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集 第十章 歌廳瘋狂(下) 文 / 開玩笑
第十章歌廳瘋狂（下）
馮秀穎剛才一邊輸的時候她就一邊又灌了自己兩瓶啤酒，這會兒是徹底喝多了。聽到楊華說要走，她高高挺起赤裸的雙峰，噘著嘴不依不饒的說：「嗯？穿衣服？不行！繼續！」一個平時冷靜理智到極點的女孩子此刻竟然品行大變，成了個倔到極點的強驢——或許應該說「強美人」。
「秀穎，別鬧了。喝點水，把衣服穿起來。」楊華的語氣認真起來，他起身輕輕按了一下馮秀穎柔嫩的香肩，在她耳邊輕聲說。
「嗯。」看著楊華認真下來的表情，馮秀穎有些癡了，她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那我先出去。」楊華還帶著些許害臊把接到手裡的文胸還給了馮秀穎，然後微笑著拍了一下她的粉背便快步走了出去。
事實上，楊華這麼做最重要的目的並不是想知道方芳的房間裡正在發生什麼，而是讓馮秀穎和自己都稍微冷靜下來。
不得不承認，馮秀穎這天晚上的表現讓楊華十分的有衝動。他很懷疑自己能不能在這樣一個完全對自己敞開了心懷，不設任何防禦的女孩子面前把持住最後的界限。他找了一個借口，將自己與馮秀穎分開，就是為了給自己一個合適的理由冷靜一下，平息他心底的騷動。
楊華不是一個狠心的人，他看不得喜歡自己的女孩子傷心，所以他從來都沒有對馮秀穎說過「不會接受她」這樣的話。但是楊華更不是一個自私的人，他知道自己有了齊雨瀅和唐欣兩位紅顏知己，已經是遠遠超過一般人能享受到的幸福了，所以楊華卻不會自私到讓她一輩子都這樣委屈的被自己羈絆著。對馮秀穎的好感只會讓楊華更關心她，在乎她的幸福和快樂，而不是佔有她。
當然，既然楊華已經找了個借口從包間裡走了出去。自然也不介意滿足一下自己小小地好奇心，弄清楚方芳的房間裡到底在發生什麼。
方芳所在的包間只比楊華的二人迷你包間稍大，是一個四人的小包間。裡面除了方芳和那個女孩子之外，角落裡還坐著兩個男人。其中一個楊華不認識的正在和方芳對賭，而旁邊還有一個只露出了穿著西裝的半邊肩膀，臉正好被牆擋住了。站在角落裡偷看的楊華並不希望方芳發現自己，所以也不敢湊上前去看仔細。
由於他們這個包間地位置也是在最邊緣的角落，因此附近根本就沒有歌廳的服務人員——它極大方便了楊華的偷聽行為。
這家ktv包間的隔音效果相當好。普通的說話聲站在門外根本就聽不見。不過方芳那個房間裡的幾個人卻都叫的很大聲，尤其是那個抱著方芳地手臂哭的聲嘶力竭的女孩子。自從楊華走上走廊之後，她的聲音就一字不拉的全都傳進了楊華地耳朵裡。
女孩子的哭喊聲斷斷續續，其中還夾雜著哽咽的停頓：「芳姐！你別管我了……芳姐，你走吧！是我自己不好……我一個人給他們糟蹋就行了，芳姐……你走吧……」
小女孩的哭喊一直持續著，辭藻也不停地變幻，但是內容卻只用這幾句話便可以概括：都是我的錯。你不用管我，你趕緊離開，一切我負責。
裝作去廁所的楊華站在門邊的角落看著裡面方芳的身體微微顫抖著，臉色也不停的變幻。與她對賭的那個精壯漢子才不過脫下了一隻鞋子，而方芳卻已經全身上下只剩內衣了。顯然。她自己也已經有些絕望了。
就在楊華正打量裡面那個面帶著得意的笑容看著方芳地精壯男子時，方芳的一聲大喊卻透過大門傳進了楊華的耳朵。「阿茜！你叫我這聲芳姐，你就是我妹妹！你的事情我管定了！你不用攔著我。就算只有最後一點希望，我也不能由著他們糟蹋你！我今天不會走的！」
「芳姐……我們沒希望的……別為我搭上你自己了！芳姐……我求你了。你走吧！」那叫「阿茜」的小姑娘哭到最後已經是聲嘶力竭了，她拽著方芳的胳膊給她跪了下去。
不是吧？她們到底在裡面搞什麼鬼？是跟朋友在一起玩麼？楊華越聽眉頭就皺地越緊。怎麼感覺跟聽《白毛女》似地？
這時候，楊華看見那個精壯男子的嘴巴也動了，帶著一臉地譏笑和方芳她們說著什麼。雖然楊華也不懂什麼認口型，可是連蒙帶猜，也大致明白了那個精壯男子的意思：「你們兩個還真以為自己能值兩百萬哪？有兩百萬，比你們漂亮的雞我能隨便上街找十個來包一年！跟你們玩玩，也就是我們老闆喜歡這口把戲。所以給你們最後一點機會。方經理，你要是不想要，我也不逼你。是讓這小姑娘上法庭，還是跟著我們老闆，你讓她自己選一個好了。」
