰報,讓袁術好不容易鍛煉的好心情漸漸崩潰。劉備大軍到了十數日來,接連攻破下蔡、西曲陽、當塗、平阿、義成,又打敗了紀靈、李豐、梁綱三路兩萬大軍,這些消息,讓袁術簡直坐不住。但袁術畢竟是袁術,在最壞的消息面前,他自有安撫自己的本事。

    「壽春城牆如此高大堅固,劉備他們除非是插翅飛過來,不然他就是攻上半年,也休想攻破!等到他們疲憊不堪時,我們再發兵破敵,焉有不敗他的道理。」

    袁術每天以這樣的陳腔濫調勸慰著他的那干將領,當然,他也明白好日子要加緊的過,奢靡的生活不易有。所以,在戰事吃緊的時候,卻出現了士兵吃糠,他自己肥肉厭食,整日歌舞介未休的奇怪現象。他還甚至在酒足飯飽,厭歌足舞後,突然異想天開,叫人把那方從孫堅傳給他兒子孫策,再從孫策手上奪來的漢室玉璽取了來,抱在懷裡,不停把玩。想到古怪念頭時,就不停問閻象:「那讖語上說的,代漢者,當塗高也。『塗』跟『途』相通。『途』者,正是公路的意思。哈哈,我的字就是『公路』!而且,名字裡的『術』,也是路的意思。咯咯,這兩個都被我佔了,此天何眷顧於我?閻主簿,你說……呃,閻主簿,你為什麼睡著了?」

    在此大敵臨城下,這傢伙還能有這心思想這個,閻象真是佩服死他了。袁術來問時,他也只好當做沒聽見。他這陳腔濫調,不知提過多少次,耳都起繭子了。只可惜那個年代沒有出現更加時髦的詞彙,不然他閻象倒是可以這樣回復他:「袁伯大爺,你的名字裡是佔了『術』和『公路』,有『塗』的意思,那是不錯。可以你老大爺的德行,只怕根本夠不上這個『高』字吧?要真的想再勉強一點,下輩子就取名叫……『高速公路』吧。得勒,爺您。」

    袁術見閻象不理他,他就又說到了這方玉璽上:「孫策那小子說要為我去打江東,我還不知道他那主意,不就是想趁機從我這裡溜出去?可江東有劉繇、王朗,就憑他那點人馬,能翻起多大浪來?哎,只可惜啊,這小子為了向我借兵馬,居然把他老爹的東西給了我了。嘖嘖,閻主簿,你看,這方玉璽多漂亮,還有上面那八個大字,何其光照我心吶?你看,『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受命於天,既壽永昌!此正勸我及時『受命』於天,要是不接受,只怕就要後悔呢。呃,閻主簿,你昨晚沒睡好嗎?怎麼又睡著了?你當著本伯的面屢次這樣,好歹也給本伯一點面子嘛!」

    袁術之所以有恃無恐的呆在壽春城裡,而且還一點也不覺得害怕,或者說怕了一陣後,看到城下敵人沒法攻進城來,所以他覺得不必要害怕了,所有這些,到底是因為自恃了他的這個插翅也難以飛的高大城牆。可有一天,這個城牆突然塌了一角,袁術他還能鎮定得住,還能依然有恃無恐嗎?

    「袁伯,昨晚半夜時西面城角塌了一面。」

    袁術一早就聽到這個消息,只讓他覺得末日到了。於是,慌慌張張,指著那人鼻子道:「快快!去請閻主簿過來商議!」他自己不及披衣,便即大叫大嚷:「快把玉璽拿來!」旁邊人都被他的高速神經給牽絆住了,都以為是天要塌了,所以趕緊慌忙出去,慌忙進來,把玉璽抱了來。

    袁術抱著玉璽,掀開盒子看了看。揭開方印,上面還是那八個不動的字——『受命於天,既壽永昌』。看到這裡,他心裡也就放心了。抱著玉璽,他趕緊出來。外面將軍們看到袁術的樣子,都驚呆了,紛紛來問發生了什麼事,袁術也不理他們,只叫:「給我守好城池。」眾將聽他一說,也都趕緊照辦了。其實,他還沒說完整:「你們給我守好城池,好讓老子有時間逃跑。」

    壽春城牆塌了,對袁術來說無意是天塌下來了,所以緊張得語無倫次。他想跑,但突然想了起來,我已經叫人請閻主簿到我房裡來,我跑走了,這算怎麼回事?」

    袁術只好又在慌亂中跑了一陣後,又重跑了回來。

    閻象來了,蹙眉看著袁術的眼神,心裡納悶,問他:「袁伯,平時這時候你不都還在睡覺嗎?怎麼,這麼早找我有什麼事嗎?」看了一眼他懷裡所抱的黃布所裹的四方盒子,他知道,那裡面是一方玉璽。所以,他立即接接著問:「袁伯,你不是這麼早就找我來跟你議論這方玉璽上面的那八個字,還有那句『代漢者,當塗高也』的讖語吧?」

