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集 第三章 暗流湧動(上) 文 / 開玩笑
第三章暗流湧動（上）
這位警察的議論聲一起，辦公室裡的值班警察們立刻就全都議論紛紛的說起了那位姓王的黑道大佬的厲害。這使得馮秀穎感到異常的奇怪。
「既然他本人都已經被抓了，他的那些手下呢？怎麼還在外面？」馮秀穎疑惑的問道。
「嘿，抓他的時候，我正好參與了。」旁邊一個一直坐在辦公桌旁邊的警察立刻回過頭來，搖頭說著，「當時可費了老力氣了。而且，罪名還不是販毒。你想啊，這種大毒販，能讓你抓到他販毒的把柄麼？」
「那是用什麼把柄抓他的？」馮秀穎好奇的看著那個臉頰上還帶著一道小疤痕的警員。
「呵呵，私自攜帶槍支，非法集會，還有殺人。」說道最後一條的時候，那名警員露出了些許感慨的表情。他想起了在他們抓住王大佬的時候，那位被槍殺的臥底警員。雖然他們並不是一個部門的同事，不過看到當時的慘狀，同是警員的他也不禁十分同情。
「殺人？那他不是死定了？」馮秀穎忍不住又驚訝的喊了起來。
「嗯，應該是這樣。」那警員點了點頭，「不過天知道那些律師會不會有法子給他脫罪？我們當警察的拚死拚活的把人抓住，能不能定罪，最後還是要看法官。呵呵，不過如果王大佬被判了死刑，到時候他那幫手下還能跑的掉？也就是這樣啊，他的那幫手下才這麼著急要請大律師給他打這場官司。」
「哦！」馮秀穎會意的點著頭，再次為自己父親拒絕給那位王大佬當辯護律師的行為自豪不已。
就在馮秀穎和楊華在警局裡和幾位警官們聊天的時候，外面的四位大漢卻在一通電話之後又坐上他們的奧迪車離開了警局門口。
馮秀穎和楊華兩人一直在警局待到了晚上十點。直到一位警員出去查探了一番，回來告訴兩人，外面的那些人已經離開之後，他們才對幾位警員道謝，然後離開了警局。
不過，就在兩人再次坐著出租車返回到楊華住的酒店時，眼尖的楊華卻一眼就看到了停在路邊的那輛紅色的轎車。從車窗裡看去，楊華還可以看見剛才的那幾個大漢正在吸煙，整個車裡一片煙霧繚繞。而他們面對的方向則正好是那棟酒店的正門。
「師傅，別停酒店，我們換地方。」楊華想了想，他在這家酒店裡並沒有丟下什麼行李。在這種情況下，他還不如立刻換一家酒店來的方便。不過，對方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找到他的住處，這卻讓楊華十分震驚。
「華仔，現在怎麼辦？」馮秀穎這時也已經順著楊華的視線看到了那輛熟悉的車，她立刻有些驚慌起來。因為馮秀穎想到的，可不僅僅是對方盯住了楊華這麼簡單。既然他們在楊華和她的身上都下了這麼大的功夫，那她的父親呢？
「咱們別回去了。換家酒店住下，你給你爸爸打個電話，把情況告訴他，他自己應該會處理。」在這個馮秀穎已經慌亂了的時候，楊華倒還相對冷靜。
「嗯！」馮秀穎趕緊聽從楊華的建議，給馮煥彰打了個電話。
「喂？穎穎，你沒事吧！」沒想到，電話一接通，馮煥彰倒首先問起馮秀穎有沒有事來。
「我沒事。爸，你呢？」
「我能有什麼事？呵呵，現在我和你媽都在你周叔叔家裡下棋呢。好的很。」馮煥彰嘴裡的「周叔叔」正是c市檢察院的檢察長。兩人在法庭上較量了大半輩子，相互之間也可以算是打出來的交情。
由於那位王大佬的案件正好是由這位周檢察長負責的關係，現在他家裡正被大批的警察保護著，馮煥彰在他家下棋，那絕對是沒有任何危險的了。
「哦，好。那我就放心了。」弄清楚狀況之後，馮秀穎立刻長長的出了口氣。
「晚上你也別回家了。跟華仔一起在外面找個地方住下吧。」說到這裡的時候，馮煥彰的笑聲裡也帶上了幾分曖昧的味道。
「爸！那就著樣吧。」馮秀穎嬌嗔的喊了一聲，然後笑著掛上了電話。
「還好我這次到c市什麼都沒有帶來，不然的話，恐怕還真有點麻煩。現在倒不要緊，咱們明天早上就直接坐飛機離開c市好了。」楊華一邊笑著，一邊讓司機給自己與馮秀穎重新找了一家酒店住下。
