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集 第十章 攜美歸鄉 文 / 開玩笑
第十章攜美歸鄉
「學校發畢業證？」楊華這才想起，他真是把這件事情全給忘了。自從住進齊雨瀅家裡之後，楊華還就真沒想過要回到他那所著名的流氓大學拿畢業證。
「是啊。」格子襯衣倒是對楊華的疑惑很是詫異，「怎麼？你不會最近忙糊塗了吧？你怎麼找到工作的？連發畢業證這麼大的事情都不記得了？」
「哦，我真的是忘記了。」楊華笑著對格子襯衣說道，「到時候回來拿吧。」
「嗯，就這麼點事。你最近到底在幹什麼？找到什麼好工作了？」
「呵呵，還算不錯吧。現在我在家酒吧裡打工。」楊華知道，他那幾個同學恐怕是很難在t市找到工作，所以說話的時候很注意分寸，沒有說出什麼讓對方尷尬的事來。
「那好，後天早上你自己過來吧。畢業典禮咱們學校一向都沒有。估計十幾分鐘就完了吧。不耽誤你事。」格子襯衣顯然以為楊華只是在酒吧裡當侍應生之類的工作，於是他也笑呵呵的對楊華說了一句就掛上了電話。
在平靜的日子裡，兩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在格子襯衣所說的那天早上，楊華起了個大早，八點多的時候就搭著公車趕到了學校。雖然說聯華大學在t市是一所著名的流氓大學，可是它本科生的畢業證與學位證在其他的省市還是被廣泛承認的。最起碼，在大多數聯華大學學生的老家，那些小地方的企業還是認可這所國家承認學歷的本科大學的。
果然就如同格子襯衣所說的一樣，楊華到學校之後並沒有用掉多少時間。他一回寢室，已經有足足三個月沒有見過他的幾位室友就喜氣洋洋的跟他擁抱了一下。然後幾人便一起說笑著出發，在格子襯衣的帶領下到學校東邊的辦公樓裡辦理離校手續和領取畢業證。當然，成績尚可的楊華還要比格子誠意多了一張實際上作用不大的學位證。
「喂。楊華，看你最近混的不錯嘛！」看到楊華身上那件嶄新的t恤和他下半身那件看起來頗有品味的短褲，格子襯衣不由咋了咋嘴笑道。
「嗯，確實。」楊華也不隱瞞，立刻笑著回答。
「那你以後好了，可以留在t市。嘿，在t市，咱們學校出來的學生，尤其是咱們這個什麼破經濟專業的學生，可真是沒人會要。」格子襯衣羨慕的看了楊華一眼，然後向旁白的幾位室友抱怨起來，「華仔你能留在t市可真不容易。」
「就是啊。」室友們立刻道，「華仔比咱們可是刻苦多了。說實話，也就是華仔你能留t市我服。咱們系裡其他那些人，我看著就沒一個像能留下的。」
「那你們以後就打算回家去了？」談起分離，楊華又忍不住有些傷感。畢竟都是同寢室了幾年的同學，之前他離開的時候還想著隨時可以再見面。但是學生一旦畢業，散伙飯一吃，以後大伙天涯海角，再想見面可就難了。
「嗯，不回家還能怎麼辦？」格子襯衣又笑著說，「咱們幾個既不像你能吃苦，也沒有你的本事。除了回家靠父母還能怎麼辦？不過還好啦，我們幾個的父母都還有點能力。找份工作，以後穩穩當當的養家戶口，過一輩子還是不用發愁的。」
「對了楊華，你畢業了還打算繼續在t市待著？不打算回去看看父母？」聽到格子襯衣說到回家的事情，旁邊立刻有一個室友忍不住問起了楊華。
「嗯……」室友的問題讓楊華楞了一下。的確，他找到工作之後，雖然也經常給父母打電話報平安，不過電話畢竟是電話。以前上學的時候還每次寒假、暑假都會回家探望他們一次，今年的暑假難道就要在t市度過？雖然楊華有些放不下他在t市的工作和芳華酒吧，但是想到父母，楊華覺得還是應該回家去看看。
和楊華當了三年多的室友，格子襯衣哪能不知道他是個大孝子？看到楊華低頭沉思的模樣，格子襯衣立刻笑著幫他出了個主意：「華仔，我說你們那間公司也不是讓你總在單位待著吧。我告訴你，你找到了工作，可是戶口還是一樣要打回原籍的。你看到跟畢業證一起發下來的那個戶口遷移證沒？得回家一趟，到公安局蓋章。我看，你正好趁著這個機會找單位請個假，順路回家看看父母。」
