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集 第四章 車手上路(上) 文 / 開玩笑
第四章車手上路（上）
如果要問楊華，這一天他收到的禮物中間最喜歡哪一樣，楊華或許會回答不出來。但是如果問楊華，這一天他收到的禮物中間最值錢的是哪一樣，楊華即便嘴上不回答，心裡也會斬釘截鐵的肯定：是唐欣寄來的那張光盤。
不要看這小小的一張光盤如果按照製造價格來算，頂多不超過五塊錢。可是它裡面的內容如果拿到黑市上，就算是開價一兩千萬恐怕也會有人願意要。
唐欣不愧是科班出身的專業演員，在光碟跳的脫衣舞簡直誘人到了極點。整張光碟不但清晰度極高，時間也足有三十分鐘長度。而且在整個的過程中，唐欣的臉上一直掛著的那幅希望看它的人會喜歡，所以刻意討好，但是卻又羞澀難當的表情簡直可以讓任何一個看他的男性全身的血液循環都加速十倍。何況，在這張脫衣舞光盤上還有唐欣的親筆簽名——這可是無價之寶。
隨著有節奏的音樂，衣服一件件的離開唐欣的身體。上衣、裙子、襯衫……當唐欣脫到剩下內衣的時候，屏幕裡她的臉上已經完全紅透，而屏幕外的楊華也整個人都僵住了，他只覺得自己的心跳都已經加速到快要蹦出來了。
屏幕裡的唐欣拚命的咬著嘴唇，雙手卻依然隨著音樂漸漸撫過她修長的雙腿，順著輕輕扭動的腰肢撫上她性感的胸前。這時，隨著一個前傾的動作，她褪下了上身最後一件遮羞物，一對豐滿白皙的玉兔便跳了出來……
當音樂聲結束，楊華已經怔怔的看著屏幕說不出話來了。從頭到尾，他已經不知道嚥下了多少口唾沫。在大學的時候，由於遇女必衰症的關係，楊華一直都沒接觸過a片三級之類的玩意。雖然他也從同學的討論中朦朧知道一些，可是自己真看到的時候，還是覺得這東西給他的刺激實在是太過分了一些。
跳完了整支長達三十分鐘的舞，唐欣的身上已經完全一絲不掛，赤裸的完美嬌軀完全顯露在屏幕上。運動之後，唐欣的臉上帶著健康的紅潤，額邊上還有幾滴晶瑩的汗珠。稍稍喘了幾口氣之後，她略帶羞澀的走到鏡頭前：「華，覺得怎麼樣？喜歡嗎？」她將鏡頭捧了起來。在屏幕裡此時只能看到她的面孔和光滑細膩的香肩。
稍微停頓了一會，唐欣最後又對著屏幕閉眼吻了一下，輕聲的說出最後一句話：「華，生日快樂。」
這張刺激的光盤中的內容便只有這麼多。等屏幕上變得一片漆黑，楊華這才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來。他關掉了面前的播放器，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心跳。可就在楊華正準備關電腦睡覺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的吱嘎一聲響卻讓他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楊華像被電擊了一樣轉過頭去，只看到王若惜也滿師尷尬的定在那裡，手還搭在半關著的房門的把手上。
「若……若惜？！」楊華呆呆的盯著王若惜看了半天，這才結結巴巴的叫出了她的名字。
「嗯……」王若惜尷尬的點點頭。轉進屋子裡，把門在身後關了起來。她走到床邊坐下，撓了撓頭，尷尬的說：「那個……剛才是欣姐給你的生日禮物？」
楊華看著王若惜，怔怔的說不出話來。他實在是不敢想像，如果王若惜把唐欣給自己大跳脫衣舞的事情傳了出去，會造成怎麼樣的影響。
「你放心，這事打死我都不會說出去的！」王若惜知道楊華的心事，趕緊舉起手來對他發誓。她當然知道，沒有得到楊華的同意就衝進他的房間，這一次她可是正宗的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
「嗯……」楊華這時除了點頭還能說什麼？這事情也怪他，應該想到王若惜這個不敲門就破門而入的習慣，把門反鎖起來的。
「那個……你跟欣姐……」王若惜見楊華似乎沒有發火的意思，又試探著問道。
「雨瀅知道的。」楊華含糊的回答。
「她知道？她沒反對你們在一起？」王若惜一愣，從床上站了起來，急促的追問著。
「沒有。」楊華說這兩個字的時候很尷尬。
