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集 第七章 噩耗連連(下) 文 / 開玩笑
第七章噩耗連連（下）
「有什麼好怪的？」楊華笑著搖頭。
「真拿你沒辦法。」方芳突然用力的搖著頭，攤開雙手說了這麼沒頭沒腦的一句。接著，她便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又開始在成堆的文件上簽起名來。
在方芳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之後，楊華理所當然的給吳朝華打去了自己回到t市以來的第一個電話。方芳已經辭職了，那麼，他需不需要自己也跟著辭職？這個問題楊華還是希望能盡快將它弄清楚。雖然他並不願意失去現在這份得來不易的工作，但是楊華也同樣不想厚著臉皮賴在位置上不走。
「喂？陳秘書？吳總在嗎？」楊華打給吳朝華的電話很快就接通了，那頭的陳秘書就彷彿早已經在等待著楊華的電話般，迅速就將他接到了吳朝華的專線上。
「喂？華仔？」在電話裡，吳朝華低沉的聲音表明了他最近承受的巨大壓力。
「嗯，我是。吳總，我想問一下，如果我明天遞辭職信給總公司，你那裡會不會有麻煩？」事到如今，楊華知道跟吳朝華之間也不用再兜什麼圈子。他很直接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如果公司覺得讓他離開比較好，他楊華絕對不會拖泥帶水。
「華仔……」電話那頭的吳朝華苦笑著，沒有說話。
「好的，我知道了。」楊華坦然的點了點頭，「明天我會把辭職信交給唐總。」話一說完，楊華便乾脆的掛上了電話。
「哇，華仔，你的火氣好像挺大的呀！」在楊華掛上電話的時候，旁邊的方芳禁不住轉過頭來驚訝的喊道。
楊華並沒有掩飾自己剛才生氣的事實。不過他也知道吳朝華的難處。所以很快他又翹起嘴角，自嘲的笑了笑：「呵呵，可能是有些不捨的吧。不過外面的那幫傢伙怎麼對你辭職一點反應都沒有呢？我以為這麼大的消息，他們起碼應該激動一陣吧。」
「我還沒跟他們說呢。我看還是別告訴他們的好，咱們辭職也就辭職了，別給公司添亂。」方芳表面上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不過楊華卻能看的出來，她對當時一時衝動，做出的害的自己也要跟她一起辭職的舉動十分內疚。只不過，她和馮秀穎不一樣。馮秀穎在覺得內疚的時候，會用十分明確的方式表現出來。方芳寧願把這份內疚放在心裡，然後找個機會償還。或許，這也是因為楊華和她的關係還沒有他跟馮秀穎那麼熟絡的緣故吧。
「行啊，不說就不說。這個我倒是無所謂。」楊華對方芳笑著，「不過我剛才來的時候，看到阿茜好像不在外頭。怎麼，她也辭職了？」
「嗯，我辭職了。她怎麼可能還會留下呢？」提到陳茜，方芳終於無奈的搖起了頭，「不過這樣也好，以她的學歷，反正不愁沒工作的。最近兩年她工作的太拼了。休息一陣子也好。」
「唔……也是。」楊華一邊說著，一邊也打開電腦，從容的打起了自己的辭職信。
在這天五點下班的時候，楊華將打好的辭職信拿在手裡，與方芳一起走出了辦公室的大門。在離開辦公室的路上，楊華和方芳依然向往常一樣笑著對那些職員們打著招呼。只不過兩人都很清楚，這可能是他們最後一次在下班時間與這些部下們打招呼了。
在這天離開公司之前，楊華便將手裡的辭職信交給了分公司總經理唐繼堯。當這位唐總接到楊華遞上的辭職信時，他足足在原地呆了半分鐘。一直到與楊華與方芳兩人都走出了他的視野，這位唐總才恍然大悟般行動起來，以最快的速度衝回了自己的辦公室裡。
「怎麼樣，華仔？明天咱們就不是朝華公司的職員了。剛才你問我有什麼打算，那你呢？以後有什麼打算？別告訴我你要靠寫劇本過一輩子。我可不相信。」方芳對楊華笑著，滿師好奇的問道。
「嗯……我還沒想好呢。」楊華抿了抿嘴回答。
「呵呵，有沒有時間？咱們一起去老地方喝一杯，聊聊天怎麼樣？玩總是暫時的，以後有什麼打算我也想聽聽你的意見。」