「嗯，也好。」楊華重重的點了點頭，「那謝謝你們。呵呵，走一起去吃頓午飯吧，我請客。」說著，楊華帶著四位室友一起往他們熟悉的學校外的小餐廳走去。
大家心裡都很清楚，這一餐就是最後的散伙飯，所以幾位室友喝了很多啤酒。當楊華將他們送回宿舍，再回到酒吧的時候，已經快下午三點了。
酒吧裡依然如同往日一樣，在三點鐘的時候只有稀稀拉拉的幾位客人。在幾個《第三種人類》劇組的女孩子的專座上，王若惜、齊雨瀅和唐欣三人正在小聲的說笑。馮秀穎已經又開始了她忙碌的記者工作，有好些日子沒有來過芳華酒吧了。
「嘿！楊華！」一看到楊華走進大門，王若惜立刻就興奮的叫了他一聲。
「若惜，雨瀅，唐欣。」楊華笑著逐一對三位女朋友點頭，然後他走進更衣室，換上了店長的制服，「怎麼了，今天這麼高興？」走出更衣室，看到王若惜臉上那止不住的興奮笑容，楊華不禁笑著問道。
「嘿，楊華你還不知道吧！剛才你走了之後王大嬸打電話到家裡，說有一個名導演想請我到他的電影裡面客串一個角色。等會就過來找我談這件事情呢！」王若惜的臉上滿是得意。
「哦？那恭喜你啊！」楊華當然知道，這還是王若惜第一次參加電影劇本的演出。而且還是知名導演特意邀請她參加客串，一向都沒有受過什麼重視的王若惜會欣喜若狂完全可以理解。
「恭喜什麼呀！嘿嘿，我也不過就是比欣姐她們提前小半個月開工罷了。」王若惜滿臉堆笑的謙虛著，不過她語氣裡的那股興奮卻是怎麼都掩飾不掉的。
「好了好了，知道你高興。」齊雨瀅笑著拍了王若惜幾下，「坐下吧！這裡還有外人呢！」
「哦，哦。」王若惜真在高興的時候，齊雨瀅一說，她立刻就嘿嘿笑著坐了回去。
樂兒和藍小琪兩個小丫頭立刻也笑著湊到跟前，與回到櫃檯後面的楊華打了個招呼。沒過一會，王大嬸帶著一位楊華完全不太認識的中年人走了進來。兩人坐到三個女士的專座邊，開始與王若惜笑呵呵的談起了公事。而這時，看到酒吧裡的客人開始漸漸增多，楊華也把樂兒和藍小琪兩個小丫頭叫到身邊。
「樂兒、小琪，嗯……我有件事情想拜託你們。」說著，楊華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楊前輩你說好了。我一定盡力幫忙。」藍小琪滿臉都是「隨時待命」的堅定表情。
「對，華哥你儘管說，只要能做到的，我一定幫你做到。」樂兒也斬釘截鐵的回答。
自從南華宗重新承認樂兒是南華宗的成員之後，樂兒與藍小琪的明爭就少了很多，兩個小丫頭更多的變成了暗鬥。而這暗鬥的主要對象，就是她們面前的楊華。兩個接受了南華宗宗主命令的小丫頭全都竭盡全力的討楊華的歡心，希望他能跟自己更親近一些，以後再回南華山遊玩的時候就可以好好的炫耀一番。
「是這樣的。」看著兩個互不相讓的小丫頭，楊華忍不住笑了，「我想最近回家一趟，看望一下父母。嗯，可能要四五天時間吧。所以，這段時間店裡的事情就拜託你們兩個了。」
「嗯！沒問題！」兩個小丫頭幾乎是同時點頭回答道。
「華哥你就放心好啦！不行的話，到時候讓淑曉會來下幫忙好了。她考試也快結束了，估計這兩天就要放暑假了吧！」樂兒笑嘻嘻的說著。在從南華山回來之後，蘇淑曉就進入了緊張的考試複習階段，所以已經有日子沒有到酒吧來幫忙了。
「好，那就拜託你們嘍。」楊華笑著伸出雙手，一起拍了拍兩個小丫頭的肩膀。
「嗯！」兩個小丫頭一起點點頭，然後便又夾起服務員的盤子，笑瞇瞇的向剛剛走進酒吧的王大嬸和那位中年人身邊走去——他們兩個還沒有點東西。
不過，就在兩個小丫頭走到齊雨瀅她們的那張檯子不久。櫃檯後面的楊華就看到，齊雨瀅和唐欣兩個的臉上就一齊露出了驚異和思索的表情。接著，她們幾乎同時站了起來，堅定的向他身邊走來。
「楊華，聽說你要回家？」齊雨瀅帶著一個甜美的笑容，搶在唐欣前面首先問道。
「嗯，是啊。差不多有半年沒有回家看過父母了。學校把戶口調回原籍，我要回去處理一下，正好也可以順便回家看看。」回家並不是什麼不好啟齒的醜事，面對齊雨瀅的問題，楊華坦然的笑著回答。
