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集 第五章 賭城之行(上) 文 / 開玩笑
第五章賭城之行（上）
齊雨瀅的話一說出完，便將身子依偎在楊華的懷裡，看著他沉默起來。見到此情此景，王若惜咳嗽一聲，像什麼都沒看到一樣回到了自己房間裡，任兩人在客廳裡溫存。
楊華當然知道齊雨瀅的意思。去北京參加新片選角色的活動，什麼網選海選精選的幾套步驟，她起碼要有一兩個星期的時間不能呆在自己身邊，所以在興奮之餘也有些不捨得。當然，齊雨瀅此去北京並不是玩耍，楊華如果說想陪她一起出席活動未免有些於理不合。畢竟他與新劇組毫無關係，在國內的電影圈子裡也沒有什麼名氣。
「華，你是不是跟芳姐去美國找她父母？」
「嗯……我是有這個打算。正好芳姐她有假期……」楊華點頭苦笑。他本來是打算帶齊雨瀅一起去美國，就當作一次出國旅遊的。可齊雨瀅碰上工作上的事，看起來是去不了啦。
「嗯，那正好。」果然，齊雨瀅笑著點頭打斷了楊華的話，「咱們分頭行動吧。」這趟北京她是非去不可的，原本已經做好了半個月跟楊華不見面的準備。
「記得要比我先回家。」齊雨瀅最後對楊華補充了一個要求。
「一定。」楊華笑著應承下來。
實際上，楊華倒沒把找方芳的父母看作什麼危險的事情。現在每年去拉斯維加斯旅遊的中國人也不知道有多少，也沒聽說過有誰碰上了危險的。事實上，那些撈偏門的賭場老闆們比任何人都更重視顧客的安全。試想，要是一家賭場老是死人，誰還敢去消費？拉斯維加斯那麼多賭場，去哪家不能賭錢呀？
在楊華的主意才拿定沒多久，門鈴聲就又響了起來。王若惜從房間裡衝出來打開房門，立刻看到了滿是笑容的方芳和陳茜。
早上一聽陳茜說楊華昨天答應幫自己去拉斯維加斯找父母，方芳的心頭是一陣翻江倒海。如果不知道楊華的身邊起碼有三四個比她漂亮的多的紅顏知己，方芳可能還會懷疑楊華對她這樣的照顧是帶有讓她將來感恩和報答的目的。可是在見過王若惜，見過齊雨瀅，見過馮秀穎之後，方芳承認，與這三個女孩子比，她在相貌身材方面沒有一點優勢。
她當然能看出那三個女孩子對楊華或明顯或深藏的情意，而且也能看出來，楊華似乎刻意的與其中兩個保持著距離。在這種情況下，方芳怎麼可能還會認為楊華對她有什麼企圖？
要說起來，她和楊華之間的交情也就是上次她幫楊華去祁紅山救了一次馮秀穎。如果說楊華因為這一點小事就答應幫助她去美國尋找父母，而且還打算冒險與拉斯維加斯的那些賭場老闆接觸，這豈不是「受人滴水之恩，自當湧泉相報」？想到這裡，方芳再次覺得，楊華身上有一股令她心醉的俠客風範。不過她對這種風範欣賞歸欣賞，如此天一般大的人情，她是不敢欠下的。尤其是當這個欠人情的對象還是一個讓她很有好感的男性的時候。
說起來，在對自己父親的偶像崇拜心理被擊碎了之後，方芳就已經再沒對哪位男性產生過格外的好感。她跟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更多的只是把他們當成能放鬆自己心情和排解鬱悶的調劑品——跟小女生眼中的冰淇淋也沒什麼區別。
可是到了現在，方芳能感覺到自己對楊華的感覺已經發生了質的變化。她不希望讓自己與楊華的關係變得更加複雜。方芳擔心的是，如果現在兩人這種同事兼好友式的關係再向前進一步，反而會造成兩人之間已經產生的友情的破裂。若是再讓楊華幫自己這樣一個大忙，方芳實在不敢肯定自己還能不能控制住對他的感覺。
方芳已經被自己對男性的幻想打擊了一次，若是再承受一次打擊，恐怕這輩子很難恢復。她可不想讓自己以後的人生都在消沉中度過。
「芳姐！快進來，快進來！這位是阿茜吧！哈哈，華仔給我們說起公司的事情的時候，沒少提起過你！」看到兩位客人，王若惜立刻驚喜的將她們迎進了屋裡。
齊雨瀅和楊華也趕緊一起站起來歡迎。這時候小仙女正在上課，樂兒和藍小琪則去了道觀，所以三個小丫頭都沒在家。
