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集 第三章 南華宗主 文 / 開玩笑
第三章南華宗主
「哦，哦！那車票錢有多少呢？我幫你還。」年輕人當然會意。雖然樂兒是擺明了在訛他的錢，可年輕人卻還是眉開眼笑的，生怕樂兒後悔似的飛快從口袋裡掏出了錢包。
「嗯……差不多有……火車票是一百五十塊……汽車票是三十塊……」樂兒一邊用手指點著下巴計算，一邊用眼睛估計著年輕人錢包裡那疊鈔票的厚度。
「好，一百八十塊。」年輕人飛快的從錢包裡把錢掏了出來，不過他也沒有直接交到樂兒手裡，而是拿在手上笑瞇瞇的看著樂兒。
以前在芳華酒吧的時候，像這位可憐的苦力一樣的年輕人也不知道有多少。從那些不明就裡，看中了蘇淑華這位老闆娘的年輕人的口袋裡，樂兒用這樣的招數也不知道賺過多少額外的小費。對付這樣的人，她有的是經驗。
「嗯，那個大姐姐的名字叫王若惜。」樂兒眨巴眨巴眼睛，說出了王若惜的名字。
「哦！王若惜，好聽。」年輕人喜笑顏開的把錢放進了樂兒手裡，「那她有什麼比較喜歡的東西沒有？」
「嗯……」樂兒把錢收進口袋，露出一副思索的模樣，眼睛卻一眨不眨的瞅著年輕人的錢包。
「哦，樂兒你肯定也有喜歡的東西吧，我也送你一個好了。」年輕人雖然心裡都在滴血，可是他已經付出了一百八十塊，當然不能就此放棄。想了想，他還是又猶豫著從錢包裡掏出了最後一張一百的鈔票。
「嘻嘻，我知道若惜姐最喜歡的是什麼了。」樂兒突然笑著看了看左右，然後小聲的瞇起眼睛對年輕人笑著說，「她最喜歡的是化妝品，最好是能保養皮膚的那種。我看到她家裡有許多那種化妝品，她還親口說最喜歡一個叫什麼……芳萊……什麼的牌子。」
「哦！芳萊莉亞！」年輕人顯然是此道老手，聽到前兩個字就已經明白過來，接著立刻便又是笑逐顏開。
「對對，就是這個牌子。」樂兒也滿臉都是笑容的站回了楊華身邊。她已經將那個年輕人身上的現金敲詐了個乾淨，所以他對她來說已經沒有價值了……
雖然年輕人已經失去了所有的現金，可是他卻一點都沒有氣餒，反而滿臉都是陶醉的笑容。他已經開始憧憬回到s市之後，在某個環境優雅的餐廳裡與王若惜的一次約會了。
看到第一位年輕人如此興奮的從樂兒身邊離開，後面那些年輕人哪裡還按捺的住。接著，他們就像飛蛾撲火一樣一個個的撲向了樂兒，然後又一個個的滿帶著笑容、對未來的憧憬和癟癟的錢包離開。
「嘿嘿，這錢可真好賺呀，下次一定要多跟欣姐她們出來幾次。」數著口袋裡厚厚的一沓鈔票，樂兒一張可愛的圓臉笑的更可愛，也更圓了。
旁邊的楊華也只能無奈的苦笑搖頭，看著樂兒拿那些年輕人開涮。別人他不知道，可在一個年輕人問起唐欣的時候，樂兒連真名都沒有告訴人家就把他的錢包給詐乾淨了。這不禁讓楊華在佩服樂兒訛人錢財的技巧之餘也對那些傢伙的急色相當無奈。
唐欣她們一幫女孩子歡呼雀躍的在南華宗道觀的門外看著苦力們費力的沿著山路爬上山頂，然後才每人各自接過了自己的背包。齊雨瀅也是笑著走到楊華和樂兒身邊，把兩張入場券分別遞到了兩人手裡。接著，七個女孩子便擁著楊華歡笑著進入了南華宗道觀的山門。