「芳姐，你走吧！咱們根本就沒機會的！」阿茜還是跪在地上對方芳哭求著，「大不了我跟他們上法庭。」
「阿茜！你跟我不一樣！你就算不為自己想，也要為你爹媽想想！」方芳對阿茜大聲喊著。眼淚就是死死憋在眼睛裡不流出來。
後面方芳似乎還在跟那個精壯男子商量著什麼。可是楊華能看到她的方向只是一個角度很小的側面，在她降低聲音的情況下。楊華完全沒有分辨她說話內容的能力。不過很快，角落裡那個看不到臉的男子的一陣大笑卻讓楊華立刻明白了方芳剛才說了什麼。
「哈哈！方經理，你想代替她？算了吧！你連處女都不是！我可提不起興趣！看你長的挺有味道，陪你玩玩還差不多。想跟我？你還是下輩子再說吧！」
那男子的聲音讓楊華覺得有些耳熟，微一回憶他才驚訝的想起，竟然是昨天才在舞會上見過的那位安泰集團的蘇公子。看這傢伙在舞會上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到了外面竟然是這副嘴臉？！楊華一想起昨天竟然讓唐欣跟這種人在一起談了幾個小時天，心裡就忍不住後悔。
不過這時楊華對方芳的觀感倒是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難怪她昨天厚著臉皮不停的胡攪蠻纏，惹得自己發了火才放棄。原來還真有非這麼做不可的理由！
想起昨天自己對待方芳的態度，楊華突然覺得挺對不起她的。肯為朋友犧牲到這種程度的女人，王若惜是楊華見到的第一個，方芳是第二個。雖然楊華依然覺得方芳有點不知自愛，但是觀感卻已經完全改變了。
「方經理，我們不強迫人的。你還要不要繼續玩下去？」精壯男子這時又笑著問了一句。
「要！」方芳斬釘截鐵的回答，輕輕的推開了拉著她胳膊的阿茜。
方芳的那聲大喝讓楊華的思路猛然中斷。心中對方芳的那點愧疚讓楊華很想進去幫她一把，可是他卻又實在不會擲骰子。幫她還上兩百萬？楊華想了想，他自己還真拿不出這筆錢來。如果要借錢的話，恐怕在楊華認識的朋友裡，這麼多現金也只有唐欣能拿的出來。
找唐欣借錢？楊華猶豫著拿出了手機。可就在他剛把手機拿出來的時候，楊華卻又用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笨啊！找孔逸秋問問道玄宗有沒有什麼玩骰子的絕活不就行了？他們道玄宗既然有什麼算卦七振八振的手法，難道還對這玩意沒研究？
看到裡面的方芳已經開始搖起了骰盅，楊華一點都沒猶豫，立刻打開手機按下了自己的號碼，也沒等孔逸秋回話就推開方芳那個房間的大門走了進去。
「方經理，你怎麼到這兒來了？」楊華一進門，還沒等裡面的人反應過來，就搶先笑著對方芳笑著說道。
「楊華？」突然看見一個人推門進屋，四個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他身上，結果方芳和蘇公子一起驚訝的叫出了他的名字。
「楊先生，我們這裡在進行私人會晤，你能不能先出去？」對楊華，蘇公子還算客氣。雖然他很是不快，但也只是冷冷的請他出去而已。
「方經理，你昨天不是求了我半天嗎？就是擲骰子的事情？」楊華知道自己不擅長說謊，所以話裡頭一句假話沒有，可是憑著他當編劇的語言技巧，卻偏偏讓別人都覺得他是方芳特意約來助拳的。
「啊？對！對對！」方芳的反應倒是極快，立刻就接上了楊華的口，滿是驚喜的點著頭。她既不明白楊華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恰到好處的出現，也不明白昨天還死藏著不肯幫忙的楊華怎麼今天突然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不過既然楊華肯幫忙，方芳的心裡就定了大半。
這時楊華也已經跟孔逸秋取得了聯繫。「說吧，什麼事？」手機裡傳來了孔逸秋懶洋洋的聲音。
「呵呵，不好意思，我先接個電話。」楊華笑著走到角落，在四個人疑惑的目光中摀住話筒輕聲問道，「老孔，你們道玄宗有沒有什麼擲骰子的法門？」
「擲骰子？什麼骰子？你是說賭博的那種骰子？」
「對啊！」
「當然沒有啦！要是有那種本事，我們還當什麼神棍哪？早就到拉斯維加斯發財去了！你真是的！」孔逸秋的話還沒說完，楊華就已經當場木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