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集 第五章 酒吧巧遇(上) 文 / 開玩笑
第五章酒吧巧遇（上）
「你們這是……」楊華看著女孩子從硬漢手裡接過錢，不由發起呆來。
「嘻嘻。我說你一和女孩子說話就會臉紅，老闆不相信。然後我們就打賭，嘿嘿！」女孩一邊說著，一邊樂滋滋的把幾張鈔票收進口袋裡。
「唉！樂兒，能借我點錢嗎？我還要去醫院接淑華呢。」硬漢輸空了自己的口袋，只好愁眉苦臉的看著女孩子問。
硬漢臉上露出的古怪表情讓楊華差點沒笑出聲音來。他實在沒辦法想像，這個長的就像鐵塔似的硬漢竟然會在一個小姑娘面前露出那種可憐巴巴的表情。
而緊接著，小姑娘說出的話則是讓楊華差點一跤跌倒在地上。
「行啊，利息要收每天百分之五。你現在還欠我一百三十七塊六毛，如果我再借給你三十塊的車費，那就是一百六十七塊六毛……每過一天都要加八塊四的利息。」小姑娘笑嘻嘻的對硬漢揚了揚計算器。
「好吧……」硬漢依然是那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唉，樂兒，能減點利息嗎？」
「不行！」
「唉！」歎了口氣，硬漢無可奈何的從小姑娘手裡接過三十塊錢車費，這才轉過身來又對楊華呲開牙，露出了他那個充滿友善，但是卻又十分可怕的笑臉：「你來了。」
「嗯。」楊華有些畏懼的點點頭。
「我要去醫院陪淑華。樂兒，給他介紹一下情況。走了。」硬漢還是老樣子，幾句簡簡單單的交待結束，立刻就從兩人滿前消失的無影無蹤。
「哼！就這麼跑了！連勞務費都不肯給！小氣鬼！小氣鬼！」看見硬漢跑的比兔子都快的背影，樂兒大聲的叫著。等硬漢都已經跑出酒吧，連影子都每了，她還不服氣的對門口的方向做了個鬼臉，吐出可愛的粉紅色小舌頭。
「呃……」楊華剛想說話，可四處看了看酒吧裡的情況，這才發現偌大的酒吧裡竟然就只剩下了他和樂兒兩個人，立刻大為尷尬。不知不覺中，他又一次羞紅了臉。
「嘻嘻，怎麼又臉紅了？」樂兒看著楊華一個勁的笑個不停，「你這樣可不行哦。酒吧裡也會有很多單身的女客人。要是你總是這樣害羞，會被她們玩死的。」
「我……我盡量改……」楊華的嘴巴蠕動著，幾乎被樂兒笑的說不出話來。
「嗯，那就開始工作吧。從現在到下午四點之前都不會有什麼客人的。你可以先打掃一下衛生。唉，總算有人可以幫我打掃衛生了。神啊，謝謝你，滿足了我的願望。」樂兒雙手的手指交叉在一起，放在胸前像祈禱一樣閉上了眼睛，用她優美的嗓音輕輕念著。
一念完，她立刻又睜開了眼睛，頑皮的對楊華一指放在酒吧角落裡的掃帚和簸箕：「打掃衛生的工具在那裡。」
「哦。」楊華看了一眼，點點頭。
「我們酒吧呢，本來是有四個員工。也就是我、一個男侍應生，老闆和蘇姐姐。不過呢，現在那個男侍應被開除了，蘇姐姐在待產，老闆又要到醫院裡去陪她。所以呢，就只有我和你兩個人。不過到下午六點以後，蘇姐姐的妹妹就會來幫忙。她是世紀大學的大學生哦。平時你的工作呢，就是打掃打掃衛生，給客人端杯酒什麼的。不過你放心，我們這裡的大多數客人都很好說話啦！」提起那些友善又搞笑的客人們，樂兒立刻又「咯咯」的笑了起來。
看著這個看上去也就才十七八歲的小姑娘笑的那麼開心，楊華也放心不少。不過他對樂兒說話的時候，那股害羞的勁頭卻還是一點都每變。
「那個，樂……樂兒……」在叫出這個親暱的稱呼時，楊華的脖子差點都臊紅了，「老闆說上班的時候需要換衣服，換衣間在哪裡呢？」
「換衣間啊，在那邊。」樂兒伸最深處的一個角落一指。
「嗯，知道了。」楊華又點點頭，趕緊向樂兒指的方向轉過身去。
「對了，我姓趙，叫趙愛樂（yue）。以後你可以就像剛才那樣叫我樂（le）兒。你叫什麼名字？」楊華剛準備走開，樂兒突然又笑瞇瞇的叫住了他。
「我姓楊，叫楊華。」
「楊華！好的，我記住了。」樂兒看著楊華笑著點了點頭，示意他換一身衣服就可以開始工作了。
芳華酒吧的情況就與樂兒告訴楊華的一樣，在下午四點之前，酒吧裡幾乎一個客人都沒有。只有兩個大約三十多歲的中年人在楊華剛剛打掃完酒吧，正準備坐下休息一會的時候走了進來。
兩人一進門，樂兒根本不等他們吩咐就立刻拿出了兩瓶啤酒和幾塊點心放在了盤子裡。「端過去吧。」她把裝好了東西的金屬盤放在楊華面前，笑嘻嘻的對他說，「那兩個是我們這裡的常客，幾乎每天都要來的。那個穿黑西裝的姓于，穿灰西裝的姓寧。」
楊華小心的端起盤子，把啤酒和點心端到了那兩人坐著的桌子旁邊。兩人也沒有跟楊華說話，只是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然後便自顧自的喝酒聊天起來。
兩人聊天的聲音很大，楊華還沒來得及走遠，所以他們的前幾句對話讓楊華聽的一清二楚。結果，還沒來得及走上幾步，楊華就幾乎給這兩位「常客」搞笑的對話逗的差點沒笑的撞翻了桌子。
他們兩個聊的是關於圍棋的話題。雖然楊華不太懂圍棋，可幾位有名的國手的名字他還是知道的。可一開始上來，穿著灰西裝的寧先生就迫不及待的抱怨起來：「昨天常昊下的什麼臭棋啊！那麼明顯的一步『挖』都沒走出來。要是走出來，不是早就把黑棋的右角給吃死了麼？」
「就是！」黑西裝的于先生馬上忿忿不平的接了下去，「我跟我家那個才十歲大的小侄女擺棋譜，到那一步的時候我家小侄女只想了十秒鐘就把白棋挖沒了。」
「誰說不是？我家旺才沒學過棋，看轉播到那一步棋的時候都知道一個勁的喊『挖！挖！挖』呢！」寧先生用力的點了點頭，繼續一本正經的抱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