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 第五章 接二連三(下) 文 / 開玩笑
第五章接二連三（下）
看見王若惜赤裸的身體躺在一堆嘔吐的穢物裡，肚皮上還沾著不少嘔吐物和黃黃的啤酒，楊華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尷尬。王若惜躺下的位置還正好在床邊唯一的一條走廊上，死死的攔住了楊華的去路。
他既想趕緊上前去把王若惜弄醒，好讓她趕緊去洗個澡，換上衣服。可是卻又不好意思碰她光光的身體。而且，宿醉的楊華現在頭還有點痛，被王若惜嘔吐的怪味一刺，他也覺得胃裡一陣陣的翻騰起來。
「若惜，若惜！」猶豫了一會，楊華還是忍著嘔吐和難堪的感覺，跑到王若惜身邊輕輕推了推她的肩。
「嗯！」睡的正香的王若惜哪裡能那麼容易就被叫醒，感覺到肩膀上傳來的異樣，她揮手摸了摸肩膀，然後竟然還翻了個身。
「喔……」看著王若惜在那一堆嘔吐物裡翻身，弄得原本還算清潔的左邊身體也一片狼藉，楊華忍不住大聲乾嘔起來。幸虧昨天晚上的晚餐已經消化的差不多了，早餐又還沒來得及吃。否則的話，他肯定會忍不住吐王若惜一身。
楊華幾乎都要佩服王若惜的忍耐力。在這樣的環境下她竟然還能睡的跟個沒事人一樣。「若惜，若惜！」吃驚完了之後，楊華還是再次發力推了推王若惜的後背。當然，粘在她背上的穢物也跟著沾了楊華一手。噁心的感覺大大降低了楊華撫摸王若惜赤裸後背的窘迫感。他可能還是頭一次清醒的摸著一個漂亮的裸體女人的後背，卻連一點害臊的意思都沒有。
「嗯！」王若惜卻根本連理都沒理楊華，哼哼了一陣又一個轉身翻回來，把自己的正面身體亮在了楊華眼前，還是繼續睡她的覺。
叮咚，叮咚！
就在楊華哭笑不得的看著呼呼大睡的王若惜，不知道是應該再推她幾下還是應該乾脆去弄點冷水來把她澆醒的時候，外面卻突然傳來的門鈴的聲音。
「若惜，若惜。」在門鈴的催促下，楊華終於還是用力的用那只沒有沾上穢物的手拍了拍王若惜的臉。
「嗯……嗯？」在手與臉的接觸下，王若惜終於睜開了睏倦的眼睛，「楊華？」看見楊華近在咫尺的面孔，她喘了口氣，然後便緊緊的皺起了眉頭。醒來之後，她立刻就聞到了周圍刺鼻的臭味。
叮咚，叮咚！門鈴聲還在繼續響著。
「嗯……誰啊？啊！！」王若惜一邊對楊華發問，一邊下意識的用手摸了一把臉，然後她便立刻尖叫一聲，圓睜著眼睛看著自己沾滿了嘔吐物的手掌。那只曾經那麼美麗細膩的纖纖玉手此刻看起來卻是如此讓人噁心。「喔！」聞著自己臉上噁心的味道，王若惜也忍不住乾嘔起來。她想支撐著自己坐起來，可是手才剛一撐地，就因為打滑而又仰面倒了下去。
不過這時候，王若惜又注意到了楊華手裡拿著的那件看起來很熟悉的睡袍和同樣熟悉的內內。她下意識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啊！」又是一聲高八度的尖叫，發現自己被楊華看了個逛逛的王若惜又羞又急的縮成了一團，雙手一上一下死死的護住了自己的羞部。
叮咚！叮咚！叮咚！楊華與王若惜兩人在房間裡磨磨蹭蹭，外面的門鈴聲漸漸顯得不耐煩起來。
「你自己擦一下，然後隨便找件衣服穿上。」聽著一聲緊似一聲的門鈴，楊華無奈的把手裡的衣服全都丟給了攔住他去路的王若惜，「等一下！來了來了！」楊華一邊喊著，一邊關上自己房間的大門，飛快的跑了出去。
於是，楊華的房間裡就只剩下了王若惜一個。等到楊華跑出門去，王若惜才漸漸放鬆了縮成一團的身體，她扶著床沿站了起來，一邊用睡袍上還比較乾燥的部分擦拭著身上的穢物，一邊還滿心緊張的聽著外面的聲音。她很是擔心來的人是齊雨瀅。因為她們說好了早上一起出去逛街。萬一齊雨瀅來叫她，卻發現她一絲不掛的從楊華的房間裡走出去，真不知道她會怎麼想！
不過幸好，在房門打開之後，從外面傳來的聲音是屬於那位嘮叨的老太太房東的。隨著老太太房東那流利的t市土話嘰嘰咕咕的從她嘴裡蹦出來，王若惜長出了一口大氣。
她趕緊按上門鎖，忍著強烈的羞意，用手裡的衣服摀住了胸部和下身，飛快的蹦著跑上陽台，拉上窗簾之後，在旁邊的水管上用力的搓洗起楊華的那件t恤。在她手裡能用來當毛巾的東西似乎也只有楊華的t恤，她的睡衣太厚太沉，而內內則顯得太小了。
