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空空遠大的理想 文 / 劍師後
第八十六章空空遠大的理想
「殺人，你還不配！」空空的話如鐵錘般重重地敲落我心頭，「你的心太軟了！」
我反駁道：「不就是殺個人麼？」真當我是小孩子嗎？我的心軟？不！怎會，我不承認！我不會有無聊的慈悲的！我如是對自己說，想勸服自己。
「是嗎？那先前又不對我動手。」他指那記魔武衝擊波，那時我確是手下留情了。
「我……」我無語。又不是跟你有深仇大恨，說得不殺你是我罪過似的。
我不會殺人嗎？我心裡不斷問著自己，師父不是說我全身上下都是殺手氣質嗎，師父的感覺不會錯的，我頂著小女孩的皮囊罷了，我的心、我的心……我迷茫了，我的心在何方呢？
空空意味深長地盯著我，「你是愛前輩的後人，我能感覺到，而且你的容貌與愛前輩有六分相像，所以我有句話奉獻給你，若你作為一名小女孩出來見識世界，我勸你一直保持這份心境，這份童真，但若你是作為仙族傳人出來闖蕩，我勸你盡快拋棄無聊的同情心，正如你明明有機會殺掉我，卻因為一時心軟放過我，但敵人不會因為你心軟而放過你的。」
「你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我愕然地對著空空，若有所思的道。「當然不是，你不是說我是色狼嗎？我不過是想佔點小便宜罷了。」半瞇起眼笑瞇瞇地把我從腳掃瞄至頭部，又從頭掃瞄至腳，一副我是色狼的樣子，我無語，你別說，他這樣子還真像色狼。
憶起早前一幕幕，越發肯定。有人或許感到好奇，我早前大失儀態，叫得如此淒涼究竟為何。其實事情是這樣的，當我清醒過來馬上發現到自己來了一個恐怖的空間，具體看上一章，而我的處境似乎很不妙。記得耶穌被釘在十字架上的姿勢吧，我的雖跟耶老大不同，但也好不了多少，大家還記得那個世界有著無數的十字架吧，而小月我很不幸，被比我手腕還粗的鐵鏈綁在其中一個十字架上，接下來、接下來，空空竟、竟對我……
大家別想歪哦，空空拿著的不是條粗粗的皮鞭，sm蘿莉，而是一根白色的大羽毛，拚命呵我癢，可憐我變成女生後身體比以前敏感了何止百倍，笑得眼淚都如珍珠般嘩啦嘩啦掉落了。實在受不了，只能拉下面子苦苦求饒。
空空大手一揮，說了聲「回去吧」後，我們回到了現實世界。
回到現實世界，恰巧見到丹鳳衝破濃煙，來到我身邊，接過我搖搖欲墜的身子，「小月，沒事吧？」我若有所思，看來空空的萬華鏡寫輪眼創造出的空間是靜止空間啊。見我不說話，一臉潮紅（被空空呵癢的），不由想歪了，「空空，你對小月兒做了什麼？」鬥氣直指一臉嬉皮笑臉的空空，鋒芒隱露。冰劍丹鳳，也是位冷名遠播的頂尖高手，但在大宗師面前，我跟空空都無意忽略過罷了。
「熾焰紅潮，風華絕代，冷冰如丹，你是三個中的哪一個？」空空打量著她，彷彿貌不經心的說。「我是冰劍丹鳳，」丹鳳冷冷的說。「難怪，是三大美人中的冰劍將軍啊，失禮失禮。」空空客氣的道。「我已經不是將軍了。」丹鳳目無表情讓空空覺得有點冷。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見空空客氣的樣子，一時間她也不好發作，於是板著臉低下頭，想看看我受傷沒，若他真的傷害了小幽月，她絕對不會放過他的，管他是不是年輕一代的王者，這點丹鳳跟我是很相像的。
「小月，如何？」望著丹鳳擔心的臉孔，我心一暖，她是好女孩，難為殺豬為滿足**竟殘忍地對她，我有點後悔就這麼放過那豬頭了，我應該宰了他的。「姐姐，你不夠他打的。」我的稱呼明顯變了，以前我是客氣的叫她作丹鳳姐姐，現在去掉丹鳳二字，親暱了許多，一件很簡單的事就把我們之間的關係拉近了。「大宗師又怎樣了，欺負一個小女孩，不慚愧嗎，難為你是名震天下俠名遠播的盜王。」一句話把空空羞得無地自容，他乾瞪著眼，現在的女生都這麼厲害的嗎，眼前這位比幽月也大不了幾歲。