門外，一群被樂兒詐空了錢包的年輕人欲哭無淚的看著楊華跟著七位如花似玉的美女走進道觀，而他們卻被看門的道士死死的擋在了道觀的大門之外。一路上坐著擁香入懷美夢的苦力們在到達了南華宗的山門時，他們的夢終於被無情的粉碎了。因為這些第一次上南華宗的年輕人也是到了南華宗裡見到了那些負責給招待他們的道士的時候才知道，原來在這裡參觀是要付錢的，而且南華宗道觀只收現金……
一開始，深感受騙而氣憤難耐的苦力們全都決定了要在山門外守候一夜，明天早上再陪著美女們下山。可是隨著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幾位感受到了山頂晚間寒冷空氣的可憐苦力終於在打了無數個噴嚏之後無可奈何的做出了下山的決定。
這時在地府的運氣管理中心裡，端坐在寶座上的仙女運氣修正專家正得意洋洋的看著那些哭喪著臉的可憐蟲們狂笑。「哦活活活活活！讓你們給我添亂，我整死你們！去，給我設定，這幾個混蛋在未來一個月內感冒可能最大化。」她得意洋洋的一揮手，下面噤若寒蟬的牛頭馬面們趕緊又在複雜的鍵盤上瘋狂的敲打起來。
走進南華宗的山門，楊華的心思早就已經飛到了那位孔逸秋曾經提到過許多次的貪錢的南華宗宗主的身上。他想像著自己向南華宗宗主求靈符的場景，心裡長出了一口氣。好在他在不久的將來就會有一筆可觀的收入，即使向齊雨瀅或者唐欣借錢，應該也很快就可以還上。
帶著這樣的念頭，楊華悄悄的走到了自從進入道觀之後就一直都落在最後的藍小琪身邊。前面的唐欣她們一路津津有味的聽著導遊道士的講解向道觀裡去了，不一會就已經消失在九曲十八彎的走廊深處。而藍小琪則因為早已經聽膩了那些道士的講解，所以無聊的落在了後頭。「小琪。」楊華輕輕拍了拍藍小琪的肩膀。
「嗯？」藍小琪回過頭萊，好奇的看著楊華，不明白他怎麼沒跟前面的齊雨瀅她們一起參觀南華宗的山門。
「帶我去見你們的宗主，好不好？」楊華對藍小琪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很是認真。
「啊？」藍小琪瞪大了眼睛的看著楊華。她也是這時才記起，這位每天跟自己玩在一起，人很好又溫柔體貼，就像個大哥哥似的店長還有另外一個身份。那就是一位已經修煉到了化氣還虛境界的道家高人。
「楊前輩……」藍小琪突然覺得畏懼起來，她慌張的看著楊華，只叫了他一聲就緊張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你怎麼了？沒事吧？」看到藍小琪驚恐的表情，楊華也有些慌張起來。他可不知道自己在藍小琪心中塑造的形象有多大威力，所以看到藍小琪露出這副緊張模樣，他還以為是自己說錯了什麼話。
「沒……沒事。」藍小琪拚命的搖頭說道。
「小琪，你別這樣。是不是我說錯什麼了？」楊華抓住藍小琪的肩膀，輕聲問道。
「不是。」楊華的聲音讓藍小琪的情緒穩定了一點，她終於看著楊華露出了一個有些勉強的笑容。
「我去見你們的宗主有什麼不方便嗎？」楊華惴惴不安的問道。
「不是。」藍小琪答了兩個字，然後又有些畏懼的補充了一句，「楊前輩，你為什麼想見我們宗主？」
「我想找他求一張定神符。」楊華一點也沒有對藍小琪掩飾，他很認真的回答，「我有一個朋友受傷了，他說只有南華宗宗主親自做的定神符可以救他，所以我想……」說道這裡，楊華對藍小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哦！」聽到這裡，藍小琪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原來他是為朋友來求符的……華的脾氣，她還是十分瞭解的。所以，只要不是楊華跟南華宗有仇，藍小琪相信他絕對不會做出出格的事來。