「那……」齊雨瀅看著楊華，臉上泛起一絲羞澀的紅暈。話到嘴邊，她只是稍稍的猶豫了一下，結果就被唐欣給搶了先。
「楊華，我陪你一起去好不好？」唐欣的臉上滿是快樂的微笑，「我也有快一年多沒見我爸爸媽媽了。本來我是想等兩天之後，我過生日的時候再回去一起慶祝。不過既然你也要回去，我們不如一起走吧。」
唐欣是楊華的高中同學，她拿出同樣回家看父母的理由，楊華當然無從拒絕。他想了一會，笑著點頭說道：「這樣啊……那好啊。」
「楊華，我也想跟你一起回去看看伯父伯母。若惜明天就要出發去靖江，要是你和欣姐也走了，t市不是就剩我一個人了嗎？好無聊的！楊華，帶我一起去好不好？」見這麼大的事情竟然被唐欣搶了先，齊雨瀅急的也顧不上女孩子的矜持了，倒豆子一樣對楊華說了出來。說完之後，她還用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楊華，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既然答應了唐欣跟她一起走，楊華自然也不會拒絕齊雨瀅的要求。畢竟在楊華心裡，齊雨瀅已經是他半個女朋友了。帶她回去見見父母，讓兩位老人有個心裡準備也好。「嗯，好吧。」楊華這回連想都沒想就爽快的對齊雨瀅笑了笑回答。
「好啊！嘻嘻！晚上我回去收拾一下就跟你一起出發。」齊雨瀅眉開眼笑的拉著唐欣跑回了王大嬸身邊。
對兩個小寶貝要回唐欣家鄉的要求，王大嬸自然不會反對。在聽到有楊華陪同之後，他也露出了一個慈祥的笑容：「哎呀，我的小心肝兒！你們兩個路上當心點。我身上也有事情，不能陪你們回去，小心路上不要被壞人欺負了。還有……楊華！」他突然加大了音量。
「這兩個小丫頭你可要好好照顧。出了什麼事，我就找你拚命！」王大嬸緊走幾步，跑到楊華身前，蘭花指一揮。
「知道了。」楊華也笑著大聲保證，「我們現在是回家啊！肯定不會讓她們出狀況的。」
「嗯，那就好！」王大嬸滿意的看了楊華一眼。
接著，王大嬸又面色一變，回到兩個女孩子身邊，滿是心疼的拉著兩人的手不停嘮叨叮囑著，模樣就像是送女兒出家的母親一樣。而因為接下了戲約而無法同行的王若惜則是一臉羨慕與惋惜並存的表情，也拉著齊雨瀅說個不停。
做出了回家的決定之後，楊華在當天下午就托齊雨瀅幫忙買了一張第二天上午從t市直飛b市的機票。晚上回家之後，楊華又給父母打了一個電話，通知了二老他即將要回家的消息。
當然，隱約中他也提到，自己會帶一個女朋友回去。聽出了楊華暗示的二老高興的合不攏嘴。楊華上大學時的年紀本來就比同齡人大了不少，在大學階段又一直沒有找過女朋友，他們正為這事情發愁呢。這會兒突然聽到問題已經圓滿解決，做父母的哪裡還有不高興的道理？在電話裡，他們當然是連聲說好，歡笑聲一片。
掛上電話，已經收拾好了行李的楊華正準備關燈休息，可是卻看見王若惜輕輕的推開了他的房門。進門之後王若惜也不說話，只是像以前一樣，一點都不知檢點的直接走到楊華床邊，靠著床沿躺了下來。
「你明天要跟雨瀅一起回家了？」王若惜臉上帶著幾分落寞，有些萎靡的躺在楊華床上，也沒像從前進楊華的房間時那樣，不是故意高高的挺起她最自豪的胸部，就是秀一下她修長的美腿。
「怎麼了？今天上午不是還挺高興的嗎？」看見王若惜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樣，楊華不由笑著問道。
「唉，你們走了，我就剩一個人了。想想就覺得寂寞啊。唉！」王若惜歎著氣說道。
「四五天不是就回來了麼？」楊華笑著說，「按照時間，你拍戲還比我們晚回來呢。」
「就是拍戲才鬱悶啊。」王若惜含糊不清的嘟囔了一句。然後她又突然轉過身，趴在床上，臉紅紅的盯著楊華問：「要是我不去拍戲，你肯不肯帶我一起回去？」
「說什麼呀！傻丫頭！」楊華還真是又被王若惜給逗樂了，「你都答應人家，合同也簽了。現在還能反悔麼？」
「你就說肯不肯帶我去吧。」王若惜氣鼓鼓的說。
「不肯。」楊華半開玩笑的搖搖頭。