「別說了，」我阻止了丹鳳說下去，轉而向空空道：「你無緣無故跑來這，不是為躲避外面的官兵這麼簡單吧。」在丹鳳懷裡休息了會，總算恢復了點力氣，女孩子的身子就是這點不好。如果女生也有健壯、發達、雄偉的肱二頭肌，肌肉是會跳的那種，我哪會怕空空嗎？那時遠程近戰都絕對是所向無敵。
「你錯了，我就是為了躲避官兵才跑進來的。」
「你不相信嗎？」「你覺得我應該相信嗎？」空空歎了口氣，「來來，我們坐下，讓我跟你們說說。」聞言，丹鳳抱著我來到床邊坐下，我想自己下地走路的，但她不許，我也不跟她爭，隨著她，只是有些擔心丹鳳會不會就此抱慣了我，從浴室出來時也是她抱我出來的。當了14年的女人，我覺得自己好像仍不是很明白女人的心理，難道女人抱著另一個女人是親暱的表示嗎？就像男人之間的勾肩搭背。或許我有生之年都弄不明白女人的定義吧，我苦惱的想。我們坐在床上，空空誕著臉也想坐上去，卻被我跟丹鳳一人一腳踢了下去，見到空空落到地上苦著臉，我們相視而笑，房間裡迴盪起清脆婉轉的銀鈴般笑聲。或許女人的心理也不太難明白吧，莫名間，我的心情好了很多。見到我們開懷大笑，空空也不為意，像痞子般坐在地上，也不起來了，貌似旁邊還有凳子的說。
「好了，可以說了吧。」笑了一會，我停下來，故意板住臉問道。
「說啊？好的，其實這是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了。」空空臉上佈了淡淡的哀愁，看得兩女心中莫名一顫。
「很久很久以前，」接著呢？「有一座山，」然後？「山上有一座廟，」繼續……「廟裡有一個和尚，哇，你們幹嘛？」我跟丹鳳怒氣沖沖地瞪著他，空空摀住頭哀號，好不可憐。哦，忘了說一句，他已經重新戴上了墨超，放出煙霧彈怕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他的秘密吧。的確，有了這招的刺客恐怖就是兩個字。
我冷冷地說：「認真點！」
「好嘛，」空空像受了欺負的媳婦兒似的，委委屈屈地道：「其實事情很簡單啦，不過要重頭說起，我師父是大盜，所以我也是大盜，喔，說錯了，是俠盜。」不然呢？盜賊的師父不是大盜是什麼？
「但我從小就有著另一個遠大的理想。」說著，站起來，遙望窗戶，好不嚮往，好不黯然**。小時候已經立下宏願的理想，聽上去真的很不錯，不像我，毫無人生大志的，得過且過，唯一值得追尋的就是周遊世界，踏遍大陸的每一寸角落。
「我從小立志當一名神偷，可是、可是為什麼遇上的偏偏是一位大盜師父啊。天道不公、天道不公啊！」空空半怒半怨的仰天吼叫。正處於感性的我們聽了這話後定住了，我小嘴微微抽搐，果然是「大志」啊，從小就立志當小偷……
「當藝成後，我身不由己的成為了一名大盜，表面上是無限風光，但我不爽，真的很不爽，所以當我不爽的時候會去冒險者協會打工，偶爾做做刺客，殺殺壞人，爽快爽快。」我跟丹鳳無言，我們已經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雖然如此，但我仍一直惦掛著如何當一名神偷，於是在某一天我突發其想，既然我已經有著高超的身手，為何不向神偷轉行。」空空臉上快洋溢出閃耀的光輝了。
「於是在一個夜黑風高夜，我悄悄去到一個貴族家，呃，好像是叫什麼豬男爵的，當然，去之前我發出了挑戰書。」挑戰書？哇，還神風怪盜貞德呢！
「什麼挑戰書？」怕聽到嚇人的話，我深吸了幾口氣才問道。
「喏，就是這個。」空空替上來。丹鳳也把頭湊過來。