「好啊，我帶你去見我們宗主。嘻嘻。」一回過神，藍小琪立刻又笑了起來。只要楊華不是打算上南華山大開殺界，她還巴不得能讓楊華跟南華宗的宗主見上一面呢。宗主當初派她下山的任務就是陪在楊華身邊，防止他跟別的宗派跑了。這回楊華竟然主動上來求上南華山，看起來宗主是可以放心了……
啊！想到這裡，藍小琪突然又愣住了。如果宗主對他放心了，那她豈不是就要回到南華宗，以後都不能再繼續留在芳華酒吧裡工作了？以後都見不到楊華，見不到曉曉，見不到唐欣和王若惜她們這些好朋友了？
「小琪，怎麼了？」突然看到藍小琪臉上的笑容頓住，楊華不禁又緊張的問道。
「楊前輩……」藍小琪又看著楊華，就像訣別一樣傷心的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小琪，你別嚇我。到底怎麼了？」
「楊前輩……」藍小琪用力的咬著嘴唇，心裡對楊華發怒的恐懼和希望能留在芳華酒吧的渴望來回的鬥爭著。
「小琪，有什麼話你就告訴我。」楊華已經看出來藍小琪心裡有話要說了。
「楊前輩……」藍小琪終於重重的咬了一下嘴唇，下定決心把一切都對楊華說出來。她相信自己的眼光，也相信楊華是一個溫柔體貼的道家前輩，而不是一個神經質的邪派魔王。
藍小琪從自己被召回南華山開始，到如何被宗主勸說，以及南華宗宗主交待她的任務……一切的一切，她都把實情對楊華說了出來。不過，因為擔心在說到楊華的事情時會讓他不高興，所以藍小琪只是推說，南華宗的宗主覺得楊華「有問題」，而沒有明說南華宗的宗主已經發現了他「真正的高手身份」。
說完之後，她便低下腦袋，雙手垂在身前默默的等著楊華說話。
「呵呵，小琪，沒關係的。你的事我早就知道了。」楊華看著藍小琪，寬容的笑道。
實際上，在孔逸秋判斷出藍小琪是南華宗的人之後，兩人晚上幾次商量都懷疑這個小姑娘是南華宗派來的臥底。只不過楊華是不好意思把藍小琪轟走，而孔逸秋則是心存顧忌。他怕萬一轟走了藍小琪，可能讓南華宗的人拼著魚死網破，把楊華是十世善人的事情瀉露出去。
不過，楊華對藍小琪說的話在他自己看來是一個意思，可是聽在藍小琪耳朵裡卻是另外一個意思。「你的事我早知道了」——這八個字從楊華嘴裡說出來平靜無波，可是砸在藍小琪的心裡卻如字字都如同巨石天降。
藍小琪是知道楊華不會說謊的。那麼他說他早就知道她是臥底，卻既不點破，也不與她為難，這是何等的寬容？在重重誤會之下，楊華在藍小琪心裡的形象又一次昇華了。
「楊前輩……」藍小琪呼喚著楊華，感動的淚水已經在眼眶裡打起了轉。看著楊華寬容溫和的笑臉，她終於忍不住流著眼淚說出了存在她心底的話：「楊前輩，我不想離開你，不想離開酒吧，不想離開曉曉……還有樂兒！」
最後，藍小琪還是把樂兒也說了出來。雖然兩個小丫頭在一起的時候互相看不順眼，成天打打鬧鬧，甚至動真格的要讓對方出醜。可是實際上，真到了要分開的時候，想到以後都再也見不到面，藍小琪心裡卻又不捨得起來。
「我又沒說要趕你走呀。」楊華笑著拍了拍藍小琪的腦袋說。