不過，就在楊華以為今天晚上過去，明天就可以回到t市的時候，事情卻又發生了新的變化。這天的夜裡，就在那位曾經在酒店裡與馮煥彰吵起來的劉磊劉先生在那些回來的部下們報告，說馮煥彰的全家都已經逃的不知所蹤的時候，這位自從出道以來還從來沒有吃過癟的二號人物當場就火了。
「你們怎麼連這麼一點事情也做不好？」劉磊憤怒的瞪著那幾個回到自己身邊說什麼都沒有發現的部下。
「磊哥，姓馮的一家人都比猴子還精，咱們實在是抓不到啊。」回來報信的壯漢鬱悶的解釋著，「之前本來都已經快抓到他們了，可兩個小兔崽子竟然跑進警局裡。後來我們只好到那個傢伙的酒店門口守點，結果到現在也沒消息。磊哥，咱們不能換一個律師嗎？幹嘛非要找那個姓馮的？」
「換一個律師？」劉磊冷笑了起來，「你說的倒輕鬆！再有一個星期官司就要開庭了，現在你讓我去哪兒找大律師？咱們本地有本事的律師就他一個，外地的律師，你能請的來麼？告訴你們，今天不是他也得是他！把所有的人都給我叫來，我要把機場、火車站和汽車站全都封了。我倒要看看他們能往哪兒跑！」說到最後，劉磊的表情都只有八賽癲狂。
其實，在所有的人中間，劉磊對那位王大佬的被捕是最在乎的。因為他知道，實際上王大佬所作的大部分販毒的交易都是通過他的手進行。如果王大佬真的案發被判了死刑，那麼他肯定也跑不了。劉磊的神經早已經繃到了最緊，整個人也都有些歇斯底里起來。
之前，他也曾經想過對幾位重要的證人下手，可是在警方的嚴密保護下，他的幾次行動都慘遭失敗，而且還差點讓警方抓住他自己的把柄。這種心情極度緊張，可是卻又沒有其他辦法可以想的情況下，他會認準了馮煥彰不肯撒手也就可以理解了。
劉磊已經歇斯底里，可是他的手下們卻沒有。一聽到劉磊如此失去理智的吩咐，旁邊幾乎立刻就有人叫了起來：「什麼？磊哥！這……這不是擺明了和警方過不去？」
「磊哥！這麼干會不會讓警方把我們全都包進去啊？！」
「磊哥……」在這位磊哥的吩咐之後，下面的幾位立刻嚷嚷了起來。
「都別吵了！吵什麼？」劉磊滿臉怒火的吼著。他用充滿凶殘意味的視線在自己的手下們臉上一圈掃過，下面的一群壯漢們立刻全都噤若寒蟬。
等到整個屋子裡都安靜下來，劉磊才狠狠的盯著那幾個剛剛吵的最凶的傢伙，一字一頓的說：「我們不和警方過不去，你們以為他們就能放過我們了麼？要是老大真的被定罪，你們以為咱們還能跑的掉麼？咱們現在早就已經全都豁出去了。現在還有誰有異議的？」
劉磊一邊叫著，一邊從口袋裡將槍掏了出來，用力的一把拍在桌子上。當金屬的手槍與木質的桌子相碰發出那一聲「砰」響的時候，整個屋子裡的人都顫了一下。
面對一個瘋子，在場的人自然不會再有任何意見。於是，隨著這位劉先生的一聲令下，整個c市最大的黑幫立刻全體行動起來。在一個晚上之後，在所有可以離開c市的主幹道和機場車站都多出了一批人的身影。
第二天上午，當楊華帶著馮秀穎來到機場的時候，時間還正是當天的上午十點。兩人並沒有經過多麼精心的打扮，只是隨意的坐了一輛機場大巴來到機場。一下巴士，兩人立刻就匆匆走進了機場擁擠的人群裡。不過就在他們正準備將機票換成登記卡的時候，在還機票的窗台邊，楊華猛然發現了幾個四下張望的大漢的身影。而與此同時，採訪經驗異常豐富的馮秀穎也發現，在他們的身後，幾個中年男人正在飛快的向他們走來。
「咱們被盯上了。」看著雙方之間迅速縮短的距離，馮秀穎趕緊拽了拽楊華的衣服，焦急的對他喊道。
「走！」楊華也沒有絲毫猶豫，拉住馮秀穎便匆匆的離開了更換登記票的櫃檯。好在c市的機場人流湧動，所以楊華和馮秀穎在離開之後，很快就利用擁擠的人群拜託了後面兩人的跟蹤。但是在坐上了機場外的一輛出租車之後，兩人卻又面臨了新的難題。
「現在怎麼辦？咱們怎麼回t市？」馮秀穎苦笑著與楊華面面相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