房東老太太這次來的主要是來收楊華他們第一個月的水電費。不過在進門的時候，看到楊華精赤著上身的模樣，聞到滿屋子的酒味時，老太太就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
「嗯？」當楊華房間裡鎖門的聲音響起，老太太的眉頭就皺的更緊了，眼睛裡也是充滿了疑惑。這件房子是她租出去的，她當然知道楊華和王若惜兩人各自住那間屋子。這大白天的，王若惜的房間門大開著，楊華的房門則關的緊緊，而且裡面還似乎有人。
「怎麼了？」看到房東老太太擰在一起的眉頭，楊華心虛的詢問。
「架屋幾里一替砸裡（這屋子裡也太髒了）。」老太太操著滿嘴流利的t市話對楊華抱怨著。
「哦哦，我馬上就收拾。」楊華忙不迭的點頭答應著。他雖然不會說t市話，不過在這裡住了四年，聽還是聽的懂的。
「一掐督話厚（一切都還好）？」老太太點點頭，向客廳裡探出腦袋，不時的撇著楊華房間的大門。
「嗯，還好，還好。」楊華拚命的點頭。他滿心期待著老太太趕緊走人，好把王若惜從自己房間裡放出來，可是老太太卻一直不停的跟他嘮叨著，完全沒有走人的意思。
在老太太和楊華閒話家常的時候，王若惜已經用楊華的那件t恤擦好了身體，然後又從陽台上找到了拖把，把地面上的那些嘔吐的痕跡給拖了個乾淨。
雖然這時夏天，一絲不掛的在房間裡待著也不會覺得冷。可是在屬於楊華的房間裡赤身裸體，王若惜還是怎麼都覺得彆扭。
在房間裡來回打了兩個轉之後，她猶豫著站到了楊華的衣櫥前，從裡面隨便拿出了一件t恤和一條短褲套在身上。穿上之後，下面的短褲倒是還好，可上身的體恤卻是緊緊的繃在了王若惜身上。在壓得王若惜有些呼吸困難的同時也勾勒出她讓人噴血的胸部造型。
「你等一下，我去拿錢。」好容易，楊華才穩住了八卦的房東。找了個拿錢的借口之後，他趕緊鑽進洗手間拿出一條毛巾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可打開房門，卻正好看到王若惜把他的那件t恤從身上脫下來。
「哎！」楊華立刻閉上了眼睛。
「你有沒有大點的衣服？」剛才倒在地上的時候還顯得很害羞的王若惜此刻倒顯得無所謂了，她竟然就這麼赤著上身走到楊華面前問道。
「有，在衣櫥裡！有一件藍色的t恤。我穿嫌大，你試試。」楊華還以為王若惜會用衣服摀住身體，可沒想到一睜眼卻看了個正著。「你怎麼不遮一下！」楊華立刻漲紅了臉。
「也不是讓你看了一次兩次。摸你都摸過幾遍了，還有什麼可遮的？」王若惜也不知道是在說氣話還是開玩笑，反正她帶著一臉無所謂的表情，在衣櫥裡拿出了楊華說的那件藍色體恤。然後滿意的整了整衣角，躺到了楊華的床上。
「你……不用洗個澡？」楊華看著床上的王若惜，緊張的問道。
「我拿你的衣服擦過了。除了冷水有點涼，其實也沒什麼。」王若惜依然一臉無所謂的回答。
「我出去把錢給房東。」楊華無奈的看了王若惜一眼，沒再說什麼就從掛在牆角的外套裡掏出錢包，又重新回到了客廳。
就在楊華離開房間之後，王若惜臉上無所謂的表情立刻全部都褪了個精光。她帶著一個苦澀的笑容蜷起腿，雙手環抱著膝蓋在床上坐了起來。
昨天晚上的事情，她知道楊華真的一點記憶都沒有，可是她自己腦海裡，卻還有一點隱約的片斷。
王若惜還能記得，在昨天晚上，當楊華已經醉到了開始半瘋癲的笑著說胡話的時候，王若惜的腦子裡還又一點意識。
那時，她帶著滿滿的醉意站起來笑話楊華：「你看你……還……說什麼……要喝酒。才喝這麼點酒就醉了……」
「誰說我醉了？」楊華也帶著滿臉不服氣的表情站了起來，「我肯定比你後……後醉。」
「看你那副樣子。」王若惜笑著伸出手指，「我們打賭，你肯定……肯定比我先醉！」
「我不跟你打賭。」楊華一揮手，又把自己帶的摔回了沙發上，他已經連站都站不穩了，眼睛半閉著，已經處在徹底醉倒的邊緣，「你輸……輸了也不認帳。」
「嘿……你又提了……你是王八蛋。嘻嘻……嘻嘻嘻……」看到楊華倒下，王若惜也向錢撲倒在沙發上，帶著醉醺醺的笑湊到他耳邊邊笑邊說。
「我是王八蛋！」楊華突然大聲的喊了一聲，然後又帶著近乎癡呆的笑容著說，「我承……承認了。該你了。」
「嗯？該我了？」王若惜也傻笑著，丟掉手裡的酒，又解開了睡袍的扣子，「喔！」她還大笑著喊了一聲，把睡袍朝天上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