藍小琪的年紀要比樂兒還小上四個月，還要到下個月才能滿十七歲。楊華比藍小琪大了差不多八歲，讓藍小琪叫「叔叔」都不顯得過分，這時拍拍她的腦袋自然全是撫慰的意思。
「可是……可是楊前輩，要是你……你答應了我們宗主幫他做事，我就……我就不能留在酒吧了。」藍小琪帶著楚楚可憐的表情凝視著楊華。
「幫他做事，做什麼？」楊華驚訝的反問。難不成那老頭子也想放我的血？想到這裡，楊華不禁想起了自己曾經看過的一部恐怖電影裡那些面色慘白，獠牙上滴著粘稠的鮮血的噁心殭屍。他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我肯定不會幫他做事的。」楊華斬釘截鐵的向藍小琪保證著。
「真的？」藍小琪雙手抱拳，放在胸口，滿是激動，卻又不敢相信似的追問。
「嗯！」楊華肯定的對藍小琪點了點頭。
「太好了！楊前輩，你真好！」藍小琪興奮的一把抱住楊華，在他臉上狠狠的啄了一口。在幾個女孩子中間，也只有她和樂兒是一直都把楊華當成大哥哥，而不是愛人看待的。
「走吧，我帶你去見我們宗主。」又興奮起來的藍小琪一把拉住楊華的手，像只歡快的百靈鳥一樣拖著楊華一路七彎八饒的飛進了南華宗最深處的一間大屋裡。
那間院子，便是南華宗道觀裡最正式也是最隱秘的會客室。一進屋，便可以看見三座金身雕塑的真人大小的三清像。在三清像兩邊則是兩列名貴的紅木座椅。藍小琪拉著楊華在左邊最前端的一張椅子上坐下，然後她便興高采烈的敲響了會客室裡的小銅鐘。
從楊華和藍小琪進入南華宗的大門開始就已經在會客室等待的南華宗宗主這時早就已經整裝待發了，幾乎就在小銅鐘響起的同時，他就穿著自己那身最能體現他道骨仙風的行頭從後院轉了出來。
「呵呵，這位道友，貧道南華宗主，這廂有禮了。」鶴發白髯，飄飄如神仙一般的南華宗主帶著一臉從容的笑著走到楊華面前，深深的對他一稽首。
「呵呵，道長好。」看到面前這位真像神仙一樣的老道士，楊華也趕緊學著他的樣子答了一禮，然後兩人便一左一右在兩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藍小琪做為南華宗的一員，自然是坐在了南華宗主下手的椅子上。
「不知道友今日前來所為何事？」南華宗主不知道楊華的底細，只以為他是修煉有成的道家高手，於是說話的時候拚命的跟他弔書袋。
「嗯……我今日前來……是想向道長求一道定神符。」楊華也不知道南華宗主的底細，只好費力的陪著他弔書袋。
看著兩個平時說話大大方方的人這會兒坐在一起拚命弔書袋，坐在南華宗主下手的藍小琪是又想笑又不敢笑，直憋的一張俏臉通紅通紅。
「哦？原來道友是為定神符而來。」聽到這裡，原本還因為完全感覺不到楊華身上的靈氣而有些緊張的南華宗主才算是放下心來。
南華宗主當然知道，無論楊華的道術有多麼高明，定神符這玩意也不是說做就做的。所謂術業有專攻，他們南華宗的定神符那是鎮山之法，道門一絕。其他道門出來的高手，就是道行再高，這方面也強不過他們南華宗。所以楊華上門來求定神符，這可是他的大好機會。
想到這兒，南華宗主當下就咳嗽一聲，緩緩說道：「定神符可是我南華宗鎮山之法，不能隨意施展。道友既來求寶，是否知道我南華宗的規矩？」
「雖然不知，但願聞其詳。」楊華高中時候的課程學的可是相當之紮實，所以些許古文還難不倒他。經過了開始階段的不適應之後，楊華已經開始進入弔書袋的神棍角色了。