    袁術眉毛一皺,拉著他,說道:「閻主簿,是什麼時候了,本伯那有心思考慮這些。」

    「哦?」

    閻象看著他,捋鬚問道:「那袁伯有什麼別的事?」看他這副樣子,莫不是又是你什麼姬妾丟了,要找我吧?上次的事還沒完呢。想上次,他的愛姬成荷,因為一個樂就,非要鬧得去天柱山把他揪出來砍了不可,所以決意出兵去打他,只纏得袁術沒完沒了。這個袁術呢,想自己的愛姬,放她一個人去不放心啊,可要不放她去,她是鬧得死去活來。再怎麼說,總不能讓堂堂本伯大人親自出馬吧?所以就為了這事,袁術找了閻象,把這事交給了閻象:「愛辦怎麼辦吧,反正她要去,可決不能有任何閃失,不然你這主簿也就做到頭了。」閻像當時一想,只好犧牲一個大將,讓張劭陪你小姑娘去耍耍吧。只因為了這事,成荷在天柱山從一月打到三月了,還沒從天柱山過來,袁術都找過他幾次麻煩了。此刻一想,所以就怕他提到女人身上來。

    但幸好,袁術說的不是這事:「昨晚之時,天降異災,突然落下一顆大隕石,砸在西牆角,西牆角就塌了一片。閻主簿,你說,這是不是上天在啟示我們,是好事還是壞事?」

    袁術這人最是迷信,一點什麼擠巴的事,他都能把它聯繫到天災上。自然,前面那什麼『天落隕石』的,是他為了把情景刻畫得逼真,或者把詞彙用到該用處,於是,就隨便加了上去。

    閻像一聽,嗨,是這事啊。閻象也不敢笑,只是微微拱手,說道:「西牆角塌損,那是因為城牆夯土土質的本身問題,再加上敵方的多次攻擊,這才不堪撞壓,以致成了這樣,非關什麼天象異災。我已讓人去補了,袁伯你就放心吧,沒事的。」

    袁術微微一愣,問他:「這麼說,閻主簿你已知道此事了?」

    閻象笑道:「天剛亮時,守軍就告訴我了。」

    袁術問他:「那他們為什麼這時候才告訴我?」

    閻象笑道:「他們體惜袁伯辛勞,故不敢打攪,不也是為了讓袁伯你好好休息麼?」

    聽閻像一說,雖然袁伯暫時定下心來,但這事沒這麼容易過去,他畢竟深深相信,西牆角突然倒塌,必是『天落隕石』,天災所至。所以他自閻象去後,又不放心的讓人到外面街上找來了各方『異士』。這些行走江湖的異士,本身沒有什麼法術,也不懂得什麼天災,不過是混口飯吃罷了。他們聽到袁術來問,心猜敵軍攻城,袁術肯定不希望聽到喪氣的話,於是把話編得天花亂墜,只說:「此事無妨,城塌者,意乃添新磚也。正所謂……」後面就接不下去了,看袁術神色行事。沒想到,這袁術倒是天才,馬上接到:「正所謂割舊添新,重造社稷,是也不是?」

    是還是不是,這真不好說。這樣的話本來就是大逆不道,怎麼說呢?袁術身邊的那干親信在旁邊擠眉弄眼,提醒袁術把話說過了。袁術一驚,這才知道說溜嘴了,想自己事沒幹,要是把話事了,傳出去,豈不多此一事?袁術立即搖頭怒道:「胡說八道,八道至極!」「是是!」那些異士也看出空氣不緊張,趕緊點頭,說道:「那以袁伯的意思,我們該怎麼說?」袁術一愣:「此乃天災,是上天警示我,讓我謹慎行事。」異士們看了一眼,汗顏告退:「自己都會算,還請我們來,不是在耍我們?」

    袁伯把他們遣走後,心裡還是不安,以為這個城牆塌了實在不能解釋,所以非要把他牽強在『天災』上。可正和前面那幾位異士所言,此災到底是好還是壞,實在不能確定。所以,他十分不放心,非想弄個明白。其實他想來想去,只是沒有把城牆突然坍塌的事聯繫在當初建設城牆的工匠身上,這個城牆是一面不牢固,還是面面不牢固,是不是在強敵的撞擊下,就會慢慢崩潰呢,是不是這次塌了西角,明天會不會塌東角呢?他沒有想到。更沒有想想,這是不是一個豆腐渣工程呢?

    袁術根本不會去想這些,但就在袁術百思不得其解時,突然聽到城裡多了個『神仙』。聽說這個『神仙』,只要一施符水,立即能活人。袁術知道此事後,立即將此人請到了府上,要當面請教這『天災』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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