王若惜聽到楊華嘴裡的「沒有」兩個字，人愣了一下。「別小肚雞腸的了。」看到楊華那幅窘迫的模樣，她又忍不住笑了起來，斬釘截鐵的對楊華保證，「你放心，我這個人雖然八卦一點，可做事還是有分寸的。這事情我說不說出去，一定不會說出去。」
「嗯。」是到如今，楊華也只能選擇相信王若惜了。
「這是你、我還有欣姐三個人的秘密了。」王若惜說著站了起來。她對楊華微笑了一下，然後便帶著複雜的心情走出了他的房間。王若惜現在也分不清自己心裡到底是高興還是悲哀。或許對她來說，二者都有吧。
在王若惜離開房間之後，楊華幾乎立刻就給遠在韓國的唐欣打了電話。在被王若惜發現之後，他不能繼續冒險保留這張光碟。說實話，楊華甚至生怕把光碟放在家裡都會被小偷偷去。這張小東西可實在是太值錢，也太危險了……
「喂？華？」當楊華撥出唐欣的電話時，後者似乎正等著他呢，鈴聲幾乎才剛剛響起，那邊唐欣的聲音就已經傳了過來。
「嗯，是我。」
「嘻嘻，我生日禮物怎麼樣？喜歡嗎？」唐欣知道楊華肯定已經看過了光碟才打來電話。
「很喜歡。」楊華摸著鼻子笑著說，「就是有點太刺激了。」
「嘻嘻，你喜歡的話，我回過給你看真人的好不好？」唐欣捂著話筒，偷笑著小聲問。
「嗯，好！」楊華拖著長音，「不過那張光碟我可銷毀了！放在我這裡太危險。」
「銷毀？隨便你吧。」唐欣無所謂的回答，然後又笑著對楊華說，「不過，我要你把我記在腦子裡，一輩子都不准忘記！」
「早就已經一輩子都忘不掉了。」楊華笑呵呵的也和唐欣開起了玩笑，「小學的時候，高三考試的時候，為你吃了那麼多苦頭，怎麼可能還忘的掉？」
「人家都拿自己補償你了，你還要怎麼樣？」電話那頭的唐欣噘起了嘴巴。
「我還能怎麼樣？一輩子記著你唄。」楊華笑著說。
「嗯！這還差不多！」唐欣滿意的拖了個長腔。
這時，電話裡突然響起了石英鐘敲響的聲音。楊華轉過頭去，才看到他桌上的電子鐘也正顯示著晚上零點零分。
「嘻嘻，真沒想到，你二十四歲生日的最後幾分鐘竟然是陪我一起過的。」電話那邊的唐欣開心的笑著。可沉默了幾秒鐘，電話裡突然又傳出了她抽泣的聲音：「華……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楊華也輕聲的說。
以前，楊華每個星期都要去攝影棚至少三次，每次都能和唐欣見面，有時還會在沒人的時候親暱一下。而從楊華回國到現在，已經足有一個星期沒跟唐欣見過面了，對唐欣淡淡的思念幾乎一直都沒有停過。楊華的身邊還有齊雨瀅，還有王若惜和馮秀穎這樣的一群朋友尚且會有思念。遠在韓國，舉目無親的唐欣會有多麼的想念他就可想而知了。
「嗯，好好休息。哭多了就不漂亮了。明天小心會起黑眼圈。好……晚安。」楊華笑著安慰了唐欣幾句，哄著她睡覺之後便掛斷了手機。他從電腦裡拿出那張光碟，毫不猶豫的走到廚房裡，將它放在灶台上徹底燒化了之後，才用紙包著最後的殘渣丟進了垃圾桶裡。
到此為止，楊華終於稍稍安心了一些。王若惜當然不可能會誠心的害唐欣。即便她哪次不小心說走了嘴，只要沒有這張光碟，唐欣的名聲就不會受到影響。出道以來，唐欣也不是沒有被人污蔑過，所以純粹無證據的猜測是不會有人理睬的……
當然，楊華在之後的幾天裡也有些提心吊膽，不過時間證明王若惜的確是個有分寸的女子。至少在十一的國慶長假到來之前，楊華都沒有從劇組聽到關於唐欣的風言風語。幾天過去，這件事情也已經漸漸淡了。楊華相信，以王若惜的個性，只要沒有人刻意提醒，她肯定不會再記起那天上的事情。
十一長假的前一天上午，楊華在劇組裡完成了他的拍攝任務，然後下午便來到了朝華公司。由於從第二天開始便是連續的七天長假，所以整個投資部裡都瀰漫著一股興奮的勁頭。職員們也無心工作，都放下了手頭的活，三三兩兩的商量著十一期間的旅遊計劃。
方芳對此也無心干預，只是獨自在辦公室裡一邊笑瞇瞇的聽外面的職員們興奮的談論聲，一邊不時的撇上屏幕一眼。
「楊總好！」
「楊總好……」當的職員們紛紛站起來向楊華打招呼的時候，方芳也笑著從自己的皮包裡掏出了一隻小本。
「華仔，你的駕照辦下來了。明天正好是假期，我陪你去買車吧！」等楊華走進房間，方芳站了起來，將小本丟到他面前，笑瞇瞇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