「嗯……有所求必有所予，這個道理，道友不會不知道吧？我道門講究的是清淨無為。所以，道友若要求符，這個……」說到這裡，南華宗主摸著長長的白鬍子呵呵笑著不說話了。
「這個我當然明白。那就請道長明示吧。」楊華也呵呵笑了起來。
「好！既然楊道友夠爽快，貧道也不做墨跡人。只要楊道友肯答應貧道，為我南華宗出山算卦問簽，渡引世人。貧道立刻便將定神符拱手送上。」南華宗主笑呵呵的對楊華說著。他心裡以為，自己的條件如此優厚，楊華必然沒有不答應的道理，所以早已經做好了楊華一聲「好」字出口就立刻握手成交的準備。
南華宗主心裡的小算盤打的叮噹亂響，可楊華卻被南華宗主的話給嚇了一跳。這老道士怎麼會想起來讓我去算卦問簽的？楊華心裡想著，嘴裡已經驚訝的叫了出來：「什麼什麼？算卦問簽？」
「呵呵，這個這個……貧道也知道，此事對道友而言確實有些大材小用，可是現今我南華宗正是奇缺此等人才之時，就請道友屈尊了。」南華宗主滿臉堆笑的看著楊華又勸說道。
他哪知道楊華是個什麼都不會的道法外行？他還以為楊華的那聲驚呼是「什麼？讓我去算卦問簽？你也太寒磣人了吧？」的意思呢。
「哎，不管那些。我不會幫你算卦問簽的。道長還是換別的條件吧。」看見一旁的藍小琪拚命的給自己使顏色，楊華立刻硬著頭皮對南華宗主說道。
南華宗主見楊華這麼決然，心裡也不由起了幾分疑惑。從楊華進門，他就一直沒感覺到楊華身上有什麼道家靈氣。雖然大家都說這傢伙是修煉到化氣還虛，已經全身靈氣聚集不散，外人無法感覺的程度了，可是他一點門道都不露，南華宗主的疑心自然是越來越重。他立刻就想試試楊華的能耐。
當然，南華宗主也不敢使用什麼攻擊型的法術來試探。想來想去，他也就想到了一個可以試探楊華的能耐而不會被楊華察覺的道法：撼神術。
這撼神術可是他們南華宗的另外一門絕招，是他們不知道哪一輩子的飛昇的祖師爺傳下來的絕技。這招的作用是直接攻擊對方的元神，讓受攻擊者的元神震盪，與身體無法協調。用通俗點來說，就是把人的元神從身體裡抽離——就像孔逸秋那倒霉蛋曾經遭遇過的那樣。
據說那位飛昇的祖師爺在飛昇之前已經把這招練到了可以將一位同等級的修道士的元神生生從身體裡抽離出來的地步。不過，由於這撼神術過於陰毒，所以口訣在南華宗內部也是只有宗主對宗主口口相傳。而經過了也不知多少代的口傳之後，這口訣早已經被改的七零八落，面目全非了。所以南華宗主根本沒有他們那位飛昇祖師爺的本事，他使用最大的能力攻擊，也不過就是能讓普通人頭暈眼花個幾天，讓與他同等級的修道士失神片刻而已。
當然，以南華宗主的水準，在現今的世上的修道士中就算不是第一也能位列三甲，所以南華宗主信心滿滿，只覺得這招一出手，他一定能試出楊華的真實本領。而且這法訣最大的好處就是它直接對元神作用，所以神不知鬼不覺，被攻擊的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被攻擊了。有了這不被發覺的保證，南華宗主才敢壯著膽子對楊華這位「化氣還虛」級的「道門宗師」出手試探。
「呵呵。楊道友不肯幫貧道算卦問簽？」南華宗主一邊說著，一邊在手上捏出了撼神術的法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