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 第七章 再遇秀穎(上) 文 / 開玩笑
第七章再遇秀穎（上）
「啊，在。他在。」聽到張導演的聲音，王若惜哪裡還能不明白他的來意？她立刻嬌笑著，故意用很大的聲音叫了起來。
「誰？」楊華和齊雨瀅又是幾乎同時挑起眉頭問道。
「嘿嘿。」王若惜沒回答兩人的問題，反而笑著用曖昧的目光在楊華和齊雨瀅之間掃來掃去。一直到把齊雨瀅看的羞紅了臉轉過頭去，裝出一副看電腦的模樣，她才把話筒遞到楊華手裡。
「喂？」楊華這時還不知道電話裡是誰，接過電話以後只好又問了一句。在他的記憶裡，這個時間段似乎應該沒有人會找自己才對。
「楊華嗎？我是張啟。」
「哦，張導演。」聽到熟悉的聲音，楊華也笑了起來。在剛剛看到了那些評論之後，他當然也能猜測出張導演的目的。
聽到楊華說出張導演三個字，齊雨瀅的耳朵也立刻豎了起來。
「嗯，咳哼！那個……昨天的電視看了沒？」張導演猶豫了一會，才咳嗽一聲問道。
無論怎麼說，他也是個大牌導演的身份，本來勸說楊華加入劇組應該是劇務的工作。雖然說跟楊華之間的熟悉讓他做出了親自勸說的選擇，不過他也不好意思上來就開門見山。
「昨天的電視？你是說《第三種人類》？看了。」楊華對張導演的印象一直很好，所以他很友好的笑著回答。
「看了就好。那你上網看到那些評論了沒？」張導演打了個哈哈，然後捂著話筒小聲問。
「看到了。」
「那有什麼想法沒有？」張導演覺得楊華的回答挺上路，立刻欣喜不已的繼續問道。
「沒什麼想法。呵呵，就是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楊華也跟張導演打起了哈哈。
自己演戲是什麼個水準，楊華自己心裡最清楚。實際上，剛才看到電腦裡那被好事者截取下來的一分鐘片斷時，楊華也吃驚的目瞪口呆。
不得不承認，那位絡腮鬍子化妝師不愧是《第三種人類》劇組的首席男化妝師，在經他的手處理之後，楊華至少比平時的模樣帥了一倍有餘。在銀幕上的楊華，活脫脫就是一個偶像派的英俊男星。再加上當時他那種滿帶著成熟男人味的深沉氣質，楊華自己都是再看了半天之後才肯定，那電腦屏幕上的演員就是自己。
然後楊華才吃驚的想起，自己當時怎麼會在臉上表現出那麼細緻入微的表情。當他把回憶起中自己當時腦子裡想到的內容和自己在屏幕上的表情對應起來的時候，也不由得被這一無與倫比的巧合驚呆了。
難道真的那麼巧？反覆的看著自己在那一秒種裡的表情變化，楊華睜大了眼睛說不出話來。他明白，當時自己的表演完全是無意識的……或者應該說，如果當時有意識，恐怕打死他也沒辦法對著鏡頭做出這麼完美的表演來。
「沒想法？呵呵……」楊華的回答給張導演帶來了一點小小的打擊，他立刻乾笑兩聲，然後調整了一下心態之後又誘導著他問道，「觀眾對你的支持，也是肯定你的能力嘛！這個……你就沒覺得想往我們這個行當發展發展？你造型不錯，幹我們這行其實也挺合適的。」
「張導演，你別開玩笑了。」楊華趕緊在電話裡對張導演笑著說，「我不是那塊料。」
「嗯？誰說的？那麼多觀眾都說你行，難道你自己就那麼沒信心？」張導演畢竟是經驗老到的導演，一看似乎靠勸說不行，立刻換成了激將法。
「張導演，您也別激我了。我自己知道自己有什麼本事。」楊華說的很誠懇。其實他牴觸演藝圈，一方面是因為他對自己的能力很清楚，另外一方面也因為他不喜歡那種被太多人關注的感覺。楊華只不過是想想當明星的生活，就覺得渾身都發寒。
實際上，大多數人都是如此。當人得不到關注的時候，他希望周圍的人能注意到自己，可是一旦每個人都吧視線的焦點放在他身上，那這個人又要受不了啦！沒看那麼多明星藝人都得了抑鬱症麼？
「哎，楊華……話不能這麼說。」張導演沒想到自己出馬竟然也會碰釘子，他立刻急了眼，當場就撕掉了含蓄的外衣，「你看，這演戲的本事也是練出來的。你現在基礎這麼好，不用多可惜？我覺得你能行，到我們劇組來試試好了！」
