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集 第三章 初戀的約定(上) 文 / 開玩笑
第三章初戀的約定（上）
「可惡！可惡啊！該死的楊華！又來這一手！」暴怒的仙女修正專家看著屏幕上又開始瘋狂下跌的楊華的運氣值吼叫著。
她千辛萬苦的盯著楊華，好不容易才讓他終於走到了這一步。可沒想到，在最關鍵的關頭，那個可惡的，該死的，萬惡不赦的楊華竟然放棄了！放棄這樣的機會，他原本已經上漲了兩千多點的運氣值立刻又狂跌七百點。仙女專家兩個月的辛苦就在這一秒中裡就有一半都白費了。
「上啊！你猶豫什麼？吻她！摸她！脫掉她的衣服！跟她上床啊！把她……」仙女在運氣管理中心裡歇斯底里的大喊著各種不堪入耳的話。
雖然專家仙女幾乎是半個瘋子，可她無論怎麼說也是個仙女，而且還是天生就是仙女的那種，所以無論是嗓音還是相貌也都絕不是一般得凡人能比的。這樣一個天仙下凡的超級美女毫無風度的大聲吼叫著各種『淫』靡話，幾乎立刻就引來了一大批運氣管理中心裡的鬼魂們爭相圍觀，就連平時不怎麼出辦公室大門的閻王也夾雜在人群中露了一小臉。
仙女專家的歇斯底里讓可憐的接線員小姐也被殃及池魚，在那一幫同事們驚訝與曖昧共存的目光的注視下，她臉上鬼魂特有的慘白色都差點變紅了。但是她卻不能走開，還得可憐巴巴的盯著大屏幕裡的楊華和齊雨瀅，只能在心裡對自己哭訴自己的苦惱。
「我……唉！」楊華也不知道該如何向齊雨瀅解釋他現在的心情。他還從來沒有想現在這麼矛盾，甚至覺得自己十分可惡。
「你說吧，沒關係的。」齊雨瀅低下頭，小聲的說出一句。
「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楊華抱著自己的頭，痛苦的說，「雨瀅，對不起。我知道我喜歡你，可也忘不了她。」
「她？」齊雨瀅苦笑了一下，原本臉上的一點激動表情也漸漸黯然起來，「是唐欣嗎？」
「不是。」楊華用力的搖搖頭。
「那是誰？」
「我高中時認識的一個女孩。」楊華低著滿臉通紅的腦袋，想俯首認罪一樣說著，「在遇到你之前，我只和她聊過天，說過話。那時候我還是高二，她轉學到我們班。因為我在班上一直都是單獨坐的一個座位。所以她一來，老師就把她安排到我旁邊了。然後……」
「嗯！」齊雨瀅似乎聽的也有些入神。
「然後又發生了一些事情……」楊華說到這裡也是語焉不詳，而且臉上紅色的範圍也越來越大，「後來突然有一天，她上課的時候遞給我一張紙條，寫著她喜歡我。」
「那你呢？」
「我……」楊華又語塞起來，憋了半天，他才小聲的說，「我也喜歡她。」
「那後來呢？你們怎麼沒在一起？」齊雨瀅很失望，但是卻想把這個故事聽到底。
楊華以前從來沒有提起過他的往事。就算齊雨瀅向他問起，他也總是不肯說。這一次竟然會主動說出他過去的愛情史，齊雨瀅自然不願意放過。
「後來……」楊華苦笑了起來，「沒有後來了。她一共就在我們學校待了一個星期。我記得她給我紙條那天正好輪到我值日，結果我出校門的時候就看到她等在學校門口。她說她家裡晚上沒人，問我要不要去她家。我沒答應。」
「唉……她一定很失望。」想起她的情況，又用自己現在的狀況一對比，齊雨瀅不由也為這個可以說同病相憐的女孩子歎了口氣。
「我不知道，但是她好像笑了。」那一段記憶可以說是楊華這二十幾年的人生裡最深刻的一段，他把每一個細節都記得輕輕楚楚，「她說，她明天就要走了，離開學校。我一開始還以為只是她在生我的氣，所以當時只是向她道歉。然後她讓我保證，一定要等她回來找我。我答應了。後來就一直再也沒見到她……」
「她……你剛才說的就是她？你一直都在等她？」齊雨瀅簡直驚訝極了。
楊華高二的時候……那是多少年前？他念了三年高三，四年大學。再加上高二，已經八年過去了，他還對當年認識的那個女孩子念念不忘？齊雨瀅簡直不能相信，這個世界上還真有肯為了一句話就傻傻的等上八年的人！
「是……」楊華看著齊雨瀅，一臉慚愧的紅色，「對不起……我實在忘不了她。」
「要是她不回來找你呢？你就等她一輩子？」聽楊華說到這裡，齊雨瀅一邊覺得心裡嫉妒的不是滋味，可一邊卻又升起了一絲甜甜的希望。
如果楊華說的是真的，那應該是他的初戀吧……實際經驗貧乏，但理論基礎卻無比豐富的齊雨瀅心裡想著。書上不是都說了嗎？初戀的情人是一輩子也沒辦法忘記的。這麼說，他到現在還會記得那個女孩就完全可以理解了。
他不會真的等那個女孩一輩子吧……想到這裡，齊雨瀅突然覺得鼻子又有點酸酸的。這一方面當然是因為嫉妒，另一方面卻是因為心裡的一點感動。她雖然知道楊華是個羞澀而傳統的大男孩，可也沒想到他會情癡到這種程度。
「我不知道……她說只要我等到25歲，可我一直都以為我會等她一輩子的，以為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再喜歡上別的女孩子的。雨瀅，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楊華把臉埋進了胳膊裡，他羞愧的只想找個地方躲起來，永遠也不再見人。
「她漂亮嗎？」齊雨瀅歎了口氣，輕聲問。
「嗯。」楊華老實的點了點頭。
「你現在還喜歡她？」
「嗯。」楊華還是點頭。
「那我呢？」齊雨瀅看向楊華。
「我不知道……」楊華幾乎立刻又低下頭去。
「唉！『不知道』在這時候也算是好答案了吧……」齊雨瀅搖搖頭，突然又露出小女孩似的頑皮的笑臉說，「你也別頭疼了。二十五歲是吧？還有一年零幾個月而已，我陪你一起等好了。如果她到時候不出現，你總沒理由了吧！嘿嘿，不過嘛！你也要當心點，小心我遇到個比你還好的，就跟著人家跑掉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