「你……」王若惜被楊華這句「不肯」氣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好了好了。別生氣。」見王若惜的臉都被氣的紅了，楊華趕緊又笑著哄起她來，「若惜，你這次機會難得。以後我回家的次數肯定多的是。下次只要你有空，我自己掏錢請你去旅遊，食宿全包行不行？」
「喏！這可是你說的！」王若惜抓住楊華的話，說著就站了起來。
「是我說的。」
「那以後你記得就好了。」王若惜不知道想起了什麼，俏臉一紅，飛也似的從楊華房間裡逃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當楊華還在衛生間裡洗漱的時候，就在樓下見到了唐欣的那輛寶馬。接著他就看到唐欣、馮秀穎和齊雨瀅三人和一個穿著黑西裝，一看就知道是保鏢的人一起從車裡笑著走了出來。三個女孩子從窗戶裡看到楊華，立刻笑著對他揮了揮手，讓他趕緊下樓。
「你們怎麼來的這麼早？」當楊華匆匆忙忙的解決完個人問題，然後叼著麵包提起箱子衝到樓下的時候，他不由驚奇的問道。
「嘿嘿，早起也要問為什麼？」唐欣反問了楊華一句，倒把他問的說不出話來，然後她又笑瞇瞇的對楊華揮了揮手，「好了，不開玩笑。是這樣，昨天晚上我跟秀穎商量之後，決定還是讓她搬到我那裡去住。我走之後，也好有個人能幫我照看下房子。我讓秀穎今天早點過來開車把我們送到機場。不過她十點半還要趕去做一個採訪。所以我們就早點過來嘍！」
「哦，麻煩你了。」楊華對馮秀穎點點頭。
「嗨，小事情。」馮秀穎笑著，無所謂的一甩頭。
從楊華家到機場一共有五十分鐘的車程，而機場公路的交通狀況還算理想。幾人八點十分的時候出發，在九點不到的時候就已經到達了機場大廳。急著去做採訪的馮秀穎並沒有在機場停留，對三人說了聲抱歉之後，她就返回了市區。剩下楊華和齊唐兩人坐在頭等艙的候機廳裡等待著。當然，那名保鏢這時依然形影不離的跟在唐欣身邊。
一路上，由於那名神色嚴肅的保鏢的存在，三人之間融洽而愉快的氣氛裡多少帶上了一點拘謹的成分。一直到飛機降落，唐欣重新帶上墨鏡和遮陽帽，和楊華他們單獨坐上一輛出租車之後，一陣放肆的大笑聲才在唐欣和齊雨瀅兩人之間爆發出來。
「總算是到家了！」笑完了之後的唐欣舒服的伸了個懶腰，用滿帶著b市本土氣息的家鄉話說道。
「嗯！楊華，馬上就到你家了。」齊雨瀅也是一臉的笑容，「對了，回來之後有沒有打算跟以前的老同學見見面？嘿嘿，你讀了那麼多年高中，同學一定不少。」
「呵呵，聯繫肯定是要聯繫的嘍。」一身輕鬆的楊華笑呵呵的說，「阿欣，你怎麼打算的？」
「先回家看看我爸媽，然後就跟你一起打電話找以前的同學玩啊！」唐欣嘿嘿的笑著，「我知道好幾個回來工作的同學的電話號碼。一會到家之後我打電話給你。咱們電話聯繫。」
「沒問題！」楊華笑呵呵的一點頭，又轉過身來問齊雨瀅，「那雨瀅，你先跟我回去。不過我家的房子有點小，晚上……」
「讓雨瀅住我那裡好了。」楊華的話還沒說完，唐欣就已經爽快的開了口，「我家正好有空房間，雨瀅你到我那裡去好了。順便也跟我爸媽見見面。」
「嗯，好吧。」齊雨瀅既不想住旅館，也不想讓楊華去睡客廳，於是也同樣爽快的答應了唐欣的提議。
「那今天就這樣安排吧！雨瀅，你先跟我回去把東西放下來，然後我再陪你一起去楊華家裡。晚上咱們再打電話聯繫以前的同學，看看他們有沒有時間出來一起玩一下。怎麼樣？」唐欣對齊雨瀅笑著問道。
齊雨瀅心裡當然清楚，唐欣說出這樣的提議就是在告訴她，她們的戰爭這才剛剛開始呢。來就來，誰怕誰？齊雨瀅臉上也浮起自信的笑容。她喘著氣給自己鼓了鼓勁，對唐欣肯定的點點頭，笑著說：「好。那就這麼說定了。」
「好啊。嘻嘻嘻嘻！」兩個一向溫柔大度的女孩子這時互相看著對方嬌笑起來，笑聲裡卻充滿了一種讓楊華覺得忍不住要冒出冷汗的奇怪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