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集 第八章 曉曉的心(下) 文 / 開玩笑
第八章曉曉的心（下）
「呃……」楊華看著一臉緋紅的蘇淑曉，不由得張口結舌起來，「你……你怎麼這麼問。」他呆了半天才結結巴巴的問道。
「華哥，我只是想知道……」蘇淑曉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晚上是怎麼了。她只覺得從答應跟楊華單獨在一起過夜的時候開始，她就完全失去了方寸。錯誤一個連著一個，什麼平時不敢說的話，不會做的事，她都說了，做了。甚至，在車裡她還自作主張的吻了楊華。
她做這些事情到底想要什麼？蘇淑曉只覺得腦子裡很混亂，什麼也想不明白，不過她的倔強和好勝的本性讓她堅持著。
「曉曉，你還沒長大呢。」看著低下頭去的蘇淑曉，楊華苦笑著坐到她身邊，摸了摸她的腦袋。可蘇淑曉低著頭不說話，雙眼也躲避著他的視線。
「華哥……」就在楊華以為蘇淑曉已經恢復平靜了的時候，小丫頭突然又抬起頭來看著他，滿臉通紅的喚了他一聲。
「嗯？」
「今天晚上的事，你什麼不要告訴別人好不好？」蘇淑曉用懇求的聲音說。
「嗯。」就算蘇淑曉不說，楊華當然也不會把這晚發生的一切說出去。
「那，我跟你說的話你都保證不會告訴別人？」蘇淑曉又繼續問道。
「嗯。一定不告訴別人。」楊華無奈的看著坐直了身子，倔強的反覆問個不停的小丫頭。
聽到楊華的承諾，蘇淑曉原本坐的筆直的身體就像是洩了氣一樣又軟了下去。半晌，她又說出一句楊華完全不能理解的話：「那……華哥，對不起。」
「曉曉，你這是怎麼了？」楊華擔心的坐到蘇淑曉身邊，他對這個年齡的女生的瞭解可幾乎沒有多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剛才委婉的說她不如齊雨瀅漂亮讓她傷了自尊。
「華哥，其實我剛才就想跟你說的。」蘇淑曉低著頭，雙手抱著膝蓋，楚楚可憐的說，「今天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老是出錯，還連累你受傷。」
嗨，就是這個呀！看起來不是什麼大問題。楊華鬆了一口氣。他微笑著對蘇淑曉說，「我又沒什麼事。倒是你自己受了重傷，說起來，還是我沒把你照顧好呢。應該你怪我才對……」
「華哥……你別這麼說。」聽到楊華竟然還說這種話，愈發自責的蘇淑曉急得伸手去捂楊華的嘴。可她一動胳膊，立刻又觸動了傷處。
「哎！」痛楚傳來，蘇淑曉捂著後背倒了下去，卻正好倒進了就坐在她身邊的楊華懷裡。溫香入懷，楊華倒是因為緊張而沒有一絲旖念，可蘇淑曉卻又是一陣心跳加速。
「曉曉……你別亂動了。你的傷起碼要休息一晚上才可以動胳膊的。」楊華苦笑著，小心的將蘇淑曉又重新扶了起來。
「華哥，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煩？」看著楊華臉上的苦笑，蘇淑曉幽幽的問。
「怎麼會呢。」楊華搖搖頭，滿臉無奈。他確實感覺到了，這天晚上蘇淑曉纏人的緊。不過說到煩，蘇淑曉給他的感覺到還沒到那程度。
「華哥，我……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了。」蘇淑曉不知怎麼又激動起來，她用力的把頭埋進雙膝之間，過了好一會又突然抬起來。可這時，她的眼眶裡已經有了淚水在打轉。
「曉曉，你到底怎麼了？」楊華完全被蘇淑曉弄糊塗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一轉眼就要哭了？楊華苦惱的看著蘇淑曉欲哭的表情，只能用自己最溫柔的語氣去哄她。可是他卻沒想到，他越是溫柔，對蘇淑曉越體貼照顧，就越讓蘇淑曉覺得難受。
少女的心思楊華一點也摸不明白，可蘇淑曉這時卻的確難受的緊。她努力做了那麼多事，只想讓自己能還楊華一個情，讓自己心裡好受一點。可是沒想到，到頭來她卻還是被楊華照顧了。就連讓楊華佔些便宜的想法，她竟然也是一廂情願——從頭到尾，楊華似乎就根本沒把她當成一個會被佔便宜的女人，而是當成了一個需要照顧的小妹妹。甚至連她自以為很有吸引力的半裸嬌軀在楊華看來也不值一奚。