「張導演，我……」突然發覺張導演變的強勢起來，楊華立刻覺得不對，可他剛想說話，那邊的張導演又打斷了他。
「反正又沒讓你最近來報道。休息一個月，然後等通知，跟若惜一起來劇組試鏡。好，就這麼定了。等你好消息。」話一說完，張導演就掛上了電話，剩下楊華舉著發出「嘟嘟」忙音的話筒對已經笑著抱成一團的齊雨瀅和王若惜苦笑。
看見楊華滿臉無奈的模樣，兩個女人笑的前俯後仰，幾乎喘不過氣來。「怎麼樣？見……見識了吧？」最後，還是齊雨瀅一邊大口的喘著氣一邊笑個不停的問楊華。
「嗯？」楊華鬱悶的看了她一眼。
「跟張導演討價還價感覺怎麼樣？」王若惜這時也笑吟吟的探過頭來，幫齊雨瀅的問題加了個註釋。
「唉……」楊華苦笑著歎了口氣算是回答，然後滿臉鬱悶的掛上電話。
「你就這麼不想演戲？」王若惜看著楊華的眼睛裡似乎帶了點失望。
「我是有點不想演戲，不過更主要是我實在沒那個本事啊。」楊華苦笑著回答王若惜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個人……說不出那些台詞啊。」
「哦！」王若惜和齊雨瀅兩人同時恍然大悟似的重重點了點頭，然後就一起沉默起來。
楊華一說她們才想起來，他說假話的能力是差了點。平時掩飾點什麼事情都會臉紅流汗，讓他去說那些肉麻兮兮的台詞？還不如直接殺了他簡單。
「哈！這也沒關係！」沉默了一會之後，齊雨瀅突然又一拍手笑著說，「反正劇本是我寫，我可以寫一個不說話的人物嘛！就讓他每集都只有表情和動作，沒台詞好了！反正張導演又不是要你去演什麼重要角色。」
「嗯！這樣不錯！」王若惜立刻點頭贊成。
「嗯，那這個角色我們寫成什麼身份呢？」一說到自己感興趣的話題，沒等楊華表態，齊雨瀅就也像沾染了張導演的習慣一樣，把他丟到一邊，自顧自的和王若惜討論起來。
「嗚……我覺得你之前塑造的那個人物就不錯。你可以把劇裡面你自己的角色寫成得了什麼病去世，然後他就單身了……」
「嗯嗯，這樣不錯。我也是這麼想的。」齊雨瀅聽的眉開眼笑，連連點頭。
雖然齊雨瀅在寫作的時候從來不讓任何人影響自己的思路，可是在還沒有確定寫作方向的時候，她還是很樂意與王若惜討論劇情的。
「後面我們還可以……」兩個女人喜滋滋的湊到一起小聲的嘀咕起楊華以後在劇本裡的位置，完全無視了他本人的想法。
「喂喂，你們不是要去逛街嗎？怎麼還不出發？都快十點了！」尷尬的楊華也只好用催促她們趕緊走人的方法來小小的表示自己的抗議。
「啊呀！」楊華一提醒，兩個女人立刻抓狂的摀住臉一起從床上跳了起來，「完蛋了完蛋了！再不快點走今天的特價貨又要賣完了！」
齊雨瀅著急的在房間裡打著轉，而王若惜則是一個箭步衝到衣櫥前，飛也似的打開衣櫥就要換衣服。
「喂！你等一下！」驚訝的看到王若惜竟然當著自己的面就開始脫那件睡袍，楊華趕緊大喊著狼狽的逃了出去，跌跌撞撞的竄回自己的房間。一邊跑，他還一邊聽到了從背後傳來的一陣混雜著兩個女人美妙嗓音的笑聲。
「哎呦！」看著楊華狼狽的背影，齊雨瀅捂著笑痛了的肚子問，「若惜，你不會是經常這樣整他吧？」
「差不多隔幾天就有一次吧。」王若惜一邊飛快的換上從衣櫥拿出來的連衣裙，一邊開玩笑似的笑著回答。
「啊？難怪他跑的那麼快。看起來是早有準備嘍？」齊雨瀅依然笑著說。
「喂，雨瀅。你怎麼一點都不吃醋呢？他是你男朋友耶！」王若惜突然停下了手裡的動作，回頭納悶的看著齊雨瀅。
「吃你的醋？算了吧。」齊雨瀅露出一個無奈的笑，「我還不知道你是什麼人麼？他既然跟你住一起了嘛，我就是讓你把你那些懷習慣改了，你能聽我的麼？」
「你就不怕我把他搶了？」王若惜帶著自己的小心思，又試探著問了個更深入的問題。
「你要搶？」齊雨瀅帶上了開玩笑的笑容，「那不然，把他劈成兩半，咱倆一人一半？你要左邊還是右邊？」
「嗨！我哪一半都不要！」換好衣服的王若惜悻悻的笑了笑，對齊雨瀅一揮。對了，要不要把他也叫上？回來的時候咱們就省得拿東西了。」
「嗯。」齊雨瀅滿意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