「華仔。」走進屋裡的方芳首先笑呵呵的與楊華打招呼，「昨天晚上小茜說的事情你別放在心上。她純粹是在說笑。」方芳爽朗的對楊華笑著。
「啊？」楊華還沒來得及說話，王若惜就已經忍不住叫了出來，「芳姐，你不想找你父母？華仔今天早上才找人問了拉斯維加斯的事情呢！」
「呵呵，不是不想找……只不過……」方芳看著楊華，不知道該說什麼理由才好。她的確非常想知道自己母親的情況，但是卻又不敢讓楊華幫忙，心裡也十分矛盾，說話罕見的吞吞吐吐起來。
「芳姐，就當是我陪你去拉斯維加斯散心好了。」已經做出了決定的楊華這時倒是比方芳更爽快些，「我還從來沒去過美國呢。這次也就當成是去旅遊一下。」
「那……那好吧。」方芳笑著答應了下來。她臉上的笑容顯得很欣喜，可心裡卻是苦笑。
在到中國以後，方芳的心裡還是頭一次產生了那種患得患失，忐忑不安的感覺。她知道自己是喜歡上這個比自己小一歲的華仔了。可她現在最期望的卻是，這件事不要對她和楊華之間的關係產生什麼影響。楊華身邊出色的女孩子實在太多了，所以方芳寧願自己壓抑著感情維持現狀——只有這樣才不會對雙方造成傷害。
方芳答應讓楊華幫忙，最高興的不是楊華，也不是方芳，反倒是在旁邊看熱鬧的王若惜。她立刻興奮的圍著楊華轉了起來，嚷嚷著讓方芳一定要帶一隻數碼攝像機，將楊華每天的行程都拍下來，發回到國內給她看看。讓她也見識一下賭城拉斯維加斯的風采。
對王若惜這個小小的要求，楊華和方芳當然不會拒絕。事實上，王若惜幾乎是立刻就拉著在場的幾個人一起出門，到商業界上買了一台最好的數碼攝像機。賭神在拉斯維加斯的實況錄像——每當王若惜想到這個標題時，她就忍不住興奮的盯著楊華上下打量個不停。
這一天忙完，楊華與方芳去拉斯維加斯的行程也就定了下來。以楊華的經濟實力，申請一張去拉斯維加斯的旅遊簽證簡直易如反掌。而且有方芳這位美國公民在，他連找擔保的手續都可以省了。
在楊華把簽證弄到手之後，兩人立刻就一起買下了第二天去拉斯維加斯的機票。而兩人出發去拉斯維加斯的這天，也正好是齊雨瀅出發去北京的日子。帶上王若惜，四個人一起坐著楊華的sl750到了t市國際機場。在經過一番依依不捨的道別之後，王若惜駕車返回家中，齊雨瀅和楊華方芳則分別乘坐各自的班機離開了t市。
在飛機升空，已經開始平穩飛行之後，楊華終於用高進提供的方式與那位遠在拉斯維加斯的鄧肯先生聯繫了一下。一聽到楊華是高進的朋友，那邊的鄧肯立刻笑著從嘴巴裡飛快的蹦出一堆當地俚語。楊華也只能從他發音的方式裡勉強辨認出，這傢伙說的似乎是英文。
難怪那些黑人歌星唱的rap自己一首也聽不明白……楊華一邊搖頭感慨著，一邊大聲的請那位鄧肯先生「speakslowly」。
鄧肯先生顯然並不習慣用每分鐘三百個單詞以下的語速說話，在費勁的交流了半天之後，楊華終於認輸了。他將手機交給了旁邊的方芳，讓她來幫忙。
說起來，楊華以前還真從來沒沒聽過方芳說英文。這時讓她當翻譯，楊華才算是明白自己的英文和土生土長的美國人到底有多大的差距。也不知道是不是方芳故意賣弄，還是久疏戰陣聽力退步。反正英語六級聽力考了八十四分的楊華愣是只聽懂了方芳與鄧肯的兩句對話——一句是「hollo」，一句是「bye-bye」。
最後，還是方芳給楊華用中文解釋了一遍楊華才明白兩人剛才說了些什麼。
「鄧肯說他已經接到了高進的電話，知道咱們是高進的朋友，而且說他會親自到機場去接咱們。而且還問咱們需要定什麼樣的旅店，要幾個房間，要不要租一輛豪華轎車之類的。」方芳對楊華說話的時候笑著不停的搖頭，「看起來你那個寶貝徒弟的這個朋友可不是什麼好東西。美國黑人貧民區那些傢伙的壞毛病他身上學了個全。」
「啊……哈哈。是嗎？」楊華一邊笑一邊摸著鼻子。他突然發現，這趟拉斯維加斯之旅恐怕未必能如自己之前想像的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