「行啊。」聽到方芳的邀請，楊華立刻站住了腳，爽快的回答。
他能感覺到自己現在的心情十分鬱悶，楊華可不想帶著這樣的心情回家去面對齊雨瀅她們。最近，她們已經為他擔了很多心了。而馮秀穎就更是難辦。如果讓她知道自己連朝華公司的工作都沒了，她還不知道會自責成什麼樣呢。
楊華答應的爽快，方芳的行動也一樣爽快。前者的話音還沒落，後者就已經拖著他的胳膊與他一起掉頭往與朝華公司只有一條街之隔的酒吧走去。
一進酒吧，與方芳早已經熟絡的老闆不用吩咐就給她端上了一杯用一串英文來命名的雞尾酒，而楊華則點了一杯威士忌。
「怎麼樣？現在想好了以後要幹什麼沒有？」在與楊華一起找了個幽靜的位置坐好之後，方芳又笑瞇瞇的問道。
「嗯，現在的打算是……可能自己做一點投資方面的事情吧。就算我不在朝華公司當投資顧問了，可我還是朝華公司的股東嘛！」楊華想了一會兒便笑著回答。在來酒吧的路上，他就已經想好了這樣的回答。「那你呢？」說完了自己，他又對方芳問道。
「我？不知道……可能……回美國試試吧。」方芳抿嘴想了一會兒，歪起頭笑著說，「我在這邊積累了不少經驗，到那邊發展可能會比較適合我。怎麼？你不想我去美國？」看到當自己說出「美國」兩個字後，楊華露出的微笑表情，方芳立刻盯著他若有所指的問道。
「我只是覺得你既然已經在國內做出這麼大的成就了。何必再出去呢？現在有一點負面新聞，過去的也很快的。反正做投資這一行，曝光率又不是很高。以你的資歷，不至於沒有公司要吧？再說，你要是去了美國，阿茜怎麼辦呢？」
「嘿嘿，你倒挺聰明的，一下就說到點子上了。」一聽到楊華提起阿茜，方芳立刻露出了狡猾的笑容。
「嗯？你不打算去美國？」
「嘿嘿，我不是說我的事。我是說阿茜。」方芳對楊華狡黠的笑著，「華仔，要是我真的回了美國，那阿茜可就拜託你照顧了。」
「啊？芳姐，你這不是……」楊華苦笑著許久，還是無奈的在方芳的笑容中點了點頭，「行。我肯定幫你照顧她。不過我看她其實也挺獨立的了。」不過最後，楊華又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獨立？」方芳誇張的笑著對楊華搖起了頭，「算了吧。你可千萬別以為她在公司裡那麼能幹，自己生活肯定也是一把好手。我告訴你，如果沒人照顧，她一個人能在家裡餓死。阿茜她呀，什麼都好，就是一點都不會照顧自己。」
「呵呵……」楊華無奈的苦笑著。
「嘿嘿，怎麼，怪我淨會給你惹麻煩？」方芳看著苦笑的楊華一挑眉毛。
「我哪兒敢吶！」
「哦，是不敢，不是沒有啊。」
……
談完了各自對未來的打算和陳茜的事情，方芳便與楊華你一句我一句的閒扯起來。兩人的心情都漸漸的在酒精和酒吧氣氛的帶動下輕鬆起來。由於楊華一會兒還要開車回家，所以兩人在酒吧裡都沒有喝太多的酒。隨便的聊了一會兒，他們便離開了那裡。
回到停車場之後，方芳拒絕了楊華帶她一起回家的邀請，開著陳茜送她的那輛紅色跑車與他分道揚鑣。在回家的路上，楊華又想了很多。而最讓他頭痛的，便是如何向馮秀穎說明自己離開朝華公司的事情。
很顯然，他從朝華公司辭職不可能瞞得住馮秀穎。好歹他在t市也算是投資界的名人，離開朝華公司這麼大的事，t市台的經濟頻道肯定會進行一番報道。與其到時候讓馮秀穎從新聞上知道，還不如他自己提早告訴馮秀穎來得好。
帶著如許的頭痛回到家裡，楊華的臉色顯然好看不到那裡去。雖然他已經盡力做出若無其事的模樣，可是家裡的幾個早已經與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女孩子卻都輕易的看破了他的偽裝。「華仔，怎麼了？」就在楊華剛剛在沙發上坐下的時候，早已經無心麻將的齊雨瀅便立刻坐到了他身邊，輕聲問道。
隨著齊雨瀅的離開，王若惜、馮秀穎和在結束工作之後趕來的唐欣也都停下了手裡的麻將，滿是擔憂的看著楊華。
楊華看了坐在自己身邊齊雨瀅一眼，又看了一眼滿臉內疚的馮秀穎。在猶豫了半天之後，他終於苦笑著回答：「我從朝華公司辭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