雖然這事在楊華看來沒什麼大不了，可是蘇淑曉越想卻就越覺得，虧欠楊華的情份卻是越來越多了。而更讓她覺得難受的是，她現在連怎麼還這份人情都不知道了。無論是哪方面，似乎她除了給楊華添麻煩之外，都做不了別的。她根本想不出有什麼機會可以幫上楊華的忙。不知不覺中，蘇淑曉心裡就已經全被楊華的影子給佔滿了。
看著楊華，蘇淑曉心裡又湧起一股衝動。「華哥，你……你讓我幫你做點什麼吧，什麼都行！不然，我覺得心裡難受。」蘇淑曉忍著讓她全身發燙的羞澀和欲哭的感覺，看著楊華飛快的說著。
如果蘇淑曉的這番話讓王若惜來說，恐怕楊華即使不立刻落荒而逃，也帶著一頭豆子大笑的汗珠驚惶後退。可是，這番話從十七歲半的蘇淑曉嘴裡說出來，根本就沒把小丫頭當成年人看待的楊華還是沒聽明白她的意思。「曉曉，你想做什麼？你現在有傷，還是等傷好了再說吧。」楊華只是關切的看著蘇淑曉回答。
蘇淑曉也給楊華的態度弄急了，她看著楊華，心裡的念頭閃電一般轉著。「華哥……我是大學生，不是小孩子了！」蘇淑曉突然不服氣的挺起了胸，對楊華大聲嚷了出來。
「嗯，我沒說你是小孩子啊。」楊華更加給蘇淑曉搞的丈二和尚摸不找頭腦了。他只覺得蘇淑曉今天說話怎麼全都前言不搭後語呢？
「我……」蘇淑曉差點沒給楊華迷糊的回答氣的哭出來了。她鼓了那麼長時間的勇氣，強忍了那麼久的羞怯，竟然全都白費了。虧他還是個二十四歲的男人呢！她把話說到這程度，怎麼還不明白？
「曉曉？你到底想幹什麼？你倒是說呀！」楊華看著蘇淑曉一下滿臉羞怯，一下滿臉慚愧，一下又滿臉鬱悶的模樣，也一樣是哭笑不得。
「我……」蘇淑曉鼓了半天勇氣，可最終還是哭笑不得的放棄了。
她剛才可是在暗示楊華侵犯自己耶！這樣的話如果用隱諱的方法說出來，她倒是還可以鼓起一些勇氣，可是要直白的說出口……天底下有這樣的事情嗎？蘇淑曉哭笑不得的想著，讓一個女孩子明著對一個男生說，你侵犯我吧，隨便你做什麼，我都不反抗……除非是那個女孩子真心喜歡那個男生！
想到這裡，蘇淑曉突然愣住了，她無意識的又抬頭看了楊華一眼。這回，她終於問了自己一個正確的問題：自己是不是喜歡上他了？
不對！不對！就在蘇淑曉問自己這個問題的時候，她的意識裡就有一個聲音開始大喊起來。楊華明明是有女朋友的呀！而且雨瀅姐還跟你關係很好！你怎麼可以喜歡他呢？但是不可否認，蘇淑曉會想到這樣的問題，她自己實際上就已經明白，楊華在她心裡已經不只是一個普通的同事或者朋友那麼簡單了。
憑心而論，楊華具有很多迷住蘇淑曉這個年紀的女孩子的優點：有風度，夠體貼，長相很有幾分帥氣，有的時候會顯得很憂鬱，而且似乎還擁有很多藏在心底的秘密。所以，當蘇淑曉自己擊破了自己對所有男生建立的感情防線的時候，她很快就徹底淪陷了。的確喜歡他，但是絕對不會承認！這就是蘇淑曉在目光迷離的看著楊華足足一分鐘之後，她得到的結論。
「曉曉？」見到蘇淑曉直直的看著自己不說話，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白，楊華不由得又小心得呼喚了她一聲。
「嗯？華哥！」楊華的呼喚讓蘇淑曉一驚，她這才回過神來，臉色很快恢復了平靜。
在一番掙扎之後，她終於解開了自己腦袋裡那個系得最緊的死結。於是突然間，蘇淑曉糊塗了一晚上的腦子就清醒過來了。雖然剛才得到的結論讓小丫頭覺得很是苦惱，但她卻又隱約覺得，這總比連自己的心意都弄不清楚好的多。
「今天很晚了，你還是先去休息好不好？」見到蘇淑曉似乎已經忘記了剛才那番讓人糊里糊塗的對話，楊華乾脆就來了一招金蟬脫殼，隨便找了個借口就打算迴避掉所有的問題。
「嗯。」蘇淑曉紅著臉點了點頭。這時再感受到楊華的關心，蘇淑曉不但沒有一點難受，反倒覺得就像再春天裡吹著風一樣，有種很舒服的感覺。她知道自己不會再對楊華心存愧疚，因為她已經付出了能付出的最珍貴的東西——少女初戀的真心。
「啊，你把衣服先穿上吧。」楊華剛想把蘇淑曉扶起來，卻突然想起，她還一直都沒只穿著內衣。於是，楊華立刻又手忙腳亂的拿起校服遞了過去。
「我胳膊動不了，你幫我穿好不好？」蘇淑曉看著楊華，臉上紅紅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